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瑩瑩唱了一遍，覺得還行，不需要太復雜的演唱技巧，自己能夠掌控。
新潮流公司的經理頗為猶豫，這首歌有點傷感，不太符合公司對張瑩瑩的包裝，他們想把張瑩瑩打造成清純玉女和甜歌天后。
不過想想這部電視劇能在華國電視臺播出，他就下定了決心。
說起來還是華國電視臺的影響力太過恐怖，只要能登上華國電視臺，就相當于在全國觀眾面前露臉，誰都不愿意放過這個機會。
按照外來妹十集的播送量計算，就是張瑩瑩在華國電視臺的黃金時段唱五天歌。
即便是不露面，也比在地方電視臺上半年的節目宣傳的效果更大。
接下來就是配樂和談價錢了。
林子軒只是一個文藝青年，充其量是音樂愛好者，寫簡譜還行，配樂就一竅不通了，那需要專業的音樂知識和豐富的經驗。
至于這首歌的價錢，按照花城這邊的市場價，詞曲加在一起是800元。
如果在京城的話只會更低。
1990年，有位著名作曲家和朋友合作創作了一首體育類的勵志歌曲，叫做亞洲雄風，只拿到500元稿費和一瓶二兩半裝的瀘州老窖。
這是著名作曲家的價碼，林子軒作為新人拿到這么多已經不錯了。
當然，如果他說出自己是一無所有這首搖滾歌曲的創作者，那價碼自然會更高，甚至會被新潮流公司的音樂人推崇。
一無所有雖然禁止在電視上播放，也不能在演唱會上演唱，卻在酒吧和歌舞廳成為了傳奇，在花城這種風氣開放的地方，更是沒有顧忌，傳唱度極高。
我不想說這首歌曲的版權還在林子軒手里，可在這時的華國，歌曲版權用處不大，盜版成風，沒有法律保護，想靠著版稅生活那是癡心妄想。
因為這件事，陳常樂倒是更為看重林子軒了。
“林老弟，你還真是多才多藝，像你這種人就應該來花城大展拳腳。”陳常樂鼓動道。
這些天陳常樂和林子軒合作的很愉快，他發現林子軒是個懂分寸的人，該做的事情會做好，不該做的事情絕不插手。
制片人作為一個劇組的領導者要管理方方面面的事情，包括和投資商談生意，租用外景場地，以及整個劇組的日常生活。
在這個過程中難免會有利益交換，說白了就是撈好處，只要不是太過分，一般都沒事。
劇組的賬目他和林子軒都可以查看，撈好處屬于私下的交易，賬目很容易做平。
林子軒原本不懂這些，不過李虹懂得，她做了這么多年制片，對里面的門道很清楚，在京城的時候就對林子軒傳授過經驗。
在外來妹的劇組里，林子軒進行了實踐。
他看出了問題，小問題一般不會過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他懂得，只有太過分的事情他才會出面，不能讓人覺得自己好糊弄。
這就是陳常樂覺得林子軒懂分寸的地方，他喜歡和這樣人的共事。
到了五月中旬，花城的天氣悶熱起來，林子軒更為想念京城胡同里的陰涼，好在劇組的拍攝進度不錯，到月底戲份就能大致拍完。
后期制作會放到京城來做，特別是配音。
這畢竟是一部要在華國電視臺播放的電視劇，劇中人物不可能用地方方言，如果是在花城電視臺播放，那就無所謂了。
這段時間他沒有放棄找投資商的事情，但陳常樂很明確的告訴他，在花城的這些投資者都是短線投資，說白了就是投機。
看到能賺錢就上，看到要賠錢就撤。
這時候兩人已經混熟了，陳常樂不會瞞著他，這就是花城模式，風險和機遇并存。
在這里每天都有人發家致富，也有人被騙破產，想發財就要冒險，否則就老老實實的在工廠里打工，安穩度日。
可來到花城的人有幾個是安分守己的，大多是抱著一夜暴富的心理。
在這里香江人、寶島人、內地人和花城本地人形成了一個江湖，花城是冒險家的樂園。
陳常樂只是其中的一個小人物罷了，在影視行業還有點面子，其他領域就施展不開了。
林子軒想了想，放棄了在這里拉投資的念頭，京城里同樣有有錢的主，還能知根知底，沒必要趟這灘渾水。
就在他準備安下心來的時候，陳常樂把他從招待所拉了出來。
“陳哥，怎么了？”林子軒好奇道。
“聽說有個香江大導演來了，帶你去認識認識。”陳常樂略帶興奮道。
“來拍戲？最近沒聽說有片子要拍啊。”林子軒疑惑道。
他看香江的娛樂雜志，倒是很了解香江娛樂行業的動態。
“恐怕是偷拍，誰知道呢，咱們就是湊湊熱鬧。”陳常樂無所謂的說道。
這時候香江的劇組想來大陸拍戲有兩種方式，一個是走正常程序進行報備，獲得審批之后就能前來大陸，這樣一般打著兩地合拍的旗號。
就像寶島電視臺和京城電視藝術中心的合作一樣。
只是這樣的話比較麻煩，大陸這邊要審核劇本，劇本不過關不會審批，想想就知道，香江的電影劇本很難過關，電視劇倒還差不多。
另一種方式是偷拍，這是香江劇組常用的手法。
要么偷偷的把拍攝器材運到花城，要么直接在花城借用拍攝器材，拍攝完成后把膠片偷運回去就行了，只要不被抓住就沒有問題。
在偷拍期間，為了不被察覺，還會打著各種旗號。
這就需要花城本地影視公司的配合，中間商會安排好一切。
林子軒和陳常樂仍然來到上次的那家夜總會，自上次之后，林子軒又來過幾次，發現自己無法融入這個圈子后就沒來了。
對這座城市來說，他只是一個過客，沒必要陷的太深。
在那間房間里，這次來的人更多，周達明正陪著一位三十出頭的男人說話，周圍聚著一群人，氣氛很是熱烈。
他們說的都是粵語，對此林子軒只能無語了。
說起香江的明星林子軒倒是認識幾個，導演就不熟悉了，他在這里只是混個臉熟，沒有特別交好的朋友，只是跟著陳常樂在外圍站著。
“那是香江一個有名的電視劇導演，聽說現在開始拍電影了，叫杜奇峰。”陳常樂見多識廣，向林子軒介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