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城憋了一個多月,光是嗅到這戰斗的味道王重就已經興奮起來了,目光和意識鎖定向自己的目標。
嘭嘭嘭嘭嘭!
意識只是鎖定了那個有著火紅色頭發的家伙,可五個小矮人卻已經同時反應過來,就像是相互有著心靈的感應和聯系,五道光芒沖天而起!
紅色的火焰、藍色的水柱、土黃的氣場、銅色的金屬以及綠瑩瑩的生命氣息,精準的五行力量,不同于光明和黑暗小矮人的那種法則自成,尚且還算是在王重能理解的范疇,但恐怖的卻是那蕩漾的魂力。
光是將魂力綻放開,竟都能形成強烈的倒卷氣流,飛沙走石,統統被那強烈的氣流壓扁吹散,就像是一陣陣不停擴散的狂風,甚至將遠遠站在數百米外的火腿腸和辛巴刮得站立不住,往后連連倒退,就連王重都感覺站立得有些吃力。
光是魂力而已,就能達到這樣的程度,絕對的英魂巔峰,一萬格拉索的戰力!
魂力并不代表戰斗的一切,在相互差別不算特別大的情況下,更多還是看戰斗的技巧,但如果是魂力碾壓到超出兩倍的程度,那根本已經沒得玩兒,就像是大人欺負小孩子,你打別人一百拳別人也沒事兒,別人隨便碰你一下,你就得嗝斃,兩倍已是如此,幾個小矮人的魂力則已經快到王重的十倍左右,連在別人面前站都站不穩,這還怎么打?
別說一挑五了,一對一也根本沒有取勝的可能啊。
最可怕的是,五個小矮人的站位隱隱有著五行連鎖的感覺,這是可以對付一個旅團的恐怖力量。
五雙異樣的目光同時鎖定住王重,恐怖的魂力和氣息蔓延,被吹飛的辛巴一只手拽著火腿腸的毛,另一只手絕望捂住了眼睛。
所以說為什么要裝逼呢,裝逼真特么不是個好習慣!
那邊的艾俄洛斯和木子也在觀察,尤其是艾俄洛斯,雖說選擇相信王重,但還是做好了隨時出手幫忙的準備,選擇拉扯黑暗矮人的戰場也并不遠離。
說實話,他很好奇,王重算是為數不多的讓他感覺既有趣,又有點看不透的家伙,聽木子說他的法象很特別,但一個英魂初階,要靠什么樣的法象和手段才能對抗英魂巔峰,還是一挑五?坦白說,就算是艾俄洛斯自己,在英魂初階時也根本做不到這一點,甚至無法想象。
被五道強大意識鎖定的那種危機感讓王重更加興奮了,在壓迫中才更有感悟和提升,他手臂微微一揚,火焰精靈王的虛影已經凝現,矗立在五個小矮人和王重中間。
不同于普通的虛影,一個非凡的法象,但凡識貨的都能看出不凡,出現后直接由虛化實,熊熊的火焰在他身上燃燒,猶如一個忠實的、真實存在的護衛。
但這卻并沒有帶給旁人信心,艾俄洛斯微微張了張嘴,以艾俄洛斯的眼光,不可能看不出一個英魂生靈的實力。
能實化的法象固然不凡,帶有一點火焰元素之力、以及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也算是脫離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笨幻象范疇,可是…魂力反應太低了,一千格拉索的上限,也就是王重這初階英魂所能達到的極限,和對面的任何一個小矮人比起來都簡直有點沒法入眼,就像是螞蟻和大象的對比,即便這火焰精靈王法像有什么特殊的技能也根本無法抹平這樣的差距。
王重的依仗,就是這個?
一直留意著王重的木子則是表情一呆,差點被光明小矮人一個沖擊波命中,他并不知道王重法象的真實情況,只是根據上次沙漠中的天地異像判斷王重應該凝聚了很強的法象,只是眼前這個可是遠遠不夠的。
莫非是具有成長性?還是僅僅只是一個偶然的天地異常?不管是哪一種,至少眼下想靠這火焰精靈王擊敗五個小矮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了。
坦白說,即便是以艾俄洛斯和木子的見識和想象力,都找不到解決辦法,這是絕對的力量差,而王重確實有神奇的能力,但絕不是用在這種維度生物身上的。
木子有點愛莫能助,對付天魂級的光明小矮人對他來說并不輕松,艾俄洛斯則是第一時間就已經放緩了對黑暗小矮人的攻擊,只是將它牢牢的壓制在側面,更多的精力隨時準備救援王重,細微的戰場變化卻并沒有影響到王重。
很多人都錯了,并不止是圣城的人看走眼,就算哪是艾俄洛斯和木子這樣的強者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他的存在本就是一個異數,火焰精靈王在他們眼中確實不算強,但火焰精靈王根本不是法像,那只是衛士而已。
王重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期待的神色,這還是第一次全力開火,第一次真正動用,心里雖然有一個大概的判斷,但到底能達到什么樣的程度,還得實戰來檢驗。
對面的五個小矮人已經動了起來,它們沒有達到兩個頭掌握無限力量的地步,五行的力量屬性只是一種輔助,它們更擅長肉搏,矮小的身軀在此時迸發出不可思議的爆發力,鼓脹的肌肉就像是一條條安裝在它們腿上的彈簧,將它們的身軀急速蹦起沖射,帶著狂猛的倒卷魂力氣流,就像是五發恐怖的炮彈,來勢洶洶,要碾碎眼前這兩只礙眼的螻蟻。
幾乎只是進攻發動的瞬間,那種強大的壓迫力便已如狂風驟雨般壓迫過來,可攔在王重和敵人之間的火焰精靈王卻并沒有急著進攻,它能感受到主人的意志,正在等待。
一股詭異的力量波動也正是此時從王重的身上散發開來,以他為中心,腳下誕生出光芒、形成細長的網格直線,瞬間朝四周蔓延開!
王重的眼神厚重而不失銳利,帶著某種尊貴,就像是在俯視蒼生。
“我的世界,名為主宰。”
象由心生,言出法隨!
整個空間都為之變色,天空出現了劇烈的閃電裂縫,這是法則與法則之間的摩擦碰撞,一個新規則出現,但跟現有的世界規則并不對立。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