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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 二更總是說來就來

第四十四章  嬴子弋后悔!

  嬴子弋很后悔!

  嬴子弋后悔他不該一時間裝逼當好學生。實際上,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嬴子弋都和好學生這個詞語沾不上一點邊。

  月色初晴,秦軍營寨。

  嬴子弋中軍帳中,一改往日晦暗,火光熊熊。

  月光照下,長桌之上,擺滿了典籍圖案。

  一拄拐的老者,在案桌之上指指點點,他的身旁,還跟著十數個中年的文官,看裝束,應該是軍中的主簿一類。

  此刻,他們圍在這老者的身旁,正認真的記載著什么。

  “這個河段的土質較為松軟,等將士們施工的時候,特別要注意”

  嬴子弋正站在老者的身旁,恰有其事的額裝著逼。別看著嬴子弋面上一副炯炯有神的樣子,其實他聽著聽著都快睡著了。

  術業有專攻。能把這么枯燥的內容一點一點的講出來,嬴子弋身邊的人還聽著這么津津有味。嬴子弋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的專業精神。

  “好了。也已經兩個時辰了,今天就也到這里吧!監祿先生也累了。”嬴子弋瞅了個機會,立刻叫停道。再讓這個老家伙這么說下去,自己可是吃不消了。

  其實監祿的身體好的很,面上根本不顯勞累之感。但是太子殿下都這么說了,帳中之人又怎么會不識趣呢。十數個中年文官稟手紛紛告退。

  嬴子弋看著他們離去,這些人都是將來帝國治理百越的骨干力量,眼下正在接受監祿老頭的重點培訓,教導他們西甌之地的山川河流等地形地貌。

  監祿被農家劫持之后,一直被共工堂的人所羈押著。但是田仲投靠了帝國,也就意味著監祿騎士一開始就在嬴子弋的手上。

  所以,田光想要利用監祿來釣嬴子弋,一開始就是失敗了。

  “監祿先生已過知天命之年,卻蒙帝國相召,千里而來。子弋在這里謝過了。”嬴子弋擺手謝道。

  “哪里哪里,老夫一介老朽,怎敢當的得太子殿下如此大禮。”監祿誠惶誠恐的說道。”老夫墜入山林,本以為這一輩子就這樣過去。想不到都到了這個時候,太子殿下還想得起老夫。”

  “先生說的哪里話。”

  兩人相敘一番。正聽得外面有人來報。

  “太子殿下,有一人自稱是西甌王妃的侍女,前來面見太子殿下,有重要的事情稟告。”

  “帶她進來。”

  西甌王的貼身侍女在兩個甲士的押送下,跌跌晃晃的走進了嬴子弋的帳中。其實這個女子的云起很好,要不是真好碰到了帶領士兵巡邏的趙佗。以她一介外來者的身份,又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就能見到嬴子弋。

  看著眼前的年輕的男子,她一股腦的跪了下來,卻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我我”

  監祿看著這副樣子,向著嬴子弋稟手道:“太子殿下,老臣年老,不勞久戰,先行告退了。”

  “恩!”嬴子弋點頭,監祿走出了帳外。

  這是一個很知進退的人,嬴子弋的心中,對著監祿這樣評價道。

  “你是誰?”

  輕柔的聲音響起,用得居然是西甌之地的土話,女子的心中十分詫異。

  眼前之人就是秦太子么?并不如外人宣揚的那樣兇神惡煞,甚至還十分英俊。想到這里,女子臉一紅,說道:“奴婢是西甌王妃的貼身侍女,前來前來有要事稟告太子殿下。”

  “哦?”嬴子弋被她這話搞的有些懵了,“西甌王妃,找我有什么事情?

  “王妃說,她愿為太子殿下內應,擊破譯吁宋。”

  “哦?你家主子既然是譯吁宋的妃子,為何要出賣自己的丈夫?”

