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爭說出我這個字的時候,整場一片嘩然。夏侯長舒楞了一下,然后眼神飄忽的看了安爭一眼,那樣子像是有些生氣,又像是有些挑逗。這是一個舉手投足都透著性感的女人,每一個動作都能給人那種幻想。
并不是說有多齷齪,而是她的氣質就在這里,太嫵媚,太性感,雖然她不是刻意在這樣做,可渾然天成的感覺更加的致命。
她眼神里還有些促狹,像是看不起安爭的樣子。
“我要你做什么用?”
安爭笑了笑:“你容我說完,我說我并不是用我自己來換你的這件紫品神器,而是我可以帶給你比這件紫品神器價值更高的東西。我本命屬火,這件東西對我來說比較有價值。”
“我聽聞荀皖公子不善修行,更好文辭。”
“我還想風流幾百年,不修行怎么行?”
安爭道:“據我說知,大羲的拍賣行里都有賭石,這個拍賣行里必然也存著很多石頭。不如這樣,我幫你開,開出來的東西都歸你。當然,這些東西價值也不夠這件紫品神器的”
安爭貼近夏侯長舒的耳朵,夏侯長舒下意識的躲了一下,但有停住。
安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一會兒那件叫做乾元壁的東西拿出來之后,我若是找到了打開乾元壁的方法就告訴你,里面的東西你愿意獻給陛下就獻給陛下,若是”
他話說到這里就停住,然后站直了身子。
夏侯長舒沉默了一會兒后點了點頭:“成交。”
安爭抱拳:“多謝。”
夏侯長舒指了指安爭對張遂安說道:“一會兒把火神印裝好送給這位荀公子。”
雖然張遂安不知道安爭和夏侯長舒到底說了些什么,但他也不敢問。夏侯長舒的身份太特殊了,誰都知道老皇帝原姓夏侯,曹姓和夏侯本就是一家。他吩咐人下去將火神印裝好,沒多久就送到了安爭面前。
安爭剛要回去坐下,夏侯長舒對他眨了眨眼睛,手指微微一勾:“過來這邊坐。”
安爭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走到夏侯長舒對面的座椅旁邊坐下來。夏侯長舒搖頭:“坐我身邊。”
安爭笑了笑:“不好吧。”
這大廳里的燈光本來就不是很明亮,因為要拍賣重寶,所以門窗全都關閉,大廳里的燈火雖然不少,但坐下來兩個人緊挨著,難免顯得有些曖昧。
“你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夏侯長舒一擺手:“你們都下去吧,我和荀公子還有事要商議。”
那幾個護衛互相看了看,向后退了幾步。夏侯長舒臉色微微一變:“是想讓我說第二遍?”
那幾個人連忙后退,這次一直退到了大廳門口。安爭挨著夏侯長舒坐下來,剛坐穩,夏侯長舒幽幽的嘆了口氣:“你離我那么遠,是覺得我很危險嗎?”
安爭只好將椅子拉近,緊挨著夏侯長舒坐下。才坐好,夏侯長舒身子往安爭這邊微微歪了歪,長發垂在安爭的臉邊,擦著安爭的臉,癢癢的。也不知道她平日里用什么洗頭,這味道就有一種暗示似的,更增加了幾分曖昧。
“我是從洛城趕來的,一路上車馬不停走了三天三夜。”
夏侯長舒將退抬起來放在安爭的膝蓋上:“我聽聞荀公子博學多聞,而且樣樣精通,只是不知道推拿按摩之術是否也有涉獵。”
安爭硬著頭皮道:“略懂略懂。”
“試試吧。”
夏侯長舒往后靠了靠,閉上眼睛。安爭的手抬起來,那條白皙修長的美腿就在自己眼前,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猶豫了一會兒之后安爭撿著穴位拿捏,雖然他不懂什么按摩,可是對人體穴位極為清楚。別說現在修為境界強大,當初在幻世長居城里還是那個落魄小男孩的時候,他對人體穴位經脈就已經全都記住了。
“嗯”
安爭的手才捏上去,夏侯長舒的鼻子里就擠出來這樣一個聲音,安爭只覺得頭皮一麻,心說這次是遇到對手了 “公子這次來,是要做什么?”
“家父說,男人當成大事,我在家里雖然整日寫字略有名氣,可終究差了些什么。所以我才帶了家父的書信來遂寧城投靠張將軍,希望能為國效力。”
“公子之才,在張將軍麾下算是埋沒了,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帶你去洛城。大魏初定,陛下身邊正是缺人的時候,以你胸腹之中的才華若是能在陛下身邊做事,不出三五年,朝堂之中必然有你的一席之地,比在將軍賬下做個小吏要強的多。”
安爭搖頭:“凡事還是一步步來的比較好,不能操之過急。”
他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力度微微重了些,夏侯長舒嗓子里那一聲甜膩的呻吟讓安爭心神一蕩,連忙深呼吸來調整當然,他只是做樣子給夏侯長舒看的。
“你真的知道乾元壁怎么打開?”
“現在還不知道。”
安心笑了笑,透著一股自信:“若是到時候我不知道如何打開,那么這件火神印我再還給郡主就是了。對郡主來說,不算有什么損失。”
“你這人倒是狡猾。”
夏侯長舒閉著眼睛,表情極為享受:“只用了一個借口就靠近了我,還占了我的便宜,最后可能根本沒辦法打開乾元壁。而你呢,雖然沒有得到火神印,可你更沒有損失。該摸的地方你摸了,不該摸的地方”
她睜開眼睛,媚眼如絲的看著安爭:“你難道就會放棄嗎?”
