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落,牢房中愈發安靜。
這并非蘇長安看過的俠義小說,亦不會有人因為他的振臂一呼便從者如云。
蘇長安知道他們并不信任他,就連一旁的那位護衛也小心翼翼的湊了上來,說道:“大人,這后勤吃食與住宿都歸尤清將軍管,以你與他的關系自然是沒問題。可是這軍備向來都是握在神將大人的手上,這可”
他的言下之意很清楚。
糧食營帳雖然對于軍隊很重要,但說到底也只是外物,而且西江城本就富足,八九百人的糧食想要弄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軍備卻不一樣,且不說價格昂貴,而且朝廷對此想來把控嚴密,可不是隨意就能調度的。
再者說,雖然不知為何尤清對蘇長安的要求來者不拒,但神將大人卻不同。鎮西關可是出了名的恪守嚴謹,幾乎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若是沒有足夠的理由,從他手上,想要多掏出半文錢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別提為數百人更換軍備了。
蘇長安聞言卻只是點了點頭,他看了那些士卒一眼,又說道:“把牢房都打開吧。”
“恩?這”那護衛臉色一○≦長○≦風○≦文○≦學,w↗ww.cf↓wx.ne±t變,趕忙問道:“這是為何?”
“他們鎮神將手下的兵,自然就要住鎮神將的兵營,哪來什么為何不為何的?”蘇長安答道。
“可可”那護衛的臉色愈發難看,額頭上更是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跡,直往下淌。“可他們是死囚,不比那些正規士卒,這樣貿然放出,若是逃了”
“逃了,自然由我擔著,與你何干?”蘇長安的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
那護衛聽聞這句話,也放下心來,當下不敢耽擱,連忙命人一一打開牢門。
但顯然那些士卒們仍有些遲疑,似乎不敢相信這位千夫長真的敢將他們放出去。
“我說過,我會把你們當人。”蘇長安的臉色寒如冰霜,“但前提是你們得把自己當人。”
他這么說完,便再也不去看諸人一眼,轉頭便朝著牢房外走去。
這些士卒們的臉色一變,相互看了一眼,眸子里的遲疑更甚。但卻在這時,方才出言反駁蘇長安的那位名叫胡八的男子卻是一咬牙,隨著蘇長安身后走了出去。
人有時候就是這么奇怪,很多事情,第一個總是你推我攘,但見嘗到甜頭,這第二個便爭先恐后。
就在那些陷陣營的士卒們涌向門口的時候,走在最前方的胡子卻轉過了頭。看得出他在這些士卒之中還是頗有威望,那些士卒涌動的身影因為他的目光而停了下來。
“列隊!”他一聲大喝,那些士卒們微微遲疑,但最后還是按著白日里訓練的行列排好,方才隨著胡子走了出去。
軍營與大腦的距離并不算遠,胡子領著士卒,蘇長安與青鸞在前,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來到軍營前。
很顯然,有人已經通風報信。
當蘇長安與那些士卒來到軍營的時候,以包括尤清在內的三位副將,八位千夫長都已經立在營帳的門口等著他們。
待看見蘇長安以及他身后密密麻麻的士卒,尤清身旁那位身材修長的副將皺了皺眉頭,問道:“南將軍,這是何意?”
蘇長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回聲道:“帶我手下的士卒歸營!”
“歸營?陷陣營的營地可不在這兒!”另一位臉上帶著刀疤的副將寒聲說道。
“不在這兒?我們陷陣營難道就不是鎮將軍手下的士卒嗎?”蘇長安同樣寒聲回應道。
“是,自然是。”身材修長的副將忽的向前走了一步,臉上換做一副好心規勸的神情。“我知南將軍仁慈,不忍看著底下的士卒受苦。可他們的出身,我想我也不必多說,之所以把他們放于牢房之中,怕的便是這些人尋釁滋事,甚至逃逸。”
話自然是好話,但言語中那股威脅甚至挑釁的意味卻是在場諸人都聽得明白。
蘇長安的臉色一寒,他自然知道以自己身后這些人的品性,出了大牢,定然少不了給自己捅出些紕漏,甚至鋌而走險做了逃兵也絕對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若是還讓他們如以往一般睡著那樣的牢房之中,還未至戰場,恐怕這些人便早已被累得半死。帶著這樣一群士卒上戰場,蘇長安覺得與找死無異。但他不想死,所以,他不能讓這些士卒這樣下去。
“出了事情自然由我擔著,與你何干?”蘇長安瞟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說道。
那副將顯然未有料到蘇長安膽敢用這樣的口氣與他說話,他的面色一變,但還是極力壓著自己的怒氣,說道:“既然南將軍對自己的御下之術如此有信心,顧某便不便多言,只是這若是真出了逃兵的亂子,南將軍要如何自處呢?我看不若當著大家的面立一個軍令狀吧。”
說完,這顧姓副將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從軍多年,這樣由死囚組成的陷陣營自然也見過不少,逃逸之事可謂是層出不窮,他倒要看看這位南大將軍立下軍令狀之后,當如何收場?
蘇長安知曉這是顧姓男子在給自己下套,他雖然不了解軍中之事,但也明了逃兵之事決計是免不了的。但事到如今,他已無退路,故此,他寒著聲音看向男子問道:“那顧將軍以為這軍令狀當如何立呢?”
顧姓副將聞言,以為蘇長安年輕氣盛,著了自己的道,他面色一喜,但又很快壓下這抹神色,故作嚴肅的清了清嗓子說道:“這軍令狀自然簡單,南將軍只需承諾在出征之前手下士卒無一人逃脫,若是因將軍監管不善,發生此等事由,那便依軍法處置!”
“軍法處置?”蘇長安的眉頭一挑,又問道:“只是不知這按軍法處置,到底是如何一個處置之法呢?”
“呵呵,南將軍說笑了。”顧姓副將的話鋒一轉,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森然:“縱使士卒逃竄,按律自然是當斬!”
“當斬啊?”蘇長安了然的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很是苦惱的說道:“那看來這個軍令狀,我是無法立了。”
顧姓副將臉上的笑意更甚,他暗以為蘇長安是被這軍法唬住了。
“既然南將軍不敢立軍令狀,那邊帶著你的士卒們回去吧。”他笑著說道,瞇成一條縫的眼睛里滿是嘲弄。
但蘇長安卻又搖了搖頭,聲線平靜的說道:“我的意思是,這個軍營里,沒人斬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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