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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二十六章 從開天辟地說起?

  靈族王的實力其實算不得有多低,而是被安爭克制的死死的,安爭的感知力本就天下無雙,在加上同樣天下無雙的無始眼,幻術對于安爭來說其實真沒有多大意義。

  安爭招手,逆破神劍隨即飛了回來漂浮在他身邊,與肩膀等高的位置。

  靈族王低頭看著自己心口上的血洞凄然一笑:“當年便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奇怪的是我并不恨你,恨的是當初利用了我們的那個家伙啊......他應該被碎尸萬段。”

  安爭:“談山色。”

  靈族王搖頭:“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有機會的話,請你幫我殺了他。”

  安爭道:“我會殺了他,但不是幫你,你們這一族的人追隨最邪惡人在人族制造災禍,卻跟錯了人,跟別人的時候可能那個人會被你們玩弄于鼓掌之間,但你們跟了談山色,只能被他利用。”

  靈族王的腦袋一歪,死了。

  事實上,藏在這里的靈族實力真的不算多強,當初經歷了什么已經沒辦法知道了,壁畫上沒有后半段。

  外面的戰斗安爭也并不擔心什么,那些靈族修行者擋不住杜瘦瘦他們。

  穿過大殿,后面是一片看起來很詭異的地方,那一大片土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十字形的墓碑,每一個墓碑下面可能都埋葬在當初參戰的靈族之人。

  穿過這一大片墓地安爭注意到有一棵參天大樹,叫不出來那樹是什么品種,可是看到了樹上掛著的那些東西后,安爭的怒火就不由自主的燒了起來......樹上掛著很多人類古修的殘骸,大部分都已經剩下很小一部分了。

  一些看起來不太大的靈族孩子好像惡鬼一樣掛在樹上啃食那些遺骸,它們大的像是七八歲的孩子,小的像是才會爬的孩子,牙齒在遺骸上啃的時候發出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看到有人過來,這些靈族的孩子全都朝著這邊看過來,然后兇狠的露出嘴里的尖牙。

  安爭一道雷霆之力過去,紫電暴雨一般擊中那棵樹,緊跟著就是一片尖銳的哀嚎聲響起。

  地上多了很多灰燼,包括那棵樹都被燒成了灰。

  安爭朝著那地方雙手合十拜了拜,拜的自然不是那些靈族小孩而是那些當初為了保護家園而戰死的古修,安爭走過去的時候,四周似乎依然還有吱吱呀呀的聲音,好像有一群小鬼圍著安爭在喊叫著。

  安爭身上一股浩蕩之力釋放出去,颶風掃過,灰飛煙滅。

  樹沒了,后面就顯得開闊起來,那樹實在太大了些。

  在樹后面有一大塊很平整的石頭,像是天然形成的,石頭上有一具很大的妖獸遺骸,即便已經殘缺不全可依然有至少百米長,那遺骸上有一陣陣的灰色火焰明滅不定,顯然峽谷里噴出去的火就是這遺骸上的,安爭想不起來這妖獸是什么,數萬年后遺骸磷火依然不滅,足以證明這妖獸活著的時候有多強大。

  逆破神劍飛過去,來來回回切割著,劍身上釋放出去的雷霆之力將切斷的遺骸電的粉碎,安爭一拂袖,風橫掃而過,剩下的那一抹磷火隨即被吹散了。

  石頭上應該有個法陣,將磷火透過石頭上的一個空洞輸送出去,應該就是連接著峽谷里那個山洞。

  再往前走安爭看到的是一座假山,假山上密密麻麻擺放著很多牌位,上面都刻著名字,顯然是這靈族歷代身份比較尊貴的人才能把牌位留在這里,數量至少有幾百個。

  在假山后面,安爭感受到了濃烈的氣息,那是他青銅門的所在。

  其實到現在位置安爭也沒有搞清楚青銅門出現的位置有什么共同點,更像是隨便出現的根本無跡可尋,在安爭來之前,這青銅門或許都沒有跡象表明會出現在這里,又或者已經存在了很久但靈族的人沒有能力將其打開。

  在假山后面有一座很大的石像,雕刻的正是一個典型的靈族男人的樣子,很威武,穿著戰甲,胸口上有豎向的一行字,那是一句詛咒,大概意思是侵犯了靈族的人都會不得好死。

  安爭屈指一彈,一道力量轟在那雕像上,雕像崩碎。

  然后安爭就看到了石像崩飛出去的那些碎塊在飛濺到了某處就被震碎了,別的地方都很正常,血培珠手串里的鑰匙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似乎被什么力量吸引著,隨時都要飛出去似的。

