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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零章 不變的風格,永遠的坑

  隨著華夏經濟發展,產業更新換代,全國多地都出現了一些曾經紅火一時,如今慘遭廢棄的廠房。

  燕京也有不少。

  像是燕京赫赫有名的798、九棵樹、尚8等藝術區、創意園,都是在廢棄廠房的基礎上,改建發展而成。

  位于燕京朝陽大黃莊的二通廠,同樣是一座廢棄廠房。

  三天后。

  深夜。

  兩輛切諾基、兩輛悍馬,駛入廢棄的二通廠。

  四輛車上跳下來十幾個人,為首的正是愛漫文化安保總監張凱。

  “凱哥,姓麥的不會又放咱們鴿子吧?”

  “借他倆膽兒!他今晚要敢不來,明天咱就砸他公司去!”

  “還別說,這地兒約架不錯,不用像上次那樣,凍得我感冒好幾天。”

  “姥姥的,一提上回的事兒,我就拱火。咱們這么多人,被姓麥的孫子耍的團團轉,灌了一宿冷風。”

  張凱一擺手:“都別說了,今晚給我往死里打。馬勒戈壁的,還特么窒息的快·感,老子也讓他感受一把!”

  “凱哥,其實sm的時候,窒息性快·感真的挺爽的,我試過…”

  “滾!”

  “凱哥別生氣,前兩天姓麥的偷襲你,這次咱們堂堂正正讓他快·感快·感。”

  有人冷笑著打開手電,手電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這不是普通的手電,而是高壓電棍,帶有手電筒功能。

  他們這次一共帶來五把,打算讓麥小余的“五肢”同時體會快·感有多爽。

  十幾個人,打亮五把高壓電棍上的強光手電,大大咧咧走進廠房。

  “那孫子呢?”

  “姓麥的不會不敢來吧?”

  “艸,丫又放咱鴿子…”

  十幾人打著強光手電四處尋找,嘴里還不識閑,不干不凈罵咧不停。

  “喂,你們是在找我嗎?”

  空曠的廠房內,一個聲音突兀響起。

  五道強光手電同時朝著聲音方向打過去,就見一個身穿運動裝的年輕人站在不遠處,不是麥小余還能是誰?

  “麥小余!”

  張凱認出來人,睚眥欲裂。

  三天前被對方用鞋底抽了八十個耳光,奇恥大辱啊!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

  “嘿,孫子真敢來。”

  “孤膽英雄?哈,今晚爺們就給你上一課,讓你知道裝·逼一定會被插!”

  “就是你讓我們寫遺言?”

  “你算哪顆蔥,裝哪門子大半蒜!”

  “看你那慫樣。”

  五束強光故意打在麥小余臉上,還不停的晃。

  黑暗中,突遭強光照眼,誰都會不適應,麥小余也不例外,單手遮在臉前。

  “強光手電?以為就你們有嗎?”

  言畢,麥小余閉眼雙擊手掌,周圍突然亮起十幾盞大功率探照燈,集中打在張凱一伙所在的位置。

  原本漆黑的廠房瞬間變得明亮起來,與此同時,周圍的石柱以及落滿塵埃的廢棄設備后面,陸續涌出戴口罩穿著作訓服、迷彩服的人,足有幾十人之多!

  這些人手里的家伙,全是一米多長的棒球棍、鐵棍、鋼管等,將張凱一伙團團圍住。

  我勒個大艸!

  張凱一伙懵了。

  說好的一個人呢?

  “姓麥的,你不講究,你不說你一個人嗎?”張凱高聲質問,色厲內荏。

  麥小余聳肩:“我是一個人啊,他們是路見不平仗義出手的路人。”

  “路你大爺!”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哥幾個,動手,早點收工,我請宵夜。”

  麥小余一聲令下,群毆開始了。

  這場群毆,注定是一邊倒的毆打,沒有任何懸念。

  一方十幾人,配置小刀、匕首、電棍,長不過小臂;一方幾十人,配置棒球棍、鐵棍、鋼管,一米多長,別說反擊了,連尼瑪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匕首捅?

  一棍子掄過去。

  硬扛?

  還有好幾棍呢!

  電棍?

  夠得著嗎,先打你手腕!

  還不躺下?

  腿窩里來幾下!

  想跑?

