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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自私的男人

  這頓飯,吃到這里也就結束了,“吃是為了活著,而活著不是為了吃”這句話是不少人的座右銘,但對于在場的幾個人來說,吃,現在更多的只能算是淪為了一種生驗。

  畢竟,蘇白在證道之地待了半年,沒吃一粒米,依舊還活得很好。

  回去的時候,車里的氛圍比從解稟別墅出來時要顯得沉悶不少,還是和尚開著車,就連一向活躍的胖子在此時都難得的安靜了下來。

  胖子剛剛對自己的那一聲“太子爺”以及“忠誠的胖”更像是一種調侃,對他,也是對蘇白自己。

  而現在,眾人也都沒完全從梁森沒收到火車票這件事中回過神來,這里面蘊含著很多種可能,甚至還有著極大的玄機,當這一批大佬們坐火車離開后,他們自己則將是金字塔最頂尖的一批人,這同時也意味著,他們將距離廣播最近,所以在這個時候不放過對廣播變化的絲毫研究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蘇白微微閉著眼,目光有些迷離地飄向車窗外,他不相信這件事會和自己有直接的關系,無論那一男一女是否能夠影響到廣播,他們都不會真的按照自己之前忽悠解稟時說的那樣倉廩實而知禮節,忽然對自己唯一的子嗣“如此關照”。

  蘇白更擔心的,其實還是如果真的和自己有一些牽扯,是否意味著自己這枚棋子哪怕到了現在還對于他們來說依舊有殘余的利用價值,這是蘇白最不能接受的一種可能。

  要知道自己付出了那么多,也煎熬了這么久,終于一步一步地從那一男一女所編織的網中脫離出來,蘇白可不希望外面居然還有一層網。

  “大白,這地兒熟悉么?”和尚指了指左側的那棟大廈。

  蘇白看了過去,確實熟悉,當初自己的偵探事務所就開在那里,一晃,也快兩年了,不過自己的偵探事務所早就成了穎瑩兒的“診療中心”了。

  自己在現實世界里能舒服地坐下來聊天喝酒的人不多,撇開車里坐著的不談,似乎穎瑩兒應該也能排得很靠前了,這個女人,總不能抓住男人的g點,讓你和她相處時覺得很舒服也很自然。

  “我下去看看吧。”蘇白說道。

  “嘿嘿。”胖子露出了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陳茹則是微微皺眉,顯然對蘇白這種耽擱時間的做法有些不滿意,不過她也清楚蘇白現在身上有傷,讓他現在就耗費心神臨摹出墓碑,也確實太為難人了一點。

  “上去喝杯咖啡吧,那里有一層是咖啡館。”和尚看了眼胖子,提醒道,“現在回老方家似乎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梁森沒收到火車票,這件事很難完全保密,貧僧覺得現在在老方家那邊可能會有目光死死地盯在那里。”

  梁森沒收到火車票,而且是在蘇白恫嚇威脅之后不久就發生的事情,再加上那一男一女前幾天剛剛弄出來的影響,那幫即將坐上火車的大佬們如果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像聞著血腥味的鯊魚一樣蜂擁而來,可絕對不能認為這些大佬都是梁森這種類型,保不齊會有一些大佬想著“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念頭。

  他們都是要坐火車去垃圾堆的人了,真的光棍一點,哪里還有什么東西放不下的?

  說到底,之前所遇到的梁森和劉德兩個人,實際上并不符合大佬級聽眾圈子的普遍氣象,梁森本就是一個奇葩,劉德做事也有些畏首畏腳,但他們這個樣子可不意味著其他大佬也都這個樣子,那里頭,類似于荔枝心態的人,應該也不少,況且前幾天那一男一女的行事等于是給那些人打了一劑強心針,他們可不知道蘇余杭到底有怎樣的一個幫手,因為訊息線索的限制,他們只可能認為蘇余杭劉夢雨夫婦二人是二十年磨一劍終于成功了,畢竟“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種人定勝天的思維其實是智慧生命普遍存在的一種意識,在已經超脫普通人類范疇的聽眾身上更為適用。

  蘇白沒想到過自己忽然心血來潮一下想去看看穎瑩兒,結果卻讓一車人跟著自己一起來了,和尚直接將車開入了地下停車場,然后他和胖子就開始布置起了陣法,陳茹也留了下來,畢竟她也清楚和尚之前雖說是對胖子說話但其實暗指的是她,畢竟,以和尚跟胖子的修為以及陣法造詣糊弄同級別的人沒什么問題,但想躲避過大佬級聽眾的探查就有些不夠格了。

