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槡子露出不耐煩神色,語言格外惡毒:“我說你怎么那么不要臉?就你這樣的老貨色,就算是給我當兒子我都不要,你還能有多大出息?趕緊滾蛋,否則我的男伴會把你傳宗接代的家伙給割掉喂狗。”
中年男子氣得身子都哆嗦起來,順手從桌上抓起一個酒瓶,狠狠對著山本槡子的頭部砸了下去。
“砰…”
酒瓶炸開,碎玻璃伴隨著酒水和血水,撒的各處都是。只不過,都上被開了個窟窿的并不是山本槡子,而是那位中年男子。唐修嘴角叼著一根點燃的香煙,手中還握著半截破酒瓶,依舊有些俊朗的臉龐上,掛著淡淡笑意。
“我的女人,你也想染指,是不是活膩了?”
唐修在那中年男子捂住血流如注的腦袋蹲下來后,一腳踹在他的臉上,把他踹飛好幾米遠,重重砸在他后方的那張桌上。頓時,那張桌上的幾位客人嚇得紛紛站起,兩位膽小的女人還發出驚恐的尖叫聲。桌上,果盤和啤酒紛紛摔落,一片狼藉。
山本槡子幾乎笑彎了眉眼,裝出嬌柔女人的模樣,順手也從桌上拿起一瓶啤酒,學著唐修的模樣小跑到那中年男子旁邊,然后對著他的腦袋砸下去。在她砸下去的同時,還用另外一只手捂住眼睛,嘴里發出驚慌失措的尖叫聲。然后…她如同受驚的小白兔,嗖的跑回到唐修身邊,躲在了唐修背后。
“混蛋。”
“該死。”
周圍一桌中年大漢,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震住,當山本槡子躲在唐修身后的時候,他們才猛然間驚醒,紛紛起身朝著唐修和山本槡子撲來。
“砰砰砰…”
血鯊和黑熊兩人,從不遠處的人群中沖出來,他們的拳頭揮動的很猛,最起碼周圍人看著覺得很彪悍,簡簡單單的攻擊,卻把那四位中年大漢給打的人仰馬翻,慘叫連連。
場面。
更加的混亂,不少人更是離開休息區,朝著遠處跑開。短短半分鐘時間,唐修等人所在的那個區域,再也沒有其他人。
“都給我住手。”
身穿黑色馬甲,戴著金絲邊眼鏡的斯文中年,帶著四位西裝大漢匆匆趕到,而周圍那些服務生們,則紛紛靠攏過來,虎視眈眈的看著唐修等人。
唐修抬手制止毆打四位大漢的血鯊和黑熊,似笑非笑看著匆匆趕來的中年,目光從他胸口的牌子上掃過。
“怎么?想要多管閑事?”
唐修不懂日語,只能用流利的英語不咸不淡的說道。
那斯文中年瞇起雙眼,用日語說了兩句,發現唐修仿佛沒有聽懂后,頓時換成英語,冷冷說道:“閣下是什么人?這家夜總會是我管理,你們竟然敢在我管轄的夜總會鬧事?”
唐修慢吞吞的掏出香煙,山本槡子頓時從唐修身后繞出來,眼疾手快的給他點燃,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躲避到他的身后。唐修抽了兩口香煙,這才不疾不徐的問道:“閣下怎么稱呼?”
“大島,你可以稱呼我為大島。”斯文中年冷漠說道。
唐修緩緩點頭,詢問道:“大島閣下,我現在嚴肅詢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我。”
斯文中年沉聲說道:“請問。”
唐修問道:“如果你老婆被別的男人看上,然后別的男人還當著你的面調戲你老婆,就仿佛你不存在一般,你會怎么做?”
“殺了他。”
斯文中年回答的格外簡單。
唐修恍然,苦笑道:“看來我還是太心軟啊!原來需要殺人才能夠發泄心中的憤怒,怪不得我現在還是覺得非常憤怒呢!”
話音落下。
唐修箭步沖刺到那位中年男子面前,用力抓住他的頭發,狠狠朝著桌角撞去,僅僅是一擊,那中年男子掙扎的身軀便軟了下來,隨著紅體從腦頂上流出,氣息漸漸散去。
唐修拍了拍手,滿意說道:“多謝大島閣下的指點,原來真的只有殺了他,我心里的憤怒才能夠平息。對了,剛剛大島閣下詢問我,為什么要在你看著的夜總會里鬧事,現在我回答你的問題。因為這個已經被我打死的家伙,當著我的面調戲我的女人。你覺得,這個解釋夠嗎?”