  “我家主子本為駱越黃川部族長的夫人。三年前,譯吁宋帶著西甌的士兵攻打譯吁宋,我家主子的丈夫就在那一戰被譯吁宋殺死,而她自己也被譯吁宋所擄掠。因此,我家主子一直深恨譯吁宋。”

  嬴子弋若有所思,低下頭,看著這女子躲躲閃閃,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瞞著自己。“你在騙我。”

  嬴子弋的聲調突然升高,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將眼前這個女子殺死。

  阮珠的侍女受驚,忙磕頭說道:“沒有,我沒有騙太子殿下。”

  “想你小小一個侍女,怎么能夠瞞得過譯吁宋的重重守衛,來到這里。定然有詐,來人,將此人拖出去斬了。”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只因今夜守夜的侍衛哈其多對奴婢有意思,奴婢略施小計,就這樣混了出。”

  “譯吁宋的王座守衛班列乃是絕密,你一個小小的奴婢又怎會知道誰今夜值守?”

  “是是這樣的。”侍女終于決定將事情和盤托出,“是我家的主子,她與譯吁宋的是貼身侍衛長一直有私情,所以才能夠知道今夜守衛的人選。”

  我去,這真是綠色籠罩大地啊!嬴子弋的心中,驚呆了。

  “既然如此,本王就暫且信了你。且告訴你家夫人,本王答應了,你且下去,與本王的侍衛商量好了約定的方式。本王讓人護送你一程。”

  “多謝太子殿下。”

  監祿走出了營帳,拄著拐杖一步一步的向自己的帳中走去。

  作為秦太子的貴賓,監祿的營帳自然是最好的一批。周圍是侍衛成群。

  只是,他沒有著急的走進自己的帳中,而是轉過了半圈,來到了營帳之后。

  “老夫解個手。”監祿這樣對著護衛著自己的侍衛說道。這些侍衛也沒有在意,遠遠的走開了。

  周圍漆黑如墨,帳后又沒有月光照映。監祿一進入這黑影之中,整個人消去了生息,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秦太子的大營,高手重重。究竟是什么事情,你非要冒險來見我一趟。”黑暗之中,監祿的聲音雖然低,然而卻是含有三分怒意。

  “農家的俠魁死了。”黑影之中,卻是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

  “你說什么?田光死了!”監祿的聲音中含有三分驚訝。事實上,他一直被共工堂的人羈押,后來又被羅網的人救出。這一進一出之間,消息閉塞,有很多的事情,監祿都無法即使的掌握。

  “是誰做的?”監祿問道。

  “秦太子!”

  “好手段。老夫身在局中,卻是不知道這局面不知不覺已經發生了這么多的改變。”

  “我們該怎么辦?”

  “田光死了,農家必定大亂,這下有好戲瞧了。不管天下風云如何變換,我雜家總是穩坐釣魚臺。”

  “你的意思是”

  “按兵不動。帝國也好,農家之輩也罷。我們只管蟄伏下來,修養生息。只是這次,切莫再犯了呂相的錯誤。”

  “我明白了。”

那低沉的聲音說完,便沒有一絲聲息。監祿知道,他是離開了。他拄著拐杖,走向了那燈光通明的前方,看著周圍的侍衛,臉上擺滿了和煦的笑容,走入了自己的帳中  洪水退去,秦軍的運輸糧道也已經疏通完畢。秦軍棄掉了舊址上的幾處不太緊要的寨子,又擇險要處,立了新寨。

  依舊是步步為營,依舊是穩扎穩打。

  在譯吁宋看來,這位秦太子完全就沒有得勝過后的那中驕狂之氣,是個極其難應付的對手。

  只是譯吁宋不知道的是,嬴子弋此刻也是在暗暗咋舌。隔著厚厚的寨門,站在哨塔上的嬴子弋,看著山下綿綿層層的西甌營帳,不得不佩服他譯吁宋的本事。

  只是短短的時間內,這位西甌的王者又重新聚齊了力量,前來攻寨。

  “太子殿下,西甌的越人又在叫戰,我們可要應戰。”嬴子弋一笑,擺了擺手,“各處大寨謹守寨門,若是這些越人敢來襲營,盡管放箭射之。”

  叫戰這種東西,大部分是用于疲敵和消減敵方的士氣。只是贏子弋看著自己大寨里堆著滿滿的糧倉和武庫里成捆的箭矢和一排排的長弓,心中不屑,這點小伎倆算得了什么。

  戰爭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打得就是錢糧之戰。要知道嬴子弋的身后可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后,可是有著真個大秦帝國在奶他,只要保住后勤線不失,小小的西甌又算得了什么?

