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后,劍海鎮中心廣場,蕭齊天有些呆愣地看著手中的音硅石,忽然有些無語。
音硅石,又名傳音石,可將人的語言訊息刻錄下來,保持一段時間不散,起到傳音效果。
蕭齊天手中的音硅石,則是邋遢老頭所留,打他再次踏足劍海之時,便被他先前所救的那個中年人送到他面前。
不得不說,這邋遢老頭,還真是神通廣大,居然還能算準他什么時候回來。
不過,蕭齊天卻也不覺得意外。邋遢老頭在他眼里,一直充滿著神秘,深不可測。
至于音硅石里面的內容,只有三句話。
第一句:小鬼,店開不成了,你自求多福。
第二句則帶著哭腔與威脅:小鬼,我現在身無分文了。記得你還欠我兩百萬兩啊。當然,放心吧,本金我不要你還,但每個月那十六萬兩利息,那是一個子都不能少,不然,你就死定了!
第三句則帶著點憤憤不平:丫的,好不容易腰纏萬貫,一下子成窮光蛋了。不行,我得出去坑點錢再說!
這三句話,第三句還好,但前兩句就讓蕭齊天好生無語了。
他的丹田已經重塑成功,要不是惦記著與邋遢老頭開店的約定,他早就找∞長∞風∞文∞學,w◆ww.cfw∞x.ne⊕t個地方潛心下來修行了。畢竟,于他而言,這劍海鎮可不算什么安全的地方,他與某些人之間,還有不小的過節。
沒想到,當他冒著風險趕回劍海鎮之時,等來的卻是邋遢老頭一句“店開不成了,你只求多福”?
而且,由于王仁堂是王稀飯家的產業,這一次,他重塑丹田并沒有花費分毫。他早就打算好了,回到劍海,就將兩百萬兩本金還給邋遢老頭。
畢竟,每個月十六萬兩的利息,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不是?
沒想到,他還沒開口,甚至,他連邋遢老頭的面都沒見到,邋遢老頭就用一句話把他堵死了。
放心吧,本金我不要你還?
我呸!
我不放哪門子的心?我本來就打算把本金還給你好嗎?
還有還有,每個月十六萬兩的利息,那是一個子都不能少,不然我就死定了?
感情你這老頭,是打算吃定我了是吧?你覺得我會讓人得逞嗎?
我我我我到最后,蕭齊天只能無語。他無奈地發現,似乎,他還真只能被邋遢老頭吃得死死的。誰叫他的命,被邋遢老頭捏著呢?
“對了,那死鬼老頭還說了什么?”蕭齊天心頭一動,向著面前的中年人問道。
“沒了。”中年人攤了攤手。
“確切地說,老前輩根本來不及說話,便被人擰著耳朵拖走了。”他笑道,想起那個畫面,都讓他忍俊不禁。
“被人擰著耳朵拉走了?”蕭齊天聞言一呆,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財迷老頭被人擰著耳朵喊疼的畫面。
“噗!”蕭齊天忽然笑噴了,幸災樂禍道:“那死鬼老頭也有今天?對了,誰那么強大,居然能將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一個少女。”
“少女?”
“是的,少女,而且是一個美若天仙般的少女,和恩公挺般配的哦。”那中年人打趣道。
“得了吧,我可無福消受。”蕭齊天翻了翻白眼。
“那恩公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得去忙了。”中年人道。
“你去忙吧。以后不要叫我恩公,些許小事,何足掛齒?”蕭齊天道。
“對恩公來說或許是小事,于我們而言卻是救命之恩,焉敢忘懷?”中年人搖頭。
“反正,以后恩公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我們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他的話語說得斬釘截鐵。
“好吧。”蕭齊天點頭。
“恩公自己小心點。李尋樂的兩個侍衛,不知被誰殺了,鬧得整個劍海鎮都人心惶惶。似乎,李家人有意懷疑到恩公頭上。”中年人提醒,爾后終于離開,走得很匆忙。
他乃是一群人的首領,事務繁多,要不是專程等蕭齊天,又哪有時間浪費在這里?
蕭齊天沉思片刻,剛想離開,卻被攔了下來。
攔著他的,是一群人,以兩位錦衣少年為首。
其中一人,一臉傲氣,嘴角掛著冷笑,不是李家大少李尋樂卻又是誰?
另一人,臉色有些蒼白,雙目凹陷,腳下虛浮,一看就知道他的身體早已被酒色掏空。
此人,蕭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對于他的身份,蕭齊天倒也有些猜測,而且有十之八的把握。縱欲過度,又能跟李尋樂平等地站在一起的,除了劍海鎮有名的花花紈绔、林家大少林富貴還能是誰?
讓蕭齊天目光一凝的是林富貴懷中的一個少女。
那少女一身紗裙,半露,本該清秀靚麗的面容此時卻是濃妝艷抹,竟是那名為夕玉的少女。
之前,這少女可是給了蕭齊天極為深刻的印象。也難怪,以分手來威脅冷驚鴻,讓冷驚鴻見死不救,如此蛇蝎般狠毒的心腸,蕭齊天想不印象深刻都不行。
他早就說過,這少女是配不上冷驚鴻的。
此時這一幕,無疑證明了他的看法。
半露,濃妝艷抹,大庭廣眾之下與林富貴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如此行徑,比之花樓女子又有何異?
如此恬不知恥的女人,又哪里配得上冷驚鴻?
李尋樂和林富貴的身后,則皆站著七八個侍衛。其中,竟有筑基期強者,雖只是筑基初期,但也讓蕭齊天有些意外。
要知道,在這種偏遠荒鎮,筑基初期已算得上上層力量,用來當兩個紈绔的侍衛保鏢,不覺得浪費嗎?
他卻不知,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要不是他干凈利落地將凝氣高階的鐵七鐵八斬殺,劍海鎮也不會人心惶惶,也就不會出現筑基期強者當任保鏢的一幕。
尋思間,冷笑聲傳來。
蕭齊天抬頭,卻見那些侍衛不知何時已經分散開來,將自己團團圍住。而李尋樂面色陰沉地看著自己,目光冰冷:“小子,你讓我找得好辛苦。說,鐵七鐵八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