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圣城中比較強的一些界師,幾乎都是出自修道院,對靈魂和奧術的主職業研究,讓他們積累了許多關于靈魂和維度奧義方面的經驗,而這兩方面正是界師所最需要的特質,結界和靈魂以及奧術有著相當緊密的聯系。”
“而我們霸族則是煉金的搖籃,圣城的煉金工會,至少有一半的人都出自我們霸族,其中最強悍的那些大師,像克蘇恩大導師、墨菲大導師,都是我們霸族的一員!我們霸族研究身體、改造身體,特別是熔煉系,對各種煉金物質的接觸以及需求,是其他任何職業都無法相比的,而這也正是我們的優勢所在。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已經對煉金有一定的了解了,或許有的人會畏懼煉金的高門坎,認為資源耗費太大,不敢入手,但這是完全錯誤的想法,而我也絕不允許在我的學生中出現!”阿魯迪巴環視著周圍的所有人:“你可以因為你有別的天賦而去接觸其他副職,但如果是因為畏懼前期的困難,那就麻煩滾出我的課堂,霸族從來不會收留畏懼困難的廢物。”
四周一片寧靜,但能看得出不少學徒的臉上都蕩漾起一陣陣興奮的紅潮,阿魯迪巴總是有本事在不經意間調動起學員們的情緒來,將他們凝聚在一起,給予他們屬于霸族的榮耀感。
“當然,這樣的困難不會是永久。”阿魯迪巴頓了頓才又緩緩說道:“煉金這行當,只要能入行,輕易就能將你前期的投入給賺回來,也是三大職業中獲利率和需求量最大的職業,你永遠都不用擔心你的產品沒有市場,只要確實是合格的好東西。”
“最后就是錄武堂,美食家是他們的標配,”說起錄武堂,阿魯迪巴的臉上明顯帶起了些許笑意,坦白說,霸族的人歷來就相當看不起錄武堂,這是早已深入骨髓的認知:“美食家的入門門坎相對另外兩大副職來說會稍低一些,當然,也不要因此而小看美食家,任何一個美食家都是用毒的專家,也都是一個成熟團隊的必備標配,同時,美食家還會衍生出獨特的美食毒師以及美食藥劑師,他們在制毒和煉制藥劑方面的能力相當出色,我們煉金師中也會有衍生的煉金藥劑師,不同在于材料和煉制方法,所以毒性和治療極度上有一定差異,當然這是很偏門的,以后你們會有所了解。”
“三大副職的詳細情況就是這樣,但選擇主要還是看你們自己,并不是說霸族的學徒學習煉金就一定有所成就,也不是霸族就不能出一個優秀的界師了,只是相對而言會稍難一些,而且也因人而異,因此副職方面你們用不著立刻就做決定,這關乎到你們在未來漫長修行歲月中的資源來源基礎,總得什么都嘗試一下,具體操作具體實踐,才能挑選出最適合自己的,我就不再多說了。”
“今天我們的主要任務是選擇自己的wǔqì。”阿魯迪巴一邊說著,一邊從講臺下拿出了一顆紅色的水晶:“相比起副職的選擇,我相信這個更重要一些,對各位來說也會更迫切。”
“這么說吧,雖說率先達到巔峰魂力才是新人該干的事兒,有的新人可以在短短一兩年甚至更短的時間內就達到英魂巔峰,但那必然會耗費大量的資源,你們認為這些資源會憑空從天上掉下來嗎?那得你們自己拿命去拼取,否則就只有日復一日的慢慢積累,等著漫長的三五年乃至更多時光被消耗吧,那你們失去的會更多。所以,理論上的率先達到英魂巔峰為最佳選擇,但事實上這是有一個前提條件的,那就是你得活到那個時候才行,選擇一柄適合自己的wǔqì無疑可以大大增加你們在旅團中的存活率。”
