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休垂頭喪氣的回到家中,剛才說起圓房的事,平陽公主又是害羞的要命,然后逃也似的跑開了,根本沒有給他一個準確的回答,這讓李休也有些郁悶,明明剛才還在吃衣娘的醋,可是卻又不肯圓房,女人的思路真是讓人搞不懂?
晚飯的時候,衣娘還是沒有胃口,李休親手給她做了蒸雞蛋,味道比較清淡,但就算這樣,衣娘也只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了,剩下的半碗被七娘搶去吃了,李休只好吩咐月嬋,讓她晚上記得給衣娘做夜宵。
不過也就在這天晚上,李休卻再次遇到一件讓他很是郁悶的事,也就在他洗漱完畢正準備上床休息時,卻只見床上的衣娘羞答答的道:“夫君,不如你今天就去客房休息吧!”
“為什么?”李休的衣服都脫了,聽到衣娘這句話也不由得驚訝的問道。
“妾身已經有了身孕,實在不方便服侍夫君,所以最好要分房而睡,這也是個不成文的規矩了。”衣娘很是認真的回答道。
“這也沒什么啊,大不了我只抱著你睡,絕對不亂動就是了!”李休聽到這里卻是強自辯道,不過他的話剛一出口,衣娘就用一種懷疑的目光打量著他,這也讓李休頗為尷尬,年輕人火氣本來就旺,特別是男人更是如此,在床上抱著一個美女很容易擦槍走火,這在之前的生活中已經多次驗證了。
“好吧,那我去客房睡,你自己小心點,有什么事情叫我!”面對衣娘懷疑的目光,李休最后也只能舉手投降道,他沒有克制自己的信心,事實上他一向覺得坐懷不亂的男人不是沒有,但只有三種情況可以解釋,第一種是生理有問題,第二種是心理有問題,第三種是生理和心理都有問題,而他一向認為自己是個生理和心理都健全的正常人。
當下李休抱著自己的枕頭和毯子來到客房休息,不過可能是擇床的原因,也可能是習慣了兩個人睡,結果現在恢復了單身,一時間竟然睡不著,只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直到天快亮時,他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哥哥!哥哥!嫂子是不是真的有小孩了,我是不是就要做姑姑了?”就在李休睡的迷迷糊糊之時,忽然感覺被人猛推,耳邊也傳來七娘的聲音,這讓他也不由得無奈的翻了個身道,“別鬧,再讓我睡一會!”
“哥,快點起來了,咱們一起去去嫂子那里看看小寶寶!”七娘卻是不肯放棄,反而用力的拉著李休的胳膊道,昨天下午她和恨兒在平陽公主那里玩,回來的比較晚,當時衣娘都已經睡下了,所以她也沒有打擾,好不容易忍到天亮就跑來了。
“七娘,小寶寶還在你嫂子肚子里呢,要好幾個月才能生出來,現在根本看不到什么的!”李休再次無奈的道,沒想到七娘比他還著急。
“怎么看不到,當初曲依姐姐在家里時,她肚子里的小寶寶就經常踢她的肚子,特別是我把手放在她肚子上時,小家伙踢的更歡了,可好玩了!”七娘一邊用力的拉著李休一邊道,她現在還很懷念曲依的大肚子,特別是那個小家伙生下來后調皮了許多,而且還不喜歡和她玩。
李休被七娘從床上拉起來,無奈之下只好起床,然后打著哈欠和她一起去看衣娘,這時衣娘正在吃早飯,相比昨天,今天衣娘的胃口好了許多,也不再時不時的嘔吐,這讓李休也感覺安心了不少,不過他也知道孕吐的反應并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消失的,好像一般都是前三個月出現的比較多,當然也有人整個懷孕期都會有孕吐反應,而且反反復復十分的折磨人。
陪著衣娘吃完早飯,七娘則好奇的想要摸衣娘的肚子,最后衣娘也看出來了,于是特意允許她上前摸了摸,結果她發現衣娘的肚子依然還是平平的,里面也沒有小寶寶踢人時,立刻變得十分的失望。
