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誰,是誰!”
斌少捂著鼻子,聞著鮮血的氣味,憤怒的咆哮。
到嘴的肉飛了不說,兩次被人撞倒,其中一次還是臉先著地,鼻子都撞流血了。
臉是真的疼啊!
“給我打,打死算本少的!”
斌少的保鏢和司機徑直撲向麥小余,拳腳相加出手不留情。
麥小余冷冷一笑,雙腿發力彈射而出,主動迎了上去。
斌少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X二代,他的保鏢和司機不是尋常混混。保鏢打自由搏擊出身,司機是退役特種兵比保鏢還保鏢,都是他老子專門找來保護他的。
麥小余躲過司機從正面打來的拳頭,一拳砸在對方腹部。司機晃了晃后退半步,保鏢趁機一腳踹在麥小余后背。
兩人一個正面強攻,一個背后偷襲,配合默契。麥小余雖然兇猛,多次擊中對方,自己也沒少挨,嘴角出血。
噼里啪啦!
包廂內一片狼藉,幾分鐘后,麥小余已經落入下風,被兩人逼到墻角。
“給我打,本少要他死!”斌少氣急敗壞的咆哮。
“別給他喘氣的機會,狠狠打!”田野捂著胸口怒吼。
劉磊沒說話,看著麥小余,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司機低吼一聲,再次揮拳打向麥小余,保鏢目光陰冷后退半步尋找偷襲機會。
麥小余審視一番,知道今晚不能硬拼。身形一矮躲過司機鐵拳,沖出兩人合圍,直奔斌少。
擒賊先擒王!
“快保護我!”
斌少嚇壞了,高聲喊叫,速度最快的保鏢從側面追上,騰空躍起,一記飛腳踹向麥小余。
你丫中計了!
麥小余心中冷笑,眼角余光鎖定對方動作,控制好時機,驟然駐足轉身避開。等對方剛落地下盤不穩,他抓住對方來了記標準的背摔。
保鏢被摔個七葷八素,不等他反應過來,麥小余上手就是奪命三連擊!
插眼!
鎖喉!
踢襠!
當敵人人數較多,力有不逮時,這三招是最有效的打擊手段,也是最直接的減員方式。
這是他在長期以少打多的過程中,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
麥小余被趕來的司機一腳踹在后心,踉蹌幾步險些栽倒。不過保鏢廢了,蜷縮在地上一手捂眼一手護襠,發出通過的嘶啞慘叫,現在只剩下一個司機。
一對二,他不占便宜。
一對一,穩贏!
退役特種兵的素質很高,至少在抗擊打能力上,遠勝于打自由搏擊出身的保鏢。
麥小余緊身短打,反手一肘搗中對方胃部。
如果是普通人,胃部遭受重擊,分泌的大量神經物質會突然涌向大腦,導致神經信號混亂,大腦無法控制身體,直接倒地。并且胃部收到劇烈沖擊后,肌肉會本能收縮自我保護,擠出胃液。
這也是以前麥小余打人時,一拳打中對方就能令對方倒地不起嘔吐不止的原因。
可是司機的身體素質彪悍,抗擊打能力遠超一般人,挨他一肘只是捂著胃部痛苦后退,并沒有倒地嘔吐。
一肘不夠?
那就多來幾下!
麥小余把握機會,繼續欺身上前,左手架住對方右拳,右手連出五拳。
饒是司機以前在部隊練過,也扛不住了。栽倒在地,開始本能的嘔吐。剛才吃的喝的全吐出來,然后開始吐酸水。
斌少幾個人臉色煞白,驚呆了。
劉磊終于明白,那次在皇朝夜總會,疤爺為什么見到麥小余后,轉身就走。
“還有誰?”
擦掉嘴角的血漬,麥小余冷笑著,緩緩走向斌少幾人。
“你想干什么?”劉磊鼓起勇氣,擋在斌少面前,一副忠仆護主架勢,“姓麥的我警告你,別以為疤爺不敢動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今天你得罪斌少,你死定了!還有你的公司,等著關門吧!”
“又是你…”
話音未落,麥小余一拳打在劉磊胃部,后者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和司機一起加入嘔吐行列。
一腳踢開劉磊,麥小余的目光落在斌少臉上:“剛才,是你說要打死我?”
“你,你想干什么?”
“我警告你,我叫寧世斌,你,你,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是擎天集團的…”
寧世斌?
麥小余笑了。
愛漫文化安保總監張凱推脫責任時,提到過這個名字。李綱想潛他的《花男》,就是為了獻給擎天集團的寧世斌,在家族長輩面前長臉。
一記炮捶砸在寧世斌臉上,打斷了他的話頭,鮮血裹著牙齒在飛。
寧世斌捂著臉哇哇亂叫,田野和另一人被麥小余一拳一個砸中胃部,倒地嘔吐。
“疼嗎?”麥小余踩著田野、劉磊走過去,蹲在寧世斌身邊,戲謔的問道。
“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別,別打我…”
“你也會害怕?那就別亂伸手,以后再敢打愛漫文化的主意,就不是一拳這么簡單了。”
愛,愛漫文化?
不是替那母女倆出頭?
難道他是堂姐兩口子的人?
這筆賬我記住了,我跟他們沒完…
哎呦!
走神的一剎那,胃部傳來劇烈疼痛,好像擰巴在一起。
沒消化完的食物,混著胃液涌出喉嚨,吐得眼淚都出來了。
抹掉劉曉麗母女的后顧之憂,順道嫁禍愛漫文化,讓寧家人窩里斗,麥小余整理好衣服,走出包間。
包間外,服務員已經喊來酒店經理。
酒店經理知道里面擎天集團的斌少正在打人,沒敢進去打擾,帶來幾個保安等著收拾殘局。
麥小余揮揮手:“走吧,斌少他們喝多了,吐吐就好了。怎么著,你們還想進去看他們嘔吐的丑態,回頭敲詐他們?”
敲詐?
要是看到斌少出丑,以他的性子天曉得會不會報復我們。
想到這里,酒店經理趕緊帶人離開,還叮囑服務員,不許告訴任何人曾向自己匯報過此事。
一群人呼啦離開,露出了后面的劉曉麗母女,她們一直在門外等候。
“小麥…”
麥小余皺眉,瞥她們一眼,隨即走向衛生間。
劉曉麗在他身后喊道:“小麥,這幾年你去哪兒了?你爸很擔心你…”
“省省吧,我跟他早斷絕父子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