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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正拿著黝黑令牌不停運功,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也沒有抬頭看巨大光門。
光球倏的出現在他頭頂,從百會穴鉆進去。
他周身頓時大放光芒,須發飛起,紫袍獵獵,整個人緩緩飄浮起來,懸浮在十米高的空中,宛如置身于大風中。
人們好奇的看向他,隨即又看向光門前站著的小一號的冷無鋒。
冷無鋒似乎朝下面看了看,然后沿著金光柱倏然降下,瞬間回到了他的頭頂,鉆了進去。
金光柱驀的消失。
天空的巨大光門緩緩消失,隱約傳來曼妙的聲音,人們聽之心神俱醉無法自拔。
楚離聽著這曼妙之聲,隱隱覺得與天羅宗的音殺之術有幾分相似。
看來天羅宗的來頭也不小,應該是天外天所傳的心法,自己得好好研究一下,不能輕視。
冷無鋒緩緩睜開眼睛,抱拳向十二國公致謝。
他神采飛揚,渾身上下仿佛沐浴著一層清華,溫潤瑩透,不似人間之凡夫俗子,宛如神人,看得周圍的大臣們莫名的生出敬服。
蕭鐵鷹等十二個小國公爺抱拳還禮,他們臉色蒼白,都虛弱如經歷了一場大戰⊕長⊕風⊕文⊕學,ww↙w.cfwx.n≮et,這國公令牌的光華耗盡了他們的內力,需要好好休養。
景王身上的光芒慢慢的收斂,漸漸黯淡,最終倏的一下收斂到身體,徹底消失,他輕飄飄的落到地上。
楚離能夠感受到景王身上傳來的洶涌氣勢,雖不如冷無鋒,卻已經很驚人,一身修為暴漲,竟然比自己更勝幾分!
原本以為自己的修為即使打不過天神,打起天外天來是綽綽有余,看到了景王這一身修為,才知道自己還需要更努力。
景王緩緩睜開眼睛,眼中冷電閃動,跟他目光一碰觸,仿佛要被灼傷眼睛一般,不敢直視。
蕭琪低聲贊嘆:“好厲害的修為!”
楚離點點頭。
聞名不如見面,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天外天不愧是天外天,一顆光球的威力便委實厲害,這一下的功夫,抵得上別人修煉數百年,如此手段豈能不讓人又敬又怕又羨。
冷無鋒沉聲道:“即日起,得天外天策封,景王便為太子!…諸卿辛苦,請便吧。”
楚離一直在盯著這奉天壇看。
看到了十二塊國公令催動時,這些雕刻的符號隱約有氣息在流轉,看來他們確實別有玄妙,但好像又不影響十二國公令的催動,似乎沒有它們,十二國公令也能激發出足夠的力量打開天外天的大門,送冷無鋒上去。
楚離皺眉沉吟。
這些符號好像是從國公令催動時發生異樣,在天門打開時異樣最明顯,天門一關,異樣消失。
難道這些符號與天外天有關?
光芒一閃,冷無鋒與景王消失在壇上,不見蹤影。
蕭琪道:“二姐,讓大哥進王府歇一歇吧。”
“嗯。”蕭詩頜首。
奉天壇周圍諸人仍舊靜悄悄的,沒有人大聲說話,都被剛才的一幕所震撼,楚離暗自搖頭,如此的一幕,比任何的話都管用,讓人敬畏忠誠。
十二小國公爺下了臺,眾禁宮內衛忙迎上去,各自把他們緊緊圍住,生怕有人趁機做亂,然后便要護送他們離開。
蕭琪飄飄來到近前,揚聲道:“大哥!”
蕭鐵鷹看過來,露出笑容,忙招招手:“小妹!”
蕭琪招手,揚聲道:“別急著回去,先來王府歇一歇腳。”
“…也好。”蕭鐵鷹遲疑一下,點點頭,跟身邊的四個禁宮內衛笑道:“不必勞煩四位大人,我這邊有王府護衛,無妨的。”
四個須眉皆白的老者搖搖頭。
“蕭小公爺,咱們奉命將你送回國公府,斷不能離開。”一個老者沉聲道:“小公爺要去哪里,老夫等不敢阻攔,不過咱們要緊跟著。”
“好,那就勞煩諸位了。”蕭鐵鷹笑道。
蕭鐵鷹來到蕭琪跟前,上下打量她一眼:“小妹你氣色不錯。”
蕭琪露出笑容:“大哥你來怎不先打個招呼?”
“來不及。”蕭鐵鷹搖頭道:“咱們是秘密前來,所有人都不知道,只留了一封信給你嫂子。”
蕭琪道:“咱們走吧,二姐正在那邊等著呢。”
二人與四個禁宮內衛來到了楚離他們跟前。
楚離笑著抱拳,喚一聲大哥。
蕭鐵鷹興高采烈。
雖說他們兄妹常常相聚,楚離動不動就帶蕭琪與蕭詩回國公府,趁著晚上沒人注意,住一晚或者住兩天再回王府,所以沒有離別之苦。
但能在神都相聚,他覺得格外高興。
回去的路上,楚離與蕭鐵鷹并轡而行,周圍護衛們散開,隔著甚遠。
“大哥,國公府有權利否訣皇位繼承。”楚離沉吟道:“若將來不是景王爺即位,國公府真會反對嗎?”
“一般情形不會。”蕭鐵鷹笑道:“哪個皇上不都一樣?對咱們國公府沒有區別,何必去反對?除非那些靠著不正當手段,或者外姓篡位,國公府義不容辭的反對,否則的話,這個權利不會用。”
楚離道:“那國公府是不是能策立皇上?”
“…你猜到了?”蕭鐵鷹訝然看他。
楚離道:“隱約有這個感覺。”
他感覺到十二國公令融成的光華鉆進皇上的令牌后,交沒有增強,還是它們,然后打開了天外天的大門。
他便思索,即使沒有皇上的令牌,他們十二國公令牌怕也能夠打開天外天大門,如此一來,說不定就能夠直達天聽,決定皇位繼承人。
蕭鐵鷹看一眼周圍,低聲道:“這乃是咱們國公府的大秘密,不能外傳。”
楚離道:“能夠掌握廢立,確實不宜外傳。”
這會有損皇家的威嚴,而且加重對國公府的忌諱。
他又沉吟道:“這種策立也不容易吧?”
“皇室積弱之時,就是國公府挺身而出的時候,皇室強盛,國公府則隱于外。”蕭鐵鷹緩緩道:“策立皇上必須是冷家血脈,旁人不成,還需要一些別的代價。”
楚離點點頭道:“太子之位一定,皇位就穩如磐石了,能有意外嗎?”
“當然。”蕭鐵鷹道:“若是太子不得人心,行事狂悖,皇位自然無緣。”
楚離點頭:“這便好。”
蕭鐵鷹打量楚離:“楚離你怎這般關心皇位之事,難道那位平王還沒死心?”
他知道楚離與平王走得很近。
楚離笑了笑沒有反駁。
蕭鐵鷹嘆一口氣,搖搖頭沒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