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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一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期間張楠憂心忡忡,數次去找醫生詢問葉一凡的病情,連午飯都沒心情吃,看得張學農暗自焦急。他真怕自己白富美的女兒跟加護病房里的窮絲產生感情。
窮絲并非完全不能接受,但是這個窮絲壞了自己女兒貞潔不說,他還從熊劍飛口中了解到葉一凡的資料,萬萬不能接受這種人成為自己女婿。
葉一凡是個孤兒,自幼被遺棄在桃園縣福利院門口,在福利院長大。
小時候不學好,整天打架鬧事,動不動就有學生家長帶著孩子找到福利院,因為葉一凡把他們的寶貝疙瘩打了。再大點,開始跟社會上的不良青少年打架,最狠的一次用啤酒瓶開了四個人的瓢,弄的校內外沒人敢惹他,還有不少學生給他交保護費,儼然成為校園一霸。
初三那年,不知發生什么事,他整個人性情大變。很少再打架惹是生非,將全部精力用在學習上,成績居然從吊車尾奮起直追,最后以高出錄取分數線六分的優異成績,考入桃園縣重點高中。塑造了一個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勵志形象。
進入高中后,他的成績繼續穩步提升,高三時已經穩居全校前十,高考時更是以高出錄取線六十八分的優異成績,考入華夏重點學府羊城警官學院,在桃園縣引起不小轟動。
縣教育局一度有過把他樹立成全縣勵志典型的念頭,后來派人下來了解到他高中以前的種種“劣跡”,立刻放棄這個主意。
在羊城警官學院上學期間,他依舊保持刻苦用功本色,四年大學生活不論理論知識,專業能力,還是綜合素質,各科目的成績都在學校名列前茅。畢業后順利通過招警考試,成為羊城南湖派出所的實習民警。
如果只到這里,他的人生經歷絕對可以算得上是浪子回頭的典型,具備鳳凰男潛質,但他畢業步入社會后,整個人就完全不一樣了。
羊城警方反饋來的消息,他在南湖派出所實習期間,工作表現極為一般。遲到早退、無故缺崗、頂撞上級、毆打嫌疑人、毀壞物證、威脅報案者、吃拿卡要等現象頻有發生,嚴重影響警察形象,給身上的警服抹黑。
派出所領導寬容大度,本著治病救人不放棄任何一個同志的原則,反復進行勸誡,可他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厲,最后居然發展到收受記者好處,編造案情筆錄賣給記者,傳播不負責任的謠言等嚴重違紀行為。
上級領導再也無法忍受他身為執法者卻目無法紀的行為,決定將這個害群之馬清除出警察隊伍。只是考慮到影響,警方沒有將此事公開,并且同意了他的辭職申請,就在他即將轉正的兩個月前,為此事畫上圓滿句號。
知道這些后,張學農要多厭惡有多厭惡,堅決不會同意自己女兒跟這種人來往,同時暗嘆社會是個大染缸。
“現在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吧。”防范于未然,張學農把葉一凡在南湖派出所的種種“劣跡”詳細告訴了女兒,“這是你熊叔從他戰友那里了解到的,他戰友是羊城公安局副局長,消息絕對可靠。楠楠,爸爸不是干涉你的私生活,只是不想你被騙,這個社會太復雜。”
“爸,你想多了,我跟他不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不過,我也不信他是那種人,警察內部那點貓膩,網上報道的太多了。”
“你…”
“爸,我先回病房了。等他醒了我會跟他說清楚,以后也不會再見他,這樣你總放心了吧。”
張學農口中有關葉一凡的種種“劣跡”,張楠并不相信。想想今天白天,面對撲上來要殺死他們的男鬼,葉一凡推開她,奮不顧身迎向男鬼,為她爭取逃跑的機會,她就不信葉一凡會是那種劣跡斑斑的壞警察。
是不是他在羊城的時候得罪了什么人?還是說有人故意整他?哎呀,我想這些干什么,他是我什么人…
推開病房門,看到葉一凡坐在病床上,拔掉了身上諸多儀器管線,正在思考著什么,張楠快步來到他身邊,抓著他的手臂驚喜道:“你醒啦!”
瞬間,她想到什么,立刻松手后退,警惕而又緊張的問道:“你是人是鬼?”
