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按照之前的地址一路摸索過去,終于找到了那家民宿,在門口,蘇白就停了下來,他不認為在經歷了自己的那個電話之后許晴還會傻乎乎地跟那個孕婦一起在民宿里等自己。
果然,似乎是隱藏咱暗處的許晴發現了蘇白,她的身形直接從街口對面的大樹陰影里走了出來。
“孕婦呢?”蘇白問道。
“在地下室里,這么短的時間內,我沒辦法把她一起轉移出來。”
蘇白點點頭,她明白許晴的意思,既然來不及轉移,就干脆地把孕婦藏起來自己再隱蔽在周圍伺機而動,這也算是一種很理智的做法,比之前勸說蘇白不要進行剖腹產要明智得多得多了。
這大概就是每個人都有弱點的原因吧,蘇白其實也是一樣,對于某些事情某個事物方面,總是會表現出一種迥然于平時的心態和作風。
許晴的目光看著蘇白,意思是問蘇白還需不需要轉移,她之前是聽到蘇白和自己通電話后馬上就傳來的槍響,顯然那時候蘇白的狀況很是危急。
誰知道蘇白卻只是簡單地擺了擺手,示意不必了。
許晴皺了皺眉,走過去打開了門,讓蘇白走了進去,蘇白找到了衛生間,直接進去開始沖澡,許晴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見蘇白是真的在洗澡,也就不再多想,應該是麻煩已經被蘇白解決了吧,她從地下室里把還在香甜沉睡著的孕婦給抱了出來放在了臥室的床上。
熱水,不停地沖刷著自己的身體,蘇白很是驚訝于自己身上竟然一點淤青都沒有,其實,在走回來的時候蘇白就已經有些回過味來了,自己被那個老頭連續重擊,當時感覺發懵感覺很疼,但是走回來時,卻發現自己整個人反而輕快了許多,整個人像是被通泰了一樣,這種感覺很奇怪,
明明剛剛被海扁了一頓,自己卻覺得好舒服…
驀然地,蘇白想到了穎瑩兒,那個女人似乎是這方面的行家,但是那個老頭,似乎更是獨道。
蘇白腦海中想起了那個老頭說的一句話,意思是他在車里聽到了電話你們手里還有一個孕婦,在車上?
自己那時候面包車里,也就是自己一個人再加上一個孕婦,那個老頭之前藏在哪里?他為什么不直接去搶自己送去醫院的孕婦?
蘇白覺得,以那個老頭的實力,醫院里那兩撥打算搶孩子的聽眾小隊,估計加起來都不是老頭的對手吧,自己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一種被碾壓,那兩個小隊,估計也是差不多的樣子。
一種可能,浮現在蘇白的腦海中,讓蘇白感覺后背一陣發涼,一只手,輕輕地貼在了衛生間的瓷磚面上,感知著那一抹稍縱即逝的冰涼。
“真他、、媽的扯。”
蘇白罵了一聲,他自己也不知道罵的是誰,罵那個老頭?罵自己?還是罵這個?
罵完了后,扯下了一條浴巾,擦拭著身子,走出來時蘇白才想到自己似乎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不過讓許晴略微有些意外的是,一套衣服已經出現在了衛生間門外,之前進來時還沒有,顯然是許晴準備的,一套男士休閑服,就是沒有內衣。
穿好衣服走了出來,許晴正坐在沙發上吃著蘋果,見蘇白穿著衣服走出來,微微一笑:“我從隔壁家選的衣服,還不錯吧?”
“你應該給我順帶偷個內衣出來。”
“我找了,沒找到沒拆封過的內衣,別人穿過的我感覺拿給你也不適合。”
“有心了。”蘇白也坐在了沙發上,拿起一個蘋果也拿起一個水果刀開始削皮。
客廳的正對面就是臥室,臥室的門開著,孕婦就熟睡在床上,睡得很是香甜,不得不說,貓女玉佩的效果確實很好,難怪一開始的馮亞龍以及之后的許晴都對它情有獨鐘。
“吃蘋果還削皮?”許晴看了一眼蘇白說道。
蘇白笑了笑,扯下了一條蘋果皮,然后把蘋果遞給了許晴,“請你吃個,感謝你幫我找衣服。”
“可以。”許晴也不客氣,接過了蘋果。
隨即,蘇白起身,伸了個懶腰,“這個孕婦怎么辦,總不能再到她要生的時候再做好新人把她送去醫院吧,如果再這樣我們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隔壁那戶人家是個醫生,女主人是護士,這個城市的日歷上顯示這幾天是國慶假期,他們這陣子應該都在家里,我會時刻關注他們的動態,如果他們外出的話我會跟上去,這個孕婦要生的時候,就讓那對醫生護士夫妻來接生好了,不管怎么樣,他們總是比我們有經驗得多的。”許晴晃了晃手中的蘋果,補充道:“至少比某人百度靠譜。”
“打住了,怎么感覺我得在這個故事世界里把你弄死,省的你活著出去后把這個編成段子流傳出去。”
許晴對蘇白夠了勾手指,“來啊,來弄死我啊。”
蘇白很是認真地看了看許晴的身體,然后道:“我不是很喜歡身材太好到極端的女人,身上沒多少肉,摸起來都覺得硌得慌。”
“呸。”許晴對著蘇白啐了一口。
“晚上吃什么,民宿里既然有水果,應該也有吃的吧。”
“點外賣吧,懶得做了,也沒功夫做。”許晴建議道。
蘇白點了點頭,然后走到了門前,推開門,“我到院子里坐一會兒。”
“去思考人生么?”