大島難以置信的看著漸漸沒了氣息的中年男子,身軀一陣發寒,盡管他也殺過人,盡管他殺的人數還不在少數,但此刻的唐修在他眼里,絕對稱得上是心狠手辣,冷酷無情。
因為。
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在殺死別人后,還能夠帶著幾分滿意的笑容,如此平靜的跟自己說話。就仿佛,他殺死的并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而是一只螞蟻,一條魚苗。
大島暗暗吸了口氣,看著唐修沉聲說道:“這位先生該怎么稱呼?難道你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
唐修聳了聳肩膀,說道:“殺人犯法嗎?我怎么不知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并不是你們島國人,只要我能順利的離開島國,就算你們國家的法律再怎么厲害,想要給我定罪都很困難吧?”
大島森然的目光從血鯊和黑熊兩人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唐修臉上后,他的腳步朝后退了兩步,揮手喝道:“把他們抓住。”
唐修暗暗搖頭,無奈說道:“既然要開打,我就不跟你說一番廢話了。你們兩個加油,干掉這些想要欺負我這個外鄉人的壞蛋。”
血鯊和黑熊同時從腰里抽出三菱軍刀,虎視眈眈的看著撲過來的四名黑衣大漢,還有十幾個服務生。刀起刀落,血光迸濺。加上四名黑衣大漢在內,一共十六名夜總會的人,在短短半分鐘后,全都被兩人重創,倒地失去打斗能力。
唐修樂呵呵的看向滿臉難以置信的大島,豎起中指說道:“我說你這家伙,派出來的人也太差勁了吧?我這兩個手下,以前可是獲得過世界級黑拳賽金腰帶,別說是十來個軟腳蝦,就算你放出來十幾條狗,都不夠我這兩個手下給打的。識相的,給我滾過來磕頭謝罪,否則今天我要了你的命。”
大島眼睛里充滿陰霾,當他抓出腰里的對講機后,按了個按鈕,大聲叫道:“有人來咱們地盤鬧事,十幾個兄弟全都被打趴下了。快點趕過來支援。”
“收到。”
對講機里傳出答復聲。
唐修眉頭一揚,抓住山本槡子的手后,轉身坐回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嘴角叼著香煙,順手還把山本槡子扯進懷中,一邊摸著她的肩膀,一邊看著大島不屑說道:“你剛剛是在叫人對吧?嘖嘖…你這種軟蛋,相信也叫不來多厲害的人。不過呢,這里是你們的地盤,既然你已經叫人了,我也不能陰溝里翻船,熊啊!打電話叫人,咱們今天跟他們比一比,看看誰叫來的人多,看看誰的拳頭硬。”
大島一愣,剛剛涌出的那股憤怒情緒,再次被他硬生生壓制住,沉思了片刻,他從兜里取出手機,快速撥通一組號碼,在對方接通后,恭敬說道:“老板,有人來場子里鬧事,對方身邊有高手。而且,他剛剛讓人打電話叫人,恐怕稍后還會有人趕過來。”
“解決不了?”
手機對面的主人,明顯有些惱怒,語氣都有些不善。
大島露出擔憂神色,低聲說道:“咱們看場子的十幾個兄弟,還有跟著我的四個兄弟,全都被對方給解決了。那家伙身邊的兩個高手,聽說是獲得過世界級黑市拳賽金腰帶的人物。”
“等著。”
電話被對方掛斷。
短短幾分鐘,整個夜總會里的客人全都離開,而數十位紋著紋身,氣勢洶洶的大漢,拿著砍刀和棍棒,從外面沖了進來。為首的那位光頭大漢,打量了唐修四人幾眼,眼神中流露出輕蔑神色,看向大島說道:“早就給你說過,你手下全都是一群廢物。以后讓他們去訓練營,我好好給你訓練訓練他們。”
大島苦笑道:“小澤君,今天這件事情結束之后,我一定把手下兄弟交給你來訓練。不過,咱們現在是不是先解決他們?省的等會他們叫的人過來,到時候出現變故?”
被稱為小澤君的光頭大漢抬手摸了摸自己锃亮的大光頭,略帶驚訝的說道:“他們還打電話叫人了?誰給他們的勇氣,敢和咱們稻禾社為敵?”
唐修聽著山本槡子的翻譯,然后輕輕把她推開,煙頭彈飛,直接擊中小澤君的大光頭,看著小澤君暴怒的模樣,唐修抬手說道:“先別著急,你們稻禾社很厲害嗎?為什么我以前沒聽說過你們的名字?”
小澤君皺起眉頭,看向大島問道:“這混蛋說什么呢?”
大島把唐修的話翻譯一遍,最后才說道:“小澤君,他實在是太過于張狂,咱們抓緊時間動手,先狠狠的教訓教訓他。”
小澤君點頭喝道:“都給我動手,把這幾個混蛋給我廢掉。那女人給我留下,老子今天要當著他們的面,好好的玩弄玩弄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