嶗山道人倒是想要快些趕回京師,但是考慮到他同蒼鷹上人交手的時候所受的傷,還有十方小和尚尚未蘇醒,所以嶗山道人和知秋一葉就在白云寺住了一宿,一邊療傷一邊等十方小和尚醒來。
十方小和尚第二天一早就醒了過來,睜開眼正好看到慈眉善目的白云禪師正坐在他的身邊。
看到白云禪師,十方小和尚臉上露出驚喜之色道:“師傅!”
白云禪師搭在十方小和尚的手腕之上,幫十方小和尚測了一下脈搏之后,微微點了點頭道:“不錯,倒是沒有傷了元氣,不然的話我饒不了那牛鼻子。”
十方小和尚顯然也想起了他昏迷之前所見到的蒼鷹上人,蒼鷹上人給他所留下來的印象那是相當深刻。
只聽得十方小和尚興奮的向著白云禪師道:“師傅,那妖怪呢,是不是被師傅給打殺了啊。”
白云禪師看到十方小和尚一副精神抖擻,中氣十足的模樣不禁伸手拍了拍十方小和尚的肩膀道:“沒有。”
十方小和尚不禁呆了一下,有些發愣的看著白云禪師道:“啊,那妖怪竟然逃了?”
顯然十方小和尚很是驚訝白云禪師沒有留下蒼鷹上人,在十方小和尚的印象當中,只要白云禪師出手的話,那么從來就沒有妖魔鬼怪可以逃脫的。
白云禪師將十方小和尚的神色看在眼中,笑著搖了搖頭道:“快些起身,將金佛帶上,師傅帶你去一個地方。”
這下十方小和尚就更加的呆住了,一直以來十方小和尚就呆在這山上,可以說下山的次數幾乎是屈指可數,就連是去幫人做法事,白云禪師都幾乎不帶十方小和尚的。
現在聽白云禪師的意思,似乎是要帶他出遠門,甚至都不是下到山腳這么簡單。
為什么會這么說呢,卻是白云禪師讓他帶上金佛的緣故。
在白云寺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那一個金佛了,可以說金佛就是白云寺的鎮寺之寶,一脈傳承下來的寶貝,平日里白云禪師將其寶貝的和什么似得,將其供奉在白云寺當中。
現在白云禪師竟然讓他帶上金佛,這要不是出遠門的準備的話,那才怪了呢。
想到要出遠門,十方小和尚就顯得非常的激動和欣喜,他都長了這么大了,在白云禪師的約束之下,可以說他的足跡都沒有出了白云山方圓數十里范圍。
現在白云禪師竟然要帶他下山遠行,這可是讓早就在山上憋壞了的十方小和尚興奮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了。
白云禪師看到十方小和尚眼中所流露出來的神色不禁沖著十方小和尚道:“怎么了,你不是早就嚷嚷著要下山去見識一番嗎,這次為師就答應你去見識一番。”
十方小和尚頓時興奮的大叫一聲道:“師傅,你實在是太好了,等著十方,我這就去收拾金佛。”
仿佛是怕白云禪師反悔一般,十方小和尚一下子跳了起來,奔著寺院后院而去。
金佛就被供奉在后院當中,十方小和尚恭敬小心點的將金佛取下收好,然后見到了白云禪師。
同白云禪師一起的還有嶗山道人以及知秋一葉,所以說十方小和尚背著背簍看到兩人的時候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
十方小和尚好奇的看了兩人一眼倒是沒有多說話,白云禪師見到十方出來,沖著嶗山道人道:“嶗山道人,我們這便下山吧。”
嶗山道人點了點頭道:“這就下山。”
一行幾人沿著崎嶇的山道緩緩下山而去。
京城之地。
方孝玉和普度慈航兩人之家顯得非常的默契,大家誰都沒有逼迫對方死磕的意思。
畢竟死磕之下對于誰來說都沒有什么好處,尤其是眼下方孝玉又身手重傷,絕對不是普度慈航的對手。當真硬拼的話,恐怕方孝玉只能選擇跑路。
眼下倒是不錯,方孝玉可以在國師府當中深入檢出養傷,而普度慈航也不敢隨便動手,只能耍一些小手段。
一晃就是大半個月過去。
卻說皇宮之中,自從當日魏澤從方孝玉那里得到了護身玉佩之后,魏澤便是將那護身玉佩隨身佩戴。
結果隨身佩戴了那玉佩之后,,魏澤當天上過了早朝,下朝之后,處理完了手中事情便是奔著后宮而去。
畢竟普度慈航所獻上的那幾位美人可是讓魏澤非常的迷戀的,當然是日日寵愛不休。
加之方孝玉又給了他養元丹,這就更加的讓魏澤放心了。
如果說先前還有些沉迷于女色會不會傷了他的身體,畢竟出身皇家,身為帝王,魏澤心中很清楚女色傷身這一點。
真要說的話,魏澤在女色方面還是相當的有節制的,如今得到了方孝玉所獻上的養元丹,一下子就讓魏澤放開了心中的忌諱。
方孝玉不知道這一點,如果說他知道就因為他獻上養元丹的緣故結果卻讓魏澤對女色無所節制,不知道方孝玉會有什么感想。
魏澤既然放開了對女色的忌諱,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普度慈航獻上的那幾位美人了。
剛剛得到那幾位美人還沒有多久,魏澤正是對那幾個妖妃食髓知味的時候,恨不得日日守在一起。
這日下了早朝,魏澤便奔著其中一名妖妃的偏殿而去,可是當魏澤御駕到了那妖妃偏殿之前的時候卻是被一名誠惶誠恐的宮女給攔了下來。
那小宮女跪在御駕之前,渾身戰栗,顯然讓她去攔了魏澤的御駕,這對于小宮女來說還真的是一種巨大的壓力。
但是這會兒小宮女卻是不得不跪在魏澤的面前,戰戰兢兢的模樣讓魏澤很是驚訝。
“你這奴才,為何阻攔朕!你家主子可曾歇息,還不快去傳話,就說朕來了!”