  安爭伸手在那地方觸碰了一下,手掌觸碰到的地方好像一潭水一樣波動起來,手掌緩緩的進去看不到了,安爭把手收回來,波紋隨即向四周蕩漾出去。

  安爭邁步走了過去,他感受的出來那是一種和自己力量幾乎完全一直的結界力量,靈族的人別說進入青銅門,連青銅門這一層防護都打不開。

  當安爭邁步進來之后就看到了那兩扇巨大的青銅門,站在那向上仰望,青銅門的高度似乎直達天際似的,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震撼。

  吱呀一聲,似乎是感受到了安爭的到來,青銅門竟是自己打開了。

  安爭邁步走進青銅門里邊,然后就看到了一副鳥語花香的畫卷......這是安爭進入過的青銅門之中最美的一個,碎石子鋪成的小路蜿蜒向前,兩側青草地綠油油的讓人心曠神怡,隔一會兒就會看到一個很漂亮的花壇,里面的花都盛開著,香氣撲鼻。

  順著石子小路往前走了大概四五分鐘的時間就看到了一個湖,湖水猶如鏡子面一樣,哪怕離著還有一些距離,安爭都能想象出來那清澈見底的湖水是什么樣子,水中或許還有金色的鯉魚自由自在的游動著。

  一個穿著蓑衣帶著斗笠的男人坐在蒲團上垂釣,魚竿一下一下的抖著顯然有魚兒上鉤了,可那個垂釣的人就是不起桿,像是睡著了一樣。

  安爭走到那人身后站住,沉吟了一會兒后問:“請問,你是哪一世?”

  安爭到現在為止對青銅門的了解也僅僅是在這里可以得到傳承,里面是每一世的自己,他曾經以為這青銅門是自己在第二世大叱的時候為自己準備的,可是現在記憶已經復蘇了不少,依然沒有一點點印象這些青銅門是自己打造出來的。

  從上一次進入青銅門之后安爭已經隱隱約約的有個感覺,青銅門其實并不是當初自己給未來的自己留下的傳承,而是別人為他建造的......想到這些的時候安爭就有些擔憂,是誰對自己如此了解?上一個青銅門進去之后安爭問那個人是自己的幾世,那中年男人所問非所答,自始至終好像也沒有正面回答過他這個問題。

  安爭離開的時候那中年男人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我本就不是你的第幾世......若是安爭聽到的話,可能會更加確定這青銅門傳承不是當初自己弄出來的。

  “不重要。”

  垂釣的人回答的這三個字讓安爭心里微微一沉,難道說這個不是自己的某一世?上次的時候他就懷疑那個人和自己沒有轉世關系,這一個若還是沒有轉世關系的話,可能自己已經越來越接近青銅門的真相了。

  “坐。”

  那人身邊還有一個蒲團,顯然是為他準備的。

  安爭在他身邊坐下來,看著那魚漂一上一下的動著:“為什么不提起來看看?”

  那人側頭看了安爭一眼,當看著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出手......那人的臉,竟然和談山色一模一樣!難道說這里是個陷阱?!

  “嚇著你了?”

  那人笑起來,眼神很清澈。

  本已經要出手的安爭硬生生停住,手掌僵硬在半空。

  “你問我是你的第幾世我確實不好回答啊,因為我根本不是你......我是你要對付的那個人的某一世,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被安排在這里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了......后世的我干了那么邪惡的事,真是想不到啊,他應該是讓我給你講一下我的弱點?”

  安爭沒有問弱點是什么,問的是:“他是誰?”

  垂釣之人剛才說的那個他,顯然才是青銅門的真正建造者。

  “神。”

  垂釣者回答的時候可能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字說出來連我自己都覺得我像個騙子,這個世界上如果真的有神的話哪里還會有后世那個我為非作歹的機會,可事實上,真的有神。”

  安爭道:“我知道真的有神,但神不是已經消失不見了嗎?”

  “是啊......以自己的血肉氣息創造出了人這種東西,神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安爭:“你為什么知道?”

  “神自己告訴我的。”

  “神為什么要創造青銅門?”

  “因為神怕你打不過我唄。”

  釣魚的人從身邊的背簍里取出來一包牛肉干:“你吃不吃?”

  安爭搖頭。

  釣魚者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塊牛肉干吃的津津有味,似乎,那是他的魚餌。

  “也許他自己也很郁悶吧,犧牲了自己創造出來的是什么鬼......人啊,太復雜了,復雜到后來的衍變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他以為自己會創造出來改變世界乃至于改變浩瀚宇宙的種族,結果創造出來我這樣要滅絕世界的家伙,哈哈哈哈......有趣。”

  那人又把牛肉干遞過來:“吃不吃?”

  安爭:“稍稍抓緊些,外面我朋友還在打架。”

  垂釣者哦了一聲:“那就從開天辟地說起?”

  安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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