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擋我者死!
林云回頭看了眼,轉身離去。
藏在暗中的那些人,肯定不會因為林云這一句話,就真的不敢對他動手。畢竟,在許多人看來,林云得罪三大界子已是死人一個。
不過紫衫青年的死,多少能威懾一些宵小。
阿貓阿狗都跳出來的話,林云會很煩,他畢竟不是嗜殺之人。
可若是一意孤行,非要擋路,那也別怪他劍下無情。
四象城中許多人看著林云的背影,他們知道,這一別之后,或許就再也見不到這個通天之路中冒出來的絕世黑馬了。
前往風陵城的路,并不太平。
林云在路上遭到五次阻擊,有些是三大戰界的新晉戰界。還有些最近崛起的妖孽,各自都有強大的秘寶,不知道是界子所賜,還是自己在遺跡中搜尋的。
且不管究竟什么來路,林云果斷出手,將這些人的頭顱全都斬了下來。
一路走來,人頭滾滾。
三天后。
風陵城出現在林云面前,那是一座古城,被神幽戰界占據。十分宏偉,里面有恐怖的威壓爆發出來,凝結成種種異象,在天穹間盤旋讓人戰戰兢兢,瑟瑟發抖。
當林云身影出現之時,各方翹楚皆是震驚不已,這個少年,他竟然真的來了。
也有人目光閃爍,發出陰冷的笑容,死死盯著林云。
“林云,你還真有膽來!”城墻上有三大界子的戰將,發出冷笑,出言喝道。
之前界子都被林云殺光了,不過三大界域人才濟濟,資源雄厚,憑借界子的手段很快就將戰將全部補齊。賜予他們的功法和秘寶,更甚從前,實力比林云之前斬殺的還要強上許多。
除了這些戰將之外,還有好些人隱藏在暗處,一個個氣息格外強大。
那是相當龐大的陣容,任何人站在此地,都得掂量掂量。
“好可怕的氣息,三大界子這是籠絡了多少翹楚!”
“圣者世家的一個承諾啊,誰會不動心,金榜之上的人,我估摸著全都到了。就算對林云沒有什么敵意,也會來湊湊熱鬧,誰不想撿個便宜,他日在昆侖大世,依舊高高在上!”
“這座城深不可測,就算其他戰界的界子,也絕對不敢硬闖。”
“林云要三思了!”
城外聚集了很多人,他們知道殺妖大會后,就早早趕到此地了。只不過城墻上的陣容,一直不顯山不露水,讓人無法察覺到有多恐怖。
可等到林云真正殺來之時,那等氣息僅僅只是冰山一角,就讓人渾身戰栗。
沙!沙!
林云身背劍匣,并未理會城墻上的那些人,繼續朝前走去。
“下界賤種,趕緊止步。三大界子正在舉行殺妖大會,沒有命令,誰也不許靠近!”那城墻上的戰將,發出怒吼,同時間其他光芒閃爍的妖孽,也在暗中蓄積真元,磅礴殺意沖天而起。
轟隆隆!
整個天地,都在這股殺伐之下,劇烈的顫抖起來。
這絕對是通天之路開始至今,各方翹楚匯聚而起的最強陣容,除了三大戰界也沒誰能有如此強大的號召力。
所有人的臉色,都在此刻嘩然巨變。
如此陣仗,怕是界子來了,都得死路一條吧。
林云怕是連進城的勇氣都沒了…轟!
可誰都沒想到,一道磅礴劍氣,直接橫空而至,將那城門轟了粉碎。
林云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朝著城門徑直走去,仿佛城墻上的各方翹楚和戰將都是擺設。
“找死!”
城墻上的灰衣戰將大怒,剛要出手,突然面色微變,似乎聽到了某些吩咐。神色陰晴不定,帶著其他人推向風陵城深處。
如此一幕,讓人頗感意外。
“甕中捉鱉…”
突然,有人輕嘆一聲,反應了過來。
肯定是三大界子吩咐,讓他進去,只要進了風陵城,必死無疑。
巍峨的城墻,宏達雄偉。
林云步入城中,城內的建筑經過重新恢復,大氣磅礴,金碧輝煌,神幽界子仿佛將這座古城打造成了自己的行宮,不知道動用了多少手段。
嗒、嗒!
