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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更 帶她走

  (啊啊啊,睡覺了,還有一更睡醒了再更,大家晚安,么么噠)

  蘇長安自從見到與自己會面之人并非想象中的古青峰,而是古方天時,腦袋中便開始不住的揣測古方天的來意。

  以他在這方面幾乎為零的閱歷,以及從那些名為英雄俠客傳記,實則志怪小說中得到的經驗。

  他的腦海中大抵浮現了幾個有可能的原因。

  但都終歸都逃不出,興師問罪或是為女兒出氣之類的狗血戲碼。

  這說來雖然確實狗血,可又極為合理。

  蘇長安設身處地的站在古方天的角度想了想,像是古羨君這樣的女孩,尤其還是擁有古家這般顯赫背景的女孩,卻被如他這般的鄉下毛頭小子勾了魂魄。

  這也倒罷了,可偏偏著鄉下小子還不識好歹,與幾個女孩同時糾纏不清。

  莫說古方天心頭有氣,即使是蘇長安這般想著,也暗覺自己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所以,幾乎再同一時間蘇長安已經做好被古方天臭罵一頓,或是拳腳相向痛揍一場的打算。

  他覺得這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可他怎么想也未有想明白的是,古方天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我要把女兒許配給你,你敢娶不敢?”

  這話來得太過突然,又與蘇長安之前的預想天差地異。

  以至于蘇長安在第一時間所想不是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本能的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些什么。

  “啊?”蘇長安怔怔看向古方天,眸子中既是滿滿的疑惑,亦是掩不住的震驚。

  這樣的反應顯然并不能讓這應天候殿下感到滿意。

  他的眉頭一挑,聲音大了幾分,語氣中也明顯多了些怒氣。

  “你若不娶,那我家羨君便只有兩條路可走。”

  古方天說這話時,臉上變得極為沉重。

  顯然,那另外的兩條路,并非什么好路。

  事關古羨君的安危,蘇長安終于是回過了神來,他看向古方天問道:“哪兩條?”

  “嫁給夏侯麟。又或者是...”古方天頓了頓,他直視著蘇長安的眸子,似乎想要以此看出此刻這個少年心頭所想。“死!”

  蘇長安在聽聞嫁給夏侯麟這無字之時,他的胸口一悶,就像是有些什么東西在那里奔涌,說不上多么難受,但卻極不是滋味,甚至只要一想到古羨君穿著一襲紅衣與一個不管蘇長安認識還是不認識的人拜堂成親那個畫面,他便恨不得將那男子拉出來狠揍一頓,管他是什么皇子帝王。可待到古方天的話徹底說完,他的腦袋轟然一聲巨響,變作了空白。

  直到半晌之后,他方才回過神來。

  “為...為什么?”他這般問道。

  這是一件極沒有道理的事情,這讓可是北地,是古家!

  自從玉衡死后,放眼整個大魏,對于古羨君來說便沒有比北地更安全的地方了。

  那么又是誰敢于觸怒北地古家的威嚴,要致古羨君于死地?

  這事,蘇長安自然不會答應。

  所以在問出這一句話時,他眸子的殺機變得無比濃烈。

  這樣的表現盡數落入了古方天你的眼中,他極為欣慰的點了點頭,暗道自家女兒倒也未有看走眼。

  當下,他便沉著聲音對著蘇長安將事情的始末一一道來。

  “我曾與你說過,鈴兒...也就是羨君的母親,其實是一位遺落人間的半神,在她神性未醒之前曾為我生下了羨君,之后她便悄然離去。”

  “可不知為了,一些神族對羨君起了歹念,就在羨君出生后的幾年里,想盡辦法或搶或偷想要帶走羨君的人神族爪牙不計其數。即使是父親在面對那綿綿不絕,悍不畏死的神族時,也漸漸支撐不住,甚至一個不察,受了重創。因此也才有了三年前,無奈之下將她送入長安,托付給玉衡大人照顧的事情。”

  蘇長安聞言點了點頭,這些事情他早在許久之前便聽古羨君與他講過,他知道真正的原因應當便在這古方天即將說出來的那一番話中。為此,他沉下了眉頭,豎著耳朵等待著古方天你的下文。

  “兩年前玉衡大人不幸逝世,天嵐院又遭逢大變,無奈之下我們不得不將羨君接回北地。雖然我們極力的保守消息,甚至還不惜做出了羨君意外身死的假象,可這些都瞞不過那些神族的耳目,他們又如以往那般,想盡各種辦法想要擄走羨君。”

  “而這樣的事情這些日子越來與頻繁,即使我們已經極力擴大軍備,但依然在神族們日復一日愈發洶涌的攻勢下漸漸露了疲態,長此以往下去,羨君的處境必將極為兇險。”

  “那為什么又說要嫁給夏侯麟呢?”蘇長安又問道。他從古方天你的話中大抵猜到古方天似乎并不知曉這夏侯麟的真實身份,他自然也不愿說破。畢竟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反而并非什么好事,保不齊還得惹出些殺身之禍。

  聽聞蘇長安的問題,古方天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

  他低沉著聲音說道。

  “這件事說來極為古怪,我的父親可是大魏的一字并肩王,就是當年圣皇在位時,對于朝廷的許多命令也隨意敷衍,少有放在心上之時。”

  “那夏侯麟才多大年紀,不過十三四歲,就算世人多有稱道他極為聰明,但說到底還是太過年幼。而他的身份,說好聽點是大魏的皇子,說難聽點還是朝廷點名要緝拿的要犯。父親愿意收留他們便已是仁慈。可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從那夏侯麟從數月的昏迷中醒來之后,我的父親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對一個乳臭未干的男孩言聽計從,還終日稱呼他為圣上。”

  “前些日子因為神族的忽然潛入,雖然被我們即使發現,將之擊殺,可是卻不由讓我感到后怕,而也就在那時,夏侯麟忽然提出了要娶羨君過門的要求,并且保證一旦有他保護,那些所謂的神族便決計不敢來叨擾毫分。”

  “說來也奇怪,也就在那天起,到如今,近乎一個月的時間,那些神族真的沒有再來襲擊。只是羨君的個性你也知道,倔得要命。”說到這里,古方天抬頭臉色不善的瞟了蘇長安一眼,顯然古羨君拒婚之事與蘇長安脫不了干系。

  自知理虧的蘇長安也不敢反駁半句,只能是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示意古方天繼續說下去。

  “她死活不依這門親事,又偷偷跑去見你,這事被老太爺知道了,一怒之下將她關在了房門中,已經近半個月未有出門。”

  蘇長安聞言點了點頭,他也算是明白為何自己在古家待了十余天,也未有見到古羨君來尋他。

  “我就羨君這么一個女兒,我想讓她過得開心。”

  “她喜歡你。”

  “所以我以一個父親的身份請求你,帶著羨君離開北地吧,去哪里都行,越遠越好。”

  那時,古方天盯著蘇長安的眼眸一字一句的這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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