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新沂市,已經是夜里十一點。
東部戰區軍委會議,已經通過對長興縣鼠人剿滅戰術。為了將鼠人一網打盡,這一次參謀部給出的意見是,先將所有鼠人地下洞穴摸索清楚,并在長興縣外圍挖掘溝渠,將所有可能的暗道封鎖。
工程量比較大,不過東部戰區現在已經馴養出大批會打洞、挖洞的進化獸,將長興縣挖掘溝渠圍起來,并不是難事。
雖費時費力,但鼠人必須死。
“我會親自去一趟長興縣,摸清鼠人的地道。”沈聰對戰術表示肯定,并且要親自帶領金剛蟻,會一會鼠人。
金剛蟻同樣是挖洞好手,讓它們來檢查地洞、暗道,最合適不過。
而且沈聰自己也想要親自查探鼠人,眼見為實,他要看看鼠人究竟怎么發展這么迅速。繁殖力就不說了,關鍵是社會制度的建立。這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發展出來,須知野獸的思維和人類是不同的。
智商堪比十歲小孩的黃大仙,就不會有什么建立社會制度的想法,一心想著吃喝睡、香料。
這才是動物的本能。
不過在去長興縣之前,他還得把遠距離通信技術的基礎知識,交給研究人員。
第二天,南國華帶領大約一百多名研究人員,包括幾名鐵人和二十多名金人,來接受沈聰的指導。
沈聰將整理好的資料,分發下去。
同時投影儀中正在播放他準備的教學資料,關于通信技術,舊時代的通信科技他懂得不精,新世界的活性波通信,他絕對是頂級專家。
“天眼活性波,你們都知道,延伸出來的是天眼雷達,將這種活性波進行提煉開發,可以獲得天雷波,是一種立體圖像感知,它的波動形式,你們需要做的就是找出最本質的原理,如何能夠簡單實現復雜的波動。”
天雷波沈聰沒有開發出來,只是起了一個頭,將天雷波的設想說出來。
使得天雷波具備雷達一樣的功能,不僅僅進化者可以使用,而是讓天雷波被設備接收并翻譯,形成一種規范的翻譯格式。
事實上東部戰區也有這方面的設想,沈聰對于天雷波不多說。
“天雷波你們自己看著辦,我現在教授的活性波,你們、尤其是鐵人和金人,需要牢記,我把它稱作——蟬語言。”
“蟬語言?”一百多名研究人員,不明覺厲。
沈聰讓人遷來一條犬類進化獸。
這頭高達五米的大狗,渾身黑毛,是杜賓犬的變異體,它原本是一只警犬。變異后變得更加聰明,智商非常高,可能比擬九歲甚至十歲的小孩。
指著杜賓犬,沈聰淡淡的說:“蟬語言的作用就是與進化獸溝通,包括金樹一樣可以溝通。”
嘩啦。
底下一陣嘩然,若說只是與進化獸溝通,還不至于驚訝,關鍵是沈聰后半句,說連金樹都可以溝通,這就太過于夸張。
見到喧嘩,沈聰掃視一圈,道一聲:“安靜!”
瞬間安靜下來,沒有人敢在威名顯赫的沈聰面前,無視紀律。
場面安靜,沈聰立刻使用蟬語言,學習、溝通杜賓犬的犬類蟬語言。杜賓犬的情緒伴隨著活性波釋放,沈聰稍作翻譯,就發現這只杜賓犬表達情緒的活性波,其實與其它犬類進化獸,差異不大。
修飾、調整一番,就能溝通。
“坐下。”沈聰口中說道。
活性波則發出犬類蟬語言。
受到過良好訓練的杜賓犬,服從性非常高,雖然很疑惑自己為何能聽懂沈聰的指令,但還是老老實實的一屁股坐下來。
“起來吧。”
杜賓犬站起來。
對于杜賓犬的表現,沈聰很滿意,轉身對研究人員道:“你們可能會誤認為我用人類語言指揮杜賓犬,其實并非,現在看好了,我要讓杜賓犬坐下…杜賓犬,臥倒!”
沈聰對杜賓犬說出“臥倒”兩字。
但犬類蟬語言卻在下達坐下的指令,于是杜賓犬老老實實的坐下來。
“我現在要讓它站起來…杜賓犬,吹個口哨。”
杜賓犬站了起來。
揮揮手,讓杜賓犬的飼養員把狗遷走,沈聰繼續教學:“我發出不同的口令,但是杜賓犬都可以領會我的真實意圖,這就是蟬語言的引導。蟬語言是活性波的一種,它可以捕捉進化獸散發的活性波,模擬后翻譯出其中情緒,然后再仿生相同情緒的活性波,就能完成溝通。”
眾研究人員聽得津津有味。
蟬語言讓他們見識到了活性波的豐富多彩,不過只有進化者才能掌握活性波,其它普通人研究員只能幻想其中奧妙,而無法親自感受。
“蟬語言在我的設想中,可以開發出電蟬波,類似于通信中的轉碼,將我們想要表達的內容,轉碼為活性波,再用天雷波轉碼圖像,組合成含有意義的活性波,遠程收發…收發要涉及到的是另一種活性波,我來讓你們感受一下。”
沈聰沒有仿生輻射活性波,因為他仿生不了,這種輻射波動涉及到火種能量,他的活性波不具備火種能量的仿生能力。
不過他早有準備,將幾塊巴掌大的低品質火靈媒拿出來。
火靈媒一出,進化者立刻有所感應,并不是很清晰,但近距離之下,依然可以感受到那種吸引力。
沈聰將火靈媒丟在臺上:“這種東西叫火靈媒,是火種碎片物質和金屬的混合物,它所具備的活性波,叫做超腦波…超腦波一旦加強,能夠吸引千里之外的進化個體。這種輻射波形式,將是遠距離通信的保障。”
該說的都說了,剩下都在資料中。
沈聰覺得今天的教學,該結束了:“總之,天雷波、電蟬波,組合成雷電波,用于轉碼;強化的超腦波,用于承載信息,遠距離收發。你們的研究,就是這些,早日開發出遠距離通信技術。”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這種通信技術,被我稱之為超雷波,你們抓緊時間研究…嗯,就這樣。”
說完,也不管底下眾人理解還是不理解,直接走掉。
當老師實在非他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