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立刻走,從我眼前消失,我以后再也不想見到你…”
當麥小余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后,柳妍瘋了,瘋的莫名其妙。
完全沒防備的麥小余,差點被她推下床。
幸虧他練過,穩住身形,問道:“不是,你怎么了?”
“出去出去我讓你出去!”
麥小余抓住柳妍的雙手,控制住她:“你這是要鬧哪樣?”
柳妍掙脫不開,憤怒的瞪著麥小余:“誰敢跟你鬧?你可是萌人影視的老板,堂堂的麥大老板!”
我擦,難道以前被我敲打過的敵人中,有她的親朋好友?
那也不對啊。
以我和她現在的關系,就算是她再好的朋友,也不至于為此跟我翻臉嘛。
而且我也沒跟光纖戰斗過。
難道是她的親人?
沒聽說她有什么親人也在娛樂圈混啊…
哎呦我去!
麥小余手上突然吃痛,發現自己走神的功夫,柳妍居然咬自己手背。
他一把甩開柳妍:“好端端的發什么瘋!”
重獲自由的柳妍沒有再撲過來,怒視著他冰冷的說道:“對,是我發瘋。我差點忘了,這是你的房子,走的人應該是我!”
說著話,她就要下床離開。
麥小余從后面抱住柳妍的腰,用力一個翻身,將她壓在床上:“你冷靜點好不好!”
“冷靜?你不是騙我說你是麥子嗎,怎么又變成萌人的老板了?玩·弄我的感覺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你讓我怎么冷靜!”
明白了,這下徹底明白了。
以前在影視劇里常看到的橋段,此刻在現實中上演,就發生在麥小余面前。
他趴在柳妍背上,四肢鎖定對方四肢,用力壓住不讓她胡亂掙扎:“你真的太敏感了,我什么時候玩·弄過你?就連昨晚,也是你情我愿,不能算玩·弄吧?”
“你無恥!放開我,讓我走,放開我…”
柳妍不停的掙扎,然則從昨晚到今早連續作戰數次,已經消耗了她大量體力。面對麥小余的強勢人形鎖,她才掙扎一會,就沒了氣力。
見她消停,麥小余在她耳垂上輕啜一口,然后說道:“累了?現在可以聽我說了吧。”
“別碰我,我也不想聽你解釋!以前是我瞎了眼,被你蒙騙,但你休想讓我做你的玩物!你跟昨晚那些人一樣惡心!”
昨晚飯局上的金主,一擲千金愿意為她投資一檔綜藝節目,讓她主持,目的不言而喻。
麥小余呢?
倒是沒用錢砸,而是投入少量感情,取得她的信任。讓她將其當成朋友,可以傾吐心事的朋友,一步步引她上鉤,最終發生了昨晚的放縱。
“…你和他們有什么區別?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直接用錢砸,而你玩了一些手段騙取我的信任,可是你們的目的和本質都一樣,都把我當成玩物,想要玩·弄我!我告訴你,你休想!”
柳妍的內心如此敏感,反應如此激烈,著實出乎了麥小余的預料。
等到柳妍的發泄暫告一段落,大口喘息的時候,他淡淡的問道:“說完了?”
“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了!”
“所以你向我丟來兩個大白兔?”麥小余俯下身,枕著枕頭面對柳妍,嘻嘻笑道。
柳妍轉頭,給了他一個后腦勺。
麥小余沒在意,接著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騙過你,更沒把你當成玩物,想要玩·弄你。就算包·養,我也會去選擇那些涉世未深比較單純的大學生,而不是你。”
柳妍不理睬。
麥小余又道:“我說你敏感你還不服,記不記得早上醒來后我怎么說的,我說昨晚是ONS,從沒說過我們發生關系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之類的話吧?
我承認,你身材火辣,這是你的資本,做完微整容,臉蛋也變漂亮了,可是你該不會就此認為,你是天下第一美女吧?說句不好聽的,我見過的美女,身材比你好臉蛋比你漂亮的一大把,我至于為了上你費那么多周折嗎?”
你信任我,拿我當朋友,我難道沒有把你當成朋友嗎?咱倆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你摸著自己的胸…摸著自己的心問問你自己,我是那種玩·弄女人的人嗎?”
柳妍還是一聲不吭。
麥小余惱怒道:“算了,我一分鐘幾十萬上下的大老板,何必跟你這種小人物浪費什么口舌。既然你堅持認為我玩·弄你,那我就玩·弄了。反正你也知道了,那我再玩·弄你一次,然后提褲子走人,從此以后大路朝天各不相干。”
“你敢!”柳妍咻的一下轉過頭,瞪著麥小余,“我報警告你強·奸!”