阿魯迪巴的話音剛落,原本無比安靜的會廳里頓時就響起了不少興奮的低語聲,交頭接耳是不敢,但興奮時暗自嘀咕幾句還是可以的。
wǔqì的話題在新人里早就已經不是新鮮話題了,而是有相當多的人都在熱議,在摸索。畢竟大多數新人現在已經加入了旅社,不管在各自旅團中的地位高低,但已經聽說過了太多關于那些各種高大上魂器的傳說,一柄好的wǔqì是圣徒能在任務中存活下來的關鍵。
在場的新人中有不少都已經在考慮自己的第一件魂器了,但阿魯迪巴所講的方向顯然并不是指wǔqì的檔次:“和你們選擇副職一樣,并不能只挑著看起來好的,而是要選對適合你的,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你的力量。”
wǔqì的選擇在三大勢力中也是有著相當標志性的界限,甚至比副職的界定還要更加明顯。
修道院的圣徒們往往都會選擇遠程wǔqì或是奧術魂器,例如某些法杖或是卷軸、容納水晶之類,像奧斯卡那件‘特里森的災禍馬甲’就屬于是奧術魂器,這主要是取決于修道院的修行方向,注重靈魂力量和奧術研究注定了他們的wǔqì專屬。
而霸族則以近戰冷兵器為主,將wǔqì只是看作身體的延伸,說到底霸族還是更依靠身體。至于錄武堂,阿魯迪巴說起這部分的時候直接就用了‘可以無視’之類的字眼兒,看得出來阿魯迪巴確實是相當看不起錄武堂。
確實也不好交代,錄武堂的wǔqì選擇顯得比較雜,遠程wǔqì、奧術wǔqì、近戰wǔqì乃至一些熱wǔqì都有涉獵,并沒有一個明確的界定,而在大多數強者的眼里,沒有特點也就意味著平庸。坦白說,錄武堂在他們眼里其實和地球聯邦的區別并不是很大,無論是霸族還是修道院,個別激進分子甚至會將錄武堂排除在所謂的圣城三大勢力之外。
講臺上的紅色水晶是阿魯迪巴準備的道具,據說具有一定的迷幻效果,只要專注的用雙眼凝視上大約兩三分鐘,水晶就能根據每個人的意念波動,來判斷出你究竟適合什么樣的wǔqì。
課堂上的所有人很快就進入了測試中,王重也嘗試著做了一下,自己到底適合什么樣的wǔqì,他自己心里其實也沒譜。要說最順手的話,應該是十字輪,但坦白說,十字輪始終打著拉弗格的個人標簽,而不屬于其他任何人,而且王重對它的喜愛更多還是因為它的復雜,以及它在兩百格拉索這個鑄魂檔位上的無限次疊加,那很適合當時魂力過低的自己,但現在已經邁入英魂,體內強大的魂力基礎或許已經讓戰斗的本質發生了許多改變,而十字輪就功效來說只是純粹的物理疊加,即便在英魂期還能有不俗戰力,但卻未必還能繼續適應更高層次的戰斗,特別是最近兩次秘境任務中的感受,讓王重更加深刻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就像藍黛兒說的那樣,自己不應該還局限在鑄魂期的思維上,應該跳出來看看新的世界。
可等王重滿懷期待的坐了測試,結果卻有點無語,也不知道是自己對幻象的抗性太高,還是這所謂的wǔqì挑選法不太適合自己,盯著那紅水晶看了半天,連把菜刀都沒看出來,完全就沒有產生任何反應。
倒是坐在王重旁邊的墨靈一臉驚喜的樣子,閉著眼睛的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未來戰斗的方向。
“什么wǔqì?”王重有點好奇,他記得墨靈在chf上用過一次那種九環錫。
“拳套。”墨靈回過神來,低頭看著自己的拳頭,用力的捏了捏,拳頭是他最熟悉的wǔqì了,水晶的選擇并沒有讓他失望,相當契合他的內心想法:“你呢?”
