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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是一個繁華之地。
這里是長江口最大的商貿港,若是跟后世比,那么此時的大唐揚州相當于上海。
尉遲恭從漢京出來一路很沉默。
拋下了家族、拋下了故鄉,去一個遙遠未知的地方。
到了揚州,離漢京越來越遠,馬上就要出海了。
他來找張超,“文遠,揚州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帶你老哥逛逛。”
揚州好玩的地方當然多,百萬人口的繁華城市,尤其是一座商港。這里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因此這里的娛樂產業也是相當發達的。
青樓楚館,酒肆茶樓,甚至是賭檔戲院,連綿的長街。
張家在揚州的產業不小,這里是張家江南絲織的總行,同時這里也還有四海船廠的造船廠,更別說這里有張家許多產業的分號。
“想喝酒還是聽戲,又或者是去賭兩把碰碰運氣,或者說去聽歌看舞?”
張超看的出尉遲恭心里不太高興,笑著說道。
“最好是樣樣都玩,先去聽歌看舞然后去賭幾手,再眠花宿柳。”尉遲恭現在很想喝酒,可又不想喝悶酒。
“那好,咱們今天就不醉不歸。”
揚州有內外城,還有沿河碼頭的城外城,真要說起最熱鬧繁華的地方,還是揚州碼頭邊這一片。
所有好玩熱鬧的都聚集在這邊。
揚州城里最有名的大商號,基本上都是在張超和尉遲恭這樣的勛貴手里,其實尉遲恭家不但在張家的許多產業里有份子,他自己家也經營著許多產業,一樣在揚州有許多分號。
一句話,尉遲恭在揚州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過他還是想跟張超喝酒聊聊天。心里有太多話想說,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揚州十里碼頭。
不但岸上熱鬧,河里也一樣熱鬧,運河里,花舫游船一艘接一艘,上面是那些妙齡女子,來自各地的都有,充滿著不同的風情。
都說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大有和后世去東莞的味道。
來這里,不但有無數的商機,也同樣有無數的樂趣。
出了名的銷金窟。
揚州甚至有一家股票交易所,那些擁有強大實力的公司、商號,大多發行股票以募集資本擴大規模,他們在朝廷工部登記后,能夠公開向市場發行自己的股票。
百姓購買得股票就成了股東,能夠享受分紅收益。
雖然并不會定期派息分紅,可只要業績好,那么手里的股票可就很值錢。
比如張家系的各種股票,那是火遍天的。什么銀行、典當、航運、造船、印刷、絲織、貿易、鹽、酒、茶、糖、瓷器、紙等等,幾乎都發行過股票,但張家系產業股票發行的較少,因此股票更是看好,尤其是這些年張家系的產業業績那是逆天的。
許多人手里拿著那點股票憑證,哪肯撒手。于是乎,越是沒人肯賣,越是有人高價求。
到了后來,甚至揚州有了一家專門交易股票的交易所。交易所有人負責把買賣雙方的信息收集登記,充當著中介人的角色,從中收取傭金。
揚州的交易所,如今甚至吸引著大唐各地的有錢人趕來,不少曾經搶購到股票,然后捂了段時間終究沒忍住高價誘惑賣掉的人,看到股票依然價格堅挺,不斷走高,不知道有多么的后悔,大腿都拍青了。
甚至朝廷發行的債券,也一樣能在這里交易。
張超就是這家交易所的老板,只不過知道的人不多而已。雖然現在的這個股票交易,沒有后世的那么瘋狂,可也依然是驚人的。
甚至不少有實力的大公司在朝廷那里取得了發行股票的資格后,都是到揚州交易所來找他們銷售。
不過如今還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公司都能上市,能發行股票的幾乎都是實力強悍的大商團,他們上市也不是為了圈錢,而是實實在在的募集資金擴大規模搶占市場。
甚至許多大商團也比較耿直,一般都會定時不定時的派息分紅。就比如張家的產業,如今個個都是資本強悍,手里有余錢,因此每年都會向所有的股東分紅派息一次。
有些更耿直的商團,甚至在資金充裕的時候,向市場上回收那些股票呢,還是出高價。
這些做法,讓張超都驚嘆,比較誠信的時代。
