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度慈航道:“南無阿彌陀佛,貧僧自當竭盡全力,為陛下清除寰宇,不使瘟疫禍害人間。”
說著普度慈航起身向著魏澤道:“還請陛下允許貧僧可以在宮中行走,如此才可以方便貧僧清除宮中的瘟疫之氣。”
魏澤點頭道:“朕會傳令下去,國師可在宮中行走,一切以祛除瘟疫為重。”
很明顯,普度慈航的一番話真的是將魏澤給鎮住了,瘟疫的恐怖讓魏澤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畢竟瘟疫的恐怖之處魏澤是見識過的,如果說真的讓瘟疫擴散開來的話,那么到時候宮中成為死地也不稀奇。
這樣的事情魏澤絕對不會允許,所以說不管普度慈航提出什么樣的要去,只要是可以保證祛除宮中的瘟疫的話,那么魏澤都會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普度慈航雙手合十向著魏澤道:“貧僧這便前往胡妃宮中,先從胡妃那里開始祛除瘟疫。”
魏澤點頭道:“一切交由國師處理。”
普度慈航忽然向著魏澤道:“陛下可有什么護身寶物,要不要貧僧獻給陛下一件,這樣也可以庇佑陛下不受瘟疫的侵擾。”
聽到普度慈航詢問自己是否有防護的寶物,魏澤心中一動,自然是想到了先前方孝玉獻給他的那一枚玉佩來。
下意識的從腰間取下玉佩道:“朕身上倒是佩戴了一件玉佩,這玉佩乃是右國師呈現給朕的,左國師以為如何?”
其實普度慈航早就注意到了魏澤腰間懸掛的玉佩,此時聽了魏澤的話,見到魏澤將玉佩取下來,目光落在了玉佩之上。
看到那玉佩的時候,普度慈航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不過面容之上卻是露出幾分祥和的笑容道:“這玉佩的確是道家一脈的寶物,隨身佩戴的話倒是可以讓陛下白邪不侵,區區瘟疫還近不了陛下的身。”
聽到普度慈航對方孝玉呈現的這一枚玉佩如此的稱贊,魏澤不禁輕笑道:“先前右國師曾說過這玉佩乃是一件寶物,現在國師你也這么說,看來朕還真的要將其隨身佩戴了。”
普度慈航點頭道:“不錯,陛下的確是要隨身佩戴為好”
說著普度慈航雙手合十道:“既然右國師已經為陛下呈現上了這一枚玉佩,那么貧僧就不獻丑了,不過貧僧卻是可以為陛下這玉佩加持佛法,不知…”
魏澤微微一愣,驚訝的道:“這玉佩竟然還可以加持佛法嗎?”
普度慈航點頭道:“不錯,若是再加持佛法,那么玉佩的防護力必然會大大增強,一般的妖魔鬼怪絕對無法近陛下周身,不過加持與否還看陛下選擇。這玉佩的確是一件寶物,就算是不加持佛法也很是不錯了。”
見到魏澤有些驚訝和猶豫,普度慈航當即以退為進,果不其然,魏澤聽了普度慈航的話當即開口向著普度慈航道:“既然國師這么說,那么還請國師為這玉佩加持佛法。”
對于普度慈航魏澤可是相當的信任的,普度慈航稱贊玉佩是一件寶貝,甚至還可以加持佛法,魏澤自然選擇讓普度慈航為玉佩加持佛法一番。
當普度慈航從魏澤手中接過了玉佩的時候,普度慈航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普度慈航此番進宮的目的就是為了毀掉方孝玉給魏澤的那一枚玉佩,不然有那一枚玉佩在魏澤的身旁,那么胡妃等妖妃只怕再也無法近身。
到時候一日兩日還可以找各種借口去推脫,可是時間久了的話,總有被魏澤所發現的時候,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后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玉佩帶著幾分清涼溫潤,仔細去看的話可以看到玉佩之上刻畫了玄妙的符篆,正是靠著這些符篆,玉佩才可以具有辟邪的力量。
玉佩的確不差,對于妖魔鬼怪有著強大的震懾力,然而這次所針對的目標可是普度慈航這么一尊大妖,區區一枚玉佩又怎么可能會讓普度慈航受到影響呢。
就見普度慈航口中頌念經文,一手托著玉佩,一手掐動各種玄妙的靈訣,很快一道佛光閃過,那佛光沒入到了玉佩當中,猛地看去,玉佩仿佛變得更加的溫潤了。
玉佩的變化還有方才那一道佛光沒入到玉佩當中的情形可是看在魏澤的眼中的。
魏澤不是方孝玉,當然不清楚玉佩發生這樣的變化到底是好是壞,反正在魏澤眼中,玉佩發生了這樣的變化自然是好事一件。
在魏澤看來,那玉佩上面所加持的力量自然是越多越好,如果說先前玉佩之上加持了方孝玉的力量的話,那么現在加上普度慈航的力量,豈不是說玉佩的威力至少強了一倍嗎?
