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為對方是美女,馮睿便有意為對方開脫,而是請帖上標示的時間是午時,而此刻距離午時,確實還有一刻鐘的時間。
因此,并不能說對方遲到,只能說是眾人來早了。
而在此女步入大殿時,所有人都癡癡凝視著她,不管是李園、管中邪、韓非又或囂魏牟,都露出色授魂與的神情。
由此可見,此女魅力何等之大。
不管你是高官貴爵,或是販夫皂隸,只要你是一個男人,便無不為之傾倒著迷。
在場所有男人之中,只有兩個人例外,馮睿便是其中之一,馮睿不僅是一名修士,在地球也算閱片無數,這點自制力還是有的,不至于當眾出洋相。
另外一人有些特殊,他就是魏國的龍陽君。
誰叫人家不喜女人,即便此女再美也無用,興趣愛好不同嘛。
“是紀才女,沒想到紀才女也來了!”
“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單單是見到紀小姐,今日就不算白跑一趟,沒想到紀才女也來到了趙國。”
“以往是在下孤陋寡聞了,世間竟然會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紀嫣然的氣場非常強大,無愧是名傳天下的才女,不管走到哪里都會成為焦點,即便是馮睿這個主人,此刻也淪為她的陪輔,在場所有人眼中只有紀嫣然。
“在下李園,見過紀才女…”
“在下囂魏牟,見過紀小姐…”
“在下…”
紀嫣然嘴角含笑,儀態從容自若,熟練應付著所有人。
顯然如此場面,她已經歷過不少,駕馭起來輕車熟路,所有和她交談過的人,無不感覺如沐春風。
“嫣然見過上師,還望上師見諒。”
紀嫣然目光看向馮睿,一雙閃閃生輝猶如寶石般的黑眸中,此時卻滿含著歉意,心思細膩的她懂得照顧他人情緒。
畢竟她一到場,便搶了主人的風頭,換做心胸狹窄的人,或許還會對她心生忿恨。
馮睿聞言不由微微一笑,他自然明白紀嫣然為什么致歉,心下暗道此女當真有七竅玲瓏心,不過馮睿也沒那么小氣。
“無妨,能見識到紀小姐的風采,是貧道的榮幸才對!”
“上師過獎了!”
紀嫣然聞言展顏一笑,她自然看得出來,馮睿確實心里不介意。
紀嫣然的到場,讓宴席的氣氛更加熱烈,在宴席正式開始后,眾人頻頻對馮睿敬酒,想和馮睿結交一番。
馮睿則來者不拒,對所有人都和顏悅色,身上沒有絲毫架子。
不過馮睿酒量雖不錯,但此時已喝下不少酒,已微微有了許些醉意。
不得已之下,馮睿只好運轉法力,煉化體內的酒精。
而除卻馮睿外,也有不少人頻頻向紀嫣然敬酒,期間不乏特意討好者,畢竟如此美人,誰又不想一親芳澤?
“在下管中邪,這杯酒敬嫣然小姐,在下在秦國時,便常聽人提起小姐之名…”
管中邪相貌粗獷,充滿野性魅力,算得上是難得的美男子。
且為人機智善斗,在高手如云的秦國相府食客中脫穎而出,成為呂不韋的心腹之一,在秦國也算是名動八方的人物。
“嫣然見過先生!”
管中邪雖然想討好紀嫣然,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紀嫣然對他顯然不怎么感興趣,即便管中邪是諸人之中,相貌最為出眾者之一。
其實不僅是管中邪,李園等人剛才也是如此,并沒有讓紀嫣然另眼相待。
然而就在這時,一身穿華服的青年,走到紀嫣然跟前,看他臉色脹紅的模樣,顯然非常的緊張,語氣也有些結結巴巴。
“在下…在下韓非,見…見過嫣然小姐…”
“先生便是韓非?”
紀嫣然不由眼前一亮,對待韓非的態度,和管中邪截然不同。
這一幕讓旁邊的管中邪,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因為相比管中邪,韓非在外貌上毫無吸引力,但紀嫣然卻對韓非另眼相看,顯然她更著重一個人的內涵。
“嫣然拜讀過公子大作,確是發前人所未發,嫣然佩服得五體投地。”
韓非受紀嫣然贊賞,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臉色不由更加紅了,一雙手也不知應放在哪里才妥當點。
不過紀嫣然明顯不關心這些,再次贊嘆道。
“先生以法、術、勢相結合的治國之論,提出世異則事異,事異必須變法,確能切中時弊,發人深省…”
“過獎了…”
韓非不知所措,也不知該說什么好,只是不住的點頭。
大殿里發生的一切,自然瞞不過馮睿的靈識,見韓非如此靦腆,馮睿心下不由感覺好笑。
然而就在此時,一身材高壯的蓄胡大漢,走到紀嫣然跟前,向紀嫣然敬了一杯酒。
“在下董匡,見過嫣然小姐!”
“哦!原來是董先生。”
紀嫣然顯然也聽過董匡的名號,畢竟馬癡董匡,在各國還是很有名氣的。
但董匡這個名字,聽在其他人耳里,或許不覺得怎么樣,但馮睿在聽到這個名字后,立刻便想起了項少龍。
馮睿不由朝董匡看去,只見董匡身段高而修長,一管筆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胡,發濃須密,一身武士服體型勻稱,加上一身凌厲的氣勢,讓任何人都不敢小視他。
“難道真是項少龍?”
馮睿隱約記得,在尋秦記小說中,項少龍好像就冒充過董匡此人,難道眼前的董匡,就是項少龍假扮的不成?
董匡雖然在各國有些名氣,但真正認識他的人卻很少,這也是原著中項少龍冒充他的原因。
馮睿不那么想還好,這心中一懷疑,卻怎么看怎么覺得像項少龍,不管是體型和神態,和項少龍都極為相似,如果此人真是項少龍,那馮睿也不得不贊嘆一句,這個時代的易容術的厲害。
“剛才好像所有人都向我敬過酒,唯有這個董匡沒有,如此看來這個董匡極有可能就是項少龍了!”
馮睿仔細一回憶才發現,在場總計二十三人,包括紀嫣然在內,所有人都向他敬過酒,唯有董匡沒有,這讓馮睿心中更加確信無疑。
如果不是做賊心虛,為什么董匡不敢向他敬酒?
這董匡如果真是項少龍,馮睿就不得不佩服對方的膽大,偷偷潛入趙國就算了,竟然還敢出現在他面前,難道真當他是擺設不成?
這要是不好好款待一下對方,豈不是讓對方給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