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瓦倫、羅爾還有那十個神圣騎士,其他人也是臉色微變,其中又以王叔文、無涯子、司馬徽等等百家之人臉色變化最為大,甚至隱隱有些不好看,因為控魂術這門陰陽家的法術他們并不陌生,此乃從陰陽家魂咒中衍生出來的法術。
而魂咒則是陰陽家至高獨門秘術之一,以詭異陰毒著稱,讓人防不甚防,當年秦朝時期,陰陽家投靠秦國,與其他百家為敵,當時百家中死在魂咒中的高手不知凡幾,甚至其中不少百家中的首領人物和一些巨頭強者,而控魂術雖然只是魂咒中衍生出來的法術,但是卻控人神魂,無疑也是讓人望而生畏。
事實上,陰陽家的手段一直都偏向詭異,其中對神魂一道更是研究甚深,讓人防不勝防,也正是如此,讓其他百家流派對陰陽家都有一種忌憚,在他們看來,陰陽家的手段太過陰毒,所以在百家中,陰陽家雖然實力算是最強流派之一,比之儒家、道家等大流派一點都不會弱多少,但是陰陽家卻不像,道家儒家那樣受其他百家流派推崇,反而是忌憚敵視。
哪怕是現在百家歸晉,都投身稷下學宮,彼此之間的恩怨也有所緩和,但是要想彼此間徹底放下芥蒂,那是不可能的,仇恨這東西,又豈是想放下就放下的,總會在你不經意的時間段冒出來,就像現在,道無涯說出控魂術的時候,在場的王叔文、司馬徽等百家之人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魂咒,以及當年秦朝時期,各家隕落在陰陽家魂咒之下的各家高手。
道無涯一身星袍,俊逸優雅,立身大殿中,他自然注意到了在場其他人的變化,尤其是百家中王叔文、無涯子等人有些不好看的臉色和隱隱間投來的敵視,他知道這些人的心思,因為秦朝的事情,其余各家流派對他們陰陽家都有些仇視,而且一直以來,各家流派也視陰陽家非正派,認為陰陽家的手段法術都太過陰毒,所以斥之為邪派左道,當年陰陽家選擇投靠秦國未嘗不是因為這方面原因,既然其余百家視陰陽家為邪派左道,那就看看你,到底是你們這些正派厲害,還是我們陰陽家的左道更強......
術,焉有正邪,決于人耳!
這是陰陽家一貫的理念,也是道無涯的理念,術法無好壞,只不過取決于人罷了,他沒有在意王叔文等人的眼神和臉色,而是目光注意著龍椅上的寧采臣,因為他知道,正真取決定作用的只有寧采臣一個人,在場中,他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想法,唯獨不能忽略寧采臣的想法。
“如此甚好。”龍椅上,寧采臣輕輕頷首,有掃視了大殿一眼開口道:“術無好壞,只不過取決于施展的人罷了,就像一把強大的劍,心存正義的人持之做好事,行正義,就是一把正義之 劍;但若是一個心思邪惡之輩持之,制造無邊殺戮,這把劍就是一柄邪惡兇兵。”后面這句話,是寧采臣刻意說的,他的話落下,王叔文、司馬徽等人的臉色都是為微微一變,眼神閃爍,他們哪里還不知道,這是寧采臣對他們說的,這是寧采臣明顯幫助道無涯說話,雖然是有意偏袒,但是他們不得不承認,寧采臣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謹遵陛下教誨。”
司馬徽、王叔文、無涯子等人向寧采臣拱了拱手。
道無涯也想寧采臣拱手行了一禮,這一禮很鄭重,因為他知道,寧采臣剛剛的一番話雖然不輕不重,但卻是為他們陰陽家正名,他沒有多言,只是向寧采臣行了一禮之后,就走到瓦倫、羅爾和那十個神圣騎士身前。
“既然你們不愿開口配合,那就沒必要開口了,嘴巴先閉上吧。”
道無涯俊逸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不過這絲笑容卻帶著一種冷意,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一種不懷好意,瓦倫、羅爾等人也是臉色微變,不過不等他們說話,道無涯已經閃電般出手,只見他右手屈指一彈,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十二道細如針線的紫紅色光芒從他手中射出,分別射入瓦倫、羅爾和那十個神圣騎士的咽喉處。
像是十二根紫紅色的針分別插進了十二個人的喉嚨處,但是速度太快,很多人都沒有看明白,只感覺眼前一花,就看見瓦倫、羅爾和那十個神庭的神圣騎士臉色大變,露出驚恐的神色,嘴巴長的大大的,似乎想要說話,但是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剛剛你最硬氣,那就從你先開始吧。”
道無涯看向瓦倫,眼中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都笑容,下一刻,只見他雙手結印,在他的右手掌上結出了一個紫光流轉的手印,手印復雜,紫色的光芒流傳,流光溢彩,仔細看去,隱隱約約像是一個魂字,但卻像是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若是仔細看,會有一種頭昏腦脹,神魂劇痛的感覺,像是神魂都要炸裂。
寧采臣坐在龍椅上,看著道無涯出手,他很確信,這是一門秘術,裝門針對神魂的秘術。
“嗬..嗬....”
