源自于命運石滋潤的精神力絕對帶有著跟任何法則對話的條件,仿佛成為了融化凜冬冰雪的那抹春陽,王重分明看到她那冰冷冷的、機械般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仿佛有了靈光,在剎那間清醒。
這絕不是一雙絕望的眼睛,而是像曾經的小王重那樣充滿了希望和抗爭,在和命運的抗爭中從不放棄,哪怕被冰封萬年,當融化的那一刻,她依舊還是原本的色彩。
“大哥哥!”她在掙扎著,似乎想要逃出某種牢籠,可這樣的掙扎只維持了一瞬。
一簇巨大的冰晶火焰從那火柴棒上猛然燃燒了起來,不斷往外翻滾的冰晶花火在剎那間就已經燃燒到了火把大小,且帶著一種猙獰,仿佛有一張五官蒼白模糊的人型臉在那冰晶的花火中閃耀、癲狂。
手舉著火柴棒的小女孩則是在剎那間變得僵直,眼中的那絲掙扎化為了更加機械冷漠、甚至帶著一點瘋狂的眼神,仿佛被冰晶火焰中的那張瘋臉所同化。那略顯稀松的淡黃色長發猛的一下就全都倒豎了起來,在空中瘋狂飄舞,整個人也直接離地懸空,四周的冰雪在剎那間瘋狂匯聚,有諾大的、無窮無盡的能量從小女孩的身上散發出來,形成狂風、夾雜著四周的風雪,天地色變!
“好冷,好冷,好冷啊你是我的!你們都是我的!都是我的燃料!”
那張瘋狂的臉在花火中尖叫著,而下一秒,小女孩的手已經舉著火柴棒朝王重閃電般移了過來,所過之處,連空氣都仿佛要被凍結,在空中拉出一條不可思議的冰線!
王重和她隔得本來就近,這一遞本就近在眼前,根本來不及閃避,心中駭然的同時,卻猛然見得小女孩的身子微微一顫,舉著火柴棒的小手在空中猛然停頓了一下。
她原本已經被同化得瘋狂的眸子中閃現出一絲急迫和堅持,在與那瘋狂對抗。
“你竟然敢反抗我!為了這個凡人你竟然敢反抗我!”火柴棒中的冰臉癲狂怒吼,四周大雪紛飛,匯聚的冰雪在此時變得更加瘋狂,灌注到火柴棒上,成為它的能量和燃料,非但讓整根火柴棒迅速的壯大,變得猶如是一根粗大的火把,連同頂端的冰晶花火都在這時壯大得無與倫比,一種仿佛要左右整片天地的意志降臨,要摧毀小女孩的抵抗。
王重知道,這是生死瞬間,真正控制著這個秘境的不是小女孩,而是火柴,如果讓火柴徹底摧毀了小女孩的意志,那他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一張寬闊的黑白棋盤從王重的腳下延伸了出去,瞬間遍布了整片街道。
主宰法像!
早在沙漠中時王重就已經有過規則碰撞的經歷,規則力量的碰撞無外乎看兩點,層次和類別,但有點,法則基本上都是孤獨的,有極強的排他性,也就是主宰法像肯定平衡不了這樣級別的存在,但一定可以干擾!