“差不多。”
院子里有一條藤椅,蘇白坐了上去,午后的陽光照在身上,剛洗過澡,再曬曬溫暖的陽光,著實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而且要知道這里還是故事世界,在故事世界里能夠忙里偷閑一樣其性質跟在沙漠里游泳似地,分外珍惜和愜意。
蘇白微微睜著眼,腦海中不斷地把之前和老頭戰斗的畫面回憶著,把地獄火散彈槍融合在體內么?
蘇白記得胖子曾經說過,把法器融合在體內算是聽眾的實力分界線,但是蘇白沒見到胖子把什么東西融進自己體內,還是說胖子其實一直都是藏著一手?也不應該啊,蘇白記得當初在那座道觀山上,胖子都被釘在了巖壁上了,不可能那個時候還藏拙吧,而且,和尚跟嘉措,也沒有這方面的表現,是因為眾人的實力還都不達標的原因么?
那個黑人,倒是把羅盤融入體內了,只是很可惜,黑人并沒有能夠在蘇白面前展露出他真正的實力就被那個科學怪人以普通人的身份放倒然后殺死了。
雙手交叉著,蘇白在思索著老頭說的那句過分依賴外物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話語,這老頭,還真有點意思,之前的經歷細細思索起來,還真有點像是武俠小說里主角進了什么洞穴遇到一個老怪點化一樣。
但是,這機緣,來得有點莫名其妙蘇白一直堅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天上掉餡兒餅的事情可能會發生,但是結果是把那個人給砸死。
就在這時,一輛奧迪車從院子前的公路上開過去,無巧不成書的是,司機,蘇白居然還認識。
是孫浩然。
孫浩然在開過去之后,又倒車回來,確認了躺在馬路邊柵欄后院子里的是蘇白,臉上也帶著一種意外的笑容,兩個人的距離其實并不遠,也就五六米的樣子。
“真巧。”孫浩然道。
“確實有點。”
“找到孕婦了么?”孫浩然問道。
“沒呢,不過有消息了。”
“呵呵,我們也找到了,而且是孕婦;小隊里后來又加了兩個高手壓陣,而且運氣也不錯。”孫浩然從車窗里給蘇白丟了一根煙過來,蘇白接住了,對他擺了擺手表示感謝。
“好了,總之,謝謝你上一次幫我們說話讓我們活下來了,多聯系,多個照應。”
“這是自然。”
“嗯,我剛買了一些器具,不敢去醫院,只能自己動手準備接生了。”
“小心點。”
“好的,對了,我既然看見你了,你還是換個屋子吧,這里不安全的。”
“我知道。”
孫浩然開車走了。
蘇白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許晴躺在沙發上一個蘋果還沒吃完,有些意外道:“這么快就思考人生結束了?”
“看見門外馬路邊的攝像頭了么?”蘇白問道。
“嗯哼,當然。”許晴回答道。
“我們似乎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或者是我們自己的疏忽,我們以為避開了醫院和診所以及一些聽眾,就能夠安全地躲藏起來,現在看來是太天真了。
這是一個現代化的城市,如果有一個精通于計算機甚至是強化的就是這種的聽眾在,整個城市,到處就是他的耳目。”
“你的意思是,我們被發現了?”
“剛剛有個我在這個故事世界里接觸過的聽眾開車從我們院子前的馬路上過去,然后還停下來和我打招呼。”
“也有可能是偶遇呢?”
“不,這輛車之前開的是60碼,經過我們屋子前十幾米開始減速到30碼,然后假裝從我面前開過去再倒回來裝作和我偶遇了,他這是早就發現了我們,所以故意來探路的。”
“你和他,之前是什么關系?”
許晴開始起身,收拾裝備,做準備了。
“算是隊友吧,我還幫他們說過話,救了他們。”蘇白很實誠地回答道,當初樸瑤瑤本來打算直接把孫浩然幾個都殺死,但是蘇白開口求情,讓他們活了下來,畢竟當初孫浩然他們也是幫了蘇白,這個人情,能還還是還了吧。
“那你怎么對他這么沒信心呢?”許晴一臉玩味地說道,“說不定人會為了對你報恩故意放我們一馬呢?”
“這里是故事世界,朋友以及恩人的作用,就是拿來背后捅刀子的。”蘇白走到了窗邊,輕輕掀開一點窗簾,外面,已經有幾道人影正在潛伏過來。
“孕婦怎么辦?”許晴問道。
“孕婦又不是我們要保護的對象,也是他們要保護的對象,所以,她不是我們的累贅,也不是我們的負擔,就當她不存在好了。”
蘇白伸手下意識地想去拔槍,但雙手略微顫了顫,還是放棄了,如果對付孫浩然那幫人還需要借助地獄火散彈槍的話,那自己的確是除了這一雙槍就一無是處了,或許,自己真的應該按照老頭的說法去更著重于自己的血脈挖掘和拓展?
許晴對著客廳玻璃理了理自己的頭發,一邊理弄一邊說道:“還是老規矩?你走前面還是走后面?”
蘇白看著許晴弓著身子低頭照著茶幾玻璃面,
“我喜歡從后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