做完了這些,普度慈航將玉佩交到了魏澤的手中道:“貧僧不負陛下所托,已經為玉佩加持了佛法,只要陛下玉佩不離身的話,貧僧可以保證,除非是有妖魔的實力強過我和右國師,不然沒有哪個妖孽可以傷害陛下。”
普度慈航奔著胡妃所在的偏殿而去,留下魏澤在那里小心的將玉佩收好,然而魏澤恐怕是做夢都想不到,原本具有辟邪功效的玉佩在普度慈航手中過了一遭竟然被普度慈航給動了手腳。
普度慈航離開了魏澤的視線,遠遠的看著魏澤將玉佩收好,輕聲冷笑一聲道:“方孝玉,你竟然想要壞我大事,貧僧偏不讓你如愿。”
說著普度慈航帶著幾分輕蔑道:“現在貧僧封印了你那玉佩,我倒是要看看,你這玉佩還如何使得魏澤白邪不侵。”
感情方才普度慈航并非是給玉佩進行加持,反而是封印了玉佩上面所蘊含的力量,如此一來,魏澤即便是隨身攜帶玉佩,那玉佩也沒有上面作用。
封印了玉佩的力量,像胡妃這些妖妃自然可以不懼玉佩當中所蘊含的力量,可以說現在被魏澤當做寶貝一般佩戴在身上的玉佩其實和一般的玉佩根本沒有什么區別。
普度慈航先前在魏澤面前扯出了所謂的瘟疫,如今自然是要走一走過場,不管怎么說,他都要擺出祛除瘟疫的架勢來。
寢宮之中,先前出宮向普度慈航報信的胡妃正恭敬的立在普度慈航身前。
普度慈航看著胡妃道:“魏澤身上的玉佩已經被我所封印了力量,你們幾個不用再擔心會受到玉佩的力量所傷,不過為免引起方孝玉的注意,你們最近稍微收斂一些。”
普度慈航封印了玉佩的力量,除非是方孝玉再次見到魏澤,不然的話方孝玉是不可能發現玉佩出了問題。
當然玉佩有什么功效,方孝玉最清楚,說不定胡妃幾人的身份都已經被方孝玉給看破了,不過方孝玉沒有直接點破,而是給了魏澤一枚玉佩,顯然所打的主意是要讓胡妃幾人在魏澤面前自動顯形,那個時候魏澤自己親眼所見,絕對要比方孝玉信口直言要有效的多。
普度慈航在宮中行走,見了那幾名惶惶不安的妖妃,從普度慈航這里得知魏澤身上讓她們無法抵擋的伏魔寶物失去了效力,幾名妖妃自然是大為歡喜。
不過她們也是在普度慈航的叮囑下顯得很是低調,畢竟她們若是太過高調的話,肯定會有消息傳到方孝玉耳中,到時候方孝玉必然會生出疑惑,搞不好聽到消息之后便會直接入宮見魏澤。
普度慈航悄悄的進了皇宮,然后又悄悄的出了皇宮。
這會兒方孝玉正在閉關療傷當中,方孝玉所受的傷已經養了有大半個月了,這大半個月的時間已經是讓方孝玉傷勢恢復了許多。
如今方孝玉在密室當中,完成了每天固定的療傷之后便開始了一天的修行。
修行之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哪怕是身上有傷,可是方孝玉仍然是堅持每天都會修行。
資質不如人就勤修苦練,正所謂勤能補拙,方孝玉能有如今這般的修為,可以說他的修行態度可是非常之重要的,如果說不是一直以來努力苦修的話,方孝玉還真的很難達到如今的程度。
如今方孝玉正在修煉不滅劍訣,他所修煉而成的劍胎如今還非常的虛幻,尚且需要五金之精與兵煞之氣。
方孝玉如今乃是大魏國師,想要自兵部搞來一批兵刃供他吸收兵煞之氣和五金之精倒也不是說嗎難事。