火柴的意志正在同化著小女孩的意志,只有當它們二合一,才是這片天地的主宰,才會完美得無懈可擊,可此時此刻,雙方卻正處于一個對抗的階段,小女孩處于明顯的弱勢,但卻抓到了這股新加入的、微弱的平衡契機,這點力量雖然遠遠不足以抹平她和火柴棒之間的意志差距,可它卻真實存在,雖然無法削弱火柴棒或者小女孩分毫,但卻是介入了這規則之中,成為了打破兩者之間那種共生體關系的第三者。
王重把到了嗓子眼的血硬生生咽下去,這種破壞的反噬力對他來說更為嚴重,只是這時也顧不得太多了。、
就在這時沙拉曼達出手,他的鎖鏈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纏繞住了小女孩,趁著這瞬間的空隙硬生生的把小女孩拉走,實體的分離讓兩者間的共生和意識通道被切斷,小女孩那幾乎快被同化的癲狂眼神瞬間清醒過來,王重接著飛過來的小女孩一把抱在懷里飛快的撤退。
整個世界都為之產生了變化,溫度似乎不再下降了,而且那像是要把一切掩埋的大雪竟然停了下來,而與此同時的另外兩個位置,和艾俄洛斯正對峙著的小女孩消失了,拉著木子正在燃燒著生命的小女孩也同時消失了。
那邊兩人都是瞬間從那種絕望的對抗中回過神來,猛然一驚,緊跟著就聽到天空中響徹著如同雷鳴一樣的暴吼。
“背叛我!你這個卑微的畜生竟然敢背叛我!你們都得死!”
巨大的火柴棒陷入了癲狂之中,冰晶花火并沒有因為四周環境的改變而又絲毫的削弱,反倒是綻放得更加的絢爛,帶著一種更恐怖的極寒,將它周圍方圓十數米內的空氣凝結,與四周正在復蘇的大地形成鮮明的對比。
它漂飛起,綻放著冰晶的火焰瘋狂的朝著小女孩沖來,王重哪兒敢大意,頭也不回的全力跑,在維度世界以貌取棍是要倒霉的,不管這玩意是什么形態,但它是這片秘境的核心,就不是他能對抗的。
“沙拉曼達!”
面對這恐怖對手,王重哪敢大意,剛剛有點眉目的“速度回路”全力開啟,哪怕是有寒冷的凝滯也跑的飛速,而與此同時,沙拉曼達的黑鐵鎖鏈也是眨眼間穿梭而出,燃燒著炙白的熊熊烈火,組成一張寬大的鐵索網,朝著火柴棒籠罩上去。
黑鐵鎖鏈上燃燒的火焰在接觸到冰晶的瞬間就已經被凍結,甚至能看到那凍結起來的火花,還保持著跳躍時定格的姿態,只是從原本炙白的火焰色彩轉化為了冰晶之色,閃閃發光。
且這種凍結還在剎那間就完成了蔓延,那股冰晶的色彩沿著黑鐵鎖鏈直接往上,毫無抵抗的將操控著黑鐵鎖鏈的沙拉曼達都一起完全凍結死,成為一座冰雕。
黑鐵鎖鏈的網陣也在接觸之前就已經完成了布置,可卻沒有起到它應有的效果,那極具韌性的、連噬心猿王和鬼浩費盡力氣都無法掙動分毫的黑鐵鎖鏈,在被凍結之后卻脆弱得就像是一根普通的冰柱,被火柴棒輕易撞破,寸寸粉碎、勢如破竹!
可與此同時,第二道攔截也到。
那是一抹黑色的身影,從虛空中掠出,仿佛閃耀的黑電在這冰霜的世界中拉出長長的軌跡。
飛踏的馬蹄和那黑亮的長槍伴隨著一種要滅盡天下、沖破一切的氣勢橫擊,碎雪飛揚!
還我……
呼嘯的聲音竟然嘎然而止。
恐怖的沖刺撞擊幾乎要將火柴棒掀翻,巨大的冰晶花火在這沖擊中竟然被震落了不少還在綻放的花瓣,失去了小女孩的火柴棒似乎也失去了原本兩人合體時的那種恐怖物理防御,它只懂得進攻。
這強橫的一擊固然是讓它難受,甚至小小受創,但這卻并不代表對方的攻擊就和它處于同一水平線。
咔咔咔咔咔!
接觸到火柴棒的槍尖在那瞬間的沖擊能量釋放后就被凍結了起來,并迅速將這種凍結蔓延到無頭騎士玻爾桑切斯的全身,且不止是玻爾桑切斯的本體,連同他沖刺時的那種沖擊力余波,竟然都形成一根根穿刺的冰晶線條被凍結了起來。
而緊跟著就是燃燒!
