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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7章 酒后佳人約

  “永寧是否發現,這天香樓內自從少了柳如是柳小姐,便覺得無趣味許多?”唐解見紀寧似乎漫不經心,問道。

  紀寧喝下幾杯酒,并不覺得昏沉,在朋友面前喝酒,紀寧也不會去刻意遮掩或者怎樣,尤其這頓還是跟唐解和韓玉之間的送別酒。

  紀寧道:“不過是來風月之所尋花問柳,有沒有柳如是還有很大關系嗎?”

  旁邊一名姑娘聽了,臉色多有不太樂意,道:“紀公子說話好生直接呢,感情紀公子只是來尋花的,而不是來問感情的嗎?”

  “哈哈,尋花問柳也要,感情自然也要,不然怎能得到青嵐小姐的注意呢?”唐解對說話的女子笑道,“你們或許不知,我這位朋友,他生平對于美色并不是很喜好,回頭你們可以好好點撥一下他…”

  在風月之所,隨便開個葷段子的玩笑,算不上是什么無禮的事情。

  唐解和韓玉都屬于那種在酒色面前容易忘形的人,這點上,紀寧也不是很欣賞。

  之前唐解就跟紀寧說過,說這青嵐雖然已經不是清倌人,但在北方之地頗有艷名,屬于唐解和韓玉必須要請來,一會“交情”,當晚他們很有可能讓青嵐陪酒過夜…”

  在秦樓楚館之中,越是有名氣的女人,脾氣越大,紀寧也是深切感受到這點。

  一旦他話說的不中聽,這姑娘居然還會跟他擺臉色。

  經過唐解言語上的轉圜,青嵐的臉色也好了些,之后喝酒之中,也沒出什么問題。

  而后一直在談離別的事情,也在談風月,之后到了差不多酒足飯飽之時,唐解先讓過來陪酒的姑娘暫時到隔壁的宴客廳內,原來唐解和韓玉一次包下了兩個宴客廳。

  “永寧,你也別介意,這里的姑娘,有很多都是在天香樓火起來之后,重新從外面招募的,有的是盤下別的秦樓楚館,把里面的姑娘直接拉過來,也有是掛靠在天香樓內賣藝不賣身的,總之這里開始魚龍混雜了。”唐解始終記得之前青嵐在言語上對紀寧的冒犯,之前他們沒說什么,但現在他們肯定是要跟紀寧解釋清楚的。

  紀寧笑了笑道:“沒什么,一捧水養百樣人,這秦樓楚館中的姑娘到底如何,我怎會去介意?”

  韓玉哈哈大笑道:“永寧你也別往心里去,要不這樣,她在這里得罪了你,之后便讓你進她的閨房,讓你在她的繡榻上,找回場子來,如何?”

  “不必了!”紀寧沒這種邪惡的癖好,他道,“再者她說的也對,我何必去跟一個風月女子一般計較?之后我還有事要做,可能就不留在天香樓里過夜了!”

  “永寧要走?”唐解顯得有些不想送他離開。

  紀寧點頭道:“是有一些公事上的事情,原本是不想過來喝酒的,但朋友一場,你們要走,如果我不相送的話,始終于理不合。”

  唐解和韓玉多少都有些不舍,韓玉嘆道:“這樣吧,永寧,青嵐之前對你有所不敬,這場子,晚上我幫你找回來了!”

  “說的什么話,好像我們是來做什么的一樣…”唐解瞪了韓玉一眼,二人也無太多的計較。

  三人又說了一些別離的話,也談了一點私人的事情,諸如之后到京城后如何相見,或者是將來如何通信等等,因為這些話不方便讓那些姑娘聽到,之前才讓姑娘先到隔壁去。

  “既然如此,永寧就先走吧。”唐解道,“入夜之后,出行會有不方便的地方,可是需要人手護送?”

  紀寧道:“外面有馬車和車夫,路上不會出什么事!走了!”

  唐解和韓玉親自送紀寧出門,出門口,隔壁房間的幾個姑娘也過來,接下來就是唐解和韓玉的私人時間,紀寧也瞧見那青嵐,此時的青嵐還顯得很高傲,但紀寧卻為這樣的人感覺到幾分可憐。

  身在風塵中的女子,被人眾星捧月的時光也就那么幾年,她現在已經失去了清倌人這道護身符,在唐解和韓玉這樣世家公子眼中,她也不過只是一時的玩物,等春宵一度之后,彼此就誰都不認識誰。

  帶著些許感慨,紀寧離開了天香樓。

  李陸負責趕車,紀寧一直在想青嵐的事情,他覺得自己跟青嵐其實也很相似,都是被命運左右。

  因為自己現在做的事有多正確,但其實到頭來很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快到趙元容的小居,紀寧讓李陸把馬車停下來,他自行一個人往那邊去。

  雖然喝了酒,但他的頭腦仍舊很清醒,在黑夜中行路,他也會注意周圍的環境變化,隨時留意是否有人跟蹤,不會急著去小居,免得敗露行藏。

  在他確定沒有人跟蹤的情況下,才進入到小居之內,見二樓亮著燈,雖然心中略微有些欣然,但他還是不敢肯定里面的人一定是趙元容。

  “來了?”玉人打開門,在門口婷婷相候,雖然幾日不見,但風姿不變。

  紀寧望著燭光中模糊的影子,心中便也覺得有幾分丈夫出行在外遠行歸來的那種恬適。

  “嗯。”紀寧不需要有更多的言語,上樓,走到趙元容面前,趙元容含笑白了紀寧一眼,跟在紀寧身后,二人一起進到房間之內。

  里面的陳設如舊,一如之前二人剛圓房合巹時的模樣,趙元容將紀寧的外袍接過,就好像賢惠的小妻子,她道:“都已經是四月天,即便夜晚出來也不太涼了,何必穿這么多呢?身上還有一股酒氣,應該是剛走親訪友過吧!給你燒了一點熱水,雖然不足夠你沐浴,但給你洗臉洗腳應該是夠了,今晚就先別離開了!”

  紀寧望著趙元容那張安然的面龐,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埋怨我多喝酒呢!”

  “唉!有什么可埋怨的,也知道你在外,少不得應酬,現在你身邊的朋友還不多,應該都是金陵城內的舊友或者是文廟中的朋友,將來你在京城久了,朋友會更多,那時或許我想見你,都需要等上許久!”趙元容似乎有些怨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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