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朋友,不管是惡人還是好人。安爭逼問葉長空的時候,葉長空說出來兩個名字,一個是小練宗的宗主高炳臣,一個是谷連山韋家。這兩個人,安爭都需要再去確定一下。
而不需要確定的下一個目標,是浩氣大展宗的宗主歐陽不可。
浩氣大展宗在大羲寧安州寧安城,寧安城不算是大羲的大城,但是城中也至少有數萬百姓。在寧安州有兩個宗門,如同日月懸掛在天上以上,令普通百姓敬仰。一個是青城山青城宗,一個就是浩氣大展宗。
青城宗是已經有近千年歷史的正統道家宗門,宗門之中高手輩出。安爭就知道在青城宗里至少有一位隱退的老宗主,是小天境的修為,現在是否還活著不清楚,但若是活著的話,修為境界說不得已經到了小天境圓滿。
其實人,尤其是男人心中總會有很大的野心抱負,普通人一樣。沒有人從一開始就認為自己就注定了碌碌無為,小時候大家都有各自的夢想,并且堅信自己能夠完成。
有的人認為自己將來一定會做一個大俠,有人認為自己一定能做皇帝,有人認為自己一定會有很多錢。當然,這樣想的,基本上成功的人很少很少。
修行者也一樣,初入江湖和年邁之后,想法就不一樣了。
一開始的時候雷厲風行,認為天下之大自己卻能稱尊。但是當修為境界到了那位老宗主的地步,小天境圓滿,追求的就不是對俗世權利的貪戀了。年輕的時候,宗主的位子就是他的誰也不許搶,誰搶就干掉誰。到了老了,修為距離大天境只是一步之遙,怎么可能不動心?
傳聞之中,到了大天境的人就能越生死,當然只是傳說。因為普天之下,大家都知道的大天境高手只有兩個,一個是大羲的圣皇陳無諾,一個是佛宗的佛陀。
據說浩氣大展宗的上一代宗主,也就是歐陽不可的父親其實也是青城宗的人,而且當初就是青城宗宗主的有力競爭者。但是最后終究還是不敵對手,自己的師兄李觀鶴。
歐陽不可的父親歐陽大寧一怒之下離開了青城宗,承受了離開宗門的三十三般懲罰,傷痕累累的到了寧安城,憑著一口殘缺之氣創建了浩氣大展宗,并且只用了幾十年的時間,就幾乎讓浩氣大展宗和青城宗在名氣上比肩。
現任的宗主歐陽不可,是歐陽大寧的次子。他的長子在一次江湖比試之中被人殺死,歐陽大寧一口氣追殺三千里,最終將所有仇人殺絕才歸來。
論天賦,歐陽不可遠不如他的兄長歐陽不定,但是也沒有別的法子,總不能將宗主之位傳給外人。然而,歐陽不可這個人雖然在天賦上不如自己的兄長,但是在另外一種事情上遠比他的兄長要厲害的多。
那就是鉆營。
歐陽不可在三十年前第一次進京,就靠著各種手段成為諸多大家族的座上賓,最后牽線搭橋之下成功靠近了親王陳重器,成為陳重器在京城外面最得力的手下之一。
安爭到了寧安城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他站在寧安城城外幾百米的地方往遠處,城墻上居然沒有個守軍。這在大羲來說極為罕見,守軍如此的不稱職,若是被人查到的話那絕不僅是罷官免職那么簡單。陳無諾對于軍隊的掌控始終都極為緊要和嚴厲,所以到現在為止大羲立國這么多年,軍隊的戰斗力始終還能保持。
安爭也不急著進城,就在路邊的茶攤上坐下來休息,他要了一壺茶,然后和茶攤老板攀談:“老板,我是第一次來寧安城,怎么不見城墻上有守軍士兵?”
“這你就不知道了。”
茶攤老板放下手心里的活計,在安爭對面坐下來:“咱們寧安城,是出了名的不設防。不但城墻上沒有守軍,而且官府之中的官差都是隔一天才去一天衙門的。知道為什么不?因為咱們寧安城里有一位大俠之人,咱們浩氣大展宗的宗主歐陽不可。宗主大人說過,任何人不許驚擾不許侵犯了寧安城的百姓,不管是誰,只要是跟百姓們過不去,他就會出頭。”
“所以,咱們寧安城的治安算是遠近最好的。”
茶攤老板挑了挑大拇指:“要說到咱們歐陽宗主,那真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人,善人。”
他壓低聲音說道:“也面善,我說句不該說的話,您可千萬不要外傳。據說我們宗主大人和那位已故的明法司座方爭大人是至交,聽說座大人死的時候,咱們宗主大人可是穿了孝服的。”
安爭微微皺眉,自己和歐陽不可是真的沒有打過交道。大羲太大了,就算他是明法司的座,走南闖北的查案,但也不代表每個人他都認識他都熟悉。
歐陽不可明明是自己的仇人,為什么要扮作和自己是至交好友?這樣一來,難道不會在朝廷里樹敵?
