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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欣賞、占有

  紀寧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趙元容對李秀兒的熟知,讓她知道李秀兒平時寫的是宣楷體,現在紀寧也終于知道,平時給他所寫的書信,是出自李秀兒的手筆。

  “紀寧,我大概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但我把握不準。”趙元容道,“你跟李家小姐,還有蘇家小姐的關系,我不想過多去干涉,但你要記得,你現在的身份特殊,已經是文廟中人,你的生活也會被文廟和朝廷盯著,別把自己陷于兩難的境地!”

  趙元容在說及事情時,顯得諱莫如深。

  好像是她另有所指,但說白了,她還是反對紀寧跟太多的女人有牽扯,免得卷進這種桃色糾紛之中。

  “嗯。知道了!”紀寧點頭道。

  趙元容對紀寧在感情上的事情,也不會過多去苛責,因為她知道紀寧的心是向善的,而且對她也負責任,這便足夠了。

  趙元容接下來問的,都是跟惠王、李國舅、惠王相關的事情,紀寧回答時,多數都是在聆聽,而沒有發表太多的感慨和議論。

  “紀寧,如果父皇一直不對此事再有什么動作,你覺得,我應該做如何的準備?”趙元容對未來自己一段時間的立場有些迷惑。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應該繼續維持跟太子的關系,還是將跟太子之間的關系淡化,為自己籌謀。

  “公主暫時先不用想太多,陛下如今身體也算康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太子登基還需要一些時日…”紀寧道。

  “不出意外?”趙元容對紀寧的用詞感覺到迷惑。

  紀寧道:“車師國的公主,明顯是有人假扮的,而此人應該是太子派去的人。太子派人到陛下身邊,只有兩種潛在的目的,一個是探聽陛下的口風,獲得更多的情報,讓太子了解皇宮中的消息,再一種,就是要行刺!”

  趙元容皺眉道:“太子雖然做事特立獨行,但料想只是想派人探聽消息吧?”

  紀寧搖頭道:“恰恰相反,太子的目的,是要行刺!”

  見紀寧言之鑿鑿,趙元容驚愕道:“紀寧,你作何有此判斷?太子畢竟為人子,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還是說,你總喜歡把人往最壞的方面去想?”

  紀寧嘆道:“公主是把人往太好的方面去想了。一個番邦的公主,即便能進入皇宮,陛下又會對她這樣一個本身文化、種族差異的女人說多少事情?就算她探聽到消息,以她在宮中毫無地位的身份,又怎么把消息傳遞出宮門告知于太子?很顯然,太子找人假扮車師國的公主,根本目的還是為了行刺,如果我估量無誤的話,行刺必會在年中這段時間進行,因為太子怕車師國的公主隨時會失寵!”

  因為紀寧分析的很有道理,連趙元容也提不出任何反駁的意見。

  反而,趙元容是被紀寧說服。

  “那太子…居然敢謀逆?你可要想辦法了…”趙元容面色略微有些尷尬道。

  紀寧道:“現在不是怎么想辦法的問題,在惠王和李國舅失勢之后,京城的軍權基本旁落到十二衛將軍手中,太子和崇王可說是在這一戰中崛起,他們已經擁有了實權。而公主因為在這件事上,并未主動去拉攏十二衛的將軍,在權力上已經落于被動!”

  “你早就知道會如此吧?那時,你為什么不讓我主動去跟十二衛的將軍聯絡?”趙元容有些生氣道。

  “不是我不幫你,是有些事不能幫!”紀寧道,“公主只有獨善其身,才不會引起太子和崇王的戒備,他們反而會認為公主是可以利用的,能麻痹他們,公主能獲得的權勢畢竟是有限的,只有現在這局勢,你才有機會獲勝,否則就只能自取滅亡!”

  趙元容不再說什么。

  她以前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想事情也能做到面面俱到,可在紀寧面前,她發現自己能做的事情的確不多。

  她也終于知道為什么到現在,她還只是個普通的公主,而沒有獲得實權。

  紀寧把事情說的差不多,道:“公主,算算時候,我也該走了,在月底我離開京城回金陵之前,希望還能見一面,公主找機會離開公主府,有些事…在這里說還是有些不太方便!”

  “什么事,這里說還不方便?難道你還怕隔墻有耳嗎?”趙元容道。

  紀寧笑了笑,沒多做解釋,他很想說,現在是身份和立場的問題。

  在外面,他們既可以作為朋友,也可以作為夫妻,但到了公主府,就是一個為公主,一個是幕僚,兩個人相處的方式也讓紀寧感覺到不自在。

  紀寧沒多解釋,趙元容也沒多問。

  紀寧要走,趙元容欲言又止,看得出,她還是想把紀寧留下的,但她又對留紀寧在公主府有些心理陰影。

  畢竟留了紀寧,代表她已經接受紀寧,甚至把紀寧當成是自己正式的丈夫,因為紀寧直接登堂入室了。

  她沒有留紀寧,紀寧也不會想在公主府內跟趙元容發生什么。

  二人始終都能保持清醒,知道彼此追求的東西是什么。

  趙元容所追求的,是有人能幫她,而紀寧只是單純對趙元容欣賞,不是為了完全占有這女人。

  紀寧離開公主府之后,走了很遠,一直感覺背后好像有人跟蹤。

  他用以前一些擺脫跟蹤的方法,躲在角落中等候,跟蹤的人也一直有很好的耐性。

  這是比試耐心的事情,到最后,紀寧發現跟蹤他的人很熟悉他的行動路線和方式,這么熟悉他的人,也只有上官婉兒能做到。

  “上官小姐,請露面吧!”紀寧道。

  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天而降,落在紀寧面前,原來此人一直都在距離紀寧不到十米的地方在跟紀寧對峙。

  “你這么說,不怕泄露我的身份?”來人果然就是上官婉兒,此時上官婉兒對紀寧直接叫出她的身份還有些不滿。

  姓上官的人畢竟不多,如果跟蹤紀寧的是別人,紀寧這一句,就可能暴露紀寧跟她上官婉兒認識這件事。

  “如果不這么說,上官小姐會出來嗎?”紀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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