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因為訂閱本章你得到一個知白 三個瞎子,放佛用他們看不到這個世界的眼睛冷冰冰的看著安爭。那三柄長劍上森寒的劍意,似乎隨時都能割裂人的肌膚。而安爭沒有注意到,在他的頭頂上方不足五米之處,靜靜的漂浮著一塊黑布。
那黑布如夜色一樣深邃,即便仔細去看,也會覺得那只是夜幕的一部分。而在黑布上,蹲著一個黑巾遮面的男人,他的手里同樣有一把被掩蓋了鋒芒的長劍。
“不管你是誰,你都不該來這。”
站在安爭對面的瞎子語氣很平淡的說了一句,平淡的好像他不是要殺人,而只是在做一件日常的小事,比如吃飯,比如喝水,比如睡覺。
安爭本來想第一時間召喚青銅鈴鐺,不過很快就放棄了這個念頭。青銅鈴鐺威力太大,一旦使用的話就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安爭沉默了片刻之后說道:“我只求財,何必要到不死不休的局面?”
瞎子搖頭:“你進來了,就只能不死不休。”
安爭問:“你確定殺的了我?”
瞎子講手里的長劍緩緩舉起來指著安爭的頭:“你已經不是第一個被殺的,也不會是最后一個,所以這對于我們來說只是很尋常的一件事。我不確定能殺了你,我只確定你會死。”
安爭深吸一口氣:“真不知道誰給了你們自信。”
他猛的往側面移動,面前的瞎子長劍一抖,一朵旋轉著的如同五瓣梅花一樣的劍氣直追安爭而去。
想不到李昌祿居然能請到這么多高手。
這是安爭心里想到的第一件事。
這只不過是李昌祿名下房產的其中一處而已,在這就至少有三個須彌之境的修行者出現。除了安爭這樣的異類之外,沒有誰能在升萃之境催發劍氣。
到了須彌之境后,體內的修為之力可以有兩種使用方式,其一是將修為之力化作繩索一樣控制飛劍等法器遠程攻擊,其二是用法器將修為之力送出去遠程攻擊。
這三個瞎子,顯然更擅長后者。
安爭回身一劈,手里一點寒芒炸起。
他手里的匕首輕巧而精準的劈在那一團劍氣上,匕首的尖點在那旋轉著的五瓣梅花正中,然后順勢一帶,那梅花劍氣便飛向了別處。
這匕首算不得什么好東西,當然僅僅是對于安爭自己來說。他這幾年都在燕國和趙國邊疆生活,平日里就在燕趙兩國之內尋找好東西,經手的寶物算不上不計其數也差不了許多。
這把匕首是一件紅品法器,是當初安爭在燕國邊疆的戰場上撿回來的。當時這把匕首已經破損,匕首原來的主人也在廝殺之中身亡。安爭帶著匕首回到宗門,老霍講匕首修復。并且根據匕首的特點,賦予了它一個新的名字。
老霍說,冰魄應該是極北苦寒之地,大雪山之中蘊藏的寒鋼所造,本來材質是很好的,但可惜是由一個不怎么識貨的人鍛造而成,反而降低了品質。
這件匕首,若是當初打造的時候加入血引,就是一件金品的法器。
冰魄在安爭的手心里舞蹈,帶著一種仿若波瀾不驚的美。匕首的尖在那五瓣梅花劍氣上點了一下,講劍氣引偏,劍氣旋轉著刺向別的地方。可就在半路之中,劍氣竟然實質化,從凌厲的劍氣變成了冷硬的冰。
這就是冰魄的妙處。
可此時,安爭也已經沖到了他身前不遠處。
第三個瞎子在安爭移動的瞬間就向前疾沖,在安爭到了第二個瞎子身前的時候,第三個瞎子的長劍一件快要追上安爭的后背。而第一個瞎子,身形已經掠起來,在半空之中一抬手,長劍化作流光直刺安爭的后腦。