  君不見,以諸葛武侯之智,真遇見了司馬懿的這樣不計名聲的厚臉皮,最后也只能星落秋風五丈原。

  何況,諸葛武侯與司馬仲達還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打得是難分難解。而譯吁宋的對面,可是相當于這個時代最為璀璨的一幫將星,雙方的整體相較,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嬴子弋十萬人馬,大半分都駐守在山嶺之中,那綿長的后勤線的周圍,真正突入西甌的,只有近三萬人。而嬴子弋雖然步步為營,卻從來沒有打算再進一步,只是守在這興安的附近。

所以,真當嬴子弋拿出這么不要臉的龜縮戰術來時,譯吁宋暫時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昏暗的洞室之中,大戰剛歇,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汗液交雜的味道。

  阮珠的起身,從案桌上拿了一杯酒,笑盈盈的走到了鐵于闕的身旁,匍伏在他胸上,嬌媚一笑。

  “你還滿意么?”

  眼前的女子今夜是百般溫柔,千般依順。鐵于闕心滿意足,粗糙的手撫摸著對方光潔的后背:“若是能天天如此,就是死也愿意。”

  “那好,奴家也是這樣想的。”

  “恩?”鐵于闕覺得有些不對勁,他雙手將懷中的阮珠擺在了自己的對面,說道:“你是什么意思?”

  “奴家只是想,我們就這樣做一對野鴛鴦,也不是事情。不如”

  “不如什么?”其實鐵于闕已經知道阮珠想說什么,只是心中還存著一絲僥幸,眼前的女子應該沒有那么瘋狂。

  “不如除掉那譯吁宋,由你取而代之。我們也好做個天長地久的夫妻。”阮珠一笑,一直端在手中的酒樽半飲了一口。接著,她又將這含著胭脂的酒水遞到了鐵于闕的面前:“你若有意,就飲了這半杯殘酒。”

  “你瘋了么?”鐵于闕一把推開了阮珠,大聲斥道。鐵于闕雖然是色迷心竅,可是還沒有膽大道想要殺了譯吁宋,自己取而代之。他很明白,自己這個大王對待叛徒的手段是怎么樣的?他一想想失敗后的下場,渾身就不住的顫抖著。”沒用的男人。“

  半裸著的阮珠就這樣倒在了地上,酒撒了一地。她將鐵于闕此刻之情態盡收眼底,心中暗罵道。

  盡管眼前的女子還是那樣的妖魅誘人,那半隱半現的軀體飽含著無限的風光,可是鐵于闕的心中卻是充滿了寒意。

  阮珠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溢出的血跡,笑道:“鐵于闕,你今天是叛也要叛,不叛也要叛。你若是不答應我,我就去告訴譯吁宋,說你乘著他不在,多番強暴于我。到時候你會怎么樣?不用我多說了吧!”

  “你你!”鐵于闕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阮珠,他沒有想到阮珠已經瘋狂到了這種程度,居然想和他同歸于盡。

  看著鐵于闕態度不再強硬么,阮珠又悄悄的欺身上前,豐滿的身姿不時的在鐵于闕的身上摩挲著,掀起了他的欲望。

  “怎么樣?是選擇與我做一對長久的夫妻,還是做那譯吁宋的刀下亡魂,你自己想吧!”

  “好好,只是我們該怎么做?”

  看著眼前這個口不擇言的男子,阮珠明白,她已經將這個男人掌握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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