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們這群蝦兵蟹將能做什么。(.
.)”蕭塵冷冷一笑,又是兩掌推出,如山一般的掌力傾瀉而出,幾乎令得整座斗法臺一顫,又將四個歐陽家的初境玄仙震飛了下去。
“好!好!”臺下喝彩聲此起彼伏,簡直剛才那魁梧男子力戰群雄更要精彩。
而斗法臺外面的四個白須仙翁皆愣住了,別人感覺不到,但他們豈能看不出來,那些人都是達到了玄仙境的人啊,這樣被一掌輕易震飛出去,莫非臺此人,竟是一位仙?可是他身,并無仙氣息。
四個仙翁面面相覷,這片刻間的工夫,蕭塵已將十幾個歐陽家玄仙震飛了下去,皇甫心兒站在人群里,大聲喊道:“大妖怪!加油!”
這時附近的人才注意到她,不禁為她的美貌所吸引了,皇甫心兒看了看這些人,輕哼一聲,繼續喊道:“加油!打趴他們!”
“好!好!”附近的人也跟著呼喊了起來。
片刻后,歐陽家那幾十人,或是被一腳踢了下去,或是被一拳轟飛,總之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實是難以想象,這些人若隨便去一個到人界,那都是受萬人頂禮膜拜的仙人,然而此刻,竟是被蕭塵拳打腳踢暴揍了一頓。
暴揍…一群仙人?
“呼…”蕭塵面帶戲謔的笑容,甩了甩手臂,心想師父的法力是好用,倘若是他在人界的力量,別說打幾十個玄仙,恐怕光是一個都有夠吃力了。
此刻四個仙翁早已傻了眼,年年都有自由擂,今年的…似乎還真特別。
而之前那魁梧男子也一直在旁邊看著,這時方才回過神來,抱了抱拳:“是在下輸了,告辭。”說罷,雙足一蹬,往臺下去了。
四個仙翁彼此相視苦笑,北斗力王已經連續七年拿到自由擂首座了,今年總算肯讓位了么?
一名青衣仙翁朗聲道:“這位仙友身手不凡,還不知,如何稱呼?”
“他叫大妖怪!”皇甫心兒在下面笑嘻嘻喊道。
那仙翁苦笑一聲,即使不報姓名,也不算違規,便又向臺下看去,朗聲道:“還有沒有人來挑戰了?”
臺下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這一人都能把幾十個玄仙打下去,連北斗力王都甘拜下風了,還有誰敢去?去不是自討苦吃么?
四個白須仙翁相視苦笑,一名紅衣仙翁又道:“好,本屆自由擂首座…”話未說完,遠處忽然傳來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且慢。”
只見東首天際,忽有一道人影御劍而來,身后還跟著不少人,四名仙翁凝目望去,一眼便即認出了那人乃是歐陽家的人。
只片刻,那男子便飛到了斗法臺這邊來,數十個歐陽家的人都紛紛問候:“二公子。”
此人正是歐陽家的二公子,乃是歐陽畫的堂兄,名叫歐陽御心,只見他身穿一件白衣,眉宇間凜然不凡,甚至歐陽畫更要盛氣凌人。
那四個白須仙翁臉色微微一變,青衣仙翁道:“莫非歐陽公子,今日也是來參加這自由擂的?”
此言一出,附近的人都不禁感到有些怪,他堂堂歐陽家的二公子,怎會來流仙城參加這自由擂?
歐陽御心往前一站,朝四名仙翁拱了拱手道:“在下并非來參加自由擂,也不想擾了貴城秩序,今日來此,只為一件事,便是帶走此人。”話到最后,向蕭塵看了去,兩道銳利的目光,猶如兩把出鞘的利劍,令人不敢逼視。
聽聞此言,附近的人都小聲議論了起來,四個白須仙翁也是臉色微微一變,他們剛才便看出事情不對,而歐陽家的人要執意拿走臺那人,莫非那人便是…傳言在孟嘗仙君的品仙會,以一招掌法,重創歐陽畫的凡人?
想到此處,四人皆是臉色一變,向蕭塵看了去,這一刻的目光,隱隱帶著不可思議。
而附近的人,議論之也慢慢聯想到了前陣子品仙會的事情,他們一開始自然不會相信這些仙界流言,難道這流言竟是真的?