“切,身為黑澀會大佬,有什么不敢的,會怕你報警?惹急了我,拍下視頻威脅你,再加上你家人的性命,就算我要長期占有你,你敢說半個不字?”
柳妍愣住了。
不是嚇得,而是有種熟悉感。
早在第一次見到麥小余時,麥小余就用這種調調威脅過她,當時把她嚇得不輕。
可是后來的接觸中,她發覺麥小余沒那么可怕,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壞,還是《花男》作者、漫畫大神麥子,內心的緊張情緒得以舒緩。
隨著兩人接觸交流的增多,麥小余留在她內心的陰影也逐漸消散。她也發覺,麥小余只是會在口頭上威脅自己,或者口花花占自己便宜,從來沒有過實質性舉動,這使得她將麥小余視為知己好友,可以傾吐自己的心聲。
直至昨晚…
嗯,昨晚不算,那是因為空虛寂寞覺得冷,想要放縱想要尋求慰藉罷了。
柳妍逐漸冷靜下來,理性回憶著自己和麥小余認識后的點點滴滴。
麥小余忽然在她櫻唇上舔了一下,得意的笑道:“怎么樣,怕了吧!”
果然,他又是口頭威脅。
柳妍收回思緒,看著他:“那你為什么騙我說你是麥子?”
“首先,你需要搞清楚一件事。我和你同·居的時候,從來沒有表露過自己的身份,是你看到傷痕照片后,很臭屁的問我是不是麥子,還跟我炫耀你以前是護士之類的。”
“是合租!”柳妍糾正一句,“沒錯,我是問過你,可你承認了…”
話音戛然而止,她意識到什么。
不是麥小余告訴她,自己是麥子,而是她憑借當護士的經驗,從麥子微博里曬出的照片傷勢上,推斷出麥小余是麥子!
繞口嗎?
前因后果一顛倒,整件事的性質就不同了,而且她很確信,麥子微博照片里的幾處傷痕,和當時麥小余身上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
“你真的是麥子?”
“我叫麥小余,萌人影視老板,麥子是我的筆名,現在明白了嗎?”麥小余放開柳妍,側躺在床上,將她摟到懷里。
這回柳妍沒有掙扎反抗,臉對臉看著麥小余:“你是萌人老板,還會畫漫畫?”
“我會的事情多著呢,比如…變成人型兇獸。”
話音未落,麥小余立刻變身,在柳妍“不要”的驚呼聲中將其撲倒。
嗯,沒有開戰,只是溫存的稍微激烈一些而已,為澄清誤會消除柳妍心中最后的隔閡,畫上圓滿句號。
臨近中午,兩人起床梳洗。
柳妍燜了一鍋米飯,炒了兩個菜。做飯的同時,又把屋子簡單打掃一遍。
如此麻利干練,看得麥小余嘖嘖稱奇。
吃午飯的時候,麥小余舊事重提:“等會把你經紀人的聯系方式給我,回頭有合適的女主,我讓人聯系他找你拍戲。”
柳妍;“…”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知道剛才是自己誤會麥小余,她現在已經不排斥這件事。可之前她還因此激動的斥責麥小余,轉眼就答應…這樣的變化是不是太快了?
麥小余猜到她內心糾結之處,笑道;“就當我賠你的裙子好了。話說回來,你那件裙子太不結實了,我都沒怎么用力就扯爛了,你該不是故意碰瓷吧?”
“你還好意思說,我胸口到現在還是疼的呢!”
“喂,咱們說過是ONS,你可別想訛上我。”
“你也只是我排解空虛寂寞的工具而已,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我喜歡這個定位,謝謝。”
“不要臉。”
柳妍笑罵一句,找來一張經紀人的名片,交給麥小余。
吃過午飯,麥小余告辭離開,驅車前往公司。
今天下午,晹小星從東海那邊發掘的兩只小羊羔來串門,他都準備好套套了。
下午三點半。
輕裝簡行的陳赤赤和鄭愷,穿著休閑服戴著墨鏡背著雙肩包,一副旅游打扮,跟隨出站的人群走出首都國際機場。
陳赤赤抬頭看天:“戲神,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天氣特別好?”
鄭愷:“藍天白云的,挺適合拍戶外廣告。”
“不愧是戲神,你這是要追隨胡戨師兄的腳步,成為咱們東戲新一屆廣告小王子嗎?話說回來,胡戨師兄也簽在萌人,你考慮好了嗎?”