不同于被凍結后就沒有去搭理的沙拉曼達,無頭騎士帶給火柴棒的感覺是那種強大精純的能量體,而且剛才那瞬間的創傷,讓它需要補充,竟將凍結的無頭騎士轉化為了它的養分和燃料,肉眼可見那凍結起來的身體竟然在開始‘燃燒’,就像不停翻動的冰晶花火一樣,燃燒著玻爾桑切斯的所有能量。
而此時,第三道攻擊也沖刺了過來,那是一只燎原的火鳳,橫掃著地上正在融化的冰雪,勢不可當的朝著火柴棒沖擊過去。
被火柴棒強行拽住吸收的玻爾桑切斯在這沖擊的浪潮中被強行分離,吸收中止,而巨大的火鳳能量爆發,則是讓前方瞬間化為了一片巨大的火海。
鳳翅九天!
王重不知道艾俄洛斯和木子的情況,必須抓緊一切機會拖延,然而沙拉曼達和無頭騎士爭取的一絲機會,在下一秒化為烏有,瞬間的寒冰蒸騰,一切都被凍結。
沙拉曼達和無頭騎士只能做到這一步了,但最終還是絕對的力量差,,王重越來越感覺自己怎么到了英魂期更加廢柴了。
瘋狂的火柴棒呼嘯著已到眼前,跑是跑不了了,王重咬著牙,干吧,強行凝聚魂力,但是使用主宰法像的碰撞真是罕見的讓王重受了內傷,魂力竟然散了,而就在這時,一直被王重保護的小女孩竟然掙脫了出來,向前一步迎上了瘋狂的巨型火柴。
天崩地裂的巨響,王重一屁股蹲在了地上,瘋狂火柴那如同海嘯一樣鋪天蓋地的寒浪狠狠的撞在了小女孩的冰墻上,斜向上沖向天空,如果只是旁觀者,真的是蔚為壯觀,只是小女孩再次承受了這一擊也是倒飛出來撞在王重身上一起滾了出去。
離開火柴的小女孩和離開小女孩的火柴都是有破綻的,但問題是,火柴才是這片秘境的控制者。
顯然秘境意識怎么都沒想到,小女孩竟然敢跟它動手,有人竟然可以干擾秘境的規則,無論對于任何一種秘境意識,這都是絕對無法容忍的,作為存在的強烈“求生欲”,最可怕的就是這種,任何干擾秘境的東西都必須毀滅!
火柴變得更加粗大,攜帶的寒浪更加洶涌,整個秘境都在搖晃,王重緊緊的抱著小女孩,死亡的感覺已經徹底籠罩。
就在此時,一聲爆喝從空中響起,但見在那城市上空、陽光閃耀的地方,一道高大的金色身影如同戰神般從天而降。
天崩地裂的巨響,地面出現一個巨大的陷坑,王重抱著小女孩直接被氣浪掀飛了,大坑之中,艾俄洛斯就像太陽神一樣耀眼,看得王重相當無語,這家伙怎么就能這么風光,任何時候都有這種范兒,,自己好慘。
轟轟轟轟 沒有了小女孩的絕望防御,任何對手都不是艾俄洛斯所懼怕的,越強越好,越剛越好。
艾俄洛斯和巨型火柴開始了對轟,完全是不防御的對殺,看誰能弄死誰,天空中響徹著艾俄洛斯一往無前的咆哮和火柴的嘶吼。
王重看得目瞪口呆,這一刻他真覺得艾俄洛斯絕對不是一般的天魂,就算是天魂的戰士也不會像他這樣不要命的戰斗,而且身上的魂力真的是越戰越強,絕對是怪物中的戰斗怪啊。
木子的身形出現,他的速度要比艾俄洛斯慢不少,但也不晚,至少可以替王重抵擋一下罡風,木子看了看窩在王重懷里的小女孩,露出一絲溫暖的微笑,他似乎也明白了,對付絕望,并不是加入絕望,而是給與希望。
木子并沒有幫忙的意思,只要不是完整的秘境力量,艾俄洛斯真沒什么怕的,老艾其實也挺郁悶的,明明自己最強的,可每次都拖后腿,終于有展現的機會,艾俄洛斯真的是要把對方爆錘成炸,反正也是維度秘境,完全不壓制力量,整個人就像是恐怖的戰斗機器,從開始的相持已經開始壓著火柴打了,而且魂力不斷攀升,像是永無邊際。
最終隨著可以貫通天地的一拳,火柴爆裂,炸成了漫天的碎晶,在天空的照耀下給出最后的光點,小女孩只是仰望著天空,露出了燦爛的危險。
她解脫了。
生物嗎?
