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這二合一的章節吧,回來太晚了來不及寫,明天我早點起來寫)
————以上不計入正文 晚上。
機場。
因為是瞞著父母出來,張偉在解決了工商日報的事情后,便和大伯兩人準備連夜趕回魔都。
距離登機還有半小時,張偉和大伯坐在候機室里聊著關于內奸的事情,既然敢一次次通風報信,那就不能怪張偉心狠手辣,工商日報的事情處理好了,接下來就是鏟除內奸,并且讓內奸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上次楊子報的事情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如果不是之前無意中準備充分,銀龍魚肯定遭受了滅頂之災,這一次更過分了,居然又一次通風報信,要不是小柯充當無間道,恐怕銀龍魚會引起所有批發商的公憤,對于這樣的人,他絕不會輕易放過。
正說著,手機響了。
接通,是程琳的聲音。
“你人跑哪去了?”
“我在灣區大伯家呢。”
“怎么跑灣區去了啊?”
“那個…哦,對,堂哥這兩天要過來,好久沒見怪想他,特地過來陪著他玩兩天,要爸回來問起來你也這樣說便是。”
“你那邊怎么這么吵?”
“啊?在海通糧食的公司里,今天客戶多。”
“行,我知道了,掛了啊。”
一會。
張偉和大伯上了飛機,坐在靠窗的望著高空的夜景,他陷入了沉思之中,工商日報明天會刊登關于銀龍魚和錢氏米廠的新聞,工商日報是全國性質的報紙,可是它的受眾群不一樣,并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而是那些行商的人或者企業家們看風向的報紙,銀龍魚能夠在上面露臉一篇贊美的新聞,那效果可不比新聞聯播差多少,而錢忠家的錢氏米廠也露臉了,只不過是一篇被抹黑的報道,估計要倒大霉了。
飛行中。
半小時。
一小時。
兩個半小時。
終于在晚上十一點二十回到了魔都,張偉早已困的睜不開眼睛,可是他依舊堅持著主持者對付內奸的事情,畢竟計劃是他想出來,而且薛至誠的舉動太讓人惱火,一定要一擊必中!計劃其實也非常簡單,就是故意放一份關于海通糧食的運營方案,里面的內容是關于海通糧食將會在婁江促銷,如果這份計劃被薛至誠竊取出去,接下來便是做一份退貨報表,宣稱海通糧食因該方案被流出遭受大量批發商退貨,從而損失了高達百萬元的損失,足以讓薛至誠進去蹲好多年了!
要怪只怪薛至誠咎由自取,三次,一次比一次過分,第一次承包土地差點害的銀龍魚承包計劃擱淺,第二次銀龍魚差點遭受滅頂之災,這是第三次,幸好發現的早,不然真讓他坑了。
大清早,天空大放光明!
新的一天開始了,無數忙碌的送報員騎著自行車行走在大街小巷,將一份份連夜加印出來的報紙送到千家萬戶,工商日報也不例外,一個個經商或者做企業的人都會在吃早餐的翻著看幾眼,這可是關系到商業最新風向的報紙,也是最專業最權威的報紙,沒有行商或者做企業的人會輕視這份報紙的份量。
銀龍魚米長。
張保國推門進來,揚著報紙,“哥,報紙來了。”
張愛國隨手接了過來,蹙著眉頭,“要不是老教授讓我多看報紙,我才懶得看。”
張保國嘆了口氣道:“生產還是來不及,要不找小偉商量一下?”
“別提了,早上我打電話給他,關機。”張愛國隨意的翻著報紙,“后來打電話給程琳,說小偉去了灣區,待會再打電話。”
“是得打通小偉電話。”張保國搖著頭道:“不找他商量不行,現在已經積壓了一些訂單,除非建個大型米廠,否則來不及啊!”
張愛國苦笑道:“建個大型米廠最少也要大半年,不現實,現在要么買個大型米廠,可一般大型米廠經營都不錯,誰會沒事隨隨便便賣出去?”
張保國贊同,“這倒也是。”
“等打通小偉電話再說。”張愛國苦惱道:“有時候生意太好也是一種煩惱。”
張保國樂呵了一聲,道:“前段時間被楊子報抹黑廠里訂單減少,你可沒少發愁。”
張愛國看看他,“可沒想到一下子訂單多到這地步,米廠就這么大,現在整個廠區都已經進入了生產中,可還是來不及啊!”
