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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喂你吃

  一群人在水晶溶洞里四處走走看看,大魏皇帝曹誠帶著那幾個觀星閣的人準備離開。m.。就在這時候,上將軍許者忽然站出來說道:“陛下,臣有話說。”

  曹誠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說吧。”

  許者道:“剛才陛下說,這件事關乎道大魏的國運,關乎到億萬百姓的生死未來,所以這件事絕不能出現什么意外。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陛下派人請來的,臣本不該質疑什么。可是正因為這件事太重要,而且臣負有守護龍興山的責任,所以......臣斗膽,想再甄別一下在場諸位的身份和能力。有些人,身份不對,有些人,身份對了但能力不對。”

  他看了看曹誠:“為了陛下的安全,為了大魏的未來,臣覺得還是應該查一查到底有沒有濫竽充數之人。”

  曹誠臉色顯然有些難看,這些人來了就不會活著出去,許者這樣做顯然有些多此一舉。這不是第一批被選進來的人了,之前的人都已經裝在麻袋里運出去了。這些新來的還不知道,這溶洞里有多少可怕的東西,多少更可怕的連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的東西。

  “你......”

  處于對許者的信任和重視,曹誠點了點頭:“也罷,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許者嗯了一聲,臉色輕松下來。

  他直接走到安爭面前,伸出手:“這位就是荀皖公子吧,如何證明你的身份?”

  安爭:“如何證明我的身份,不是你應該去做的事嗎?”

  夏侯長舒臉色一變:“許將軍,你這是什么意思。”

  許者笑了笑:“我聽說荀皖公子不過二十歲才過,雖然略有才名,可是這件事太大太重要。在場的諸位,都是已經在江湖上成名許久的人物,唯獨是你,似乎沒有人知道你擅長什么,你的本領又是什么。難不成,只是討女人喜歡?”

  夏侯長舒的臉色難看起來:“不要欺人太甚。”

  安爭拉了夏侯長舒一下:“我會不會討好女人,和你沒有關系。和你有關的是,你父親當年肯定不會討好女人,不然你也不至于這么丑。”

  許者楞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問完了之后他才反應過來,頓時大怒:“你是不是覺得在這我不敢把你怎么樣?”

  因為張遠說過安爭是唯一感受到了時間力量的人,所以曹誠對這個年輕人頗為重視。此時看到許者直接向安爭找茬,當然猜到了許者和安爭之間必然有什么矛盾。張遠在曹誠耳邊低低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曹誠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這個許者,如此不分輕重緩急,在這個時候還要找后賬算私人恩怨。

  可是曹誠轉念一想,這個荀皖的本事到底有多大,自己確實應該看看。

  “荀皖,朕覺得,要想大小別人的懷疑,最好的辦法就是證明自己。”

  安爭嗯了一聲,轉身看向許者:“你打算讓我證明什么?”

  許者冷哼一聲:“你不是覺得自己在鑒寶這方面能力很了不起嗎?這方面需要足夠的經驗和閱歷,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個有真本事的,除非你在娘胎里就在學習了,可那也不過是提前了十個月的事。以你的年紀,我真不相信你能有多大本事。”

  安爭:“將軍可能是出了娘胎十幾年才開始學習的吧,腦子發育的不好?”

  他針鋒相對,絲毫也不給許者面子,眾人竊竊私語,心說這個家伙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許者本來就是個最笨的,在語言方面知道自己斗不過那個油嘴滑舌的家伙,他一招手:“來人啊,讓荀公子看看那是什么東西,若是看的出來呢,我就放你一馬,若是看不出來,對不起......你只能從這滾出去。”

  有人皺著眉頭臉色難看的端著一個盒子上來,許者將盒子放在安爭面前:“打開看看吧。”

  安爭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升了起來,沒打開盒子就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許者見安爭沒動,哈哈大笑:“怎么,露怯了?不敢看?既然你不敢打開,我幫你打開。”

  他將盒子掀開,里面是一坨屎。

  “你不是很牛逼嗎,你給我看看這屎是什么時候拉出來的,誰拉的。說錯了,我可是要殺人的。”

  曹誠一怒,在他面前許者如此放肆,顯然是因為自己過去對他太過縱容了。典虎死后,許者在諸位上將軍之中實力最強,他對許者頗多依仗。現在看來,這個許者已經忘記了應有的敬畏。

  “說不出來?說不出來的話,念在你們荀家那些老人的份兒上我也不怎么難為你。你把這東西吃了,我就放你安全離開。”

  安爭忽然笑了笑,回頭問了一句:“現在大概什么時辰。”

  有人下意識的回答,安爭哦了一聲:“正是晚飯的時間,那我看出來了,這東西是許將軍的晚飯。”

  眾人哄堂大笑,許者一下子就紅了臉:“你別牙尖嘴利,我說過,你要是看不出來這是什么時候拉的,誰拉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安爭笑著說道:“我說這是你的晚飯,這就一定是你的晚飯。你非要說是別人拉出來的,難道你晚飯就喜歡吃別人拉出來的?”