  蘇白跟佛爺兩個人也不好意思先上去喝咖啡,就在下面陪著他們,大概半個小時后,陳茹他們才完成了陣法布置,和尚跟胖子兩個人走過來時都面露思索之色,顯然這倆大陰b剛剛絕對是偷師了不少,不過陳茹對此也不是很在乎,現在可能唯一能夠讓她關注的事就是自己何時能夠突破證道了。

  五個人從地下停車場一起進了電梯。

  “這個陣法布置了,真的可以躲避大佬的探查么?”蘇白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雖說他對陳茹的陣法造詣確實很佩服。

  “火車要開了,估計就是明后天的事,在這個情況下,整個上海的格局都將發生很大的變化和扭曲,我這個法陣只是屏蔽了大佬對氣息的偵查感應,如果有擅長推演的大佬在這個陣法是不起什么作用的,不過他們估計也不敢在上海這么做就是了,因為這很有可能將自己給牽扯進去。”

  聽到這話,蘇白忽然想到了上一次火車準備出發時,還沒證道的梁森干脆一口氣跑到丹東那邊去了,可能也是和這個也有干系吧。

  蘇白倒是沒先去找穎瑩兒,而是和眾人一起來到了咖啡廳里,每個人點了一杯咖啡要了幾份點心和果盤,大家靠窗坐著,沒有絲毫喝咖啡的心境,只有磨洋工耗時間的苦悶。

  “給我兩天時間休息一下,然后我就馬上給你臨摹墓碑。”蘇白喝了一口咖啡后就馬上對陳茹保證道,這個女人確實幫了自己大忙,剛剛還帶著和尚跟胖子布置陣法,蘇白也不好意思怎么怠慢她。

  陳茹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就在這時,電梯口那邊又出來兩個人走入了這家咖啡廳。

  這棟大廈算是多功能大廈,解稟跟梁森的公司占據著這里的兩層,其中還有酒店桑拿會所之類的占據著,來這里喝咖啡的絕大部分顧客其實都是在這棟大廈上班的人。

  “嘿。”胖子在此時對胖子擠眉弄眼。

  蘇白順著其目光看過去,發現剛進來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身穿著一件黑色運動衫,腳下也是一雙運動鞋,很運動的裝束但卻不是年輕的小伙子,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樣子,哪怕是穿著一身運動服整個人卻依舊顯得很沉穩,給人一種陳道明那種大叔范兒的感覺。

  女人年紀在二十七八左右,精致的紅色高跟鞋,黑色的絲襪包裹著一雙修長的腿,精致且略帶嫵媚氣息的五官,舉手投足間似乎都在詮釋著“尤物”的含意。

  這個女人,是穎瑩兒,至于她身邊的那個人是誰,蘇白并不清楚,但兩個人像是關系不錯的樣子,一起坐在一張桌子胖一邊等咖啡一邊聊著天。

  男人很幽默也很風趣,時不時地將穎瑩兒逗笑了,而且可以看得出來,穎瑩兒不是那種工作式敷衍的笑容。

  和尚跟佛爺都是出家人,在這種事兒上不方便發表意見,陳茹是個女人,似乎也懶得理會這種事兒,而胖子倒是很熱衷此道,他是清楚大白對女人好像沒什么感覺,哦,不對,是那該死的性癖強迫癥,但大白似乎對這個女人感覺不一樣。

  “我說啊,大白,想開點,你丫都失蹤半年了,人家也需要正常生活不是?”胖子意味深長地抓著蘇白的手,“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綠,當然是選擇原諒她了。”

  “我和她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種關系。”蘇白搖了搖頭說道。

  “沒發生過關系?”胖子追問道。

  蘇白搖搖頭。

  “得,沒意思。”胖子有點大失所望的感覺,“那你打算咋辦,咱直接去十二層的酒店先開個房,等這批大佬坐火離開后咱就可以大搖大擺地出來了。”

  “嗯。”蘇白點點頭。

  眾人紛紛起身,有胖子的陣法在,那邊的穎瑩兒等人是看不見這里的情況的,五個人再次進了電梯,蘇白抽出煙,遞給了胖子一根。

  “胖爺我等會兒進房間后洗個澡就睡一覺,大白,你要干啥?”

  “等那男的離開時把他殺了。”蘇白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靠,你不是和她沒什么關系么?”

  “但如果她和那個男的在一起的話會讓我去見她時覺得有些不舒服,反正殺一個普通人廣播也會睜一眼閉一只眼。”蘇白很無所謂地回答道。

  “還真是自私的大男人性格,不想給承諾不想承擔責任卻想讓女人只為自己服務。”陳茹諷刺了一句。

“哈哈哈哈……”胖子伸手搭在了蘇白肩膀上,“娘的,還以為半年不見你在那古墓里憋出毛病來了,好了,現在胖爺我放心了,還是原來的大白,就是這個味兒。”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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