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白毛咽了一口唾沫。
這到底…誰才是變態?
白師不是生物與藥劑協會的么…
怎么戰斗能力這么強?
現在連一個制藥的老爺爺都能碾壓自己了,白毛嘆了一口氣。
我果然是個弱雞。
賈斯珀的胸腔在劇烈的起伏,眼中的兇光越來越盛,他扭動著脖子,任由骨骼發出不正常的響聲,怪異生冷的話語聲發出:
“低賤世界的藥劑師而已…就敢說如此大話了…”
賈斯珀的胸腔猛然鼓起,嘴巴大張,向前用力一吐,一團黃色液體猛然噴出。
“爺爺小心!”
女孩驚呼出聲。
然而白一多卻淡漠的開口說出兩個字:“無妨。”
掌心向上輕輕一震。
那團滴溜溜旋轉的白色固態物猛然崩散,化作一道長長的霧氣環繞身軀快速旋轉。
黃色液體與白色霧氣相交,發出滋滋的聲音,在白毛瞪圓的眼睛中由黃轉黑,然后被旋轉的霧氣絞成飛灰,紛紛揚揚落在腳下。
“能夠噴涂黏液攻擊的類人體,老夫這一次沒有白來。”
白一多眼睛中透出灼灼的光芒,這讓旁邊的尹帥尹大公子已經看得渾身毛發都炸起來。
人都是越來越變態的嗎?
“我要活到老得變態到什么地步?”白毛喃喃的自語中,已經激動的渾身發抖。
他沒注意到白古月用驚悚的眼神注視著他,而白一多更是抽出片刻注視了他一眼,那眼神中…
有著淡淡的欣賞。
“對了,他還能夠牽引斷臂,身體免疫射擊、斬擊、貫穿傷害,等等…剛剛你說他們是類人體,不是人?”
白毛說著說著陡然睜大眼睛。
“難道你認為他是人?”蒼老的聲音淡淡回應道。
“當然不是啊。”白毛恍然大悟,“但他們的力量很驚人,白大師,我替你擋在前面,你來干他怎么樣?”
“老夫不需要。”
白一多傲然開口。
牛逼。
白毛豎起大拇指,老爺爺威武。
這一唱一和,已經讓賈斯珀的思維幾乎失去理智,他全身肌肉開始不正常的蠕動膨脹。
雙手猛地撐地——
一聲巨響,原地騰起一片煙霧。
鬼魅般的身影從側面劃過,想要突襲過去。
這一次他的目標不是白一多,而是那看上去最柔弱的白古月。
白毛的反應驚人,察覺出對方的意圖,瞬間跨步。
但有一人比他速度更快。
那就是目光徹底冰冷下來的“屠星者”白一多!
他的妻兒父母在四十年前全部死掉,撿到的白古月就是他活下去的全部寄托,現在竟然把襲擊目標放到了自己孫女上!
只要沒有機甲,不管誰來…
一樣死。
那蒼老的雙手重重一合。
宛如一顆炸彈在原地引爆。
白毛只感覺耳膜重重一突。
在他視線里,那圍繞白一多的霧氣仿佛隨著主人的心情狂暴,剎那間化作沖擊波擴散而出。
“我X…”
白毛爆了一個粗口后連忙拉下面甲。
這特么要吸一口不得魂歸星辰了?
然而那沖擊波打到白毛身上卻輕柔的滑開。
黑影已經在視覺極限里突進到左上方,白古月嚇得本能閉上眼睛。
毫無感情的紅色眼球在空中浮現。
賈斯珀已經進入了真正的捕獵狀態。
圣羅族人,在低等文明宇宙,怎么可能淪為獵物。
然而這時那沖擊波已經后發先至掃到身上。
一聲巨響。
賈斯珀的身體陡然僵直。
只見白色氣浪掃過的瞬間,軀體上瞬間密布無數裂紋,仿佛被打碎的瓷娃娃。
他心中發狠,不閃不避,想要繼續一爪穿透白古月來補充身體能量。
然而他看不到的是,那充斥在血管、肌肉里,無處不在的黃色液體與白色氣浪接觸的瞬間,化作一片焦黑。
血液被瞬間抽離水分,在強勁的沖力之下,支離破碎。
賈斯珀的手掌距離白古月還有不足二十公分,卻再也前進不了。
他眼球里的兇光和生機如潮水般褪去。
半個身軀瞬間腐化成沙,被這氣浪將血肉沖沒。
然后旁邊白毛驚恐的眼神里,這個先前完全打不死的變態剩下的半截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逝在空氣里。
最后…
一個骷髏頭掉落在地面。
白毛低頭看去,地面上只剩下不完整的白骨和一塊八邊形的晶片。
“咕嘟”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現在只慶幸之前喂自己的是紅煙,要是這種白煙…
死無全尸啊。
“哼。”
隨著一聲冷哼,雙手分開。
剛剛宛如火山噴發一般的白色氣浪霎時無影無蹤。
“敢動老夫的孫女,那你連當標本的機會都沒有。”
瞇著眼睛,白一多轉頭看向前方。
從遠處大踏步奔來的塞拉利爾一個急剎猛地停在十米之外,提著箱子難以置信的看著那一幕。
因為他手腕上的第二塊微光寶石…已經裂開一半,僅剩殘存的微光忽明忽暗。
“賈斯珀的傀儡體,死了?”
塞拉利爾提著箱子,此刻心中的震撼根本無法壓下。
他可以接受被重武器摧毀,可以接受被格斗高手消耗完生物能量力竭而死,可以接受被高科技武器摧毀身軀。
但是,絕對無法接受被一個老頭,就這么雙手一合,就瞬間被風化,只剩下一半骨頭。
同時,他心中卻還在慶幸。
慶幸的是賈斯珀實施的是不完全寄生。
賈斯珀還有機會將消息帶出古代遺跡。
羅琴宇宙人,擁有一種將他們的傀儡體變成飛灰的能力。
“小伙子。”
然而就在塞拉利爾進退兩難之際,白一多卻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旁邊的尹帥。
“啊?您在喊我,大師!”
白毛這一刻挺直胸膛,只感覺到莫大的榮幸。
這老爺爺簡直是一條史前大腿啊。
這不抱死了什么時候抱!
“老夫問你…”
“您說。”
白毛點頭和哈巴狗一樣,就差表忠心了。
“屁.股性感還是胸性感?”
啥玩意?
尹大公子只感覺這一刻有一輛坦克從頭頂碾過。
大腦遭受了成噸的暴擊。
這世道,連老頭子都能問出這么哲理的問題了嗎?
但既然問了,那肯定不能不答,跟何苦是如此神圣的問題!
所以白毛臉色一肅,聲音莊重如磐石。
“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