  許者:“你逞口舌之力有意思嗎?不想說是吧,那就別怪我了。”

  他大步向前,曹誠剛要呵斥,就看到安爭動了。

  “沒有什么是比打一架更能直接解決問題的。”

  安爭迎著許者沖了過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夏侯長舒已經嚇得臉色發白,她知道許者有多恐怖,上將軍之中排名第一,是大魏明面上僅次于皇帝曹誠的超級強者。荀皖說到底也不過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怎么可能是許者的對手。

  “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唉,年輕人啊,怎么如此沖動。”

  “就是,你們看陛下的臉色顯然已經不好看了,就算他自己不動手陛下也會呵斥許者,他這不是自己找事嗎。”

  “這下許者把他打個殘廢,荀家和許家是不會善擺干休了。”

  砰地一聲!

  許者一拳轟向安爭的面門,這一拳沒有發全力,他就是想教訓一下這個家伙,將他打殘廢,修為廢掉,為自己為大哥出一口惡氣。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家伙居然不躲不閃,迎著他的拳頭也一拳打了過來。

  那一聲悶響之后,狂暴的氣流朝著四周席卷出去,修為弱的人全都被卷飛撞在水晶壁上,摔的四仰八叉。修為強的人也被這爆裂的氣流所傷,很多人的皮膚都被切割的滿是傷口。

  張遠和曹胭脂同時出手,兩個人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同時撐開一個結界將其他人保護起來。

  塵煙散去,所有人都以為那個荀皖這一拳可能就會被打死了。可是當氣流過后,煙塵消散,安爭居然好端端的站在那,而許者竟是被逼退了好幾步。

  “小子,看來你是真的要圖謀不軌,居然深藏不露。剛才我只是用了三分力而已,你卻已經用了十分吧。”

  許者腳下一點,腳下堅硬的水晶地面都被踩裂了,朝著安爭爆射過去。這一拳比剛才那一拳狂暴了何止一倍,足以讓天地變色。

  安爭依然沒有躲,依然簡簡單單的迎著許者的拳頭打過去。

  “你說錯了,我只用了一分。”

  巨大的波動之下,張遠和曹胭脂兩個人合力維持的結界直接就被震碎了。幸好還有結界在,抵消了大部分的力量。不然的話,結界后面的人可能全都遭殃。這兩個人的一拳,若不是在溶洞里本來就有強大的結界守護,在加上張遠和曹胭脂的雙重結界,放在龍興山外面這一拳可能會把山峰震塌。

  許者的身子向后翻出去,穩穩落地。

  而安爭站在,紋絲不動。

  “你隱藏自己的修為,是不是要對陛下不利!”

  許者嗷的叫了一聲,上半身的衣服爆裂,他光著膀子沖向安爭:“我現在就滅了你,保護陛下先走!”

  “白癡。”

  安爭淡淡的說了兩個字,再次一拳對轟過去。這一拳和之前的兩拳完全不一樣了......沒有爆裂的氣流,沒有狂卷的力量,兩個人的拳頭對撞在一起甚至沒有發出聲音,四周沒有任何改變。所有人本來都嚇得要死,可是這一拳好像兩個人只是對在那了,誰都沒有發力。

  “小心!”

  曹誠忽然喊了一聲,一伸手甩出去一件東西。

  黑光閃過,一條黑色的鐵尺出現在眾人身前。只是瞬息之間,鐵尺就迅速的變大了,形成了一堵堅固的鐵墻,將所有人都擋在后面。緊跟著爆炸就出現了,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出來的力量,鐵尺化作的墻壁擦著地面向后移動,那聲音尖銳的幾乎刺破了每一個人的耳膜。

  曹誠心里一震,他沒有想到那個荀皖的實力居然恐怖到了這個地步,和許者交手絲毫也不落下風。

  一個光團出現,熾烈如日,整個水晶溶洞里只剩下一片白光,躲在鐵墻后面的人都被刺的雙目流淚,沒有幾個人還能睜著眼睛。那白光到了極致之后忽然散開,嗡的一聲,所有人的腦袋里都好像剛剛炸了一聲驚雷。

  哇的一聲,有人忍受不住吐出來鮮血。

  有人哀嚎著倒在地上翻滾,看起來好像承受著極為劇烈的痛苦。

  這第三拳之后,溶洞里還能站著的人已經不多了。白光消散,人們才發現整個溶洞里的水晶居然都被烤化了,變成了平滑如鏡的水晶壁。人們這才反應過來,如果不是曹誠的鐵尺保護的話,這里的人可能有不少都會被燒成飛灰。

  白光過后,安爭站在那,衣衫飄動。許者落在遠處,氣息有些粗重。

  他的斗志被安爭逼了出來,那股子虎癡才有的戰意沛然而出:“來!再來!”

  他再次沖向安爭,身上的肌肉猶如怒龍。安爭的左手一直背在身后,右手出拳抵擋。看到許者第四次沖了過來,安爭腳下一動,身形瞬息之間閃了出去,避開許者的一拳,沒有繼續硬碰硬的去對轟。許者眼睛都紅了:“哈哈,你敢再戰了嗎?你避什么?!”

  他張嘴大喊,安爭的左手猛地扣了過去,那裝著一坨屎的木盒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拿在左手里的。此時許者正喊著,沒有想到安爭的速度居然會這么快,噗的一聲......那盒子正扣在許者臉上,黏糊糊的一臉。

  “我說過這是你的晚飯,這就是你的晚飯,你自己不想吃,我喂給你吃。”

  安爭落地,身上不染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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