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不屑的道:“裝模作樣!”
“臭小子你找死!”另一個中年男子眼睛一瞪,一巴掌扇過來。
“叮!”楚離桌上的劍一閃,寒光刺向手掌,發出金鐵交鳴之聲,好像這一劍刺在了鐵石上。
楚離感覺到劍尖的反震,哼道:“白虎宗的?”
“哼,別人怕你們光明圣教,咱們虎嘯堂可不怕!”伸掌的中年人冷笑:“今天就讓你知道大風城的規矩,得罪咱們虎嘯堂只有死路一條,即使你是光明圣教弟子!”
楚離劍光又一閃,刺向他喉嚨。
“叮…”中年男子不閃不避,任由他刺中,再次發出金鐵交鳴聲。
楚離訝然。
他練的白虎煉陽圖據說就是白虎宗的絕學,練的層次不夠高,但也遠非一般人可及,刀劍不侵,但天外天高手的劍與一般人的劍不同,他對于功力相當的高手的劍還是擋不住。
這中年男子修為弱于自己,卻能擋住自己的劍,煉體之強橫可見一般。
“哼!”中年男子冷笑,不屑的瞪著他:“你這點兒本事,還敢來大風城,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叮叮叮叮…”楚離劍光點點,快得肉眼難辨。
宛如雨打芭蕉聲,中年男子一步不退,或者揮掌,或者低頭,避過刺向眼睛的劍尖。
楚離倏的收劍,清鳴聲戛然而止。
中年男子傲然哼道:“如何?”
楚離哼道:“挨打的本事倒不小!”
“既然知道厲害,就趕緊滾蛋,大風城不是你們光明圣教該來的地方!”中年男子冷冷道。
楚離道:“我奉命來此,就不會回去!”
“那你是找死!”中年男子眼睛一瞪:“別人不敢殺你們光明圣教弟子,咱們虎嘯堂可不怕!”
楚離沒好氣的道:“虛張聲勢,啰里啰嗦,都說多少遍了不怕!…哼,越說不怕,越是怕,有膽子你來啊,殺我啊!”
“找死——!”中年男子惡狠狠瞪他,宛如猛虎攫食,殺氣盈面。
楚離一抖長劍哼道:“誰敢殺我!”
他放肆的目光掃向他們四人,包括酒樓的人,大喝道:“光明圣教趙大河來此,誰敢殺我!”
飛云樓上下頓時一靜。
有出聲議論,卻很快被同伴止住,聲音小下去,最終整個酒樓幾乎徹底安靜,沒人說話。
大風城是白虎宗的地盤,但光明圣教這兩年的威勢漸猛,光明圣教弟子出現在大風城,顯然要擴張地盤,白虎宗豈能讓他們如愿,兩宗又將是一場明爭暗斗,旁人要摻合進來絕對粉身碎骨!
“狂妄之極!”中年男子怒氣洶涌,沒想到楚離如此狂妄。
他這般大話一喊,整個酒樓安靜,威風赫赫。
白虎宗若不能打壓下他囂張氣焰,在武林人心目中的地位會急劇下降。
“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氣,壓下翻臉的怒火,右拳一搗。
“嗚…”宛如一聲猛虎咆哮。
楚離驀的離開椅子,光陰步施展,瞬間到了中年男子身前,劍尖刺破拳勁,刺中他右拳。
刺這一劍的同時,左拳搗出。
近在咫尺的左拳正中他心口。
“砰!”中年男子直直倒飛出去,在空中噴出一道血箭。
“砰!”楚離左拳跟著又是一擊,中年男子在空中加速,撞開了北邊的窗戶,飛出了酒樓,不見蹤影。
一劍兩拳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沒等其余人反應過來,同伴已經受創飛走。
“好小子!”另兩中年人臉色微變。
果然不愧光明圣教弟子,一下就摸清了他們的虛實。
他們所修的白虎神功防御第一,刀槍不入,即使天外天高手也無法傷及他們,但這煉體功法有一個缺點,在第六層之前,內力不能離體,不能如天外天高手一般遠攻。
只能近戰,不能遠攻。
若想遠攻,只能暫時停止白虎神功,施展別的武功。
但到了第六層,內力便可以離體,遠近皆可,所向披靡。
白虎神功威力驚人,卻太難修煉,只有修成第六層,才成為嫡傳弟子,否則只是宗外弟子,他們是虎嘯堂弟子,都是宗外弟子。
楚離不屑的瞪他們一眼:“你們這些家伙也只能嚇唬人,還虎嘯堂呢,一群廢物!”
“你說什么!”
“廢物!”
“看拳——!”兩人同時撲上來。
楚離“砰砰”兩記大光明神拳,兩人倒退兩步,臉色不變,沒能傷著他們。
兩人繼續沖向他,反正傷不了他們。
“砰砰砰砰…”楚離不停出拳,一次一次打退他們。
到了后來,他出拳的速度遠勝他們緩過氣的速度,打得兩人不停的后退,一直從南邊窗戶退到北邊窗戶。
兩人被壓得喘不過氣,這般情形如先天高手對上天外天高手無異,憋屈異常,終于忍不住,再次出拳。
“嗚…”猛虎咆哮聲中,拳勁到了楚離近前。
楚離一晃,倏的消失,出現在兩人跟前。
“砰!砰!”兩記大光明神拳擊中二人心口,他們倒飛出去,在空中噴出一口血,從已經撞破的窗戶飛出酒樓。
楚離拍拍巴掌,一閃回到座位,打量著孫繼志 孫繼志臉色陰沉。
楚離道:“這就是你的靠山?不可靠嘛,要不,老孫你還是投奔我算了,我身后可是光明圣教,比白虎宗厲害得多!”
“你得意不多久!”孫繼志冷冷道:“白虎宗絕不會算了。”
楚離撇撇嘴:“不見棺材不落淚,罷了,滾蛋吧!”
他不耐煩的擺擺手。
孫繼志哼一聲,扭頭便走。
楚離揚聲道:“掌柜的,過來!”
一個削瘦的老者滿臉笑容的跑過來:“趙公子有何吩咐?”
“賠你的錢。”楚離從懷里掏出一張百兩銀票。
削瘦老者忙不迭擺手,笑道:“不用不用,趙公子能來我飛云樓吃飯,乃飛云樓的榮幸,哪能收公子的錢!”
楚離把銀票塞到他手里:“少啰嗦,拿著就拿著!”
“是是,多謝趙公子!”掌柜看他不耐煩,知道不是客氣,知趣的道謝。
楚離擺擺手,掌柜的小心翼翼的退下。
楚離酒足飯飽離開了飛云樓,夜色已深,大街上更加熱鬧。
他慢悠悠回到輝耀堂所在的宅子,一踏進宅內,頓時臉色陰沉,怒火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