  呵呵…

  十幾分鐘后,張凱一伙毫無懸念的趴下了,一個沒少,或趴或躺在地上不停哼哼。匕首、小刀、電棍神馬的散落一地。

  反觀麥小余這邊的人,毛都沒傷著,推到周圍虎視眈眈盯著張凱一伙。

  麥小余信步走來,眾人自行分開,讓其進入,分出兩人拱衛在他身后。

  麥小余從地上撿起一只手電筒:“喲,還是高壓電棍呢。”

  擺弄幾下后,他有罵道:“尼瑪,質量太差,居然摔壞了。”

  一邊倒的群毆中,五只高壓電棍摔壞了四個,還好有個落網之魚,在麥小余手里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麥小余蹲在張凱面前,戲謔道:“早跟你說了,讓你多帶點人,這十幾個小雜毛還不夠我塞牙縫呢。”

  “你不講究!”張凱渾身劇痛,恨聲道,“你不說你一個人嗎?”

  麥小余“嘖嘖”兩聲,痛快道:“好吧,我是騙了你,你又能奈我何?”

  “你卑鄙!”

  “可贏家是我。這個世道,不就是贏者為王嗎?”

  “你無恥!”

  “看來你不服氣。讓我想想啊,你們這次來,還帶著高壓電棍,是想電的我欲死欲仙對不對?”

  麥小余摁下開關,手中高壓電棍噼里啪啦冒著電弧。

  張凱心中大駭:“你想干什么?”

  “我覺得吧,上次窒息性快·感沒讓你爽,我很過意不去。這次過過電,包準讓你爽翻天。”

  “你,你,不要…啊”

  電棍捅到張凱小腹,肚臍眼和襠部之間的位置。

  張凱劇烈抽搐,麻痹感從那里向周圍擴散,一種難以形容的無力感蔓延全身。麻痹、劇痛、痙攣、血壓升高、呼吸困難等滋味張凱逐一品味,當真是欲死欲仙。

  麥小余收回電棍,問道:“怎么樣,自己的震動·棒,爽嗎?”

  張凱無力開口。

  “看來是不爽了。”

  麥小余再次將電棍捅到張凱小腹,還是肚臍眼和襠部之間的位置。

  “怎么樣,爽嗎?”

  張凱:“…”

  第三次…

  “怎么樣,還不爽?”

  “爽,我爽了!”

  張凱再也承受不住,使出吃奶的氣力,大聲嚎道。

  “爽了就早說嘛,非得讓我捅你三次,你說你是不是犯賤…什么味兒?我艸,你丫多大人了,居然尿褲子?”

  麥小余選擇電擊的部位,那是有講究的。張凱被電到小便失禁,在他預料內。

  他嫌棄的退到一旁,從兜里抽出紙巾擦手。順便把高壓電棍上自己的指紋擦拭干凈,然后丟到張凱雙股之間,嚇得張凱本能的一哆嗦怕漏電。

  接著,他點上一顆煙,似笑非笑的打量張凱。

  張凱被折磨的太“爽”,怨毒的盯著麥小余,恨不得將其扒皮抽筋。

  麥小余抽口煙,戲謔道:“看來你還是不服。”

  “你們以多欺少,勝之不武!”

  “擦!”

  剛抽了兩口的煙彈到張凱臉上,麥小余怒道:“勝之不武?那天晚上,你們小二十人打我兄弟一個怎么不說!”

  張凱無言以對,但不影響心中的滔天恨意。

  “呵呵,你倒是條漢子,有種。這樣吧,我再給你個機會,三天后,凌晨十二點,還是這兒,咱們再做一場,敢不敢?”

  “不敢是你養的!”

  “記住我的話,多帶點人。”

  “放心,下回老子一定帶人廢了你!”

  張凱對麥小余的恨,無須贅述。

  上次鞋底抽了八十個耳光,這次三次電擊“爽”到飆尿,對于極好面子的燕京人來說,比殺了他們還嚴重!

  在他看來,上次輸給麥小余,是因為被偷襲;這次輸給麥小余,是因為被欺騙。

  麥小余人多?

  他張凱在道上混了十幾年,也不是白混的!

  三天后,老子帶幾十人過來,配齊家伙,看特么誰跪!

  張凱那點心思,別說麥小余了,連伍國棟和馬洪山這倆老司機都能想通。

  凌晨一點多,遺忘酒吧。

  經理室內,麥小余、伍國棟和馬洪山坐在沙發上,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今晚麥小余找來的那幾十號人,穿作訓服的是伍國棟的人,穿迷彩服的是馬洪山的人,兩批人現在已經安排去簋街吃夜宵了。

  伍國棟抽著煙:“麥子,我怎么覺得你越搞越大?”

  馬洪山大喇喇一擺手:“搞大就搞大唄,有啥好怕的,比這再大的場面我也見過。”

  “你還想進去?”伍國棟懟了一句,哪知馬洪山卻道;“這你就不懂了。正兒八經的,以前我混道上見過的場面,還真沒干房地產見過的場面大。你們是不知道,我們搞拆遷,有時候那場面能有幾百人,武警消防都到了…”

  伍國棟無語,沒好氣瞪了這糙貨一眼,又問麥小余:“我是覺得,這次不像你的行事風格。”

  麥小余莞爾:“我啥行事風格?”