早飯過后,李休本想去睡個回籠覺的,卻沒想到被月嬋拉去做苦力,茶葉作坊馬上就要招工了,老宅那邊也需要進行一些修繕,最重要的把炒茶的棚子和爐灶搭起來,這方面月嬋沒經驗,李休只能帶著她去找劉老大,由劉老大出面招集一些附近的村民,本來修房子搭棚子也不是什么大活,根本用不著專業的工匠,這些村民就已經足夠完成了。
夏收剛剛過去,現在剛好是農閑時節,所以劉老大很容易就找到了足夠的人手,畢竟李休是出了名的大方,一天開出十文的工錢,而且還管一頓午飯,所以不少人寧愿扔下家里的活跑來幫忙。
看到老宅這邊步入正軌后,月嬋回去讓人給劉老大這些干活的人準備午飯,另外工錢也要她來計算,這些事都不需要李休操心,如此一來,他也就閑了下來,而且這時也沒有了睡覺的心思,于是就邁步來到平陽公主這里,主要是怕她還因為昨天的事難受。
“你怎么不在家陪著你那位寶貝夫人,跑我這里來做什么?”果然,平陽公主剛一見李休,立刻半真半假的開口道,語氣中的那股醋勁想蓋都蓋不住。
“這就沒意思了啊,衣娘懷孕了我關心,但并不意味著我就不關心你了,而且你看看我的眼睛,昨天晚上都被趕出來了,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找不到!”李休說到最后時也開始裝可憐,他昨天的確沒睡好,現在眼睛還有些發澀,估計里面有不少血絲。
平陽公主聽到李休的話也不禁探過頭,認真的看了看李休的眼睛,片刻之后這才捂嘴笑道:“被衣娘趕出來我倒是相信,不過你說沒地方睡肯定是假的,估計是你昨天晚上沒能抱著自己的,所以睡不著吧?”
女人要么漂亮,要么聰明,即聰明又漂亮的女人不是沒有,比如像平陽公主,幾乎一眼就看穿了李休話中的真相,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聰明又漂亮的女人一般不怎么受歡迎,當然也有傻瓜會迎難而上,比如李休這種。
“我那只是擇床,我的床不讓我睡,結果把我趕到客房,客房里的床又硬,搞的我半夜睡不著,大早上又被七娘叫醒,吃過飯又被月嬋拉去忙炒茶作坊的事,忙到現在也沒時間補覺,你看我眼睛里肯定都是血絲!”李休說到這里再次瞪大眼睛道,好讓平陽公主看到他眼中的血絲,從而引發她的同情。
“咯咯,誰讓你一晚上不睡!”平陽公主卻是絲毫沒有同情心的道,其實她也知道李休主要是在逗她開心,免得她想起衣娘懷孕的事難受,不過她平時和衣娘的關系雖然很好,但是一想到對方比自己先懷上李休的孩子,她還是禁不住有些難受,哪怕她和李休還沒有正式圓房,但女人感性起來是沒有任何邏輯可講的。
“真沒同情心,我現在困死了,能不能在你這里睡一覺?”李休這時再次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道,他這話也是半真半假,昨天沒睡好,現在不但眼睛里有不少血絲,連黑眼圈都快出來了,看起來的確有些憔悴。
看到李休可憐的樣子,平陽公主也不由得心中一軟,當下點了點頭道:“看你可憐的,你家里難道還缺一個睡覺的地方?我去讓人給你準備個房間。”
“不用準備,我看你這里就不錯,那我就不客氣了!”李休說著就站了起來,然后厚著臉皮就沖進了平陽公主的臥室,剛才他們本來就是在內廳,與臥室只隔著一道屏風,而李休則是唯一可以到達這里的男子,平時連馬爺也是不能進入這里的。
“哎,你…”平陽公主沒想到李休竟然要睡在自己床上,當下臉色通紅的想要阻攔,可惜李休已經沖進去鉆到被窩里了,怎么叫他就是不起來,而且還閉上眼睛裝睡,這讓平陽公主也十分的無奈,最后只好由著他了。
李休本來也只是想逗一逗平陽公主,但是當躺在她松軟的床上,鼻翼間滿是一種淡淡的幽香,這讓他慢慢的也感到一股倦意席來,最后竟然真的睡著了。
平陽公主站在那里等了半天,最后當聽到床上傳出陣陣輕微的鼾聲時,這讓她也不禁一愣,隨后輕輕的走過去,結果只見李休面色安詳的躺在床上,嘴角還帶著幾絲淡淡的微笑,似乎是在做著什么美夢一般,這也讓平陽公主心中一軟,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李休睡著時的樣子。