沒人想著發行股票是圈錢套現,更不會有各種借殼圈錢之類的。
更不會有人故意操盤之類的,大家是真的投資。
商團發股票籌集資本,回過頭來分紅派息,大家認購股票,相當于過去把錢存到商鋪的柜上,然后年底分紅。
只不過如今這些發行股票的商團規模更大,甚至分紅更多。
“走在揚州,感覺跟在漢京也沒什么區別。看著這街上,好多熟悉的商號。”尉遲恭走了會,嘆氣搖頭。
這寬闊的街道,路邊的行道樹,人行道,甚至是路中間指揮交通的吏員。
非常的規范,弄的尉遲恭感覺自己仿佛還在漢京一樣。
扭頭往這邊一看,嗯,工商銀行的營業廳,一樣的招牌一樣的門臉兒。往那一扭頭,民生銀行,還是跟漢京的一樣。
再往前一瞧,福滿樓。往回看,醉仙樓。
連那每隔一段就一個的公廁都修的那么像。
“都怪那些人沒想象力,一切都是復制的漢京。”張超笑著說道。
工商銀行也好,福滿樓也罷,如今大唐確實有許多這樣跨地區的大商團,他們那一模一樣的店鋪招牌,給顧客的是放心的體驗。
這其實相當于一個商標,獨此一家。
“揚州二十年前,也沒有這么繁華,也就十余萬人口而已。二十年間,尤其是這十五年間,幾乎翻了十倍。我相信,二十年后的美州金山,肯定也能成為繁華的大港。”
張家在揚州的一位大管事為張超做向導,很快為張超選了一家不錯的戲樓。
說是戲樓,其實相當于是一個集茶酒點心加上聽歌看戲甚至還有說書讀報等休閑娛樂為一體的地方。
有散座也有包間。
大廳里不同時間段有不同的節目,說書唱戲彈曲的,甚至有跳舞唱歌的。當然,也可以在包間里單獨點節目。
來這里休閑娛樂,順便會友,談生意,是個不錯的地方。
直接選了一個大包,這位管事在揚州地位不低,身為張家銀行揚州分號的大掌柜,多少人仰仗著他。
派人一句話通知,這戲院早就準備好了最好的大包。
那戲院東家和掌柜親自過來接待,本以為是劉大掌柜過來聽個曲。結果卻看到劉大掌柜居然屈膝躬身的為兩個中年人引路。
一個儒雅,一個彪悍。一白一黑,特別引人注目。
“劉爺,我們院里最近剛從泰西弄來一群波斯姬,據說還是貴族千金呢,非常漂亮還十分的貴氣。小的讓她們過來給幾位爺跳個波斯舞,彈個波斯的曲兒?要是一會劉爺瞧的還順眼,回頭小的直接安排車把人送府上去?”
老劉有點尷尬,當著家主的面,你這樣說,不是給我上眼藥水嗎?
好在張超不以為意。
“那就叫過來瞧瞧吧。”
老劉立即對那東家示意,東家心里越發猜不透這黑白兩人什么來頭了。
出了門后,他想來想去,倒想起一個人來。
太上皇到了揚州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這次安國趙王也是來了的,莫非這位儒雅的就是安國趙王,那位黑炭公就是那魏郡王尉遲恭?
就是了,要不然,誰能讓劉大掌柜這么點頭哈腰呢。
一會功夫,茶水點心上來,波斯胡姬也上來了。一來就上了四個,果然個個非常漂亮,充滿著異域風情,金發碧眼,大鼻子深眼窩,那胸脯更是非常高,腰也細。穿的那衣服,薄如蟬翼,若隱若現,更加誘人。
上來就跳。
大不同中原之舞,十分誘人。
尉遲恭看了也點頭叫好。
舞畢。
尉遲恭毫不客氣的一人摟了倆,剩下倆個也聰明,直接一左一右的圍著張超。那位劉大掌柜那小心謹慎的樣子,四位波斯舞姬倒是知道主次的。
美女左貼右傍,不過身上散發著很濃的香水味,一聞就知道肯定是張家的香水坊里出產的,還是那種高價的。
不過張超不太喜歡人工香水,但尉遲恭卻是十分受用的樣子。
他左擁右抱,這個親一口那個捏一個,倒似心情好了許多。甚至還有空問她們是不是真的波斯來的,原來身份真是貴族嗎,怎么來的等等。
幾個波斯胡姬只會簡單的漢話,夾著大串的波斯話。劉大掌柜出人意料的是個波斯通,坐在一邊充當起了翻譯。
按這幾位波斯姑娘所說,他們確實是波斯來的,去年夏天來的,來了快一年了。以前是波斯貴族,有一個姑娘的祖父還曾經是一省總督,是高級貴族了。
不過波斯如今亡于阿拉伯人之手,許多波斯貴族都出逃了。她們一家先是跑到了木鹿,然后到了河中,然后又去了大夏,再去了信度,又從那里從船一路航行來到東方的大唐。
曾經高貴的貴族之女,此時身份卻是波斯女奴。中原雖好,可這些倉促出逃的波斯貴族幾經折騰,來到大唐后卻已經沒錢了。最終,她的父親把她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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