只是方孝玉每次修行都需要大量的兵刃和兵煞之氣,如果說不是處在國師高位,可以借助大魏朝廷的力量獲得大量的資源的話,單單是聚集五金之精與兵煞之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在民間禁止普通百姓持有刀劍,若是沒有一定的身份地位的話,想要搞到幾件兵刃便已經是千難萬難了,更不要說像方孝玉這樣一次修煉就需要毀掉大量的兵刃。
在方孝玉的面前正是一堆至少近千件的兵刃,這些兵刃顯得破舊不堪,甚至一些弓箭、箭矢、刀身等兵器上面都還沾滿了灰塵。
這些兵刃差不多都是淘汰下來的東西,就看這些兵刃的殘破不堪就知道這些兵刃肯定沒有再次利用的價值,不然的話傅天仇肯定不會那么爽快的答應幫方孝玉弄來這些兵刃。
傅天仇好歹也是兵部侍郎,剛好傅天仇在兵部做管轄的就是軍械、后勤這一方面。
方孝玉倒是可以直接出手去軍械庫當中做一把盜賊,但是這肯定是一錘子買賣,若是到時候軍械庫的兵刃出現了什么問題的話,勢必會驚動許多人,其中肯定包括普度慈航。
方孝玉不知道普度慈航若是知曉他需要大量的兵刃修煉會有什么反應,反正方孝玉可以肯定普度慈航肯定不會讓自己如愿就是了。
如果說換做是他的話,得知普度慈航需要某些東西修煉的話,那么他肯定會第一時間搞破壞,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普度慈航如愿。
傅天仇這般忠心朝廷的人竟然被方孝玉給說動了,方孝玉此時看著面前的這一堆破爛有一種苦笑之感。
方孝玉沒想到傅天仇在答應幫他能來一批軍械竟然會是這么一批即將被銷毀的破爛,好在方孝玉修煉雖然需要大量的刀劍,但是對于刀劍是否完好無損倒是沒有什么要求。
甚至可以說這些即將被銷毀的兵器對于方孝玉的用處比那些新鑄就的刀劍還要大。
畢竟只有沾染過鮮血的刀劍才能夠凝聚兵煞之氣,而眼前的這些破爛差不多都是從戰場之上收回的,可以說每一件兵刃上都附著著兵煞之氣。
牽引兵刃之中的五金之精以及兵煞之氣,將其煉化精純之后灌注到劍胎之中。
劍胎在方孝玉的丹田之中乃是一道虛影,想要實質化顯然還有一段漫長的路程要走。
沒有海量的五金之精和兵煞之氣,方孝玉這飛劍只怕永遠只能是一個半成品。
半成品的飛劍便已經是殺傷力驚人了,如果說能夠將飛劍徹底的祭煉成功的話,那么飛劍一出,誰人可以爭鋒,縱然是普度慈航、黑山老妖這樣的大妖恐怕都要被方孝玉給轟殺。
一縷一縷肉眼不可見卻又是真實存在兵煞之氣以及五金之精被方孝玉自眼前的一堆軍械當中抽取出來。
一縷一縷的五金之精和兵煞之氣進入到劍胎之中,可是這么一點的五金之精和兵煞之氣相對于整個劍胎所需要的五金之精來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甚至可以說連千分之一都沒有。
隨著一點點的五金之精還有兵煞之氣灌注到了劍胎之中,劍胎所能夠展現出來的威力也是越來越強,這就給了人繼續努力下去的動力。
