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國慶,法定節假日。
萌人影視放假,劇組放假,但是麥小余不能休息。
睡到九點多,起來洗漱,出去吃過早點,麥小余開車前往嗎樂隔壁錄音棚,簡稱MLGB。
麥小余準備錄制單曲,前幾天聯系蘇有鵬,問他燕京地界哪家錄音棚夠專業,蘇有鵬推薦了MLGB。
MLGB的老板以前是玩地下樂隊的,貝斯手出身,玩的一手好貝斯。
因為人太尿性,始終無法融入主流樂壇,后來樂隊解散,自己開了家錄音棚。
錄音棚設備好,軟硬件都杠杠的。
廣告配音、樂隊同期錄音、弦樂錄音、合唱、影視配音、廣告作曲、影視作曲、編曲、混音、音效設計等,樣樣都能干,樣樣能干好,但是價格死貴。
除了部分專業歌手、公司,普通人基本不來光顧,因此在外界沒什么名氣,但是圈內人大多都知道這么個尿性的MLGB。
老板刁祎年近四十,綽號吊毛。
家里有錢,當年搞地下樂隊的時候也沒少賺錢,所以不在乎生意好壞。
搞這個專業錄音棚,只是當做朋友聚會的地點,平時沒事兒一幫新老朋友湊一塊,玩自己的音樂。
這些都是蘇有鵬告訴麥小余的,末了問了句新曲是不是小魚兒創作。
最后還特意叮囑麥小余,吊毛很吊尿性十足,去了之后盡量控制脾氣,不要發生爭執。因為吊毛有才華水平高,價格雖貴但絕對物超所值。
吊毛有多吊,麥小余到了MLGB就領教到了。
按照約定,麥小余九點四十五分準時到達錄音棚,錄音棚大門緊閉。
麥小余給刁祎去了電話,打了三遍才接通。
電話里刁祎不耐煩的說聲“知道”,隨即掛斷電話。
二十分鐘后,錄音棚大門從里面打開,一個二十多歲的妹子出現在麥小余面前。
妹子身上套著寬大的男士外套,露出黑色小罩罩,頂著黃毛雞窩頭,惺忪的睡眼丟給麥小余一個衛生球:“大過節的也不消停,一大早跑來還讓不讓人活了!”
十點多了,還早?
“刁老板在嗎?”麥小余問道。
妹子也不答話,哈欠連天的轉身往里走。
麥小余見狀也跟了進去。
“毛哥,是個小白臉!”
妹子嚷嚷一句,衛生間里出來一個三四十歲的白胖子,只穿著大褲衩。
白胖子亮著一身明晃晃贅肉,手伸進褲衩撓襠,隨口問麥小余:“是你要錄歌?”
“刁老板?”
“什么老板不老板的。給面子的喊聲毛哥,不給面子的刁祎、吊毛、死胖子隨便喊。”
當著麥小余的面,刁祎從妹子身上扒下外套,套在自己身上,趕妹子回去睡覺。
妹子身上只剩黑色蕾絲的小罩罩和小褲褲,也不怕被麥小余看。抱著胖子香一個,撒嬌的讓他盡快弄完,回來陪自己睡覺。
玩音樂的果然猛!
打發走妹子,刁祎大喇喇走到麥小余面前,手一伸:“譜拿來我看看。先說好,我這兒收費高,今兒又是法定節假日,得加錢…”
“錢不是問題。我來找你是因為聽說你這兒設備專業,人更專業。”
“少跟我戴高帽,我不吃這套。”刁祎隨手接過歌譜,先掃一眼,“只有譜子沒有詞?”
“沒有歌詞,我只錄曲譜。”
“隨你便,不過價錢一樣。”
“原創的?”刁祎看了幾眼曲譜,皺起眉頭,“MLGBD,這譜子也太麻煩了。鼓手、電子琴、貝斯、電吉他…我艸,一個樂隊都不夠。還有后期混音、音效設計一大堆,你這價錢可貴呢!”
“張口閉口都是錢,有意思嗎?我有說過在乎錢嗎?”
“呀呵,行,我先看看譜子,回頭掏錢的時候你可別腿軟!”
隨手拉過來一張大號軟椅,刁祎大喇喇坐下,邊摳鼻孔邊看譜子。
這譜子…挺特別。
看著看著,刁祎的神情變得認真。
摳鼻孔的手撓完襠,放在大腿上有節奏的敲打。
然后是大腿,有節奏的抖動,腦袋、身子、一身白花花的贅肉,逐漸加入其中,按照譜子的節奏,一晃一晃。
鼻腔哼著曲調,巨臀下面的軟椅也發出咯吱咯吱的節奏聲。
刁祎忽然一拍大腿:“MLGBD,我說這里怎么不對勁,原來是Lyricon!Lyricon,我艸,幸虧當初手賤買了,要不然今兒個還真栽面兒了!”
“怎么樣,能錄嗎?”麥小余問道。
刁祎似乎沒聽見,起身找來手機,自顧自的撥打電話。
“棒槌,麻溜來我這兒,有好東西!”
“六指兒,速度過來…少特么跟我廢話,有好玩兒的!”
“亮子,我弄到份牛×的譜子…有多牛?老子準備親自彈貝斯給他配樂!”
“長毛,別尼瑪墨跡,給你三十分鐘,立刻趕到MLGB…”
一個個電話打出去,興奮的刁祎跑去復印譜子,又取來自己最鐘愛的貝斯,幾次從麥小余身邊走過,都沒有留意到這么個大活人的存在。
看著刁祎擺好譜子,抱著貝斯試音準備彈奏,麥小余喊道:“毛哥?”
刁祎這才想起麥小余:“啊,你還在這兒呢?正好有事兒問你,這譜子叫什么?”
莫名其妙!
刁祎嚼咕兩句,沒想明白billiejean和曲子之間有什么聯系。
隨后半個小時,陸陸續續有人趕來。
都是些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不過有顆年輕而騷動的心。
一個個打扮的前衛時尚,潮味兒十足,有的空手有的背著樂器,進門就大喊。
“毛哥,什么好東西?”
“從哪兒弄來的?昨晚一起嗨的時候沒聽說啊。”
“大早起的把我喊來,我睡了還不到四個小時。”
“譜子太差我可翻臉了。”
一幫人圍著刁祎七嘴八舌,不知誰先發現了麥小余。
“這誰啊?”
“來新人了?”
“看打扮不像混咱們這行的。”
刁祎又像是剛注意到麥小余,一皺眉:“那啥,你這譜子且得花時間,估摸下午五六點差不多,到時候你過來。”
“沒事兒,我看你們錄。”
“你這人怎么這么煩呢?我們要練習,你很礙事兒!那行吧,你去屋里睡覺,睡不著的話里面有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