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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修為之力上安爭迅速的做出了判斷,這個耶律遲的修為境界大概在囚欲之境九品,幾乎接近小滿境的地步。比起安爭昨天擊敗的金榜第九也就是稍稍強那么一些罷了,如果運氣足夠好的話,那個金榜第九也許還能打贏了他。這種級別的風刃就算是再密集,對于安爭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他甚至沒有召喚出圣魚之鱗,除非必要安爭也不打算使用任何高等級的法器。
安爭的身體四周出現了一層淡紫色的光圈,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其實是淡紫色的氣流在旋轉流動。數不清的風刃暴雨一樣砸在這個護體勁氣上,每一道風刃撞擊在上面除了崩碎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情況,碎裂的風刃好像是崩開的火星一樣耀眼壯觀。那場面就好像安爭就是中心,他四周燃放著一圈璀璨的煙花。
沒有一道風刃可以突破安爭的護體勁氣,安爭開始向前邁步。第一天的戰斗其實有些單調有些簡單也有些無聊,安爭請對方先出手,對方的疾風驟雨也好,山崩石裂也罷,安爭都是巍然不動。然后安爭近身,只要被他近身,基本上就宣告結束了。
安爭在漫天的暴風雨之中穩步向前,他的步伐始終穩定,沒有一絲一毫的被風刃所影響。
當看到這一幕之后,耶律遲的臉色顯然變了。他知道安爭很強,觀戰的時候他已經被震撼到了,對方是那么的年輕,怎么可能會強到那樣的地步?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重視這個對手,可是在真正的交手之后才發現,自己的重視還不夠。他甚至有些后悔,如果自己不打這一戰的話,大不了就是自動降到金榜第九而已。
然而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讓他想這些了,安爭走的雖然不快,但在這樣的環境下,也許下一秒就能到他的面前。
耶律遲嘶吼了一聲,雙手握著的彎刀猛的往前一推。這次劈出去的風刃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并沒有直接朝著安爭斬落。四道好像半月一樣的刀氣圍繞著安爭盤旋了一周,然后突然化作了四頭極為兇悍的巨狼。這四頭巨狼并不是純粹的修為之力所化,而是有一種詭異的力量。
“血脈之力嗎?”
安爭看到那四頭巨狼出現的瞬間,腦子里就想到了這個。
很多強大的家族都有自己獨特的血脈之力,又被稱之為血限之力。每一個成功的強大家族都僅僅是因為足夠拼才打下了基礎,而是因為自身就具備特殊的能力。安爭對于鐵契族也有一定的了解,因為大羲是一個這樣的國家:哪怕別的國家再弱小,也是大羲的假想敵。
明法司雖然不是專門的情報機構,可是收集情報的人員并不少。
鐵契族的王族血統,被稱之為狼戰血限。據說王族之中的血統最純凈的人,可以召喚遠古的狼神。在接觸了古千葉和陳少白之后,安爭對于北方草原部族也多了一些了解。知道曾經的古圣去過草原,而現在統治著草原的三個強大部族,和當初的古圣只怕有著極為密切的關系。
四頭兇猛的巨狼同時撲向安爭,利爪狠狠的撕扯在安爭的護體勁氣上。讓安爭微微有些吃驚的是,這血限的力量居然十分強大。
狼爪狠狠的切入了護體勁氣之后,然后四頭巨狼幾乎同時向外拉扯。圍觀的人似乎都聽到了一種極為刺耳的金屬摩擦的聲音,那感覺就好像巨狼的爪子是抓在了金屬板上似的。當然這只是錯覺,因為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
“天啊!”
外面圍觀的人群之中有人驚呼:“他居然能破開杜少白的護體勁氣,昨天的時候沒有人可以做到的!”
“別小看鐵契族,能夠成為草原的霸主之一,怎么可能沒有自身的強大之處。”
“這次杜少白算是遇到對手了,耶律遲說不定真的能帶給我們一些驚喜呢!”
“你不要胡說八道,他怎么可能是杜少白對手!”
“我不喝你們女人說話!”
“你那是妒忌!”
安爭并沒有被外面的聲音所影響,他只是有些好奇,這血限的力量究竟能把一個人改變多大?囚欲之境九品的耶律遲,甚至只是九品初期,現在展現出來的力量已經近乎九品巔峰了。這并不是說九品巔峰力量的耶律遲就能隨便破開安爭的護體勁氣,而是安爭根本就沒有故意去布置什么護體勁氣,那是身體的本能反應而已。
一陣碎裂的颶風出現,安爭的護體勁氣被四頭巨狼撕扯開。然后四頭四頭巨狼同時向前撲了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安爭。
這一刻,耶律遲的眼睛亮了。
只要能撕開對方的護體勁氣,也就是說對方的強大并不是不可戰勝的。
可這想法才出現,耶律遲就被自己看到的一幕驚呆了。
不只是他,外面圍觀的那些人全都驚呆了。
安爭居然不躲不閃,任由那四頭巨狼撲過來撕咬在他身上。第一頭巨狼直接咬住了安爭的脖子,第二頭巨狼咬住了安爭的腰,第三頭巨狼咬在安爭的后背上,第四頭巨狼咬住了安爭的一條大腿。人們仿佛已經看到了下一秒就要發生的事安爭被活生生的四分五裂。
咔嚓一聲,碎裂了。
只是裂開的不是安爭,而是巨狼的牙齒。
那比鋒利的刀子還要鋒利的獠牙咬在安爭的脖子上,人們以為會出現的血噴濺出來的場面并沒有發生。巨狼的牙齒咬在安爭的脖子上之后就沒有能再向前前進哪怕一毫米,然后牙齒就被崩斷了。不只是這一頭巨狼,四頭巨狼在同一時間被被崩斷了牙齒,看起來那血限之力形成的巨狼都有些懵逼。
安爭抬起手,像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一把將脖子上掛著的巨狼拽下來,然后隨手一震。一股浩然的紫色的修為之力出現,直接將巨狼震成了碎片。他往前邁步繼續向前,掛在腿上的巨狼隨即崩碎,如同漫天的星辰一同墜落一樣。
他抓起咬在自己腰上的巨狼,五根手指抓進了巨狼那本應該堅硬無比的腦殼之中,手指一收,巨狼的腦殼就被捏碎。然后安爭反手將后背的那頭巨狼抓過來,一只手抓著脖子一只手抓著背脊,兩只手往外一拉,硬生生將一頭血限巨狼拉成了兩截然后隨手丟開。
那樣子,懶散之中帶著一些讓人沉迷的霸道。
“厲害!”