這一刻,所有人都向蕭塵看了去,目光里全是不可思議。
歐陽御心見四周議論之聲越來越大,也有不少人向他指指點點,皺了皺眉道:“在下知道此事有違貴城規矩,但是家父有命,讓我帶回此人,此人也并非流仙城的人,所以還請四位仙翁,讓在下將此人帶走。”
此言一出,附近更是熱議了起來,四個仙翁思念電轉,倘若臺這人真的是那傳言里一掌震傷歐陽畫的人,恐怕此人來歷非同小可,身懷的功法詭之又詭,此事須得報城主。
思念及此,紅衣仙翁道:“歐陽公子,想必你也清楚流仙城的規矩,這里并非蓬萊洲,這位仙友乃是本屆自由擂的首座,你若要拿他,那么只能這自由擂來,勝過他再說。”
自由擂,顧名思義,便是自由臺,任何人皆可臺挑戰,無須報名,但是每年來參加自由擂的,也都是些晚輩,老一輩的,像赤腳大仙那種前輩,怎么可能來參加這種擂臺,豈不自折身份嗎?
此刻許多人都跟著慫恿起來了:“啊!快去!噢——”
歐陽御心眼神寒冷,明顯是這四人不給他面子,正要臺,旁邊另一名男子將他拉住了,搖了搖頭。
蕭塵淡淡一笑,走到斗法臺邊緣,往邊一坐,朝著他勾了勾手指:“來來來,一起,免得耽擱時間。”
聽著這嘲諷的話語,歐陽御心眼神頓時更加寒冷了,而周圍的人也再次慫恿了起來,似乎都想看這個熱鬧。
等候片刻,依然不見歐陽御心臺,附近的人也都不出聲了,紅衣仙翁咳嗽一聲,道:“好,我現在宣布,這位仙友便是今年的自由擂首座!”
此言一出,下方都呼喝了起來,歐陽御心手指捏得直作響,眼神寒冷至極,如此一來,蕭塵成了今年流仙城的自由擂首座,受到流仙城保護,他便是不可能在城里強行把人帶走了,一個流仙城,他歐陽家自是不懼,唯一忌憚的是,流仙城的城主…
蕭塵淡淡笑了笑,往臺下落了去,皇甫心兒立即走了過來,蕭塵拉著她的手,往廣場外面去了,歐陽御心等幾十人還堵在路口,個個眼神不善,見他走來,都暗暗催運起了仙力。
“擋著做什么?讓開啊?”蕭塵走到幾十人面前,全然不將這幾十人當回事,伸手推了推歐陽御心:“哎哎哎,讓一讓,讓一讓…”
“你!”一名青衣男子雙眼一瞪,卻被歐陽御心抬手阻下了。
這樣,蕭塵牽著皇甫心兒,大搖大擺從歐陽家幾十個人間穿了過去,附近的人都看得有些傻了,能夠如此輕蔑歐陽家,莫非這人,真是傳言里的那個凡人?但是,他們又怎么會相信是凡人這種鬼話?難不成是清天來的?想到這里,眾人不禁微微一顫。
而此刻,在流仙城最高的一座仙宮里,一名女子站在白玉欄前,白衣飄飄,仙氣凜然,在她頭,戴著一支淡白色的月牙發簪。
“此人,應該是玉娥帶來的那個凡人沒錯了。”女子輕輕說道,臉,至始至終都帶著淡淡笑容。
在她身旁,還站著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男子眉宇不凡,點點頭道:“應是此人沒錯了。”
女子笑了笑,又道:“我聽說,四年前,玉堂仙府有六個神將下界,最后卻全被打了回來,連血瞳神的雙目都被毀去了,還有北軒家在人界的勢力,也被毀去了,該不會…”
紅衣男子鎖眉不語,女子又道:“凡人之力再強,也不可能那樣重創一個玄仙,我聽說品仙會那天,此人使出的掌法甚是特,威力極大,依你之見…”
紅衣男子仍是不語,過了一會兒才道:“天下間,能有如此強的掌法,整個仙界也難尋其二,人界更不可能有如此強的掌法,莫非是…”
這一刻,二人彼此對視,女子臉的笑容,已經沒有了,神色也變得異常肅穆了。
長街,歐陽御心自是不可能再去追殺蕭塵,此刻兩人走在街,皇甫心兒輕輕瞪了他一眼:“你走到哪里都能惹禍,這回又怎么招惹那個歐陽家了?”
蕭塵聳聳肩道:“是他們來惹我。”
此刻他擔心的倒不是歐陽家這些蝦兵蟹將,現在他成了這什么自由擂的首座,在城里便是安全的,只需過兩日悄悄離開便是。
他現在擔心的是,剛才他察覺有一縷神識一直在暗注視著他,雖然目前尚不清楚對方來意,但總是感覺有些不舒服。
下午時,兩人在城里四處游玩,到暮色降臨時方才找了間仙家客棧歇息,客棧掌柜一聽是今年首座,立時熱情招呼了來,連食宿費都省去了。
到夜幕輕垂時,兩人剛回到屋子,外面便傳來了一陣細細的腳步聲,到了門前,腳步聲便停了下來。
聽聲音,有兩人。
(十年磨一劍,祝高考的兄弟姐妹們大鵬展翅,扶搖直九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