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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點,路燈昏暗,銀色的月光下,呂秋實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沒有聽從牛二彪的告誡,也拒絕了紅姐的提醒,大富貴打烊后,他選擇了回家。
讓自己調查的目標保護自己,他本能的抵觸。
路上,他一直回想著紅姐的話,正是那番話,讓他首次接觸到開發區的灰色世界。
江湖無處不在,金陵市開發區也是個小江湖。
由于政策緣故,這里坐落著各種各樣的娛樂休閑會所,洗浴中心、ktv、風情酒吧、高檔酒店等應有盡有。其中最大的有三家,富貴八號店是其中之一。
娛樂場所,規模大小與自身實力強大與否以及后臺強硬程度掛鉤。作為最大的三家,每個季度都會有一次大佬級的聚會。據說這種聚會牽扯到勢力劃分、恩怨解決、情報互換等,具體內容鮮為人知。
這個季度的聚會就是今晚,八號店的老板張誠、保安經理牛二彪盡數出席。因此胖子鬧事,牛二彪出現的才會晚了。他是得到消息后,專程趕回來的。
胖子叫劉旋,在開發區就是個小人物,貪財好色欺軟怕硬,典型的軟骨頭。但他哥劉凱是個狠角色。
劉凱兄弟倆就是開發區本地人,早年間在村里就是一霸。后來金陵市規劃開發區,這片地域日漸繁榮,劉凱也從村里走了出來,帶著手下一幫子地痞無賴,在開發區橫行霸道,最終打響名頭站穩腳跟,成為開發區最大的地頭蛇。
隨著最近幾年,金陵市政府嚴肅打擊黑惡勢力及違法犯罪行為,劉凱意識到自己當時的事業不能長久,必須轉型。在經過一次打擊,花了不少錢疏通關系逃過一劫后,他果斷轉型,開了一家名為浪淘沙的大型洗浴中心。
由于他是本地土著,人面廣;浪淘沙的質量好,服務好,絕對安全,所以開業以來生意爆棚,比他以前整天打打殺殺還要賺錢。
生意好了,他又開始琢磨自己的江湖地位。
眼下開發區的娛樂行業,被三大勢力把控,就是三家最大的娛樂休閑會所。其中兩家都屬于金陵市中心的本地勢力,劉凱自忖惹不起,但大富貴是從中海發展過來的。
就算你在中海炸天,但這里是金陵,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前幾個月就有傳聞,說是浪淘沙意欲把大富貴拉下馬,踩著大富貴上位。
所以今晚劉胖子來大富貴鬧事,很有可能是蓄謀已久。就算不是,劉胖子是劉凱的親弟弟,被人打了還索要一百萬,劉凱怎會善罷甘休?
就算惹不起牛二彪,收拾他個小保安,還不手拿把掐?
我今晚打了劉旋那個胖子,對我的臥底工作有沒有幫助呢?
走路的時候要專心,呂秋實就是因為心里總想著今晚的事兒,以至于一時不察,途經一處花壇時,和迎面走來之人撞了個滿懷。
“對…”
剛要道歉,呂秋實就覺得胸口劇痛。愕然抬頭,卻見對方猙獰著抽回手,手里一把匕首,刀身染滿鮮血。
“唔…”
“小子,這世上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對方丟下一句話,轉身疾走。呂秋實右手捂著胸口下意識追趕兩步,然后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栽倒在花壇里。
鮮血順著胸口汩汩流出,他的氣息也越來越微弱,意識開始消散。
這時他的右手手心,開始散發出火紅色的光芒,沿著手臂向周身擴散,很快將他整個身體包裹,就像被火焰吞沒一般。
“鳳凰涅槃沐血重生,歷經生死感悟真諦…”
拂曉時分,絕大多數市民還在睡夢中時,辛勤的環衛工人已經開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一個六十多歲的環衛大爺一路掃來,掃到花壇旁邊的時候,看到兩條腿耷拉在外面。他也沒在意,開發區這邊娛樂休閑場所多,經常能夠看到有人喝醉酒睡在路邊。
“喂,醒醒,回家睡了,小心著涼。”大爺好心的推推那兩條腿的主人,想要叫醒他,無意中卻聞到一股血腥味道。
不會是摔傷了吧?
大爺很善良,把花壇里的人拉了起來:“媽呀!”
那人胸口的鮮血在晨曦的旭光下格外刺眼,大爺丟手躲到一旁嚇得臉色蒼白,下意識去摸手機,打算報警。
被這一摔,呂秋實醒了,揉著生疼的腦袋,打著哈欠嘟囔道:“誰啊,這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大爺顫巍巍湊前兩步:“娃啊,你沒事?”
呂秋實瞬間反應過來,扒開胸口衣服低頭仔細觀瞧。
胸口沒事兒,連小傷口都沒有,可是襯衣上的條形裂縫,以及周圍干涸的血漬,都告訴他一件事——他沒有記錯,昨晚有人捅了他一刀,就在胸口!
這是怎么回事兒?難懂是做夢?那也不可能啊,胸口挨那么一刀死都死了哪來的夢?
“娃,你沒啥事吧?要不要我幫你打120?”大爺見他發呆,忍不住關心問道。
“我沒事。大爺謝謝你。”
雖然想不明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自己沒死!至于其中緣由,他得先回家才能仔細琢磨。
臨走前,他硬塞給大爺一百塊錢,這是他的原則之一,好人必須有好報。
回到家…就是那個每月兩百塊的地下室,關好門,他立刻脫掉襯衣上身,對著墻上殘缺的半塊鏡子仔細比對。
確實沒有傷口,如果不是襯衣上整齊的切口和旁邊的血漬,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昨晚被人暗算胸口中了一刀。
這不科學啊。
他摁了摁胸口,有點疼,那是他摁的力氣太大。
怎么會這樣呢?
“喂,你小子傻楞什么呢?”
地下室內突然響起一個尖銳的聲音,帶有濃濃的嘲諷。
呂秋實心中大驚迅速轉身。十幾平的地下室里,只有一張床墊、一套桌椅以及一個簡易衣柜,可謂一覽無余,根本藏不了人,可是他剛才清清楚楚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
難道是我幻聽?
“小子,你傻頭傻腦的張望什么呢!”聲音再次響起,嘲諷味更重。
呂秋實后退兩步背靠墻壁,戒備的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房間:“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