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是杰斯特來開車,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任何的抱怨,而是非常主動,爭先恐后的當起了凌云的司機,生怕被保羅給搶先了。
“杰斯特先生,我有一百個理由相信,你完全能夠勝任我的司機這個光榮而神圣的工作,但是,在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穿上一兩件衣服再說?”
凌云笑嘻嘻的看著駕駛位置上,渾身蒼白,赤身的杰斯特說道。
“哦!舍特,真該死,我怎么能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我尊敬的先生,真是騷瑞,非常非常的騷瑞…”
杰斯特一聲怪叫,猛地捂著自己丑陋的下體,倉皇的跳車而出,直奔轎車的后備箱,從里面拿了兩套燕尾禮服出來,迅捷無比的自行穿了一身,然后把另外一身丟給了車后座上的保羅,讓他也穿上。
然后,杰斯特才重新坐回到駕駛位置,他非常抱歉的對凌云聳了聳肩,說道:“哦,尊敬的先生,想必您也看到了,我們經常需要進行必要的變身,因此,我們為自己準備了很多套衣服,只是,如果沒有人提醒的話,我們偶爾會忘記了穿而已…”
血族成員的身體,無一例外的都是冰涼的,對正常的溫度沒有多少感覺,保羅和杰斯特又剛剛受到了凌云的極度恐嚇,所以剛才忘記了穿衣服。
凌云饒有興趣的盯著杰斯特的下身,笑嘻嘻的問道:“我非常感興趣。你們那玩意兒還有沒有用,如果把那東西給砸爛了的話,它還能不能跟其他地方一樣。很快恢復?”
“哦,撒旦。我尊敬的先生,您可真是我們的撒旦,雖然我承認,您確實擁有能秒殺我們的力量,但是,看在上帝的份上,這個問題,我杰斯特拒絕回答。完全拒絕回答!”
杰斯特又是一聲怪叫,賭咒發誓絕對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他嘴里一會兒是撒旦,一會兒是上帝的,也不知道到底信奉的是誰。
“好吧,我只是想跟你探討一個學術研究問題而已,你那么激動做什么,快開車吧,越快越好…”凌云看著反應過激的杰斯特,有些好笑的說道。
“哦,謝謝。我尊敬的先生,我可以開車,只是。您能不能先告訴我,您的目的地是哪兒?”杰斯特啟動了汽車發動機,問凌云道。
“京城。”凌云淡淡說道。
凌云話音未落,杰斯特一腳油門踩到底,銀灰色的轎車就像子彈出膛一般,瞬間就射了出去。
曹天龍開著那輛黑色的奧迪,拉著崔老,緊緊的追在銀灰色轎車的后面,寸步不離。
銀灰色轎車一直在加速。速度很快就超過了兩百邁,高速公路兩旁的電線桿和綠樹在快速的倒退。如果一直照這個速度,七八個小時就可以趕到京城。
清水市距離京城。公路的里程,也就是在一千三百多公里上下。
“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了吧?你們口中的男爵大人,到底是誰?”
凌云坐在車里沉思,想了一會兒之后,他開始問起了第一個問題<"l"。
“我們的男爵大人,是密斯特陳,哦,也就是你們華夏,京城陳家陳先生,叫陳建癸…”
凌云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心說果不其然,還真的是曹珊珊那位從米國留學回來的表哥,那位陳家的陳公子在搞鬼。
原來他叫陳建癸,還真他嗎的是活見鬼啊!
凌云記得很清楚,清明節放假的頭天晚上,他和曹珊珊在學校的操場上進行約會,兩人說到京城七大家族的時候,曹珊珊曾經接到了一個美國打來的越洋電話。
那個男人的聲音很陰柔,那段時間一直在瘋狂的打電話騷擾曹珊珊,就在那天晚上,陳建癸在電話里告訴曹珊珊,說他馬上就要登上回國的飛機了,給曹珊珊打電話,就是提前通知她一聲。
曹珊珊當時不堪騷擾,早已對陳建癸不耐煩,而且那天晚上,正是她第一次跟凌云約會,自然就一口拒絕了陳建癸,同時說要換掉手機號碼。
可這個陳建癸,說話的聲音雖然陰柔至極,可語氣卻是非常霸道,根本不給曹珊珊拒絕的機會,一派胸有成竹的樣子。
曹珊珊無奈,因為那時候,凌云還沒有承認做曹珊珊的男朋友,而且,凌云那時候還不顯山不露水,曹珊珊生怕凌云對付不了這個陳建癸,她怕凌云吃虧,就只能使用了拖字訣,想把事情拖到高考之后再說。
陳建癸也答應了曹珊珊的要求,同時也說他回國之后,還要忙兩個月,要等曹珊珊高考結束…
本來雙方相安無事,誰知凌云在清明節假期的最后一天晚上,進入了天坑,一去不返,音訊全無,孫天彪恰好殺到清水市,凌云家里慘遭驚天慘變,曹珊珊敏感的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就親自返回家族,想要表明自己的心跡和立場,想讓曹家出面,來對抗和震懾孫家的勢力,誰知卻是自投羅網,被陳建癸一舉拿下…
凌云早就隱隱猜出,曹珊珊回到家族之后如同石沉大海,音訊全無,應該跟她那個什么陳家的表哥有很大干系,剛才看到了三個血族后裔都是外國人,他瞬間就把所有的猜測都給聯系了起來,一下子就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摸了個七七八八。
“又是陳家!”
