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自己的小公司替劉佳運營了一個十佳,她現在的身價也算是水漲船高了。
年前的日子總是分外的忙碌,秦觀拿到了大四最后的一次獎學金,將gre,托福的分數填寫在了留學申請書的上邊,隨著一個發送的按下,就開啟了他的下半學期的準備之路。
秦觀在國內的學業,除了一篇難不倒他的論文,就算是基本結業了。
他還記得自己的導師為他填寫留學推薦時的話語:“秦觀,一定要學成歸國,活著回來。”
喂!美國只不過經歷了一個911而已,用不用說的他像要慷慨就義一般?
離開了教師辦公室的秦觀,不知道最欣賞他的導師,替秦觀給他申請留學的學校里的老朋友,發了一封深情并茂的信件。
那個在大學生涯中一直被他壓迫蹂躪了無數年的馬丁,應該會對他的愛徒頗感興趣的吧。
馬丁在看完了來自中國的老友的信件后,頗為自得的為自己點上了一根雪茄。
這個傲骨錚錚的中國同學,終于有求到他的一天了,不過如果他推薦的孩子,連基礎審核那一關都過不去,他也沒必要為此多花心力了。
秦觀可不知道有一個同樣嚴厲的導師就在大洋彼岸的另一方等著他呢,他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到了自己與人組建的公司上了。
對于建筑工程業剛剛起步的2001年末,正能趕上大撈一筆的熱潮。
當呼市中不起眼的一層小樓中,拉起了紅色的幕布。
主席臺上的人員到齊,公證處的公證員為自己面前的茶杯續上一杯熱水,在坐在正中央的負責人的發言詞中,拉開了這次呼市國道的招投標序幕。
隨著一個個標的的唱念,張振乾坐在投標席上漸漸的緊張了起來,也不知道秦觀到底行不行啊。
他給做出來的價格,有些連張振乾都覺得有些虛高了,這樣的價格能拿的到擺在明面上的這次標的嗎?
可惜容不得張振乾多想,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當念到他們公司的時候,張振乾就推了身邊的銷售經理一把,示意他將標書投遞上去。
張振乾倒是想上去露個臉,可是臺上有那么多的相關審標人和公路系統的領導,臺下還有這么多的同行。
就他那個兇狠的模樣,要是給大家留下個壞印象就不好了。
銷售經理看著腳底下好幾摞的標書,抽了抽眼角,到場邊拖了個拉貨的推車,將標書搬了上去。
‘咕嚕嚕嚕’隨著這個身穿藍西裝的小伙將標書推上了投標臺,底下各個公司的老板或是負責人都驚呆了。
話說機械工程行業可是個頗為講究財力的行當,在坐的有一位算一位,都是只涉及一兩個口兒的公司。
小型機械里,發電機和沖擊夯就能分成兩個行業,更別說那些大型的貨車、壓路機和挖掘機了。
這到底是哪家的商業巨頭,什么時候涉及到這個領域了?
這全國有名的徐工、山工也沒發話呢。徐工真是欲哭無淚,我們單位也投不了這么全乎的標的啊。
等到銷售經理往分類里擺標的時候,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都是小機械工具類的,你們真是嚇死個人啊!
臺上的領導卻滿意的點點頭!他們最煩的就是小手動工具的公司,喜歡將所有的投標種類匯聚在一本標書內,這讓他們的統計工作很難開展的嗎。
這個公司不錯,做事認真,從標書的準備上看,就是對這次的招標會給予了十分的重視!
等到銷售經理將標投完,在臺下的張振乾就松了一口氣,他下意識的掏出口袋里的手絹,擦了擦光頭上的汗。
自己當年被人追著砍了三條街,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過。
一會散了會后給秦觀去個電話,讓他教教自己散會了之后,和他聯系了許久的呼市的小負責人怎么說這些標的事情。
秦觀在深夜依然在等待著張振乾的回電,因為他知道在電話的那一頭,張振乾會給等待的他一個或壞或好的消息。
“鈴鈴鈴…“手機的鈴聲在深夜的宿舍中頗為的刺耳,坐在床上的秦觀一把抓住了手機,翻身下床出了宿舍的門,昏暗的走廊內響起了他接電話的聲音:”喂?”
電話的那頭是含糊不清卻帶著一絲興奮的聲音,聽著話語就知道張振乾喝多了:“張哥如何了?”
張振乾頗有些自豪的看著已經趴在桌子上的幾個人,大著舌頭對電話里的小兄弟吹噓道:“好小子,有你的,你怎么知道他們人只要聚到一起,就經不起激呢?”
“我張振乾自打開公司后就沒再這樣喝過,要不是我開啟了催吐,就和我公司的銷售經理一個操性了。”
“那家伙還是聽你的安排,招聘來的一個最能喝的東北人,結果這三圈還沒到呢,就被人家主場作戰的人給干翻了。”
秦觀能說自己上輩子就是深受其害的一員嗎?這群人的牲口程度非常人可能比的。
秦觀趁著對方清醒,問了最重要的問題:“喝成這樣了,最重要的事情說沒說?”
張振乾看來是真的支撐不住了,電話的那頭竟然狂放的笑了起來。
“哇哈哈哈,要想感情深,喝酒一口悶,要想感情好,都往地上倒,大家本身就是談好的,都按照你教的說了,你放心,你放心…”
秦觀聽到這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電話那頭的張振乾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秦觀囑咐到:“在哪喝的啊,還能不能回去了?”
“別管了,那司機助理一大堆….咯…嘭令乓郎…嘟嘟嘟…”
一陣摔盤子打碗的聲音,通話就中斷了,秦觀不由的笑了一下,給這個孤寂空蕩的宿舍走廊,平添了點溫暖的人氣。
秦觀條件反射的摸了下褲兜,才發現自打重生之后自己就未沾過煙草了。
一陣小小的穿堂風吹了過來,‘阿嚏’既然正事已經辦完了,還是趕緊回到溫暖的被窩吧。
所謂的樂極生悲不過與此,第二天的秦觀就覺得頭重腳輕,眼發暈,他吸溜著鼻涕,聽著電話里的張振乾狀若癲狂的吼叫聲,卻沒有一絲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