這是維度意義的片段和記憶,但是對于她來說確實承受著悲哀,可是今天她感受到了溫暖和解脫,為了這一剎那,她愿放棄永恒。
隨著火柴的破碎,秘境的寒氣逐漸散去,小女孩的身體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她也是這個秘境的一部分,秘境消失,她也會跟著消失。
望著小女孩的笑容,木子感覺心都要碎了,到了木子這個層次,他們看待“生命”的意義都是不同的,這個小女孩跟他的靈魂一模一樣,天煞孤星。
“大哥哥,你好溫暖…”
小女孩在王重的懷里舒服的噌了噌。
木子忽然抓住了王重的手,“王重,救救他,艾俄洛斯,你有沒有辦法,不要讓她就這么消失,不要!”
為什么每次剛剛看到希望,就是絕望,如果這樣,那為什么就不要給希望,給了希望又奪走,才是這世界上最殘忍的,而這一幕,木子經歷了太多太多,已經快要崩潰。
艾俄洛斯沉默,如果讓他面對一百個這樣的敵人,他不會后退,但有些事情他無能為力。
王重望著即將消散的小女孩,忽然腦海靈光一現,他的精神力既然能給她溫暖,或許…
精神力涌入,老天保佑,命運石的奇妙作用能發揮出來,然而這次精神力并沒有帶來更多的變化,小女孩的烙印在這個秘境,而這片秘境的核心已經消失,她的載體已經不存在了,消失是…
就在這時,王重掌握的第三塊黃金石板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命運石第三位面發出了共鳴。
小女孩逐漸消失的身體漸漸穩定下來,第三塊石板,五行之水,第三魂衛——愛麗絲。
火腿腸的出口定點在了第五維度那座金字塔的廢墟外,剛剛還是在那漫天冰雪的世界,現在轉化到了炎熱的沙漠中,卻只是讓所有人都覺得溫暖和舒坦。
此時三人對望一眼都露出了微笑,尤其是木子,他從沒有這么開心過,第一次,他沒有在品嘗絕望和痛苦,真的是存在機會,所以說,王重就是那個改變命運的人。
小女孩成了和沙拉曼達、無頭騎士一樣的存在,坦白說,王重不知道這是束縛還是解脫,或許未來力量變強的時候會有辦法吧,有一點可以確定,辛巴很開心,他終于有一個正常的朋友了。
至于收獲,那兩人本就不是在乎外物的修行方式,體會思維的觸動讓他們突破修行的極限才是這兩人所在乎的,這一戰很痛快,經歷過了靈魂的拷問,兩人顯然都對自己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那種東西分享不了,但卻是最重要的收獲。
特別是艾俄羅斯,連環秘境到這里終于是告一段落了,這一路的經歷過來,他的收獲才是最大的,就連王重和木子都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比起上次征戰小屋皇后時要更強大、深邃得多了。
“我要回去好好體會一下此行所得了,下次再碰面,我會更強,你們也要加把勁。”艾俄洛斯的臉上充滿了笑意。
“我要回沙漠做點事兒。”木子說道,黝黑的臉上多了一絲平和,既然命運已經被打破,他想做點以前不敢做的事兒。
“我的趕快回圣城,天訊快被打爆了,肯定有急事,兄弟們,下次見,我一定會變得更強的!”