凌云的一雙俊眼,微微瞇了起來,陳家的動作,實在是太大了!
凌云和獨孤墨,在神農架,遇上了九名東洋人,美其名曰科學考察探險隊,實則覬覦華夏國寶神農鼎,這支東洋的探險小隊,正是陳家的陳建仁帶領的。
凌云帶小白從釣龜島海域大展雄威,殺了一百多名東洋海軍,又在渡劫期間殺死一百名東洋忍者高手,返回的途中,就在華夏的海監船上,遇上了陳家的陳建柔。
現在,陳家的陳建癸,出國留學三年,兩個月前突然回國,剛一回來,曹家就遭受了滅頂之災,曹珊珊至今杳無音訊…
陳家這盤棋,下的實在是太大了!東洋西洋,棋子安排的到處都是!
“真的…那么想…登上華夏的巔峰嗎?”
凌云的眼神猶如冰雪淬煉過的刀鋒,一黑一白兩個瞳孔倏然乍現,兩道猶如實質的神光一閃而逝<"r"!
陳家既然已經對曹家動手,那么,自己的父親凌嘯,和二伯凌岳,兩人莫名其妙的失蹤,是不是也和陳家有關?
凌云幾乎是立即就想到了這一點,他棱角分明的唇角兒,微微抿了起來。
凌云心念電閃,很快想通了事情的很多關鍵,他立即又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告訴我,曹珊珊現在在哪兒?”
“曹珊珊?”杰斯特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絲茫然,先重復了一下曹珊珊的名字,然后忽然道:“尊敬的先生,您問的是不是,兩個多月之前,忽然從外地返回曹家的那個美麗女孩?”
凌云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就是她,她現在在哪兒?”
只見杰斯特回頭,跟保羅對視了一眼,然后回過頭來,搖了搖頭道:“哦,尊敬的先生,我們不是不想回答您的這個問題,只是,我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
凌云一聽,立即眉頭緊鎖,沉聲問道:“難道曹珊珊不在曹家?那有沒有在陳家呢?”
杰斯特依舊把車開的風馳電掣,速度絲毫不減,他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道:“尊敬的先生,您要知道,我們在血族當中,連任何爵位封號都沒有,我們只是最低級的血族后裔而已,在男爵大人面前,我們只是他忠實的仆人,他要把那位美麗女孩藏在哪兒,我們根本就無權過問這些,而且也不敢過問這些…”
杰斯特不像說謊的樣子,而且他也沒有必要說謊,凌云聽了只能點頭,只是他的眉頭,皺的很緊,很緊!
“不過,有個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須要匯報給您…”杰斯特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又對凌云說道:“尊敬的先生…”
凌云淡淡道:“我姓凌…”
杰斯特立即夸張的一聲怪叫:“啊,尊敬的密斯特凌,凌先生,您要知道,對我們血族來說,最鮮美的美味,就是十幾歲的嬌嫩處女的鮮血,如果我們能給這樣的嬌嫩處女進行初擁的話,我們的實力是可以飛速增長的…”
杰斯特還想滔滔不絕的說下去,卻被凌云給打斷了,這是他第二次聽到初擁這個詞了,但是卻不明白初擁是什么意思。
“先告訴我,什么是初擁?”
杰斯特一愣,趕緊回答道:“哦,尊敬的凌,我真是太疏忽了,竟然忘記了您對我們血族一點兒都不了解,那么我現在就告訴您…”
“說實話,我和保羅還都不能算是真正的血族,我們充其量也只不過是血親而已,所謂血親,就是就是被最低等的血族,給予初擁的血族成員,我們只是血族后裔…”
“至于血族的初擁,一般有兩種方式:血族在人的脖子處劃出十字形的口子,將人體的血放盡,再讓其吸食自己的血液。另外一種,是血族成員劃破動脈,以動脈之血讓人成為更低一等的血族后裔。”
“被高等血族初擁過的人,會立即成為新的血族后裔,將成為給予他初擁的高等血族,最忠實的奴仆…”
凌云震怒,怒喝問道:“那曹珊珊被初擁過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