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干到了金榜第九的成就,讓安爭走在三道書院一院之中好像自帶光環一樣。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說每個看到安爭的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無論男女。男的看他的時候心里大部分都會想到,如果自己是那個一路挑戰一路奏凱的人該多好。女的看到他的時候大部分在想,這家伙還能多瘋狂?
三道書院是一個朝氣蓬勃的地方,這里的人骨子里的那種對于強者的嫉妒和崇拜都比別的地方要濃烈一些。而不管在任何時代,擁有強者這兩個字屬性的男人也同樣是一種吸引女人注意力的屬性。況且,安爭不丑。
這是在三道書院的第三天,安爭沒有去已經為他分派好的班級上課,哪怕他的先生確實就是方還真。所以安爭分析,明法司的影響力其實還有一些,不只是影響力,還有暗中蘊藏的力量,都還有一定的保留。不然在這種地方,安爭這樣的潛力學員早就被更為優秀的教習搶走了。
方還真居然沒有問,也沒有去找安爭。
比武場,當安爭走到那幾個教習面前的時候,那個一直想難為安爭的男教習楞了一下,然后把頭撇開不看他。其實在看到安爭昨天那兇殘的表現,他的內心深處何嘗不是在想,如果自己是這個年輕人,那么在這個鶯鶯燕燕的學院里,自己將會得到多少漂亮女孩子的青睞?然而他只是一個修為境界很低,只能負責文職事物的低級教習,哪怕他主動去打招呼,那些高傲的女孩子也只是象征性的叫一聲先生罷了。
至于那個女教習,對安爭倒是格外的溫柔。
“你也不歇歇。”
女教習似乎是批評了一句,可這哪里算得上批評?
安爭回答:“弟子年輕,不用休息。”
女教習嘆了口氣道:“年輕真好,可惜我已經不再年輕。”
安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幸好這位女教習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還是要登記的,以便日后查詢記錄。不過我就猜到了你會來,所以已經幫你把表格都填好了,你簽字就好。”
她微笑。
安爭謝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在表格上簽上杜少白的名字。
女教習看著安爭寫完,眼神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疑惑。但是這種疑惑很快就消失不見,而且她低著頭,并沒有被安爭看到。當她抬起頭的時候,又是一副春光燦爛的模樣。
“若是再年輕些,我可能和她們一樣。”
女教習抬起手往一個方向指了指,安爭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發現在比武場那邊居然已經聚集了至少幾十個女孩子。她們雖然沒有靠的太近,但是全部集中在金榜挑戰的那塊場地附近。所以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她們都是沖著安爭來的。而且看到安爭看向她們的時候,不少女孩子發出了低低的尖叫聲。
安爭心里微微一嘆,并沒有感到多少驕傲自豪,反而有些擔憂。這樣的話,哪怕自己什么都不做,想干掉自己的男人也會越來越多。
“杜少白!”
遠處有個女孩子大聲喊了一聲,手里居然還揮舞著一面寫著杜少白三個字的小旗子,也不知道這一天之間她是怎么準備的。
“繼續向前!”
雖然不認識,也知道自己不會和那些女孩子發生什么交集,但是這樣的鼓勵對于安爭來說當然是善意的。所以安爭舉起右手握緊了拳頭揮舞了一下,遠處那女孩子頓時發出一聲尖叫。安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干嘛了這是,她為什么要尖叫?
身穿一身黑色長衫的安爭看起來干凈,俊朗,而且硬氣。他的身子挺拔,筆直的好像是一桿鋒利的標槍。其實安爭的膚色并不是很白,相對于那些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來說他的皮膚也不夠好。但是這樣的野生小鮮肉,對于那些女孩子來說或許正是不一樣的吸引力。
在這個男人都涂脂抹粉的時代,安爭就好像一股清流。
女教習道:“如果我再年輕一些的話,可能也會上她們其中的一員。其實對于女孩子來說,吸引力并不僅僅是身材和外貌。強者,對于女孩子來說始終都有一種難以抵抗的吸引力。你和那些生而優的人不一樣,你現在的優秀比他們付出了更多。所以千萬不要讓她們失望,因為在某些時候,她們喜歡的不一定是某個人,而是某種希望。”
安爭忽然懂了,這些女孩子當然不是那些真正的大家族出身的人。她們也并不是真的巨多喜歡自己,就算是對強者有所崇拜,也僅僅是一時沖動罷了。她們來為安爭鼓勁,是因為她們覺得安爭和她們是一個世界的人。簡單來說,安爭是第一個如此霸道野蠻不講道理的為這些寒門弟子爭氣的三道書院弟子,她們喜歡的是這種翻身的感覺。
安爭再次道謝,然后問了一句:“請問我的對手來了嗎?”
