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個層次的人,見到更上層的人,本身就帶有一種畏懼。
不過在修真界,這同樣也是一種機緣,能夠和上層的人接觸,往往會得到很大好處,就看你如何相處了。
有的人不卑不亢,有的人卑躬屈膝,這都是一種選擇。
當然,最終的選擇權還是在上層這邊,愿意和你交往,那是看你順眼,不愿意和你交往,是因為你的實力低微。
這世界和凡人世界其實也差不多,都是人的世界,畢竟高手也是從凡人成長來的。
百崖上人和羅鳩倒是沒有擺出長輩的姿態,擺手讓米小經和汪為君坐下,汪為君一副認真的模樣,只是他的少年模樣讓他減分不少,怎么看都像一個小孩子!
兩位大佬對汪為君并不重視,一個剛入散仙的小家伙,這是兩人的定論,不過看米小經就完全不同了,哪怕他還只是最低層次的古仙,但也已經能和兩人平起平坐,當然米小經還是晚輩。
米小經也漸漸學會了寒暄,說道:“兩位師兄,這里住的習慣嗎?”
百崖上人笑道:“沒什么不習慣的,在什么地方我不在意。”
羅鳩也說道:“隨遇而安就好,這里還是很不錯的。”
汪為君心里無比感慨,當年的小孩已經成長為真正的高手了。
自小陪伴米小經成長,尤其熄滅了奪舍的念頭后,更是盡心盡力的教授,到了現在,汪為君幾乎將米小經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看到孩子有出息,他其實也相當欣慰。
四人圍坐一起,米小經不再說話,他看著兩位前輩高手,知道這兩人有話要說。
百崖上人道:“帶你去見一個人,嗯,只邀請你和他,想不想去?”
米小經一呆,問道:“什么人?”
百崖上人笑道:“一個老朋友,這次也打算邀請他一同前往意垣界,只是我一個人的說服力不夠,需要你們倆幫襯。”
米小經點頭道:“沒問題!”
隨著眼界開闊,他也逐漸明白了,能夠修煉到這種層次的人不是很多,能認識就要盡可能認識,只有認識的人多了,得到的信息才會多。
汪為君其實也想跟著去,只是百崖上人根本不提,至于羅鳩更是無視了他,這讓他心里很是失落。
百崖上人道:“這人是煉丹高手,煉制的都是仙丹,你們手邊若是有什么用不到的寶貝,可以試著拿出來交換。”
羅鳩驚喜道:“仙丹!”
就算在仙界,會煉制仙丹的也是極少數,任何仙丹都是天價,尤其療傷和增長修為的仙丹,更是了不起的寶貝,可以換到很多資源。
這人竟然是仙級丹師,不但羅鳩興趣大漲,就連米小經也好奇到了極點,要知道他煉丹都是靠著自己摸索,幾乎沒有人教導,一路走到現在,甚至已經可以煉制仙丹了,只是因為時間尚短經驗缺乏,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米小經的煉丹天賦非常驚人,若是能有前輩指導幾句,他的水平絕對還能提升。
羅鳩問道:“那人也是古仙人?”
百崖上人淡淡一笑,說道:“是最早的一批仙人,有金仙的實力,比羅天上仙還要厲害不過他早就來了下界,待在下界的時間遠超仙界,我也是剛才收到他的信息才知道的,打算過去拜訪一下,你們倆幫襯著就行,這家伙很傲氣。”
汪為君再次被嚇住了,仙人的劃分他是知道的,金仙可是僅次于道君的存在,是真正的仙界大能,百崖上人不愧是古仙人,連這種高手都認識。
羅鳩道:“難道他也知道意垣界的事?”
百崖上人道:“這可說不準,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有種古怪的感覺且看看吧。”
米小經問道:“距離我們很遠嗎?”
百崖上人搖頭道:“不遠,就在星盟的一顆修真星球上。”
羅鳩見米小經一副見鬼模樣,笑道:“這倒是不奇怪,活得久了,這些老怪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和凡人混在一起他們喜歡觀察人世間的變化,一般不到百年就會換一顆星球。”
米小經總算明白了,這種仙人應該算是返璞歸真了,也許這也是一種境界。
汪為君是徹底無語了,眼前就有一個古仙和一個上仙,現在竟然又出現了一個金仙,好吧,他承認自己上半輩子算是白活了,別說仙人,就連大乘期高手都只見過一次,還是逼得他兵解的那次。
再看現在,不但大乘期和散仙多不勝數,就連更高境界的仙人都有好幾個了。
米小經問道:“什么時候過去?”
百崖上人道:“現在就過去,又不遠,其實我接到消息的時候也傻了,沒想到這家伙會躲在這里。”
四人起身,汪為君傳音道:“能不能帶我過去?”他是真的好奇,金仙到底是個什么模樣?
米小經倒是無所謂,說道:“帶著他一起去吧。”
百崖上人也不在意,點頭道:“那就帶著吧。”
這次變成米小經的跟班了,不過汪為君一點也不在乎,只要能去,什么都好說。
一幫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橫隆星。
百舜灣一帶河網密布,屬于典型的南方地帶,這里有一座不大的小鎮,由一個修真家族掌控,人口大約七千多人。
修真家族姓舜,附近的人也大都姓舜,所以這里叫做舜家鎮。
鎮里有一條街,街左完全由修真家族占據,街右才是其他人居住的地方,在這里,舜家就是真正的霸王。
舜家鎮外不遠處有一座鼓樓,邊上還有十來間破舊的草房,其中一個茅草房里住著一個孤老頭,他每天的任務就是按時打鼓,這鼓又叫定時鼓,每天正午敲響。
其他茅草房里住的都是普通人,而且是底層的凡人,這里住的人都不姓舜,都是外來的人。
孤老頭姓王,沒人知道他的真正名字,大家都稱他王鼓頭,在這一帶很不起眼。
正午時分,王鼓頭敲響打鼓,空中懸浮著四個人,就這么看著他敲鼓。
米小經難以置信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