小半個時辰過去,方孝玉睜開雙眼,口鼻之間一股白練閃過,緩緩起身,就見方孝玉走過面前的那一堆失去了光彩的軍械,只聽得嘩啦一聲。
原本堆在一起的軍械一下子散落開來,叮叮當當的落了一地,甚至還有幾柄看上去不錯的刀劍在散了架落地之后一下子摔碎成了好幾片。
方孝玉也就是見慣了,所以在看到幾柄刀劍被摔成碎片的時候臉上神色正常,這要是讓其他人看到了,肯定懷疑那地上的刀劍是不是假的。
若然是真正的刀劍又怎么可能會摔一下就摔成好幾段呢。
方孝玉從密室當中走出,明媚的眼光灑落下來。
接下來的時日,普度慈航顯得非常的平靜,就算是在朝堂之上都小動作停了下來,這倒是讓方孝玉有些搞不明白普度慈航到底是在搞什么。
不過不管普度慈航究竟有什么算計,反正見招拆招便是,而時間越久,方孝玉的傷勢就恢復的越好,最多再有小半個月時間方孝玉就可以痊愈了。
到時候方孝玉傷勢痊愈,養精蓄銳,加之在這期間修為又小小的進步了那么一些,哪怕是你再和普度慈航交手,方孝玉也是無懼。
這一日方孝玉正在國師府當中陪方氏夫人敘話,突然之間就見左千戶腳步沉重快步行來。
方孝玉下意識的抬頭向著左千戶看了過來。
原本方氏夫人、聶小倩是陪著方孝玉在逛花園,結果見到左千戶出現,方氏夫人還有聶小倩齊齊向著方孝玉看了一眼,方孝玉則是眉頭一皺。
平日里國師府當中的事情可以說都是辛十四娘在打理,一些瑣碎小事根本就不會來打擾方孝玉的清凈,也只有一些緊急重要的事情才會由左千戶或者辛十四娘親自前來通稟。
方氏夫人在聶小倩的攙扶之下緩緩的走向遠處,自覺的給方孝玉還有左千戶騰出對話的空間。
左千戶快步是行前,走到方孝玉的近前向著方孝玉便是一禮道:“見過國師大人。”
方孝玉看著左千戶,左千戶臉上帶著幾分興奮之色,方孝玉看了一眼微微松了一口氣,想來應該是什么喜事,不然的話左千戶不可能會露出那般的神色。
沖著左千戶微微點了點頭,方孝玉道:“左千戶,莫非是有什么喜事臨門嗎?”
左千戶帶著幾分激動向著方孝玉道:“國師大人,嶗山道人出現了。”
“什么,你說嶗山道人已經出現了?難不成他請人回來了嗎?”
當初方孝玉請嶗山道人去邀請三山五岳的修行強者來對付普度慈航,嶗山道人這一去便沒有了什么音訊,甚至方孝玉這些時日忙著修煉療傷,差不多已經將嶗山道人給忘到了腦后了。
現在左千戶突然告訴他嶗山道人出現了,這不是驚喜又是什么,一想到嶗山道人可能帶回不少的修行強者,方孝玉就對嶗山道人充滿了期待。
方孝玉臉上帶著喜色向著左千戶道:“左千戶,快帶我去見嶗山道人!”
國師府之前 嶗山道人此番邀請三山五岳的修行強者前來京師加入奇士府差點丟了性命,好在嶗山道人說動了白云禪師還有知秋一葉,一路之上就是靠著白云禪師才三番兩次的打退了蒼鷹上人的突襲。
站在國師府之前,嶗山道人看著面前的大門,想到自己這一路之上的遭遇,臉上的神色別提多么復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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