張保國揉著腦袋道:“是啊,我都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盯著生產了,晚上都睡不好覺。”
張愛國長長嘆氣,“闖到橋頭自然直。”
張保國坐在那邊沒說話了。
翻了幾下報紙,張愛國一篇篇的看了起來,鹽市報、新華報、金陵早報等等,漸漸也忘卻了煩惱專心看著內容,終于,翻到了工商日報,他手指蘸了下唾沫,翻開了版面,驀然,他的眼珠子都睜大了!
灣區。
海通糧食公司里。
衛水林、衛海林、吳彬他爸等一眾老鄉都打著哈欠,為了昨晚張偉吩咐下來的事情,他們都沒怎么睡好,今天才會顯得精神格外的不振,跟著大伯來到公司里的張偉也哈欠連天,困啊!
張建國去了辦公室,他待會還要主持早會,得做個準備。
老鄉們開始圍著張偉發問了。
“小偉!”
“昨晚你還沒說到底怎么樣了呢!”
“工商日報那邊有沒有答應不刊登銀龍魚的新聞?”
張偉特別犯困,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往上面一趴,“會登。”累的實在不想說話。
老鄉們聽到他這么說一下子氣憤了起來,他們還以為張偉說沒能解決問題,根本不知道工商日報準備贊揚銀龍魚。
近十個人站在辦公區域也不坐下。
衛水林說道:“這一次事情可麻煩了,那些批發商知道了怎么辦?”他家不止跟著張偉家富了,而且老婆也跟著程琳在學習經營快餐店。
吳彬他爸也差不多情況,“我也擔心這個,怎么辦才好?唉,希望那些批發商不會鬧的太厲害,不過銀龍魚有損企業形象是肯定的了。”
張偉家的本家族叔搖頭道:“你們看小偉一臉沮喪的趴在那邊就不要說了,畢竟京城那邊不認識什么人,你們啊,都消停一會。”
張偉腦袋還很迷糊,可也知道老鄉們誤會了,解釋到:“不是你們想的這樣,刊登時要刊登銀龍魚的新聞,不過是贊賞的,待會報紙到了你們拿著看一下就知道,我這有點困,先趴著補補覺,等報紙來了你們再喊我啊。”
是這樣嗎?
大家又恢復了一些信心,可信心并不是特別的足,畢竟京城那邊不認識人。
正在這時,前臺便拿著報紙走了進來。
幾個老鄉爭先恐后的搶著工商日報看。
衛海林搶到了,他微微得意的看了起來,幾個老鄉個子沒他高,都圍著踮著腳尖想看,可他倒好,故意把報紙拿的高高的吊老鄉們胃口。
翻開報紙。
突然,衛海林當時就驚叫道:“居然真的是贊美的新聞!小偉厲害啊!”
衛水林疑惑道:“真的假的啊?”說著搶了報紙看了起來。
“給我也看看啊!”老吳喊了起來。
“別吵呢,等我看完。”衛水林嬉皮笑臉的說道,看向了報紙,“咦?”他先是一怔,隨即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工商日報真的在夸銀龍魚!
張偉族叔急了,“快點快點,你倆兄弟怎么一個德行?”
老鄉們都數落衛水林兄弟倆,張偉族叔拿著報紙平攤到桌子上,大家都圍了過來。
這下,大家都驚呼了起來!
“真的!”
“這下我放心了!”
“小偉太帥了,扭轉乾坤啊!”
這些老鄉們都忍不住松了口氣!
大家都哈哈笑了起來,銀龍魚沒事就好,他們可是一直跟著張偉家的腳步在走,銀龍魚發展的越好對海通糧食幫助也越大,容不得老鄉們不擔心。
忽然,趴著還在看報紙的衛海林失聲道:“你們快來看!”
眾人一開始沒在意,衛海林這人喜歡一驚一乍,直到他連喊了兩三聲之后,大家這才又彎下了身子看起了報紙,但是看到報紙上在銀龍魚下面的新聞后,在場所有的老鄉們都愣住了!
“這是黑錢氏米廠?”
“一目了然,確實是啊!”
“我靠!小偉到底怎么辦到的啊?”
“到底怎么回事?這哪是在抹黑錢氏米廠?分明是在把錢氏米廠往死里整啊!你們看看上面寫著什么?錢氏米廠生產毒大米啊!”
“小偉睡著了,我們找建國去問怎么回事!”
“對對對,別吵著小偉睡覺,找建國去問怎么回事。”
銀龍魚米廠。
“啊?”張愛國忍不住叫了一聲。
張保國站起來,問道:“哥,怎么了?”