“見了面再說吧。萌人那么大的公司,哪那么容易簽約。”
“所以我才說今天天氣好啊,適合打BOSS…”
一輛出租車停在兩人面前。
兩人上車,坐在后排。
陳赤赤報目的地:“去萌人影視…”
“好嘞,坐穩了。”
司機一踩油門,出發!
陳赤赤閑著沒事兒,問道:“師傅,你知道萌人影視在哪兒?”
司機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語速很快;“萌人商業廣場那塊兒嘛。八戒,系好你的安全帶。”
“嚯,還有萌人商業廣場,萌人的影響力不小啊…師傅,你剛才讓我系安全帶喊我什么來著?”
吭哧吭哧,鄭愷在偷笑。
陳赤赤丟出一個那樣的眼神,鄭愷忍不住,拍著他肩頭笑道:“你一口一個師傅,人家喊你八戒有錯嗎,二師兄。”
“前天應該讓醫生把你的闌尾也割掉!”威脅鄭愷一句,陳赤赤又探著身子跟司機掰扯,“噯師傅,你剛才…”
不等他說完,司機一句話就給他堵回去了:“開車期間,為了乘客的自身安全,請不要跟司機隨意攀談。”
陳赤赤:“…”
鄭愷:“…”
以前只聽說燕京的出租車司機熱情話多,沒想到6也多。
兩人正感慨著,就聽的哥又說話了:“燕京歡迎您,祝兩位有個愉快的周末!”
我擦,怎么感覺后半句不對勁兒呢?
陳赤赤和鄭愷對視一眼,下意識往兩側挪了挪。
還別說,這趟來燕京的確挺愉快的。
出租車在萌人總部大院門口停下后,陳赤赤掏了錢揣好出租車發票,兩人剛下車,又被的哥叫住了。
“喂,你們誰的手機?”
一款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嶄新手機,乖巧的躺在車后座上,等待主人認領。
“不是我的。”陳赤赤拿出自己的手機,搖頭。
“也不是我的。”鄭愷也拿出自己的手機,同樣搖頭。
的哥樂顛顛的撿起手機:“嗨,難怪算命的說我今天走大運,拉個活還白落個手機,得值好幾千塊吧。”
聽這意思,想私吞?
闌尾兄弟對視一眼,鄭愷提醒道:“司機師傅,拾金不昧是美德。”
陳赤赤晃著出租車發票:“這上面有你的單位和車號哦。”
“多事兒!”
的哥嘟囔兩句,開車前往前面的萌人商業廣場。那里人·流量比較大,派出所專門在那兒設置了一個治安室。
目送的哥拿著手機走進治安室,闌尾兄弟相視一笑,才轉身走進萌人總部大院。
陳赤赤先給晹小星去了個電話,然后和鄭愷在大門口門衛處登記來訪信息,按照門衛告知的方位,來到萌人影視所在的1號樓。
沿途綠樹成蔭花團錦簇,小橋流水假山涼亭。
鄭愷嘆道:“環境還不錯。”
陳赤赤點評道:“估計跟萌人喜歡玩單機有關。”
兩人走進一樓大廳,直奔前臺。
前臺處,一男一女兩位萌人員工,見他們進來后,女員工微笑著站起來接待。
得知兩人的姓名,女員工保持著標準的微笑,讓他們在前臺登記來訪信息后,說道:“晹導已經通知過我們,我帶兩位上去。”
“謝謝了美女。”
鄭愷回應一句,陳赤赤卻用余光發現,前臺那位一直坐著的男員工,好像在偷笑。
而當他轉頭看過去,那位男員工又是一副正襟危坐認真辦公的模樣。
搞什么嘛!
女員工帶著闌尾兄弟,乘電梯直上頂樓,出了電梯,從正在打掃走廊的保潔阿姨身邊經過,來到接待室門口。
打開門,女員工說道:“二位先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去通知晹導。”
“有勞美女了。”
頂樓主要是麥小余和劉曉麗辦公的地方,接待室裝潢的逼·格很高,桌上的花瓶擺設、墻上的掛畫、沙發的顏色等,無不透著藝術的氣息。
兩人進去屁股還沒坐熱,就聽見外面傳來噗通一聲,緊接著又聽見“哎呦”的聲音。
闌尾兄弟好奇的出去看看,發現他們剛經過的保潔阿姨坐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膝蓋,手中的清潔用具灑落一地。
帶他們上樓的女員工同樣聽到聲音,轉頭看見保潔阿姨摔倒,也不顧上去找晹小星,從另一側快步趕過去。
只是她穿著高跟鞋,又走的太急太快,以至于腳下不穩,沒走兩步崴了腳,同樣哎喲一聲跌坐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腳踝。
搞什么?
這家公司也太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