“杜少白!”
“我就知道那個耶律遲是不可能傷到杜少白的!”
女孩子們喊的尤為瘋狂。
安爭:“我尊重每一個客人,只要是真的來做客的。所以如果你愿意認輸,現在就可以結束了。”
“認輸?!”
耶律遲的眼睛變得通紅,看著安爭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知道我們偉大的鐵契族是怎么成為草原霸主的嗎?那就是因為我們的骨子里流淌著的是不服輸的血液。狼神留下的血脈之中,只有戰斗,沒有認輸!”
他張開雙臂,兩把彎刀飛了出去。
他的身體在一瞬間發生了變化,原本比安爭還要矮上那么一點,可是此時身體卻驟然膨脹起來。鼓起來的肌肉迅速的將衣服撐破,胳膊上那一疙瘩一疙瘩的肌肉看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衣服很快就被撐的四分五裂,耶律遲的身體上開始出現黑色的長毛,每一根毛發都如鋼針一樣。
之前被他拋出去的兩把彎刀旋轉著飛回來,啪的一聲落在他的兩條胳膊上,這兩把彎刀居然切入了他的胳膊,和血肉連接,形成了他的狼爪。
這只是在一秒鐘不到的時間里發生的變化,很多人都發出了驚呼。耶律遲的身高已經超過了安爭三分之一,兩米多的一個恐怖怪物出現在安爭面前,也出現在眾人眼前。這就是血限的力量,這不是囚欲之境特殊的化形之力。青黑色的皮膚,黑色的如同鋼針一樣的長毛,那樣子看起來恐怖之極。
耶律遲朝著安爭撲了過去,腳下向前的時候,居然將加固過的地板上蹬出來幾條抓痕。那兩條腿上的肌肉好像山巒一樣,看著恐怖。
近戰?
安爭忽然懂了,這就是鐵契族能在草原上立足的秘密。這樣狂暴變身之后的鐵契族的戰士,簡直就是專門為近戰而生的。這樣強大的體魄,力量完全超越了境界的桎梏。狂暴之后的戰士近身的話,哪怕就是妖獸也會被他們撕裂。
安爭抬起胳膊擋住了耶律遲砸下來的胳膊,他的身子不動如山,但是一股氣浪卻向四周激蕩而出。那是純粹的肉身對抗肉身產生的空氣波動,這種級別的近身之戰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見到的。一旦修行者到了囚欲之境后很少有人還會選擇近身戰,畢竟能夠遠遠的解決的事干嘛非得近距離接觸呢。況且,這樣打起來似乎有些不符合高手的風范。
安爭喜歡近戰,近戰才能有那種戰斗的快感。
“有點意思。”
安爭抬起頭,看了看耶律遲那雙赤紅色的眼睛。
而狂暴之后的耶律遲仿佛失去了理智一樣,被安爭擋住了一拳后,低下頭一口咬向安爭的腦袋。他嘴里的牙齒已經變得很長,那嘴巴那么大,一口咬下去的話,腦殼都能被咬碎。
安爭身子向后撤了一步,然后左手迅速的伸出去,直接伸進了狼嘴里,然后抓著狼的下巴往下一拽。
耶律遲的身子直接被拽了下去,臉硬生生的撞擊在地面上。如果只是普通的地面的話也沒什么,可這是結界加固了的地面,所有人的心里都好像被什么揪了一下,感覺那張臉可能都平了。
“很強大的血限力量,若是你到了小滿境的話,你真的可以算是我對手,但你現在不行。”
安爭的速度和力度,都要比狂暴之后的耶律遲還要強!
外面一個女孩子捂著嘴:“他他怎么會強的那么變態!”
安爭按住耶律遲的腦袋:“狂暴之后就會失去人性,所以為了不誤傷別人,得罪了。”
他的另一只手抓著耶律遲的一條胳膊,往上一撅咔嚓一聲斷了。然后抓住另外一條胳膊往上一撅,咔嚓又斷了。安爭在耶律遲的背后,撅斷了兩條胳膊之后,一拳砸在耶律遲的后腦上。耶律遲的腦袋幾乎都變形了,如果不是安爭手下留情的話,可能直接打爆他的腦殼。
收拳,起身。
留下一個疼的昏過去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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