安爭發現這個女人的誘惑之力真是太強大了,那雙眼睛微微瞇著,只是隨隨便便看一眼就有蝕骨的威力。若是定力差一些的人,只怕早已經忍不住了。
夏侯長舒見安爭沒有什么別的動作,倒也稍稍失望。
“往上些,你總在膝蓋附近按管什么用。”
她輕輕的說了一句。
安爭的手指順著白皙的大腿往上走,在充滿了彈性的肌膚上來回揉捏。他手法不算好,但勝在認穴精準。因為這樣坐著,那條本來就不是很長的裙子逐漸往上卷,已經能看到大腿最上邊,一層薄薄的輕紗遮擋住了最誘人的地方。
“好煩啊你”
夏侯長舒睜開眼睛看了安爭一眼,臉色已經紅的好像熟透了的水蜜桃。她兩腮上的那緋紅,讓她更是增加了幾分誘惑的美感。這紅從臉上一直蔓延上去,連耳垂都紅了。她伸手往下拉了拉自己的裙子,似乎是想遮住某處已經漸漸有所反應的羞澀。
“人,不是應該透著一股書卷氣才對嗎,手無縛雞之力。可你看看你,哪里像個人。”
夏侯長舒忽然坐直了身子,手指在安爭的胸膛上輕輕的劃過。那手指上仿佛帶著電流一樣,麻酥酥的感覺瞬間就傳遍了安爭的身體。她的手指最終落在安爭的唇邊,在嘴唇上點了一下,然后忽然下去抓住了安爭的手。
她俯身下來,嘴唇碰著安爭的手指,輕輕的輕輕的觸碰,然后忽然伸出那粉色的小舌頭在安爭手指上舔了舔,舌尖像是帶著麻醉人的毒素一樣,靈巧的圍著安爭的手指繞了一圈。起身的時候,還有淡淡的細細的絲線拉開。
安爭尷尬的笑了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腦子里忍不住想,若是陳少白面對這樣的情況該怎么辦?若是陳少白的話,他一定會把夏侯長舒推開,然后一本正經的說我喜歡男人若是杜瘦瘦呢?那個家伙肯定會把鞋都脫了,抬起來那腐乳味道的大腳問想不想嘗嘗腳趾的味道。
安爭咳嗽了幾聲:“好像要開始拍賣重寶了。”
夏侯長舒語氣幽怨的問:“在你眼里,是乾元壁重要,還是我重要?”
“當然是郡主重要。”
“那你在乎臺面上干什么?那些事讓他們去操心就是了,你需要操心的是我。”
她說操心的是我這句話的時候,操心兩個字發音有些別扭。
安爭:“咳咳咳咳”
夏侯長舒白了他一眼,然后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幽怨的又略顯生氣的瞪了安爭一眼:“一會兒拍賣會結束之后,你給我滾到我房間里來。”
“滾著去?”
安爭道:“怕是略有不雅吧。”
夏侯長舒噗嗤一聲笑了:“你這般的模樣,這般的油嘴滑舌,這般的討好人的手段,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會被你迷的神魂顛倒。我在想要不要替天行道”
她貼近安爭的耳朵,舌尖在安爭的耳垂上舔了一下,然后忽然一口咬住耳垂,牙齒輕輕的摩擦:“替天行道把你給閹了。”
她的手迅速的無與倫比的在安爭那地方碰了一下,像是不經意,然而這一下手法確實老到純熟安爭雖然尷尬但并沒有動心,當初在客棧里那姐妹花的誘惑功力比起夏侯長舒來說絲毫也不差。
夏侯長舒見四周的人眼神越來越異樣,她咳嗽了一聲后坐好:“你怎么什么都不看?沒有感興趣的東西?”
安爭心說你倒是讓我看了。
他訕訕的笑了笑:“我出門之前,什么都沒帶。家父給我元晶我拒絕了所以現在囊中空空如也。”
夏侯長舒楞了一下:“那你居然還敢進拍賣行?”
“我能賺。”
安爭抓住機會坐好,笑了笑說道:“若是連賺一些元晶的能力都沒有,我也就不必出來行走江湖了。”
他站起來走向展臺,看了看那件正在展示的拍賣品。東西是一件三足青銅鼎,不是這個時代的東西,應該是張遂安帶來的。這東西上面散發著古老的氣息,是先秦時期的寶物,品級近乎紫品。這東西的用處在于,里面藥氣濃郁,就算是不加入藥材,也到了已經憑空煉丹的地步。
如今已經叫價到了四塊元晶,還在有人加價。
安爭看了看張遂安壓低聲音說道:“沒人知道這青銅鼎之前一直都是用來煉毒而不是煉丹的吧?毒已經侵入四壁之中,煉丹的話若是吃了,難保不會出什么意外。若是我說出去的話,現在的買家怕是不敢叫價了”
他晃了晃手指:“一塊元晶,我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張遂安一臉你真的是大家出身的懷疑,眼睛里都是你怎么能如此沒品的憤怒。
安爭嘆道:“缺錢,沒辦法。”
張遂安猶豫了好一會兒,咬著牙取出來一塊元晶遞給安爭:“請公子自重!”
安爭哦了一聲,拿著元晶走回來,坐在夏侯長舒身邊:“現在我有一塊元晶了。”
夏侯長舒:“一塊?好厲害呢,可你能用這一塊買什么?”
安爭笑道:“你且看著就是了,一塊就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