那茶攤老板也是個健談的,繼續說道:“咱們宗主有個稱號,是咱們老百姓給的,叫做圣善人。只要是百姓們遇到了麻煩,求到他府里去,他肯定是有求必應。”
安爭點了點頭:“如此說來,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人。”
茶攤老板道:“那是自然,你去城里城里有一座善公亭,是城中那些富戶自籌措欠款修建起來的。就是為了感激歐陽宗主這么多年來,對百姓們的關照。”
安爭嗯了一聲,心里卻有些疑惑。
富戶建造的?
他和茶攤老板告辭,打聽了一下城中最好的客棧在哪兒。這城里最大的客棧叫做望江樓,就修建在城南,樓比城墻還高,最上面幾層可以南的那條大江,因此得名。
那是一座磚石樓,地基穩固,所以修建了高達十幾層。這么龐大的建筑,若說不是某個家族或者某個商行所建,只怕誰也不信。光是客棧的話,就算收費再高也不可能賺太多的銀子,畢竟能住得起這里的人也不是特別多。
安爭進門之后就現這里裝飾的極為奢華,進門之后就有模樣標志的少女接待,這些女孩子都是眼睛毒辣之人,當然來一個人的身份如何,有錢沒錢。
安爭一進門,那接待的少女就引領著安爭往后院走,后院有個單獨的柜臺接待貴賓。一如既往,安爭問了問包下望江樓整座頂層需要多少銀子,那負責接待的少女頓時愣住了。
“公子,你可能不知道。咱們這望江樓最上面一層,叫做天闕閣,收的不是銀子,而是靈石。”
一塊最低級的翠品靈石,換銀子也是一筆大數目。那少女見安爭沒有反應,又多說了一句:“住一晚上,需要一塊白品靈石。”
安爭取了一塊紅品靈石放在柜臺上:“我先住下,不夠了再告訴我就是了。”
那少女連忙起身:“是是是,快里面請。”
其實說到那些大家族,或者宗門之中地位比較高的人,拿出來一塊白品靈石住一晚并不是什么難事。可是,第一出門的人不愿意那么張揚,真的是大家族的人,自然是住進城主府里或者是浩氣大展宗,若是底蘊豐厚的大家族,更愿意去青城宗那邊住。第二就是,拿出來一塊可以改換體質的靈石來住一晚,確實有些奢侈。
這天闕閣的裝修風格,和安爭之前在清風城住的西平客棧尚品獨居完全不一樣。尚品獨居裝修風格古香古色,而這里墻面,地面,都是大理石裝飾,頂上掛著的一個很大很華美的水晶吊燈。所有的東西,都帶著一種西域風情。
地毯極為柔軟,走在上面的感覺很舒服。
一進門,兩個身穿長裙,但上衣很短,露著水蛇腰的西域女子就迎上來,一個為安爭脫去外面的長衫,一個為安爭換上更舒服的鞋子。
那兩個西域少女也就是十七八歲左右,都要過一米七的身高,金碧眼,皮膚白的好像初雪一樣。再往里面走,兩側站著四個侍女,一個管事,一個男侍從。
安爭一進來,所有人整整齊齊的彎腰行禮。
客廳正座,是一個鋪著整張白虎皮的座椅。而窗口那邊居然還有一個延伸出去的陽臺,陽臺上養著各種花草,還放了一把躺椅。
“你們都下去吧,我累了,想先睡一會兒。”
安爭說了一聲,那些人隨即點頭告退。唯獨那兩個西域女子留了下來,然后手腳麻利的為安爭將床鋪整理好。兩個人一樣的身高,一樣火辣的身材,讓人心動。
將床鋪整理好之后,安爭從袖口里抽出兩張銀票遞過去,然后躺在床上外。
沒想到的是,片刻之后又三個西域的女子進來,穿著更為暴露的衣服,幾乎全裸一樣站在不遠處,一個人操豎琴,一個吹長笛,一個彈一種不知名的樂器。隨著樂聲響起,那兩個西域少女開始翩然起舞,舞姿如水蛇游動一樣。
沒多久,那兩個少女竟是開始脫衣服了,隨著舞蹈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安爭楞了一下,心說怎么每個客棧都有這樣的戲碼。
那兩個少女動作越來越撩人,沒多久身上就只剩下了胸衣和下面裹在臀上的豹紋短裙。而當其中一個少女將豹紋短裙褪下的時候,安爭表情變了一下......居然是金黃色的毛。
而且顯然修剪過了,倒三角一樣,整齊。
安爭咳嗽了幾聲:“我累了,不用跳了。”
那兩個少女連忙停下來,進來的另外三個西域少女也停下來。五個人走到安爭的窗前,然后開始一起脫衣服。沒等安爭反應過來,五個裸的少女就爬上了安爭的床。
安爭一時之間完全懵博一了,五個美艷的帶著異域風情的少女赤條條的上了那張大床,似乎想要來個圍城之戰。雖然安爭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單純的男人了,可一下子上來五個實在吃不消。
所以安爭再次選擇不爭氣的逃離:“你們睡你們睡,讓給你們還不行。真沒見過你們這樣的,這么多人一起搶我床,還光著膀子,想打架不成?”
安爭一邊說著一邊落荒而逃,心說下次還是找個便宜些的小客棧住下吧。
正在這時候,安爭忽然外大路上有一隊人馬經過。至少三十幾個騎士保護著一輛馬車經過,馬車并不如何特殊,但是趴在窗口往外少女,安爭認識。
噠噠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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