三個人配合默契,遠非一朝一夕就能培養而成的。
如果安爭的匕首刺中第二個瞎子,那么第一個瞎子出手的飛劍和第三個瞎子手里的長劍,會同時刺穿安爭的后背和腦殼。
在這一刻,安爭空著的左手忽然向后一甩,一件東西瞬間擋在安爭的后背。
不是圣魚之鱗,而是一件殘破的長刀。
這應該是一柄類似于陌刀的重型兵器,不過刀身上本已經破損多處。
這陌刀長有一米五,被安爭拋出來之后恰好擋在后腦和背心這一條直線上。第一個瞎子的飛劍和第三個瞎子的長劍,同時打在陌刀上。
而此時那第二個瞎子,長劍在身前甩出來十幾朵梅花劍氣,直奔安爭的面門。
安爭的冰魄在身前一揮,一片銀芒撒出去,那些梅花劍氣瞬間就變成了手掌大小的雪片,只不過不是六瓣而是五瓣。冰魄上帶著的修為之力講這些雪片送出去,繞過安爭的身子刺向他背后的瞎子。
兩柄長劍同時刺中了陌刀,巨力之下,陌刀雖然曾經品質不俗,但最終還是沒堅持下來,被劍氣和飛劍擊斷。
可就是這片刻之際,安爭已經用冰魄擋開了面前的梅花劍氣,然后冰魄直刺第二個瞎子的咽喉。
當冰魄出現在那瞎子咽喉前不足五厘米的時候,瞎子的長劍恰到好處的擋在那,將冰魄擋住。
可安爭卻詭異的笑了笑。
他空著的左手,以很緩慢的速度伸過去,然后在那個瞎子面前不足十厘米的地方發力。一股強勁的修為之力突然之間爆發出來,直接轟在那個瞎子的臉上。
砰地一聲,那瞎子向后飛了出去。
就在這時候,安爭頭頂上那個黑衣人動了。他好像一團霧氣一樣從黑布上飄落下來,伸手一拽,黑布也被他拉下來。他手拉著黑布,就好像舉著一柄傘從半空之中落下。
然后他將黑布隨手一裹,他的身形就失去了蹤跡。然后一柄如毒蛇般的長劍,瞬間出現在安爭的腦后。
悄無聲息,這一劍來的毫無征兆。
就在這一刻,剩下的兩個瞎子甚至已經預感到了安爭的死亡。雖然他們有一個同伴被安爭擊倒,但最終還是他們贏了。靠著這默契的配合和那塊詭異的黑布,他們在江湖上這么多年,已經殺死過很多對手。
然而這一次......他們失望了。
安爭的腦后忽然出現了一面盾牌,這盾牌看起來也不是完好無損的,上面最起碼有四五道裂痕。這東西在好的時候,最少也是一件白品的防御性法器,可是現在看起來不堪一擊。
而事實上,這盾牌也就擋住了一擊。
對于安爭來說,這就足夠了。
破敗的盾牌擋住了那一劍,讓安爭看到了黑暗之中突然出現的一只手。黑布裹住了那個人身體的大部分,但握劍的手卻露了出來。
噗的一聲,安爭的冰魄飛出去,刺在那個人的手背上。然后那個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冰凍,不過一秒鐘,那只手就變成了硬邦邦的冰。而且這種冰凍的蔓延并沒有停止,順著他的手臂繼續向上迅速的移動。
“啊!”
一聲驚恐之極的嘶吼從黑布后面傳出來,那個黑衣人用左手抓著受傷的右手驚駭的慘呼。
“看你還有多少法器!”
第一個瞎子感覺到安爭的冰魄出手飛了出去,立刻一劍刺向安爭的咽喉。
安爭的面前又出現了一柄殘破的戰斧,當的一聲把五瓣梅花劍氣擋開。
安爭聳了聳肩膀:“法器這種東西,我多的是。”
被擊倒的第二個瞎子掙扎著站起來,也一劍刺向安爭:“哪里那么多破爛!”