女教習指了指比武場那邊:“很多人度猜到了你今天會繼續挑戰,那些女孩子挺早就等在這了。而那些等著看你出丑或者等著看你繼續高歌猛進的男孩子來的也不遲。而你的對手,當然也猜到了你今天會向他發起挑戰,所以來的比你至少早了半個時辰。”
聽到這句話,安爭笑了笑:“所以我贏了。”
那個男教習從鼻子里擠出來一股氣哼了一聲:“自大,狂妄,早晚吃大虧。”
女教習則欣賞的看著安爭:“因為他沒有自信。”
“是。”
安爭回答了一個字,然后朝著比武場那邊走了過去。
金榜第八,安爭雖然只是看了一遍,但金榜和紫榜上的每一個名字他都記住了。這個人叫耶律遲。正因為這個奇怪的姓氏,安爭對他的印象稍稍深一些。姓耶律,絕對是不會大羲的人,而是來自大羲以北,比燕國更往北的草原。而且是草原上最強大的三個部族之一的王姓,這三個部族幾乎將草原三分,大部分部族都是這個大部族的附屬。
一為滿金族,統治著草原東邊,據說有帶甲之士一百五十萬。一為鐵契族,統治著草原西南一代,據說擁兵兩百萬。而統治著北方的則是元室族,是北方草原最奇怪的一個部族。滿金族的人靠著強硬的手段一直是東邊的霸主,王族姓完顏。鐵契族在三百年前曾經差一點將整個草原統一,后來若不是滿金族的崛起,可能鐵契族的疆域會更大,王姓為耶律。
而最奇怪的是元室族,元室族的人口加起來只有不到一百萬,除去老弱和女人之外,真正的戰士只有差不多二十萬人。但就是這二十萬,讓滿金族和鐵契族都聞風喪膽。滿金族和鐵契族都曾經不止一次的想將北邊的草場搶過來,但是不管是誰,只要去了,那就只能是戰敗。百萬鐵契族的大軍和十二萬元室族的鐵器正面交鋒,被元室族打了一個落花流水。八十萬滿金族的遠征軍還沒走到地方,就被元室族的鐵器在半路打的丟盔棄甲。
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打不過。
鐵契族一直仰慕中原文化,所以這些年來一直派王族子弟來中原學習。大羲是中原天下共主,所以鐵契族的王族子弟第一選擇只能是大羲。自從第一批帶著驕傲的鐵契族年輕人在大羲被現實折磨的體無完膚之后,后來的人就變得乖了很多,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跋扈。
但是草原人生性兇悍,他們當然不會輕易的認輸。只不過他們的驕傲,和大羲的驕傲比起來,真的有些差距。還是那句話,大羲太大了。
耶律遲看到安爭走過來的時候,其實心里緊張的有些發顫。昨天安爭輕而易舉的打贏金榜第九的時候他在場,他也知道自己逃不過被挑戰的結局。所以他昨天晚上幾乎一夜沒睡,都在想自己應該怎么準備才能不輸。
“我叫耶律遲,你今天要挑戰的對手。”
耶律遲學著中原人的樣子抱拳行禮,眼神有些凌厲:“你準備好了嗎?我們草原人待客的方式和你們中原人可能不太一樣。”
安爭:“如果沒有什么特別要說的話,還是開始。”
他這話說完之后,比武場外面圍觀的那些女孩子整整齊齊的喊出來:“我的時間比較緊。”
安爭忍不住搖頭苦笑。
可是在別人看來,安爭這就是在嘚瑟啊,在炫耀啊。耶律遲的嫉妒和憤怒一瞬間就從心里沖到了腦子里,他覺得自己快要爆開了。
“沒有什么特別的,只是想告訴你。我是鐵契族派來大羲學習的子弟之中排在位置最高的一個,給我報喜的仆從剛剛離開了一個月,按照路程計算還沒有回到我的家鄉。我不能等到消息傳回去的時候,我卻已經不在三道書院的金榜第八了。”
安爭道:“沒有你說的那么慢。”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還沒有說話,外面圍觀的女孩子再次整整齊齊的喊出來:“在下杜少白,請賜教!”
安爭往后撤了一步,示意耶律遲動手。
耶律遲的臉色越來越發紅,外面女孩子的喊聲讓他越發的憤怒起來。他雙手微微一動,兩把半圓形的彎刀隨即出現。他的彎刀,彎的有些離譜,那兩把刀如果拼湊起來的話,就是一個完美的圓。這兩把刀上戴著一股很冷很冷的氣息,安爭判斷應該是草原上一種很神秘的隕鐵所造。
“我知道你很強,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
耶律遲深吸一口氣:“我要守護的,是草原人的驕傲。”
安爭:“能不能開始?”
耶律遲腦子里好像冒了火一樣,以往和人比試的時候,他說一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我是為了守護草原人的驕傲,那些女孩子都會用崇拜和好奇的眼光看著自己。但是現在,她們只會喊什么我的時間很緊,喊什么在下杜少白,請賜教。
出刀。
刀如彎月。
只一瞬間,方圓不到五十米范圍的比武場里,除了兩個人之外就只有刀氣了。到處都是,多的令人頭皮發麻。
耶律遲的眼睛有些發紅,如狼嚎一般嘶吼著:“你給我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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