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約而同在心里吐槽――我去,毀畫風啊!
不是說你爸不顧你的意愿強逼你上軍校嗎?特么“含淚”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說父子感情很差?這特么叫差?
不是說奧拉夫・克雷格是個鐵血硬漢,為無數士兵和軍迷所崇拜?長得倒是挺硬,可這個性格又是怎么回事?
士兵們會哭的好嗎?軍迷們會崩潰的好嗎?
你沒有看見你最得力的屬下奈特哈爾已經捂住眼睛,不忍直視嗎?
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形象,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呵呵,你好像有著很有趣的上司嘛。”莎拉面帶微笑地補上一刀。
“......無話可說。”奈特哈爾號沉沒。
那邊的艾略特終于忍無可忍,大聲道:“真是的,收斂一點啦。我要跟菲歐娜姐姐說喔!!!”
世間萬物難逃一物降一物:兒子怕老子,老子怕女兒,姐姐寵弟弟。奧拉夫聽到女兒的名字果斷松手后退,咳嗽一聲,再次擺出棱角分明的硬派形象:
“先不說這個了。我是帝,第四機甲師團司令,奧拉夫・克雷格中將,擔任本日的共同軍事演習總指揮。今后還請多多指教。”
“......”目瞪口呆。克雷格中將,您這變臉的功夫真是出神入化。
在艾略特垂頭喪氣,奈特哈爾依舊捂臉的背景中,克雷格中將繼續說道:“那么,我來簡單說明一下。本實習是假設為‘實戰’的機甲師團綜合演習。以身為主力的戰車部隊為核心,步兵部隊、裝甲車部隊與軍用飛行艇進行高度合作,活用機動能力,給予對方目標群破壞性的打擊。”
“使用舊式戰車作為目標群,雖然會以自動駕駛進行回避與反擊,但全部使用漆彈。但是,除此之外的演習部隊全部使用實彈。”
“現在是14:00,嗯,剛好正點。――現在開始舉辦本日的共同軍事演習!第四、第五機甲師團一起依序開始作戰行動!榮光賜予帝國與帝。”奧拉夫的聲音透過通訊裝置傳遍整個演習場,接著他大手一揮。“――那么,開始!”
“是,長官!”
掛少將銜的軍官和奈特哈爾分立奧拉夫左右,各自上前一步,一條條下達具體指令:
“第五機甲師團,戰車部隊前進!裝甲車部隊與步兵部隊依序跟上!”
“第四機甲師團,戰車部隊、步兵部隊共同前進!裝甲車部隊往左右展開!”
引擎轟鳴,大地震顫,硝煙彌漫。
鋼鐵獸群同時出現在山谷的兩端,隨即遍布整座演習場。一時間,裝甲車來回碾壓,主力戰車呼嘯怒吼,鮮血(顏料)橫飛,大地燃燒。舊式戰車的炮塔被炮彈和爆炸擊飛到天上亂舞,撕裂鋼鐵的聲音伴隨著幾乎波瀾壯闊的場面出現在了整條戰線上。
天空忽然一暗,空艇部隊后發先至,扁平的底部向兩側分開,投下一枚枚炸彈。位于空艇前端的兩門艦炮也沒有閑著,在炮手的操控下吐出一連串火舌,把本就被炸裂的裝甲板打得千瘡百孔。
整場演習都是第四、第五師團壓倒性的優勢,再加上作為標靶的舊式戰車沒有使用實彈,徹底碾壓的感覺越發明顯。
老實說這樣一邊倒戰斗看不出什么戰術、戰略層面上的東西,但現代化武器所表現出來的強大威力卻是給學生們以極大的震撼。文字、圖片、參數等等空洞的數據無法給人直觀的感受,唯有親身體驗才能真正明白什么是現代戰爭;機甲師團的破壞力到底有多大。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西大陸最強的陸軍到底有多強大!數百輛能夠一炮擊毀舊式戰車的《十八號》,足以撕碎攔在眼前的一切。現階段,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沒有能與之正面對抗的軍隊!(兩個月后就有了...不對,是現在就有,只是沒拿出來。諾華提斯博士,你說對嗎?)
