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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壞人在變老啊!
有關老人在變壞和壞人在變老的話題,前兩年就在華夏境內引起過一番討論。
呂秋實更傾向于后者,眼前賣假藥的老漢還不能證明這一點嗎?
說起來有些可悲,作為華夏傳承上千年的優良傳統——尊老,被這些壞人充分利用,年齡成為他們恣意妄為的新的護身符,很多時候就連警方都無可奈何。
你說你把一七十多歲犯法老頭抓了,人家在派出所犯個什么病,輿論上保準鋪天蓋地的對準警察,指責警察種種不是,有幾個人會在意老頭觸犯了多么嚴重的法律?
就像眼前的老漢,往地下一趟,擺出年齡優勢,呂秋實還真下不去手。
“這回算你運氣。”呂秋實把老漢提溜起來,“賠錢吧。”
“賠,賠錢?”
“你設局詐騙在前,耽誤我時間在后,現在還找人打我,難道不應該賠錢嗎?”
“你想要多少?”
“你身上有多少?”
老漢一伙人身上只有三千多塊。假裝買藥那個同伙,扔出去的十五一沓萬元鈔票,只有上下兩張是真錢,其余都是冥幣。
看到高度仿真的冥幣,呂秋實也是醉了:“你們就不怕遭報應嗎?”
一分沒剩,三千多塊錢裝進腰包,呂秋實反手撥打報警電話:“110嗎,我報警。夫子廟古玩街有團伙賣假藥詐騙,還當街行兇。我已經把人都控制住了,就在古玩街門口…”
老漢心里那個恨啊!
前兩天他們接了個活,雇主給了五萬塊,讓他們做局坑一個中年人,事成之后再給他們一百萬。
這是個大活,老漢一伙人高度重視,按照雇主提供的消息,在夫子廟古玩街設局,輕易就把目標夫妻引入彀中。眼瞅著二十萬假藥錢和一百萬好處費就要到手,沒想到被呂秋實壞了好事。
這可是一百二十萬啊!
都不用商量,一伙人就在古玩街門口堵呂秋實。不但要搶他身上所有的錢,還得把他暴打一頓出口惡氣。
沒想到事與愿違,他們打人不成反被暴打,搶人失敗反而把身上總共剩下的三千多塊錢貼了進去…
好吧我忍,誰讓這貨戰斗力太高呢?大不了將來辛苦幾天,多找幾個傻鳥下手,幾千塊錢還是很容易賺回來的。
可尼瑪不能打完人搶完錢,轉手就報警吧!這是想把我們趕盡殺絕啊!
老漢氣不平,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趁著呂秋實背對自己打電話,摸出一把彈簧刀捅了過去。
呂秋實早有防備,迅疾轉身回身一拳,后發先至打在老漢手肘上。
“咔嚓!”
“啊!”
老漢慘叫一聲右手小臂以夸張的角度扭曲,他的手臂被打斷了。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冷冷丟下一句,也不去管老漢的慘嚎,呂秋實抽出這伙人的鞋帶,把他們雙手反綁在身后,連斷了手臂的老漢也沒放過。
“你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老漢咬牙切齒的咒罵,呂秋實拍拍他的臉:“歡迎你隨時來找我,不過記得帶夠錢,不然還要吃苦頭的。”
站起來,呂秋實環顧一圈,周圍哪還有什么人?
夫子廟古玩街門口,燈光幽暗明滅,遠處霓虹閃爍黯然。左側人行道上,橫七豎八倒著七個人,呂秋實其中,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
這種高度違和的畫面,哪還有路人敢靠近?
“出來!”呂秋實突然轉向不遠處停在路邊的一輛suv,“你要以為自己能跑掉,你可以試試。”
“別,別,我沒有惡意!”suv車尾走出一個年輕人,瘦瘦高高帶著眼鏡,很年輕,略顯稚嫩,看著像大學生。
他走過來,與呂秋實保持一定距離,解釋道:“我不認識他們,只是碰巧路過,真的!那個,不信你看,這是我剛才拍的視頻,我是《金陵早報》的記者。”
“記者?證件拿來我看!”
年輕人伸長手,把包里的證件遞給呂秋實,表情怯怯的。
“竇旭輝?這是工作證,你的記者證呢?”
“我,我去年才畢業,是實習記者,還沒有記者證。”
“手機拿來我看看。”
竇旭輝很擔心呂秋實拿了不還,呂秋實搜刮老漢一伙那幕他看的清清楚楚,三千多塊錢連毛票都沒放過,他的可是最新款的大米手機,五千多呢!
想到呂秋實的戰斗力,他不敢不給。
視頻由于光線和角度的問題,拍的挺模糊,不過清楚地拍到老漢一伙攔住呂秋實,六個人手持兇器對他動手的畫面,以及老漢從背后用刀捅呂秋實,直到最后呂秋實把七個人雙手反綁。整個視頻內,只拍到呂秋實的輪廓,并沒有清晰樣貌。
把手機還給竇旭輝,呂秋實拿出自己的山寨機:“視頻發給我一份。”
竇旭輝麻利的傳給呂秋實一份,呂秋實又說道:“你在這兒等著警察來,到時候把視頻交給警察算是證據。另外告訴警察,這是個詐騙團伙,今晚在古玩街差點用綠豆丸騙了人家二十萬,就是我破壞的。這件事很多人都看到了,稍加調查就能得到證據。”
“所以他們在門口堵你,想要報復?”
“沒錯。還有,麻煩你轉告警察,這伙人很可能是慣犯,身上有不少案子。從他們剛才動刀的反應上看,我懷疑他們身上有命案或者傷人案。”
“人家警察能信我嗎?”
“即便不信,他們也會沿著這條線查一下。萬一是真的,這就是大功一件,他們不會忽視。”
“你不會是警察吧?要不你親自跟警察說?”
“我還有事。對了,不許跟別人說見過我,就說你沒看清我長什么樣,明白嗎?”
這是為什么呢?
竇旭輝一頭霧水,不過他反應很快:“哥,你等一下,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遠處傳來警笛聲,呂秋實略顯焦急:“什么?”
“你知道我是《金陵早報》的記者,我想把你見義勇為的事跡發到報紙上,你看行不?”
“隨便,只要不提我的姓名和長相就行。先走了!”
“哥你別走啊,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呢!”
竇旭輝追了兩步,呂秋實已經快速把地上散落的藥包攏到袋子里,拎著袋子疾走如飛,趕在警車抵達前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