最后,道無涯右手壓下,落在瓦倫的天靈蓋上,他這一掌落下去并不是很重,相反的,顯得很輕,就像是輕輕的拍了一下,但是在眾人的視線中,道無涯的手掌剛剛落在瓦倫的天靈蓋上的時候,瓦倫的身體就是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一張臉也一下子巨變,他的眼睛也一下子睜大,瞳孔無限放大,嘴巴也長的大大的,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想要叫出來,但是卻只能發出細微的“嗬嗬”聲。
這是一個極其痛苦的過程,雖然在場沒有人能深切體會,但是看著瓦倫的樣子,就能夠感覺出來,只見瓦倫整個人都像是抽經一樣渾身劇烈的抽出,臉部的表情因為痛苦扭曲變形,臉色都變成了鐵青色......
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大概片刻時間,瓦倫停止的抽出,似乎痛感過去,一張臉因為扭曲有些變形,尤其是一雙眼睛,已經變成了紅色,這種紅色并不是眼睛發紅,而是因為雙眼的眼球里面都充滿了血,兩個眼珠幾乎成了兩顆血球。
這有些寒人,哪怕是僅僅看著瓦倫的樣子,在場眾人都不由得感到一股頭皮發麻,要知道這個是一尊巨頭強者,就算是把他的手臂砍下來都未必會皺一下眉頭,難以想象,會是怎樣的痛 苦讓一個巨頭強者折磨成這樣,尤其是那一雙充血的眼睛,看起來分外嚇人,不過這時候,瓦倫的神情變得呆滯。見此,道無涯在瓦倫的后背點了幾下,然后一掌拍在瓦倫的后背上,可以看見,一大口紅中帶紫的血液從瓦倫口中吐了出來。
“陛下,可以了,現在你問什么,只要他知道的,都能問出來。”
做完一切。道無涯的聲音響起,向寧采臣微微行了一禮退到一邊,寧采臣的微微頷首,目光看向瓦倫,剛剛的過程他一直看在眼里,不過并沒有多大的抵觸,認為控魂術陰毒什么的的,所謂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對于敵人,他從來不在乎手段,只在乎過程。
“告訴朕,你的名字?”寧采臣試探性的問道。
“瓦倫。”有些呆滯的話從阿倫口中說出:“瓦倫·史蒂芬,神庭神圣大騎士....”
“這....”大殿上的眾多晉國大臣面面相窺,看這樣子,瓦倫明顯真的被控制了,羅爾不能說話,但是這一刻臉色也全變了,又是驚怒又是恐懼,至于剩下的十個神圣騎士眼中則已經只剩下驚恐。
“告訴朕,神跡大陸的情況,還有神庭的最強者是誰?”寧采臣再次詢問。
“最強者是教皇陛下,是我們神跡大陸的最強者,教皇之下是西嵐審判長....”
瓦倫開口,他就像是一個完全沒有了意識的人,你問什么,他答什么,當真是知無不言。
片刻后,羅爾也步入瓦倫的后塵,被道無涯控制。
“好了,剩下的人就沒有要再問了,拉出去,全殺了吧。”
問完羅爾后,寧采臣沒有再問其他人剩下幾個人的心思,因為他所要知道的差不多已經知道,尤其是神庭,總體而言,神庭算是一個巨大的朝庭,神庭中的最強者有兩個,一個是西嵐,實力應該是極境,最后一個則是教皇盧瑟斯,實力甚至已經超越了西嵐,不過具體到了那一步沒人知道,不過寧采臣猜測,恐怕是嬴政和項羽那個層次,肉身半帝,當然,也有可能已經是半帝,不過寧采臣無懼,只要不是真正的證道強者,他現在無懼一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