葉一凡笑著招招手:“小虎牙。”
“你還敢說!”張楠面若寒霜。雖然那件事并不能怪葉一凡,但她保留二十年的貞潔,還是斷送在葉一凡手里。“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我去叫醫生。”
“不用了。”葉一凡搖搖頭,“我很好,一點事都沒有…那個,對不起。”
張楠不語,病房內陷入短暫的沉默。好一會她先開口說道:“我已經跟熊叔說過,那件事我會撤案。如果警方非要提起公訴,我也不會出庭作證。”
“謝謝。”
男鬼的出現,解釋了兩人的疑惑,但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無法改變,哪怕那晚發生了什么張楠完全沒有印象,可呂秋實記憶猶新。張楠已經表現出最大的善意和寬容,他也有必要做些事情作為回報。
“我這就走。我從沒去過酒吧,也從沒見過你,這兩天我感冒發燒,一直在家睡覺,腦子里昏沉沉的,什么都不記得。我走了。”
最后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葉一凡已經走出病房。透過窗戶看到病房外,父親板著臉說著什么,葉一凡不停點頭應著什么,張楠心里忽然有種淡淡的感傷,是她從未體會過的。
慈仁國際醫院位于中海市近郊,是中海有名的貴族醫院,前來就醫者非富即貴,還有不少外國友人。公交車這種廉價交通工具,他們根本看不進眼里,因此最近的公交站臺也在一公里之外的十字路口另一頭。
這個點沒人等車,只有葉一凡自己。他左右看看確定周圍沒人,從褲兜里放出大白。
“你就是這么對待神圣而偉大的地獄三頭犬嗎?”大白滿臉憤憤,自從葉一凡醒來后,它就被要求躲在褲兜里,憋壞了。
“如果你不想被人切片研究,我建議你不要學狗叫,不要在別人面前說話,還有一點最重要,聽我的話。”
“這個位面居然如此可怕?”大白敬畏的打量著眼前的陌生世界,“那好吧,在我成長起來之前,我暫時接受你的建議。”
葉一凡誤解了“成長”的含義,還以為大白是說長大:“你一般吃什么?”
“肉,骨頭!”
郊區等公交,往往要看臉。有時幾分鐘就能趕上一班,有時候等個把小時也不見一輛。
葉一凡今天的運氣就不太好,等了二十多分鐘都沒見到公交車的影子。
拳頭大小的大白趴在他肩頭,仔細觀察著來往的行人、車輛和各種建筑物,想要盡快了解這個“恐怖”的位面。
沒錯,它認為這個世界很危險,不是葉一凡嚇唬它,而是它的親身感受。
每每想到身為空間之主的葉一凡,居然要向一個年輕女人道歉,還要面對另一個中年男人惡語威脅,大白都有點害怕。那倆可都是普通人,葉一凡抬手能捏死一大把,卻要低頭服軟…這究竟是這樣的位面啊!
閑著無聊的葉一凡,又想起了他在收割之塔中選擇的《偽時空訣》,覺得自己虧大發了。
剛看到這個光團的時候,他以為這玩意兒很,也有助于他私家偵探工作的開展。可是選取之后才發現,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這門功法并不能讓人穿越時空回到過去,只是通過接觸其他生命體,進入對方記憶空間,看到對方記憶深處的東西。而且限制很多,比方說他目前只能看到別人十分鐘內的記憶,比方說現在的他每天只能施展一次…想要突破這些限制,他就得勤加練習,修煉到更高層次。
難怪叫《偽時空訣》!
選擇這個光團后,他就后悔了。十分鐘內的記憶…雞肋啊!
選取之后不能換,他也不可能再選取其他的,因為罪孽值不夠。《偽時空訣》那個光團,消耗了他兩萬一的罪孽者。
收割之塔,專門收割罪惡靈魂。罪孽值越高的靈魂,邪惡之氣也就越高,為收割之塔補充的能量就越多。而靈魂的罪孽值,則是用來換取各種光團內技能的。
尼瑪,我到哪兒去找罪惡靈魂?難道要我去跟道士和尚搶生意?
嘶,也是個法子,回去我就在公司經營范圍里面加上一條,“風水堪輿,專門解決各種家宅疑難怪異”,不知道有沒有生意。
“胖嬸兒,你這急急忙忙的要去哪兒?”