王重摸了摸鼻子,然后攤攤手:“空氣。”
墨靈愣了愣,隔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但顯然誤會了,他臉上露出一絲了解的笑容,并沒有繼續追問,王重會的實在太多了,看來也有容易挑到眼花的缺點。
下課的時間已經到了,今天只是一個嘗試,阿魯迪巴并沒有讓每個人說出自己的選擇,只不過卻給所有人布置了一個課后的作業:“給你們兩個周的時間,下一次課上,我要見到你們每個人的wǔqì,無論是買的,還是自己弄的。”
下午是流浪旅團新人組的一個小聚會,之前就已經約好了,墨靈和王重正好可以一路,剛從授課大廳里出來,身后就有人急急忙忙的追趕上來:“老王!小墨!”
一聽這莫名其妙的稱呼,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諾拉白這家伙最喜歡干的事兒似乎就是幫人取綽號了。
“最近挺忙啊,聽說你們跟了那個流浪旅團,還出任務了?哎呀呀,賺了錢要請客啊!”諾拉白的嗓門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可顯然問這幾句話并不是他的目的,他一邊大嗓門的同時,一邊則是壓低了聲音快速的說道:“霸族可能有人要找你麻煩,老王,你好像得罪人了,自己小心。”
王重和墨靈都是反應極快的類型,霎時間心領神會,和他沒營養的客套了幾句,很快就分道揚鑣。
諾拉白在霸族新人里算是混的不錯的,這家伙大大咧咧的性子挺對得上霸族有幾位師兄的胃口,有這幾位師兄另眼相待,在霸族的待遇自然和其他新人有所不同,維度人的圈子也會接納他,如果說霸族中有什么消息,那新人里第一個知道的肯定就是諾拉白,他要說霸族中有人想要對付王重,那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沒道理。”從霸族那邊出來,墨靈皺著眉頭,王重在霸族雖然不怎么受歡迎,可也不至于被人討厭,這家伙來霸族課堂的時間絕對是所有新人里最少的,也沒聽說他有和誰結怨:“會不會是因為新人晉級賽?”
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么一件事是王重和霸族其他人會產生交集的地方,可這還有足足好幾個月呢,再說,晉級賽不過是弱肉強食、取而代之的事兒,要說有誰因此早早的得罪了誰,那也絕不應該是站在被挑戰方的王重。
王重也有點搞不明白,但圣城這地方,有著各種古怪習慣的人很多,往往正常的社交,一不經意間就已經得罪了人,也或許是因為上次那個奧山堂本的事兒,聽說他是煉金工會的一個干部,而煉金工會顯然和霸族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不過管他呢,麻煩真要找shàng門,自己接著就是了,之前就沒怎么在意,現在更不會。
王重倒是不大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和墨靈隨口聊了幾句就已經輕描淡寫的撇開。
到了皇后酒吧,格萊和夏爾米幾人早都已經到了,之前跑那個任務顯然讓這幫人活的滋潤了不少,一個個紅光滿面,在圣城只要有圣幣,很多事兒還是很容易解決的,至少對大多數新人所面臨的檔次來說就是如此。
奈皮爾又換回了曾經小丑的裝束,這身打扮似乎最能讓他感覺到自在,之前在這邊受家族和錄武堂幾位師兄的管束放棄了一部分自我,而現在流浪旅團的存在卻是讓他擺脫了這些管束,經濟只要能獨立,在圣城其實還是相當自由的,何況本身又是二等學徒的身份,上了大導師的觀察名單,家族方面也不好過分逼迫,最近倒是讓他徹底放飛了。
旁邊馬里奧和夏爾米則是一副如膠似漆的樣子,簡直就是在現場虐狗,夏爾米的胸好像又更大了,據說女人的胸和魂力成正比,看來最近進步不小…至于前段時間拉個小手都還羞羞澀澀的馬里奧,現在則已經完全是一副久經考驗的樣子,坐那里摟著夏爾米的樣子簡直不要太熟練,無論修煉成果怎么樣,但只要夏爾米在,對馬里奧來說哪里都是天堂。
每個人都總是感覺有一些變化,唯獨沒有什么變化的大概就是格萊了,坐在那里安靜的喝著啤酒,時不時的附和一下夏爾米他們說的笑話,相當悠然自得。有時候王重都挺佩服格萊那種對自我的認定,天天在錄武堂那個大染缸里泡著,卻從沒有被任何人影響,這確實也是一種很強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