“你…你看報紙上!”張愛國手指著報紙一臉難以置信。
張保國一納悶,頭伸過去看報紙,然后驚呼道:“銀龍魚居然上了工商日報頭條!”
張愛國半響才吐出一句話,“你再看下面一條新聞的內容。”隨即他反應過來,張保國不知道錢忠這個人!
可是他已經隱隱感覺到,這又是張偉搞出來的事,怪不得電話都打不通。
某糧食企業。
“曾總!你快看呢!”
“我這忙著哪有空看報紙?誒,你別矗這啊,快去盯著生產,待會有客戶過來。”
“銀龍魚上工商日報頭條了!”
“什么?賊娘的銀龍魚怎么又出風頭了!”
德盈米廠。
“喬總喬總!”
“小黃主任你干啥呢?快去抓著生產,銀龍魚那邊等著要貨呢!”
“銀龍魚又上報紙了!”
“我擦!還是全國性質報紙頭版頭條!”
“銀龍魚果然厲害啊!和下面那條新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啊!喬總你往下看呢,那錢啥米廠的估計要倒霉了!”
“我去,哪個編輯這么惡趣味?居然贊美銀龍魚的同時狠踩錢氏米廠!”
全國各地做糧食的,都議論起了今天工商日報的內容。
有人驚嘆銀龍魚牛逼,也有人幸災樂禍錢氏米廠。
當然,絕大部分有良心的人都在罵錢氏米廠。
“居然生產毒大米!”
“錢氏米廠太可惡了!”
“這可是重金屬超標的米,吃多了會死人啊!”
“我第一次發現國內居然還有這么大膽的企業,報紙上寫的很清楚,錢氏米廠在自尋死路!”
“我無話可說。”
“是我們婁江的米廠,我得打電話和老鄉們說別去錢氏米廠拿貨了!”
婁江。
錢氏米廠。
錢忠今天心情十分好,總算能報了上次被張偉坑的一箭之仇了,而且剛剛得到薛至誠的消息,那幫和他有仇的海通人正準備來婁江搞促銷,他心想,還敢搞促銷?銀龍魚名氣今天會直落千丈,搞促銷根本不會有效果嘛!
為了以防萬一,錢忠還是吩咐人請了很多婁江本地的批發商過來,他要搶在海通糧食之前搞促銷,銀龍魚要倒了,接下來就是海通糧食,不給張偉家一點翻身的余地!
整個上午錢忠都在忙著打電話給批發商們,也沒來得及看工商日報到底怎么抹黑銀龍魚,反正報紙內容又不會變,留到忙完搞促銷再看一樣。
下午一點。
食堂里。
錢忠看著坐在那邊批發商有些納悶,怎么來的全是熟悉面孔?這些批發商都是之前在錢氏米廠拿貨的批發商,難道其他批發商不感興趣嗎?促銷啊,有便宜貨還不動心?
他強忍著心中的不快,把叫大家過來的目的說了一遍,其他批發商不來就不來吧,反正錢忠現在的目的是把張偉家搞垮,有工商日報的新聞就足夠了。
唯一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坐在那邊的批發商們怎么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有些人眼神中帶著憤怒,有些人眼中帶著憐憫,當然,還有些人一臉的幸災樂禍,很反常啊,以前這些人從來沒這樣過啊!
怎么回事?
這些批發商到底怎么了?
錢忠咳嗽了一聲吸引了眾人注意力,準備說話。
突然,食堂外一個驚恐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不好了!錢總!不好了!”
話音剛落,一個四十來歲的又瘦又矮的男子闖了進來。
批發商們看了過去。
錢忠不悅的呵斥道:“老裴,你干…”
老裴三步當作兩步來到他面前,揚著手中的報紙,焦急道:“出事了!出大事了!您快看報紙!我也是剛注意到的,真的要壞事!”
錢忠看他也不像在開玩笑,皺著眉頭接過報紙看了起來,頭版出現了銀龍魚三個字,他納悶了,這有什么不好?盡管這樣想,可依舊仔細的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這一看,錢忠立刻呆住了!
不對啊!
怎么是夸銀龍魚的新聞?
錢忠強按住內心的疑問看了下面,這越看臉色越難看,上面報道的內容完全和他提供給主編的相反啊!
弄錯了?
一定是主編弄錯了!
不,可能是報社下邊人弄錯了!