  啥行事風格?

  一個字坑!

  可這次呢,還是一個字干,沒有半點技術含量。

  以暴制暴就不說了,最關鍵的是麥小余還想盡辦法羞辱、刺激張凱,完全沒必要嘛!

  這拉仇恨的方式,絕對的不死不休,場面繼續升級,下次勢必會演化成為上百人的群毆。

  馬洪山喝了口酒,不在意道:“沒事兒,我工地上人多的是,下次我帶三卡車人過來,不用動手都能嚇死那幫小b崽子。”

  “你懂個屁!麥子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動靜太大對誰都沒好處!”

  麥小余笑著拍拍馬洪山肩頭,塞給他一張支票:“馬三兒,這次多謝幫忙,下次就不用了。”

  “不用我叫人?”

  “對。”麥小余點點頭,又塞給伍國棟一張支票,“老伍,下次你這邊也不用了。”

  一番話說得,伍國棟和馬洪山面面相覷。

  你跟人約架,打到最后的終極一戰了,反倒不用我們找人?

  伍國棟還以為麥小余精神方面疾病發作,擔心的問道:“你打算自己上?”

  “我又不是瘋子。”麥小余給兩人倒上酒,自己拿著酒杯輕輕晃動,“多好的舞臺啊,咱們一起看戲不好嗎?”

  伍國棟思忖片刻,愕然道:“你該不會是想…”

  “不好嗎?”

  “好,太好了!哈哈哈!”

  麥小余和伍國棟相視一眼,放聲大笑,笑的馬洪山一頭霧水,撓著腦袋嘟囔:“你們說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沒聽懂…”

  凌晨三點多,麥小余回到家里,發覺柳妍還沒回來。

  自從前幾天柳妍說公司要加班,下班會很晚后,麥小余發覺她接連幾天回來的都特別晚。有一天甚至清晨才回來,顯得非常憔悴。

  麥小余有點好奇柳妍的職業,這幾天又問過兩次,柳妍不愿說,麥小余也就沒再多問。

  看看表,已經凌晨三點半,麥小余撥通了朝陽分局副局長王長貴的手機。

  警察的手機必須二十四小時保持開機狀態,這是制度。

  鈴聲響了兩遍,電話接通,傳來王長貴的聲音:“喂。”

  從聲音上判斷,顯然是剛被吵醒。

  “貴總,是我。”

  “麥子?這么晚找我,有事兒?”

  “有好事兒便宜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又是三天后。

  深夜。

  十幾輛車駛入廢棄的二通廠。

  車輛停穩,車門打開,呼啦呼啦從里面往外下人,足有五六十人之多。

  這些人相互招呼著,從車廂、后備箱里取出早已備好的砍刀。

  張凱叼著煙神色凝重,拎著開山刀站在車頭:“都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凱哥,咱們這多人,不用擔心。”有人輕笑著說道,似乎穩操勝券。

  另一人也附和道:“這次我連收藏的尼泊爾軍刀都貢獻出來了。我的尼泊爾軍刀,出鞘必見血!”

  “裝,破尼泊爾軍刀,還出鞘必見血。爺們帶著這個呢!”說話這人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個“八”。

  “你以為就你帶了啊?上次凱哥他們吃虧在準備不足…”

  上次被麥小余騙,外加準備不足,張凱十幾人吃了大虧。

  這三天,他們除了養傷,還各自聯系自己的狐朋狗友,充分準備,發誓要找回場子。

  今晚注定要動手,要火拼,要見血,因此找來的都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更不可能花一兩百塊錢碼人站場。

  可以說,這次張凱帶來的五六十人,大部分都有過光輝戰績。超過一半被警方打擊過,是警方重點關注對象,每年到了重要節假日,為了維穩,警方都會提前打招呼,讓他們老實點。

  兵強馬壯!

  借助車頭燈,張凱環顧一圈豪氣大發,一揮開山刀:“干翻他們!”

  在他的帶領下,五六十號人浩浩蕩蕩闖進廠房。

  寒風吹過,頗有種風蕭蕭兮兮易水寒的氣勢。

  進入廠房,面對漆黑的四周,張凱正想再放豪言提升逼·格,卻聽得啪啪啪一陣響聲,四周無數探照燈亮起,將空曠的廠房照的亮如白晝。

  “我們是警察…”一個穿制服的人,手持擴音器喊道。

  張凱哭了:“麥小余,我艸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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