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超雷波導航儀,不怕迷路,可以直接按照地圖的指示前進,地面的一切障礙在有了兩只麒麟臂的金剛堡壘面前,都不是事兒。
翻山越嶺,向西邊的孟縣前行。
“這一路走過來,似乎都是處于貧瘠帶,只有現在,才發現空氣中的游離活性,開始濃度上升,應該慢慢接近一個綠洲了。”粒子級的活性波,能讓沈聰感知到最細微的活性變化,判斷出周圍情況。
逐漸熟練的輻射眼材料使用,也讓他的天眼活性波,可視范圍暴增。
半徑七八公里的天眼雷達模糊視界,比一個縣城面積還要大,幾乎一眼掃過去,任何事物都在視覺中呈現。
很快。
他就在即將到達孟縣縣城廢墟的時候,發現了異常情況。
大概在地圖中孟縣南婁鎮的位置,遺留有戰斗的痕跡,場面一片狼藉。沈聰立刻駕駛金剛堡壘,向戰場行去。十幾分鐘后,金剛堡壘一路披荊斬棘,來到戰場的位置。
“這不是單純的進化獸互相戰斗造成,有很多人為的痕跡…還有不少大型的機械設備的痕跡,難道這里有一個很強大的人類幸存者組織?”沈聰有些驚喜起來,他這一路就是想要尋找新的人類幸存者組織。
不過隨即他又皺起眉頭:“看戰場的痕跡,似乎有兩個幸存者組織,互相之間爆發戰斗,并非是純粹的人類獵殺進化獸。”
雖然他不是一名獵人,無法通過痕跡判斷出太多東西。
但是基本的信息,還是很容通過這些殘留線索,被他組合出來:“似乎還爆發過兩只龐然大物之間的戰斗…這道地表的裂口,不會是自然形成,而像是一把巨大的劍,劈開了地面。”
一把劍,劈開地面,造成幾十米長度的裂口。
沈聰轉頭看了看金剛堡壘車頂上的蘑蟲劍,三十米長度,如果用它劈地,也可以造成很長的裂口。但是這需要刻意為之,而面前的這道裂口,并不像是刻意為之,只是隨意一劍劈在了地上。
眉頭稍稍皺起,沈聰意識到這一道裂口所展示出的信息,并不簡單。
“如此大的劍,能夠使用的,除了我的金剛堡壘之外,貌似就只有泰坦巨人了。難道這里的人類幸存者,已經進化出泰坦巨人了?”
“泰坦巨人也會有大小,根據天賦來判斷,能手持如此巨大的劍,天賦不會很低,至少究極以上。”
“關鍵是真的會有人的進化速度,比我的進化速度還要快?我經歷過金剛之血的加速,理論上是遠超現在平均水平一大截…不過也不敢保證,畢竟別人也許也能找到類似金剛之血的材料,而我又被超腦拖累過。”
很難判斷,究竟是什么人物造成的這道裂口。
為此沈聰不得不收斂自己的行為,變得更加謹慎。
他不覺得自己就是唯一能提高到粒子級的進化者,畢竟他也才踏足過五分之一的中國區域,外界那么多人那么多際遇,誰知道會不會有更強大的進化者。
因為大劍痕跡的原因,沈聰放慢速度,開始以南婁鎮戰場為中心,向周邊探索。幾次地殼板塊運動,大地已經改頭換面,原本的地圖信息,除了大概的地形,其它都已經不再具備借鑒意義。
一天后。
10月26日,清晨。
沈聰站在金剛堡壘的車頂上,天眼雷達注視著三公里之外的壽陽縣景尚鄉區域,目中盡是陰冷。
在景尚鄉區域,是一處中型綠洲。
這處中型綠洲,果然存在一個頗為大型的聚居地。
只是令沈聰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是一個混合的聚居地,不僅僅生活著人類幸存者,還生活著身披護具、皮糙肉厚的豬類變異體,可以看得到,人類與這些變異豬之間,似乎并非是主人與戰寵關系。
好像是平等交流的關系。
“又是一種智慧種族么…”沈聰對于人類與智慧種族的和平相處,已經沒有多少抵觸,因為新政府就將通靈猴納入附庸種族行列,進行洗腦和訓練,現在成為人類的好幫手。
至于淶源巨狼,已經被清剿干凈,只剩下狼王不知所蹤。
只不過,變異豬也成為智慧種族,總讓沈聰覺得怪怪的。
奇怪,但是并不在乎。
真正讓沈聰眼神變冷的,是因為他發現,聚居地里有一只火種之靈。
和當初金剛功地上佛國的和尚,供奉火種之靈當什么金剛夜叉明王一樣,這個聚居地,把火種之靈當神一樣供奉。
而火種之靈已經仿生成人形,躺在一堆金核上面,手中正握著一把大劍,正在休息。
這把大劍與火種之靈的手是連在一起的,屬于它本身所仿生。
“火種之靈已經懂得收斂輻射波動,不知道是它自己領悟的,還是這里的幸存者所教授,我應該抓一個人過來問問。”
想到這里,沈聰天眼雷達掃視,發現一個單獨外出的金人。
動身前往,將這名金人給抓住。
帶回來。
“我們來做一筆交易,你告訴我這里的所有信息,我給你一枚品質不錯的金核。”沈聰拿出一枚對他來說完全無用的超級金核,晃了晃。
超級金核對他無用,但是對這名金人卻誘惑力十足。
不過他很快就收斂起對金核的渴望,而是顫聲問道:“你是什么人,你是白龍王的人?竟然敢不知不覺潛入我們劍王的領地!”
白龍王?
劍王?
沈聰微微挑眉,道:“詳細說說,白龍王和劍王的信息。”
“你難道不是白龍王的人?”
“我是一名過路人,找你買信息而已,請不要再廢話了,我的時間很緊張,不能隨意浪費。”
金人沒有聽出沈聰的不耐煩,繼續猜測:“難道你是太原雙王的人?”
“現在是我在買消息,不是你在買,懂嗎,請遵守我的規則!”沈聰想了想,一巴掌拍過去,直接拍掉對方的一顆大牙,“現在你可以認真跟我做交易了?”
金人捂著嘴巴,憤怒過后,醒悟過來對方不好惹,這才點頭:“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