踏在古老的街道上,林云的腳步聲,顯得空曠而幽遠。他目光所及,一片空曠,他的視線眺望過一片又一片的建筑,落在了城中風陵廣場的方向。
在那里,他感應到了三股強大而熟悉的氣息,他們的光芒甚至沖天而起。
隔著很遠的距離,就能看的一清二楚,那是屬于界子的光輝。
林云面色陰沉,鎖定方向,直接走了過去。
他沒有隱藏自己的身影,一步步邁去,在這略顯空曠的街道中,腳步聲顯格外清幽。在周圍建筑上,他見到了好些身影,暗藏其中,悄無聲息的跟著他。
隱約間,林云感受到了一股厚重的氣勢,正在一點點落在自己身上。
壓抑,沉悶!
那是無數人的殺意,藏在暗中,一雙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每走一步,這股壓力就會大上許多。
通天之路的金榜妖孽,三大界子的新晉戰將,可以說全都聚集于此。
伴隨著他的步伐,他的身后有各種光芒起伏,那是陣法的波動,數不清的靈紋相互融合,勾連成一個又一個大陣。
顯然,有好幾名陣法大師,在暗中做著布置,將他的去路封死。
數不清的人,躍上城墻,瞧得此幕皆吃驚無比。
林云不用回頭,就已知曉退路被堵,可他今日既然來了,本就抱著必死之心。大不了就殺個天翻地覆,讓這風陵城中血流成河,人頭滾滾,沒有誰是無辜的。
“林云,到此為止了!”
之前在城墻上阻攔過林云的灰衣戰將,重新出現,他的身邊跟著大批翹楚。他們身懷秘寶,一個個帶著冷笑,眼中目光閃爍著嘲弄之色。
除此之外,在這街道兩旁的建筑中,隱藏著一群讓林云都感到有些忌憚的武者。
那應該是金榜妖孽…
“讓開!”
林云面無表情,看向前方的灰衣戰將,冷聲喝道。
“這里是風陵城,林云,你最好保持敬畏!”灰衣戰將,雙眼微瞇,殺意在暗中蓄積。
林云向前走去,沒有止步。
可將要靠近之時,空氣出現一道道漣漪,有無形的屏障顯現出現。
灰衣戰將冷笑道:“想見月薇薇?神幽界子給過你請柬,可你給臉不要臉,當日不是很威風嗎?界子已經發話,當日你是怎么對賀千凡的,現在十倍奉還給你。跪下,爬進去!否則,就地斬殺!”
林云身背劍匣,抬頭看向此人,沉聲道:“一月之前,黃沙高原,十二名戰將全都死在了我的劍下。你若不想死,現在就閃,否則,別怪我劍下無情!”
“葬花公子。好大的威風!你要記住,這里是風陵城,這里是神幽戰界在通天之路的本部,你一個必死之人,沒有誰會怕你的。”灰衣戰將嘴角勾起抹嘲弄,冷笑連連。
林云目光一掃,落在那些翹楚身上,面色森冷的道:“你們并非戰界中人,若是現在退走,我可以當做沒看見你們。”
“哈哈哈!”
跟在戰將身后的眾人,全都大笑了起來,肆無忌憚。
“林云,你在這通天之路,算是個人物。可和界子比,你算個屁?你若是到了昆侖,給界子提鞋都不配!”
“死到臨頭,還敢威脅我們?林云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別說昆侖大世,就算是你也早已過氣,四象城風起云涌,不知道出現了多少金榜妖孽,你過往的傳奇,和他們相比都不值一提!”
“哈哈哈,林云,你若不愿跪下爬進去也可以,我等巴不得就被困在此地。到時候,神幽界子,可是要當眾將你那小情人脫個精光,據說她可是通天之路第一美女!”
“他似乎生氣了?”
“嘿嘿,那又如何,眼前這道屏障,他都沒法破開!”
一群人笑嘻嘻的說著,肆無忌憚,眼中看向林云,充滿了嘲弄之色,甚至還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
畢竟他們是跟了界子,出了通天之路,將來也會是大人物。
灰衣戰將,譏諷道:“林云,你這臉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他們既然跟了界子,豈會對你客氣,居然妄想三言兩語打發掉,你這不是伸出臉來讓人扇嘛?呵呵,現在臉腫了吧,當你得罪三大戰界之時,就注定是個死人了,沒人在意你那狗屁的一腔熱血!”