艾俄洛斯和木子相識一笑,“這小子,看來就我們兩個了,來,不醉不歸!”
武皇城尖叫酒吧,賞金獵人們正情緒高漲的吹噓著他們的本事,嘴巴一開一合,一段段令人咋舌的傳奇經歷就在酒吧的音樂聲中流暢而出,吸引著一些青年的關注,他們津津有味的聽著,恨不能成為那些賞金獵人們中的一員,然而,獵人們的目的可不是這些傻大個,而是零散坐在酒吧里的女人們,寄希望可以通過談吐吸引她們的主意,然后發生一段美妙的,真實的故事,而且免費!
“丑老板!有沒有活?”
一個年邁的老兵從外面走了進來,徑直來到吧臺前,要了杯最烈的酒,就詢問起來。看得出來,他才剛剛交割了任務,但一刻不停,就又想要出去。
化妝成丑老板的馬東露出了一個仿佛才殺了人的笑,一陣沙啞的聲音從他喉嚨里面吭哧吭哧的響起:“最近就只有地下有活干。”
“地下?又是鬼家的活?鬼家和趙家最近瘋了嗎?”老兵皺起了眉頭。
“干或不干?”馬東沙啞說道,放在吧臺上的手,比劃了一個數字,一個幾乎沒有傭兵會拒絕的數字。
“操蛋!定金有多少?”
“別人,一成,你,可以有三成。”
“該死的!記上我的名字,干完這一票老子就退休!”和鬼家扯上關系,顯然是不明智的,但是人總是會遇到沒有選擇的時候。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酒吧熱鬧起來,然后又漸漸冷清到只剩下幾個老酒鬼的顧客在他們的老位置借著酒精帶來的模糊感覺打發著痛苦麻木的人生,有的時候馬東覺得他也會這么墮落下去,總有一天會忘記一切。
馬東站在吧臺前,將酒杯一個個拿出來,又一個個的擦拭好放起,循環反復的做著,這是丑老板的習慣,也是他現在思考問題時的慣性,如果是以前他做夢都不會想到會有這么一天,
叮鐺,酒吧的門被人推開,馬東抬頭看了一眼,他擦拭著酒杯的動作微微一滯,才又恢復了正常。
經歷了這么多事兒,能讓馬東有波瀾的事兒基本找不到了,但有個人確實是例外。
一個女人。
米拉米!
米拉米還是米拉米,卻也不再是米拉米,曾經皎好青澀的小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熟高雅,看得出米拉米過的挺好,準確的說,非常好,精氣神一眼就能看出來,身材也比以前更加豐滿,膨脹高聳的爆炸曲線,深邃的事業線,像是埋藏著誘人的寶藏,吸引著男人們的好奇心與荷爾蒙,可臉上偏偏又是一副高不可攀。
馬東想笑,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一杯龍舌蘭。”
米拉米坐在了馬東面前敲了敲桌子說道。
馬東嫻熟的從吧臺下面拿出酒杯,倒上了龍舌蘭,然后推到了米拉米的面前。
米拉米抓起酒,一飲而盡,“繼續。”
馬東平靜的再次倒上。
米拉米看著新倒上的龍舌蘭,良久,幾乎就在馬東以為她是不是忘記自己有一杯酒時,她就又抓起酒杯,一飲而盡,又說道:“繼續。”
于是,一杯接著一杯,米拉米每次都是一飲而盡,但卻喝得并不快,當她喝完第六杯龍舌蘭時,酒吧里面的最后一個酒鬼也離開了,只剩下她還坐在馬東的吧臺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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