他媽銀龍魚運氣好的逆天啊,錢忠一陣郁悶,他有些心煩意亂的揮了揮報紙,“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盯著車間生產。”
那些批發商露出了意外的神色,被工商日報的新聞寫成了這樣都不動氣?
老裴著急道:“錢總,你再仔細看看。”
錢忠不耐煩的把報紙往他懷里一塞,道:“有什么看?不就銀…那啥嗎?別煩,我這還要和人談促銷的事。”
老裴跳腳道:“你再往下看看!”
往下看有什么看好的?錢忠臉有些黑,這老裴太不識大體了,當著這么多批發商的面前犯渾,為了不在眾人面前丟面子,他強忍著怒火往下看了一下去,這一看,徹底傻眼了!
報紙上赫然寫著——婁江錢氏米廠生產毒大米!
錢忠眼前一黑!
這難道也要用報社弄錯了來解釋?這尼瑪分明是在黑錢氏米廠啊!
他終于發現不對勁了,難道張偉買通了總編?想到這錢忠按耐不住了,也顧不得在場那么多批發商看著,直接從一旁拿起大哥大撥打起了主編的電話,他要問問到底怎么回事?
電話接通了。
“喂,姚總編!“錢忠咬牙切齒的喊道,他連姚伯伯都不喊了,實在是太憤怒了啊,“我想問問報紙…”
“你不都看到了嗎?”姚總編的聲音很淡。
真的被買通了!
錢忠急了,他媽他家對姚總編還有過一飯之恩,怎么這孫子翻臉不認人?回想起昨天姚總編信誓旦旦拍著胸口說沒問題的樣子,錢忠的怒火就越來越旺盛,破口大罵道:“姓姚的你良心給狗吃了?當初你快餓死了是誰給你飯吃的?啊?是我爸!”
批發商們已經捂嘴笑了起來,他們似乎隱約知道發生了什么。
“說完了嗎?”姚總編聲音冷了下來,哼道:“不就一碗飯嗎?古人說滴水之情涌泉相報,既然你爸曾經施舍給我一碗飯,那我便十倍奉還,放心,今晚之前肯定打十塊錢你銀行卡上,現在兩清了,就這樣。”
啪,大哥大里傳來了忙音。
你妹啊!
你的涌泉相報就值十塊錢啊?
錢忠氣的暴跳如雷,他費盡心思討好姚總編不就是為了搞張偉家嗎?還故意傳出消息引張偉前去,結果不僅沒搞成張偉家,還讓張偉家在工商日報免費宣傳了一遍!這就算了,他媽還把錢氏米廠給搭了進去!
這賠本買賣就是豬都會做啊!
錢忠的臉都綠了,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只豬啊,否則怎么會做出這么蠢的事情來?
穩住!穩住!
錢忠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盡管額頭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可是他還是告訴自己要穩住心態,錢氏米廠或許是真的完蛋了,可是并不代表沒有東山再起的機…
還沒有想完。
又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了,“請問,錢忠在這嗎?”
“他媽什么…”錢忠開口就想罵人,可是看到兩個身穿警服的中年人后,立刻止住了,愕然道:“同志,你們找我什么事?”
老裴和批發商們都看了過去。
高個子的警察先走了進來,蹙眉道:“你們這么多人聚在這邊干嘛?”
“沒干嘛啊,我們米廠搞促銷。”錢忠納悶道:“你倆找我到底什么事?”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個子略矮的那個往前站了一步,冷笑了起來,“我們接到魔都那邊局里打來的電話,說抓住了一名盜竊商業機密的人,并且把你主使供了出來,正好人贓并獲,走,跟我們回局子里去!”
錢忠徹底懵逼了!
接到魔都局里電話?
抓住了一名盜竊商業機密的人?還他媽指名道姓說是他錢忠主使!這是誰不用猜就想的出來,絕逼是薛至誠那個傻比啊!
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啊!
這下錢忠算是明白了,海通糧食的所謂運營方案他媽就是個坑,給他錢忠挖的深不見底的坑啊!
是誰?
到底是誰想出來這么損的主意?
驀然,他回想起了以往的種種,怪不得他爹錢沖弄不過海通人,怪不得承包土地的時候吃了癟,怪不得姚總編會變卦,怪不得所謂的商業機密來的這么容易!
是那小子!
對,一定是那個叫張偉可惡的小子!
錢忠想通之后差點一口老血,你妹的太損了啊,一步步挖坑讓人跳啊!
只是,他唯一想不通的是,薛至誠這人保口挺嚴,怎么會突然出賣他錢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