那小宮女聽了魏澤的話,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只聽得小宮女聲音顫抖的向著魏澤道:“回稟…回稟陛下,奴婢,奴婢是封了貴人的話,前來勸陛下回去的。”
“什么?”
魏澤聽了小宮女的話不禁神色一愣,臉上露出不解和驚訝之色,畢竟像妖妃這般將他拒之門外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
后宮之中,但凡是他上門臨幸,那些妃子哪一個不是興奮的親自于大殿之外跪迎啊,這可倒好,還有妃子敢將自己這天子拒之門外呢。
小宮女嚇得跪在地上帶著哭泣的聲音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奴婢真的是奉了貴人的命令,貴人身子欠安,今日不能夠侍奉陛下,特意遣了奴婢…”
魏澤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道:“哦,原來是愛妃身體欠安啊,如此朕就更要去探望一番了。”
說話之間,魏澤沒有理會那小宮女,只是從這侍從道:“起駕!”
立刻魏澤的御駕便進入到了宮殿當中。
而這會兒宮殿之內,那名妖妃臉上滿是惶恐之色,不知道為什么,不久之前,他們從魏澤身上竟然感受到了一種難以承受的威脅。
似乎是他們只要接近了魏澤的話,他們就會被迫顯出原形來,這讓幾名妖妃心中惶恐不已。
這要是真的顯出了原形的話,怕是她們就真的要死無葬身之地了,最重要的是她們會壞了普度慈航的大事,所以她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魏澤發現了她們的身份。
一陣喧嘩聲傳來,妖妃頓時大驚,顯然是想到了魏澤直闖進來。
那種威脅越來越近,顯然這威脅就是來自于魏澤,就是不知道魏澤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竟然令她們這些妖魔生出一種心悸之感。
這幾位妖妃懷疑方孝玉是不是給了魏澤什么厲害的降妖伏魔的寶貝,可是就算有這般的猜測,她們也是不敢說什么,難道說要讓它們去告訴魏澤不要將方孝玉獻上的東西隨身攜帶嗎?
身形一躍,跳上了大床,妖妃將帷帳放下,然后躺在床上以被褥遮掩身形。
剛剛躺好,魏澤便進入到了臥室當中,遠遠的就聽得魏澤道:“愛妃,朕來看你了。”
魏澤進入到了寢室當中,只看到了帷帳垂下,透過那薄紗一般的帷帳,隱約可以看到一道身影躺在床榻之上,不正是他寵愛的胡妃嗎?
想到心愛的妃子身子不適,魏澤不禁關切的上前,走到了床榻之前。
而此時胡妃則是躺在床上,渾身顫抖不已,原本嬌媚的俏臉之上竟然露出蒼白之色。
胡妃牙齒咬緊,一股莫大的震懾之力自越來越近的魏澤身上傳來,在那一股法力沖擊之下,胡妃有一種即將顯出原形的感覺。
“不好,要顯出原形了!”
忽然之間胡妃心中一驚,因為她發現自己顯出了原形。
而此時魏澤走到了床榻之前,伸手去掀帷帳,瞬間聽得一個嬌媚的聲音傳來道:“還請陛下不要掀開帷帳”
魏澤手微微一頓,原本準備掀開帷帳,結果因為胡妃的話請求停了下來,緩緩放下,透過帷帳,隱隱約約的看到胡妃躺在那里,就聽得魏澤關切道:“愛妃,聽你聲音嘶啞,愛妃這是怎么了,先前不是好好的嗎?”
胡妃此時顯出了原形,卻是一頭渾身黃毛的黃色狐貍,黃色狐貍尖尖的嘴巴露在外面,口中竟然發出嬌媚的聲音。
“妾身偶感風寒,身子不適,生怕感染了陛下萬金之軀,本來打算將陛下拒之門外的,不料陛下如此關心妾身,妾身心中何其惶恐,萬萬不能讓陛下看到妾身不堪的模樣,更不能因為妾身而令陛下傷了萬金之軀。”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