安爭一抖手,一柄大錘飛出去將梅花劍氣撞碎,然后兇猛的砸在第二個瞎子的胸口上。這人本來就受了傷,躲閃不及被大錘重擊之后再次倒了下去。而大錘在轟在他胸口上的瞬間也碎了,就好像被敲碎的石塊一樣。
“什么破爛不破爛的,能用都是好東西。”
安爭左手一件白品,右手一招冰魄飛了回來,一個人和剩下的兩個瞎子激戰在一處。
第一個瞎子不敢和安爭的冰魄硬碰硬,被安爭逼的節節后退。就在這時候,第三個瞎子一劍將安爭左手的白品法器挑飛,然后撲過來刺向安爭的心口。
安爭左手里忽然又多出來一面大鼓,變戲法似的,突然就出現在他的手里。他托著那大鼓往外一推,第三個瞎子連人帶劍一塊沖進了鼓里。那大鼓上本來就有個破口,敲是絕對敲不響的。可是這鼓足夠大,剛好把第三個瞎子裝了進去。
安爭連擊三次將第一個瞎子逼退,然后腳下一踩將倒下那個瞎子的長劍震的飛了起來,他的身子旋轉半圈然后一腳踢在長劍上,長劍化作一道流光刺入大鼓之中,片刻之后,裂縫里一股血緩緩的流了出來。
安爭的手里法器層出不窮,而且沒有一件是完好的。
剩下的最后一個瞎子被一件一件破破爛爛的法器逼的幾乎吐血。這是他有生以來打的最艱苦最沒有道理可講的一場架,自己竟然是被一件一件破敗的法器擊敗的。而那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家伙好像是一個大口袋,從這個口袋里可以無窮無盡的拿出來這些破爛。
砰地一聲!
最后一個瞎子,也就是看起來像是首領的那個人額頭上被一件鐵壺似的東西砸中,額頭上瞬間被砸出來一個大包,重擊之下他的身子筆直的向后倒了下去。
此時那個被冰魄刺中的人,已經完全變成了冰塊。
安爭走過去一個側踢,腳一掃而過,那人嘩啦一下子就碎了。無數的冰塊掉落在地上,散碎的到處都是。
“我知道你們。”
安爭從地上撿起來一把快要折斷了的狼牙棒,朝著之前昏迷過去的那個瞎子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只一下,那個瞎子的腦袋就好像被雜碎的西瓜一樣爆開了。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安爭連續砸了三下,那個瞎子的腦袋已經徹底變成了肉泥。
“你們不是燕國人,是大羲人。當初你們四個人盜掘了青衫宗歷代門主的墳墓,從其中偷走了不少寶物,以至于被青衫宗。后來你們走投無路,竟然干脆做起了強盜。半年時間,你們連續滅了十六家滿門,帶著搶來的財物遠遁。”
“大羲明法司的執法者最終還是追上了你們,但沒有想到你們身上居然帶著一件從青衫宗門主墓地里帶出來的寶物,就是這個。”
安爭將那塊黑布撿起來:“所謂的隱身衣......青衫宗因為丟了這件東西,擔心自己宗門之前做過的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曝光出來,所以沒有對明法司匯報。當初青衫宗起家的時候,也不干凈。”
“結果明法司的執法者追上你們,就被你們用這件隱身衣偷襲。不過那個執法者的實力比你們強的多,受傷之下,還能一劍刺瞎了你們四個的眼睛。但他也受了傷,沒辦法繼續追擊。你們也不敢返回殺了他,只好落荒而逃。”
“沒有想到,幾年之后,你們居然在燕國做了別人的看門狗。”
那最后的一個瞎子臉色明顯變了:“你到底是誰?你是專門來追殺我們的?你......你年紀輕輕,居然是大羲明法司的人!”
安爭搖了搖頭,將手里沾滿了血的狼牙棒丟在一邊:“我不是明法司的人,不過也不介意替天行道。當初大羲被你們滅門的十六家冤魂,只怕到現在都日日夜夜不得安寧。”
安爭將隱身衣收起來,看了看四周:“說實話,按照我原來的性子,應該會一刀一刀割死你,最少也要割一百刀以上。不過現在不會了......我現在最起碼不會執著于用刀,用什么都行。”
他走過去,從地上撿起來那個砸中瞎子的鐵壺,蹲在瞎子旁邊:“你們滅的那十六戶人,加起來超過七十條認命,都在等著你去找他們,然后他們會一口一口的把你的鬼魂撕成碎片。”
安爭把鐵壺舉起來,微微皺眉:“咦......怎么把這個也扔出來了。”
他往下猛的一砸,砰地一聲把那瞎子的腦門砸出來一個血洞:“這是一個夜壺,一個用來撒尿的東西。我有個不好的習慣,一個東西用習慣了都隨身帶著。”
安爭一邊臉色平靜的說話,一邊一下一下的砸著:“用這東西來結束你的命,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妥的,只是可惜了我的夜壺。”
腦殼碎裂。
安爭把夜壺隨便丟在一邊,然后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殺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