平時李休大都是一副嬉皮笑臉沒正經的樣子,偶爾遇到大事時,也會有自己的決斷,而且只要他決定的事,一般人很難讓他發生動搖,當然在一些小事上,他也十分喜歡聽取別人的意見,不過那些都與現在的李休無關,在平陽公主眼中,睡著的李休好像拋去了所有的偽裝,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大孩子。
“唉,如果我再年輕幾歲就好了!”平陽公主看著李休年輕安靜的臉龐,忽然輕聲自語道,她比李休要大上幾歲,雖然在后世人看來這很正常,頂多也就是個姐弟戀的范圍,但是在平陽公主這個時代的人看來,女子比一個男子大這么多,簡直就像是差了一輩似的,這也當初平陽公主勸說李休娶衣娘的主要原因之一。
另外平陽公主之所以遲遲不肯與李休圓房,主要也是擔心一件事,現在她還年輕,可是也許等到幾年之后,她整個人變得人老珠黃,而李休還是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樣,到時李休萬一嫌棄她怎么辦?
當然上面的想法在李休看來可能有些好笑,甚至有些杞人憂天,但是對于平陽公主這樣一個認為自己大李休好多的女子來說,卻是一個需要慎重考慮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些,才使得她一直不肯與李休更進一步發展,因為她總是在恐懼著不可知的未來。
看著熟睡中的李休,平陽公主自己也慢慢的陷入到自己的想像之中,有時她會想著自己真和李休走到最后一步,然后生下許多兒女時的幸福場景,有時又會想到自己人老珠黃可能被李休拋棄,畢竟這種事她已經見到太多了,別的不說,她父親后宮里就有不少失去寵幸的妃子,而有些妃子的年紀甚至比她還小。
平陽公主陷入自己的胡思亂想中,臉上的表情時而幸福時而沮喪,時間也在不知不覺的快速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平陽公主忽然發現,床上的李休竟然已經睜開了眼睛,并且一動不動的盯著她,這讓她也不由得大羞道:“你什么時候醒了,怎么也不…唔”
還沒等平陽公主把話說完,李休卻忽然從床上彈坐起來,抱著平陽公主就吻了下去,結果這讓平陽公主嚇了一跳,拼命的想要掙扎,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掙扎越來越無力,最后整個人完全癱軟到李休懷里。
李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這么沖動,剛才醒來時就看到平陽公主盯著自己的臉,只是眼睛已經失去了焦距,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停,時而甜蜜,時而讓人憐惜,這讓他也終于忍不住吻住了平陽公主的嘴唇。
其實李休這樣做也是冒很大的風險的,平陽公主畢竟是個武將,從小也跟著李淵和馬爺學習過武藝,像李休這樣的,她一個能打五個,不過最終他還是成功了,平陽公主癱軟著身子任由他施為,甚至算是對他的一種默許,這也讓李休心中狂喜,雙臂猛然用力,將平陽公主抱在床上,然后翻身壓了上去。
李休在臥室睡覺,平陽公主進去陪著,頭盔等幾個貼身的侍女也都在臥室門外守候,剛開始倒沒什么,不過時間久了,頭盔她們也感覺很是無聊,于是就開始低聲的聊天,不過也就在這時,忽然聽到臥室里的異響,這讓幾個侍女都是一愣,急忙探頭看去。
結果當看到里面的情形時,頭盔幾人全都是面色羞紅,隨后輕輕的關上門,但一個個卻還禁不住探著耳朵傾聽里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