一直到演習結束,學生們都沒有從呆滯狀態中恢復――他們有所得,但也有所失,所謂成熟,大概就是指這樣一個過程。
就這樣,軍事演習結束了。克雷格中將率領的第四機甲師團在要塞附近扎營,回到加雷利亞要塞的VII班一行向奈特哈爾教官聽取關于本次演習成果的說明。
同一時間,特務支援科也在漫長的追逐中抓到了落跑的演奏家。
我們的這位校長大人下午的生活可說是多姿多彩。先是用一段精彩的演奏,化解了小混混之間的爭執,充分詮釋了音樂的魅力(本人語)。又在羅伊德等人的圍追堵截之中,和克洛斯貝爾的吉祥物咪西驚艷共舞,演奏家和吉祥物惺惺相惜(本人語)。還在后巷的酒吧里上演鋼琴獨奏,差點被店老板聘請為駐店樂師――如果羅伊德他們沒有及時趕到的話。
最后在艾莉“恐怖的笑容”(羅伊德語)威脅下,支援科成功回收某金發大賴皮蛋,圓滿的達成了音樂經紀人的委托。
然而僅僅過了一個小時,他們又一次見到了這對來自帝國的演奏家和經紀人,在高速巡洋艦《埃爾賽尤》的會議室里。順帶一提,給支援科發邀請函的是聰明的基庫。(基庫:“啾啾啾”)
不過這次,經紀人不是黑色西裝黑墨鏡,而是一身少校軍裝;演奏家也不再是吟游詩人套裝,而是換上了華貴的紅黑禮服,唯有那把略顯老舊的魯特琴依舊在手。
“重新做個自我介紹好了。”某大賴皮蛋換了個登場BGM,“我是尤肯特陛下的代理人,來自埃雷波尼亞帝國的奧利巴特・萊澤・亞諾爾。當然我的真正身份是稀世天才和漂泊的演奏家,奧利維爾・朗海姆!哈哈哈,還請多多關照。”
然后,眼珠子一地,是誰的就不需要多說了。
你特么是在逗我們?――羅伊德、艾莉、蘭迪、瓦吉、諾埃爾在這一瞬間心靈相通。
“非常遺憾,但他說的是事實。”經紀人嘆息一聲,自我介紹道,“我是帝國第七機甲師團的穆拉・范德爾少校,應科洛蒂亞殿下的邀請,與皇子一起拜會諸位。特務支援科的各位,請多指教。”
“哇哈哈哈,被我的雙重身份嚇到了吧。”奧利巴特一捋額發,金光閃爍。
斜里一條皮鞭伸出,靈活地絞住奧瓜的脖子把他拉倒在地,一只紅色的高跟鞋一腳踩住他的后背。(穆拉看戲中。)
“你這個笨蛋是不是又惹是生非了?”做出這一近乎大不敬舉動的是科洛蒂亞身邊吉普賽打扮的御姐。
“還是你了解我啊,親愛的雪拉。”奧瓜維持臉著地的姿勢,語調不變,“暌違一年的重逢,真是熱烈的歡迎。”
“還有更熱烈的喔”雪拉扎德舔了舔嘴唇。
“哇哦。”奧瓜吹了個口哨,熟練地解開鞭子,一個翻身爬了起來,臉上居然一點塵土都沒沾到,“是什么呢?”
“奉陪我和愛娜到天亮!”雪拉扎德笑瞇瞇地答道。
“得兒得兒”奧利巴特瞬間牙關打顫,“別,別開玩笑了,雪拉君。”
會議室的門再次打開,臨時客串秘書工作的愛娜端茶走入:“怎么了?奧利維爾,臉色這么難看?”
“沒,沒什么。”
“那還不趕緊入座,讓客人在旁邊等著可不好。”
“了解。”在愛娜面前,奧瓜乖得像只鵪鶉。
雪拉對姬友豎起大拇指,后者微微一笑,依舊是雙眼半閉,沉靜如水的模樣。
這熟悉的一幕,讓奧利巴特好一陣恍惚。
大家都沒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