林云看著這一張張千奇百怪的臉,神色冷漠,并無波動。
“不愿退,那就死吧!”
他輕喝一聲,伸出手指,閃電般點在那屏障上。
咔擦!
就這么輕輕一點,眼前屏障瞬間四分五裂,猶如玻璃般碎裂開來。
那灰衣戰將臉色嘩變,他眼中閃過抹懼意,不過并未后退,其猙獰一笑,祭出一個金色的輪臺,朝著林云鎮壓了過去。
那輪臺仿若山岳,霞光噴涌,威壓蓋天。
“金輪法蓮!”
城墻上遠遠圍觀的眾人,大驚失色,這是件神幽戰界一件圣器的仿品,來歷非凡。
同時間,那些翹楚也都面色猙獰,各自祭出了界子賜予的秘寶。一時間異象重疊,恐怖的波動,讓人心驚肉跳。
難怪有底氣向他叫囂,界子們的手筆還真大。
“小紅。”
林云輕喝了一聲。
肩膀上的血龍馬,雙目擰在一起,嘴巴鼓了起來,而后猛的一吐。
滔天火焰暴起,之前被它吞進去的火靈寶珠,直接釋放了出來。頃刻間綻放出漫天光華,將這一片天的光芒盡數淹沒,所有的秘寶的威壓都被統統震住。
可這,可僅僅只是開始罷了!
林云踱步走來,他的身上開始綻放出璀璨的劍光,沒有了秘寶的牽制,他劍意的光芒,無人可以掩蓋。
這是大成的通天劍意,這是達到了天人合一的通天劍意,這是星君強者都未必可以掌握的劍意,這是冠絕整條通天之路都無人可擋的劍意。
通天劍意,有我無敵!
林云的劍意爆發到前所未有的地步,他的發絲在飄散之間,熠熠生輝,發出鏗鏘劍意,他一襲青衫,在劍光的照耀,仿若圣輝籠罩。
“不,不要過來!”
金輪法蓮被火靈珠鎮壓,灰衣戰將,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懼中。
林云目光陰冷,沒有理會他在說什么,一個閃身殺到他面前。左手閃電般拍了出去,摧枯拉朽,轟碎這灰衣戰將施展出的種種殺招,直接印在了他的胸前。
要我跪地爬進去?
左手印在對方胸口的剎那,林云右掌如劍一般橫切了過去,對方的脖子噴涌出如拳的鮮血,一顆人頭滾滾落地。
下一刻,各種驚呼聲,嘩然而起。天地之間,在這林云的劍意面前,仿佛失去了光澤,唯有鮮血醒目。
任憑這幫人如何掙扎,或是反抗,或是逃避,或是打出秘寶。
林云以通天劍意之威,橫掃所有,一切的秘寶,一切的殺招,一切的反抗,通通一掌擊碎!
尸山血海,哀嚎不止。
那是何等駭人的場面,宛若地獄重現,一具具尸體四分五裂,一顆顆人頭滾滾落地,一道道劍光縱橫捭闔!
林云已給過機會,可這幫人給人當狗,反倒高高在上的反過來嘲弄他。
那就別怪他大開殺戒!
林云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冷漠,劍光綻放,所向披靡,沒有一合之敵。
他太強了,失去秘寶支撐的這幫人,完全無法抗衡。
“嗚嗚嗚,葬花公子,我錯了,不要殺我,我是被逼的,界子逼我的…”
有人痛哭不已,腿腳發軟,想要跪下求饒。
撲通!
可人跪了,頭卻飛走了,只剩一具無頭之尸,軟綿綿的跪倒在地。
林云面無表情,沒有理會任何人的求饒,擋在他前方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紛紛死去。
這是場滔天殺戮,這幫剛才指手畫腳,事無忌憚叫囂著要將月薇薇扒光,譏諷林云只是過氣天才的人,一個不剩,全部死去。
鮮血橫飛,殺戮不止。
林云身上綻放著劍光,那些飛濺的鮮血,沒有沾染到他身上。他一襲青衫,長發飛武,他俊逸到沒有任何瑕疵的臉龐,清秀絕倫,眉心一點紫印,他仿若謫仙,卻又空靈如妖。
他就這樣纖塵不染,身背劍匣,踏著尸山血海,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身后是滾滾人頭,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