“你還不知道?那邊出車禍了,聽說是有個老頭被豪車撞了,我去瞅瞅。”
“哎你等等我。老公,我跟胖嬸過去看看。”
“你個敗家娘們,哪兒有熱鬧往哪兒跑,生意不做了!”
“你不是在嗎,先照看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路邊煙酒店門口,正在嗑瓜子的中年婦女丟下老公,跟著一個胖女人急匆匆走向十字路口,腳步很急。
葉一凡想了想,又看看遠處還不見公交影子,也跟了過去。
車禍發生的地方并不遠,拐個彎就能看見。那里是慈仁國際醫院后門,遠遠就能看見一輛賓利停在路中間,周圍圍著一群人議論紛紛,還有人舉著手機拍攝。
“別掉了。”叮囑肩頭的大白一句,葉一凡走過去,很快就從看熱鬧的人口中了解到事情經過。
幾分鐘前,這輛賓利車從醫院后門駛出,拐彎的時候撞到一個老人。老人很可憐,六七十歲的樣子衣著簡陋,坐在地上抱著車頭不停哀嚎,看樣子受傷嚴重。
賓利的司機并不承認,他堅稱自己沒有撞到人,是老頭自己突然跑到馬路中間。他已經及時停車,絕對沒有碰到老頭,老頭自己摔倒,現在索要五萬塊賠償,他認為這是碰瓷。
這年頭碰瓷的事兒很常見,而且有向老齡化轉移的趨勢。但問題是醫院后門這條路是小街,現場沒有目擊證人,也沒有攝像頭,而賓利的行車記錄儀剛巧壞了,無法還原事發經過,雙方各執一詞。
圍觀群眾的議論,顯然傾向于被撞的老人。不是因為仇富,也不是因為同情弱者,而是賓利一方對待此事的態度讓人惱火。
車禍發生后,賓利車內只有司機下來解決問題,后排那對衣著光鮮的中年夫婦紋絲不動,居然還有心情聊天看報紙。司機也不是個好東西,三十多歲黑眼珠黃皮膚的,一嘴流利普通話,張口就是“你們華夏人怎么怎么”,趾高氣揚好像他不是華夏人似的。
對于司機的言行,葉一凡也很惱火。可是憑借他在警校練就出來的敏銳目光,他發現老人的哀嚎明顯是裝出來的!干嚎沒眼淚,嚎幾聲還喘口氣咽唾沫潤嗓子,就算這些都可以理解,那偶爾拍打雙腿表示自己的憤怒又怎么解釋?難道撞得不是腿,是老腰?
“你們華夏人就是這種素質,一把年紀還碰瓷,為老不尊死不要臉,怪不得你們華夏人去國外都不招待見…”
“你閉嘴!”葉一凡大吼一聲走過去,“再敢瞎信不信老子揍你!”
圍觀的人群紛紛叫好,他們早就看這貨不順眼了。
“罵得好!”
“揍他!”
“往死里打!”
司機明顯蔫了,吞了口唾沫:“你敢動我?知不知道車里坐著的是誰?”
“我管他是誰,敢跟你一樣在這兒罵罵咧咧,我照揍不誤!”
“你…你是什么人?他的同伙?”
“我是一名私家偵探。”葉一凡拿出名片遞給司機,上面寫著“葉子調查事務所首席調查員”。
“私家偵探?”司機有點迷糊,“你要干嘛?”
“你確定你沒撞到他嗎?”
“廢話,我開的車,撞沒撞著人我會不知道?”
“很好。”葉一凡點點頭,收回名片,“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這起事故發生多長時間?”
嗯?司機感覺莫名其妙,想了想還是回答道:“幾分鐘吧?”
“幾分鐘?”
“我哪記得清楚,最多不超過十分鐘!”
不超過十分鐘,剛剛好。
葉一凡繼續繃著臉問道:“既然你你確定你沒有撞到那位老人家,那你敢不敢委托我調查這起事故?如果你速度夠快,我想我可以找到當時的事發錄像。如果你不同意,那就證明你做賊心虛,人是你撞的!”
我艸!
司機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個圈套。有心拒絕不上當吧,葉一凡把話都堵死了,容不得他不同意。“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需要請示我的老板。”
“那還不快去,過了十分鐘神仙來了也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