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政府盡管因為叛軍、偽帝、邪功的折騰而分裂,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臨時政府的人力物力依然龐大。
首都作為曾經的政治、科教中心,當初常住人口達到兩千多萬。但是在末日風暴中喪生太多,而末日風暴之后,很快就連下暴雨,很多還沒走出掩體的幸存者,都喪生在洪水中,十分悲慘。
之后統計首都的幸存者數量,竟然只有十八萬不到,百不存一。
此后災難同樣不斷,盡管陸續解救一些幸存者,但幸存者總數一直在減少,到如今罹難的罹難,分裂的分裂,只剩下二十多萬人口。
還好一些堅固的防御工事,尤其是保密度比較高的科研實驗室,為臨時政府保存下來很多科研工作者。
不過也正因為躲得太深,沒有第一時間獲得火種能量刺激,這些科研工作者,大部分都沒有成為進化者。
現在幸存者中有三位中科院院士,兩位工程院院士,還有大批教授、專家等等。
論及科研實力,絕對是冠絕其它幸存者組織,東部戰區的實驗室一樣無法比擬…奈何在活性的研究上,是不是進化者很關鍵,不是進化者就無法理解活性,不理解活性就很難對口研究。
東部戰區的實驗室有同樣的無奈。
現在c2誘變劑的開發,帶來了大量的福音,一旦這些科技工作者全都注射c2成為進化者,那么以他們的科研實力,結合對活性的認知,絕對是顛覆級別的突破。
“即便現在普通人科研人員,對活性無法感知,依然可以提供寶貴的思路,臨時政府肯定囤積不少新世界科技,這些都是我所需要的。”
金剛堡壘行駛在天津市的廢墟之中。
這座昔日的中國特大城市之一,如今已經很難再看出曾經的輝煌,只剩下依稀的殘垣斷壁,無聲訴說。末日風暴將所有地面上的建筑都摧毀,火種能量又刺激所有的金屬腐蝕,鋼筋混凝土的雄壯,完全沒落。
因為這里是大型綠洲,整個天津戰區的范圍內,樹木高大茂密,樹冠遮天蔽日。隨處可見進化獸在林中覓食、廝殺,有群體活動的蟲子,有單獨捕獵的野獸。有的樹上掛著果實,有的樹上開著花朵。
生機勃勃。
沈聰沒有直接去北京市,那邊是臨時政府的主場。
他選擇在天津戰區與臨時政府接觸,充滿危機的天津綠洲,是他最佳的保護場所。別人害怕可能是核級的海蛇王,他并不怕,黃大仙估計都能對付海蛇王。
當然沈聰并不冒進,無雙金獸的強大,絲毫不能大意。
自信心在一天一天養成,但謹慎已經成為骨子里的一部分,總覺得有人要害他的想法,也始終沒有淡去。
“前面就是天津戰區的海巡大隊駐地,你可以去通知對方了。”沈聰將金剛堡壘停下,讓會客室里的盧定波出來。
盧定波是一名金人,救援大隊的一名副隊長,大校軍銜。
這次與臨時政府的聯系,將由他充當使者。計劃是劉一武提出來的,想要把臨時政府、中華救援隊、東部戰區三家聯合起來,甚至金剛功地上佛國、偽帝大滿國,只要誅除首惡,都可以納入合作中。
團結才是目前人類的當務之急,而不是“攘外必先安內”。
等把人類的統治地位重新拿到手里,再考慮怎么內斗。
沈聰沒有拒絕,他的目的同樣明確——科研。
懶得管人類要怎么合作,如何劃分勢力范圍,如何從事政治。他只想要大力發展科研,然后為他提供大量的科技信息,武裝強大。
盧定波伸展腰肢,活動一下就筋骨,扭了扭脖子。
金剛堡壘的會客室名為會客室,其實就是一個鐵皮箱子,沒有減震系統,外面路又坑坑洼洼。當金剛堡壘高速奔馳的時候,會客室就跟一個滾動的鐵桶差不多,要不是他是名進化者,能被顛簸死。
“黃老板的車真夠勁!”盧定波感慨一句。
沈聰面無表情,聲音冷漠:“趕緊走吧,不要浪費時間,給你二十分鐘時間聯系對方,到了時間如果沒有人出來通知我,我會親自過去跟他們談談。”
“談談”兩個字加了重音。
打算套套近乎的盧定波,自討一個沒趣,只好說:“請黃老板放心,我們和臨時政府沒有太大矛盾,海巡大隊的的隊長孫海靜認識我。”
沈聰直接回到車上,不再說話。
盧定波便向海巡大隊駐地快步走去,沈聰開啟天眼雷達,密切注視著他的行蹤,再向前一公里就是海巡大隊的巡邏范圍。
盧定波很快就被巡邏人員帶走。
沈聰一邊引導金剛堡壘修煉元氣波動法,一邊等待。
十分鐘一晃而過。
海巡大隊有一隊人,匆匆趕過來。見到巨大的金剛堡壘,齊齊一震,隨即神態變得恭敬起來:“請問是從東部戰區來的黃老板嗎?”
大喇叭開啟:“我是。”
“請黃老板跟我們進來,我們孫隊長有請。”
正說話間,四腳龍忽然從遠處沖了過來,直接跳到金剛堡壘的車頂上,是沈聰讓它來看車,順便震懾一番對方。
對方并不知情,全都嚇了一跳,紛紛拔出武器,準備迎敵。
“不要緊張,是我的戰寵。”沈聰通過大喇叭喊話,他只把四腳龍喊出來,黃大仙還在密林中藏著,一次性沒必要打出太多牌。
領頭之人臉色稍定,強笑一聲:“沒事…”
金剛堡壘跟著對方行駛不過一公里,進入海巡大隊的巡邏范圍,領頭之人伸手攔住了車子:“黃老板可以把戰車和戰寵留在這里,這里是海巡大隊的總部駐地,不方便開進去,請見諒。”
沈聰沒有為難對方,畢竟是對方的地盤,只要不是不合理的規矩,他都愿意遵守:“那我就不進去了,你去通知你們領導,到我這里來討論問題。”
“這個…黃老板,還是請先進來,我們孫隊長已經準備好酒菜,邀請你一起先吃午餐。”
“到這里商談。”沈聰沒下車,繼續用大喇叭對話。
領頭之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瞥了一眼巨大的戰車,和巨大的四腳龍,又收起不滿神色,掛起笑容:“這不好吧,遠來是客,先吃飯再談事,這是孫隊長交代的。”
“我不會進去,就在這里談事。”沈聰平靜的說,他已經習慣在別人的地盤門口說事,雖說海巡大隊的總部沒有什么危害,但這是他的防御姿態。
可以避免一些埋伏可能性。
而且到他這里談事,主場就能夠掌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