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上次劍月宗的辦法,挑撥離間吧?”蕭詩問。
楚離搖搖頭:“這一次要直接硬來,打出咱們國公府的威風,免得大傅看輕了。”
他與大季諸人不同,對大傅的了解更深,知道八大宗雖說一致對外,彼此間的矛盾卻極深,甚至是生死大仇,像劍月宗與血神教便如此。
只要稍一挑動,他們彼此便會趁虛而入。
逸國公府再強也不會牽動八大宗的目光,畢竟只是國公府,與武林宗門不同,鎮守為主,只要逸國公府展現出了強橫的實力,能夠影響八大宗門的興衰,他們也不會多招惹。
這一次殺魏無畏的若是大傅八大宗之一,或者是光明圣教高手,血神教只會找兇手報復,可逸國公府在血神教眼里太弱,便要報復逸國公府。
“咱們的實力差血神教遠了,怎能硬拼?”蕭詩蹙眉。
楚離搖頭道:“現在的血神教與先前可不同,并沒那么強大。”
血神教被觀星閣三宗聯手,重創了一番傷了元氣,如今又沒了魏無畏這個頂尖高手存在,更是實力大損,黃天和武功雖強卻不能事事出手。
這一次來報復便不會有黃天和。
“別大意了,”蕭琪道:“再不好,他們也是八大宗之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楚離失笑道:“夫人想到哪里去了,我豈能大意。”
“那準備如何硬拼?”蕭琪問。
楚離笑道:“硬拼便是硬拼,沒有取巧可言。”
“哼,故弄玄虛!”蕭詩沒好氣的道:“用陣法?”
楚離搖搖頭。
蕭詩訝然道:“難道不用陣法?”
“不用。”楚離道。
蕭詩難以置信:“舍陣法不用?”
她修煉天心訣,知道楚離修煉的層次極高,通過窺天術可以看到未來的片斷,預測到血神教來襲的路線,在旁邊設置陣法省心省力,不會有傷亡。
現在他舍這妙法不用,偏要硬拼,豈不是有失理智?
楚離道:“用陣法血神教不會服氣,直接硬拼,他們才會知道疼。”
蕭詩蹙眉想了想,慢慢點頭:“看來血神教這幫家伙是直腸子。”
楚離笑著點頭。
蕭琪道:“那一切小心。”
楚離笑道:“他們討不了好的。”
他現在前所未有的自信,大圓鏡智更進一層,對他助益更大。
他跟兩女說說笑笑,快要回屋睡覺時,雪凌飄飄而來,遞上一份卷宗:“公子,這是李越心上人的消息。”
楚離接過來。
蕭琪與蕭詩皆停住腳步,扭頭看來。
蕭詩道:“楚離你也太小心了,連李越的心上人都不放心?”
她可知道楚離與李越的關系,可謂是真正的好朋友好兄弟。
蕭琪蹙眉道:“我見過那位李殊姑娘,沒有問題。”
楚離與李越是朋友,她卻不是,李越仍是她的屬下,當然要看一看這位李殊姑娘,看過之后才放下心,沒有問題。
她也同樣有洞察人心的本事。
楚離點點頭沒多說,開始仔細翻閱卷宗。
雪凌盯著他看,兩女也盯著他。
楚離很快翻完了卷宗,皺眉道:“此女有問題。”
通過卷宗上的資料他知道,李殊此女原本并非國公府護衛,而是武林一個小門派弟子,后來到崇明城游玩時,碰上了李越,兩人一見鐘情。
也無外乎蕭琪會查她,確實很可疑。
不過蕭琪看過之后,李殊沒有問題,世事比想象的更離奇,所以發生這樣的事看似離奇,卻也未必不是真的,蕭琪便沒再深究。
蕭詩好奇的問:“有什么問題?”
楚離搖頭:“待見過之后才能知曉。”
“真有問題?”蕭琪蹙眉問。
她自問法眼無遮,一眼能看透人心,除了楚離之外罕有人能例外,這李殊的心思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并沒有問題。
楚離道:“一定有問題,我會親自見一見她。”
“那好吧。”蕭琪不再多問。
蕭詩笑道:“難不成是美人計?”
“會是誰想對付咱們?”雪凌搖搖頭。
楚離道:“咱們的仇人可不少,我也好奇是哪一路神圣。”
清風徐徐,陽光明媚,正午時分,楚離來到了東花園。
李越正在月光蘭圃鋤草,小心翼翼,旁邊蹲著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正伸出柔嫩的手幫忙拔草,周圍清風徐徐,煞是安靜。
楚離的腳步響起,李越扭頭看到他過來,放下農具迎過來笑道:“楚兄弟怎么又有功夫過來了?”
楚離笑道:“想見見嫂夫人。”
“你呀…”李越搖頭,指著已經直起身望過來的美貌女子笑道:“這便是她,李殊。”
楚離沖李殊抱拳笑道:“見過李姑娘。”
眼前的女子個子不高,體態婀娜,容貌清純秀美,確實是個難得的美人兒,尤其氣質楚楚動人惹人憐惜,很容易激發男人的保護欲。
楚離暗嘆,也難怪李越會一見鐘情,確實是個很容易惹人心動的女人。
美麗的女人很多,尤其國公府中的侍女多是姿色過人,雖達不到雪凌這般,放到外面已經是難得的美人兒。
這李殊并非比國公府侍女們更美,但氣質卻更柔弱幾分,更惹人憐。
“見過楚總管。”李殊襝衽一禮。
楚離看著她搖搖頭:“可不敢當。”
“去弄些酒菜吧,他這時候過來就是蹭飯的。”李越笑道。
“好。”李殊輕點螓首柔聲應道,裊裊去了。
李越目送她的背影消失,才慢慢收回。
他轉頭看向楚離時,不由一怔,楚離的臉色沉肅,絲毫沒有先前的笑意。
“怎么?”李越不解的問:“不喜歡她?”
楚離搖頭:“她有問題,接近李兄你別有目的!”
李越遲疑一下,嘆了口氣。
楚離皺眉道:“難道你知道了?”
“果然瞞不過你。”李越苦笑道:“一眼就看出來了!”
楚離若有所思,忽然笑了起來,搖搖頭:“她是跟你說了實話罷?”
李越慢慢點頭道:“她接近我確實是別有目的,已經跟我坦白。”
楚離道:“她是什么人?”
“是仁國公府的。”李越嘆道。
楚離道:“然后呢?”
李越苦笑道:“可接近我之后,發現又喜歡上了我,非常痛苦,不知道該怎么做,是離開還是繼續留在這里,是我硬生生讓她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