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老外眼里,中國人就是有錢,內斂,不合群,怕惹事,欺負他們幾乎不受懲罰。也許周青峰給人的感覺是又兇又狠,可在蘇扎諾和赫伯特看來這是個特例,但孫少陽給他們上了一課。
一個普普通通的步兵班,他們既不陰險,也不狡詐,更看不出有多可怕,甚至還是過去印象中的低調。每一個士兵看起來都很尋常,可當他們走到到一起,某種集體意志卻在傾覆他人的認知。
托公知大V的福,過去二三十年里中國人總覺著自己在外國人面前低一頭。什么做事馬馬虎虎啦,沒有工匠精神啦,不團結啦,一盤散沙啦,各種毒雞湯灌得國人昏頭轉向。
等到我們終于挺直腰桿子,荷包鼓起來,大批國民可以親自出國睜眼看世界時,才發現這都是謠言。
去了美利堅,發現賊鷹也和我們一樣馬虎;去了毛熊家,刷新了對馬虎的認知;而在接觸過智商有問題的黑人,社會有問題的阿三和文化有問題的拉美裔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沒底限的馬虎。
全世界都有的問題,憑什么說是我們的特例?
BBC和CNN之類的媒體常年造謠抹黑,現在也輪到老外發現情況不對勁了——這幫中國人貌似不是松散的個體,而是一個有很強凝聚力的民族。這幫人對于開疆擴土,封妻蔭子有著狂熱的迷戀。
伴隨聽不懂的激昂歌曲,蘇扎諾和赫伯特一路坐車進入梅里達市內。城市在之前的戰斗中被打得破敗不堪,缺乏建材也難以修復,簡單清理的道路兩旁隨處可見各種簡易搭建的房屋。
城內實行軍管,街道上布滿崗哨。經過各種檢查后,孫少陽開車進入一座臨時學校,這里是專門的掃盲機構,為軍團培訓合格的初級工人和農民,以及…,具有溝通能力的年輕女性。
孫少陽的伴侶是這里的一名西班牙語老師,據說來自委內瑞拉,人很漂亮,是軍團通過人口貿易從南美購買的。一路上顛沛流離到了墨西哥,找個男人對她來說就是一份安全感。
孫少陽停下車就‘迪娜,迪娜’的亂叫,然后操著不熟練的西班牙語跑向一間亮著燈的教室。
由于事先在電臺中有溝通過,教室里已經有好幾個姑娘在等著,一個高挑的姑娘聞聲走出來,主動跟孫少陽摟在一起親吻。
車上的蘇扎諾有些發呆,他看著士兵們大包小包的帶著禮物笑哈哈的走進教室。存了十個肉罐頭的士兵出現時,孫少陽還特意做了介紹,于是高挑的姑娘順手就將一個漂亮的同伴推到那個士兵懷里。
現場氣氛變得極其熱鬧,大笑和驚叫接連不斷…。
蘇扎諾還以為這伙大頭兵就是來逛妓院找女人的,可實際上孫少陽等人相當守規矩。
一伙男女在教室里間隔坐下,唱唱歌,跳跳舞,情投意合了再談其他——軍團嚴格禁止任何違背婦女意志的行為,逮著了就殺,絕無二話。可以哄,可以交易,可以勾搭,就是不能硬來。
在教室外看了半個小時,蘇扎諾不得不承認這種比較溫和而有情調的方式更容易被接受。換做是他的手下,只怕是端著槍如狼似虎的沖進去,不會帶禮物,也不會顧及女人的感受,想干嘛就干嘛!
“這在我們鋼鐵兄弟會也做不到。”同樣在一旁的赫伯特也在感嘆,“我們頂多在言辭上稍微文明點,該干的還是要干的。至于禮物也不會有那么多。”
“這說明極光軍團的物資供應很充足,他們的士兵有穩定的食物來源,而且還有富余拿出來勾搭女人。”蘇扎諾不免有些酸溜溜,因為正在被勾搭大多是墨西哥女人,而他是個墨西哥男人。
“這還說明極光軍團不會從民間搶掠食物等物質,他們可以輕松的贏得社會底層的支持。”
“民間那里還有食物?那些窮鬼連命都不是自己的。”
“這表示我們想挑動社會底層反抗軍團統治會很困難。”
“反抗?只要極光軍團給糧食,就不可能有反抗的。”
蘇扎諾和赫伯特相互討論著走出臨時學校,對軍團控制的墨西哥地域和人口進行了一番討論。討論的結果是:想把極光軍團趕出墨西哥不但要面對軍團的反抗,就連墨西哥人都會不同意。
城內還有大量墨西哥人在工作,梅里達是尤卡坦半島相當很重要的城市,極光軍團有意修復這里的一些基礎設施。所以哪怕是夜晚,到處都有正在忙碌的工地。
從古巴空運來的移動核電站為城內提供廉價而方便的能源和動力,各種照明設施將讓城市一片光明。蘇扎諾走在街頭,想想自己統治下長期處于黑暗的墨西哥城,簡直是深深的無力。
誰說極光軍團是北美最弱的勢力?這壓根就是沒把墨西哥的迪亞戈政權放在臺面上比較吧。
看到蘇扎諾垂頭喪氣,赫伯特拍拍對方的肩膀鼓舞道:“別太沮喪,極光軍團的管理和組織能力可是一向極其優秀,這一點就連我們兄弟會都不得不稱贊。你們比不上他們很正常。”
這話說的蘇扎諾更沮喪了。
“蘇扎諾.迪亞戈先生,我現在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表態,你還有信心和極光軍團對抗下去嗎?”赫伯特繼續問道。
“你是什么意思?”蘇扎諾當然想對抗下去,不對抗他豈不是就得完蛋?只是‘想’跟‘能’是兩回事,看過極光軍團目前的實力,說不害怕是假的。
“如果您沒有能力控制目前的墨西哥城,我們將考慮支持別的人。”赫伯特說這話時,才讓人想起他是這次調停事件的特使,還身兼鋼鐵兄弟會和英克雷雙重身份。
一聽靠山想換人,蘇扎諾急了。他立刻承諾道:“我當然可以跟極光軍團對抗下去。我在墨西哥城內還有兩百萬的追隨者,我回去就可以把他們組織起來。”
赫伯特撇撇嘴,微微搖頭道:“我覺著你們如果真的還想跟極光軍團對抗的話,就退出墨西哥城吧。去墨西哥北部靠近美墨邊境的城市作為據點,這樣也比較容易接受我們提供的援助。
如果你們還待在墨西哥城,不但我們無法提供援助,維克多.雨果肯定也不會接受調停的。我覺著那個家伙不是不愿意讓步,只是他的胃口比較大而已。”
這個建議讓蘇扎諾呆住了,“退出墨西哥城?去北部的…,山區?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們去打游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