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小琪去安王府…”沈映湖舒展身體,伸了個懶腰,形成一道優美的曲線,曼妙的身體盡顯:“嗯,你總算做了一件對事。”
他們坐在雪月湖上的小亭里,湖水清澈,能一眼看到湖里的魚兒游動,水草飄蕩。
“再讓她閉關下去,只會距離越來越遠。”楚離道:“沈前輩,你也隨她一起去吧。”
“我——?”沈映湖一怔,隨即抿嘴輕笑:“你也真敢想,我去干什么?”
楚離道:“估計光明圣教的高手會不停的刺殺,有沈前輩你坐鎮,我也能放心。”
“我就算了,”沈映湖輕輕一擺玉手,懶洋洋的道:“我老了,不想再折騰,在這邊就挺好。”
楚離深深看她一眼:“難道沈前輩就想終獨終老?”
“孤獨什么?”沈映湖搖頭輕笑:“女人難道離了男人就不能活?軒主跟我兩個師姐都是獨自一人,不需要男人,活得更瀟灑自在。”
楚離道:“沈前輩還放不下那個男人吧?”
“他已經死了。”沈映湖斜他一眼哼道:“你怎知道?”
“上一次前輩重傷,說了一些話。”楚離坦然道:“我知道前輩心里的苦楚,其實大可不必如此,不值得如此深情對之,他若沒死,說不定你們已經勞燕紛飛,他不是一個專情之人,前輩一直在心里騙自己而已!”
“住嘴!”沈映湖玉臉一沉,冷冷道。
楚離平靜的道:“前輩應該也知道他還與別的女人有糾葛,若他活著,再過一年甚至兩年,他會找上另一個更年輕漂亮的女人。”
“你是要找打!”沈映湖咬著紅唇瞪他,明眸微瞇著。
楚離笑笑:“即使挨打,我也要讓前輩徹底清醒!”
“不需要你好心!”沈映湖哼道:“你自己還一塌糊涂呢,還來攪和我的事!”
楚離道:“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看別人看得清清楚楚,輪到自己,則身陷局中而不自知,我與前輩你都是一樣,看對方更清楚!”
“混帳小子,閉嘴!”沈映湖冷冷道。
楚離知趣的閉上嘴,靜靜看著她。
沈映湖轉頭看向澄靜的湖面,小亭里一下安靜下來。
半晌過后,沈映湖嘆道:“你不明白,別胡說,…我其實欠他一條命,他當初舍身救的我。”
楚離眉頭挑了挑。
沈映湖道:“當初他舍身救我那一刻,我就對自己說,要報答他一生,即使他變心,我也不會怨他,還會繼續喜歡他,報答他。”
楚離搖頭:“男女之情不該是這樣。”
“你懂什么男女之情!”沈映湖不屑的橫他一眼。
楚離笑而不語。
“沒有他當初的舍身相救,我已經死了,還談什么感情。”沈映湖哼道:“因為他變心,就舍棄他,轉身去喜歡別人,從此不相往來,這就是報答了?”
楚離道:“找個機會救他就是了。”
“他武功比我強得多。”沈映湖哼道。
楚離搖頭:“那也未必沒機會救他,總之,以身相報實在沒有必要。”
“懶得跟你這個薄情寡義的家伙多說!”沈映湖擺擺玉手。
楚離笑道:“前輩不去的話,萬一小姐與二小姐身陷危險,前輩難道能心安?”
“我有什么不能心安的!”
“前輩的姐姐可只有這么一個女兒!”楚離微笑道:“難道她在臨終前沒有托前輩照顧小姐?”
楚離繼續道:“青莽山元氣大傷,自顧不睱,不敢再來雪月軒生事,雪月軒內也沒什么事勞煩前輩,前輩寧肯在這邊發呆,也不想照顧小姐?”
“你真是個混帳!”沈映湖恨恨的道:“好吧,我跟著小琪一起!”
他算是抓住了自己的脈門,知道自己最心軟。
楚離露出笑容:“我在王府旁置辦了一座宅子,前輩可以與小姐去那邊住,神都繁華,而且高手如云,前輩去了那邊會覺得雪月軒小得可憐,心事也能拋到一邊。”
“別多管閑事,再管閑事我可不管你了!”沈映湖哼道。
楚離笑道:“好,那我就先走一步,在神都等候前輩的大駕!”
“滾蛋吧!”沈映湖擺擺玉手。
他回到蘇茹的水榭,拿了一卷書坐在軒案前,窗外是粼粼波光,清風拂面,窗內是溫馨宜人,秀美溫婉的蘇茹正坐在榻上練功。
淡淡幽香繚繞,他心中寧靜。
李寒燕輕盈的進來。
蘇茹睜開明眸看向她。
李寒燕身段婀娜,秀臉秀美,說出的話卻一點兒不美:“杜大哥,咱們去殺人吧!”
楚離放下書,笑道:“殺誰?”
“我查到了兩個該殺的門派,一個是金剛門,專門殺人劫色,一個是德威堂,販賣孩童與女人,罪該萬死!”李寒燕恨恨哼道。
楚離道:“你每天還誦佛經吧?”
“當然啊。”李寒燕忙點頭。
“那殺性還這么重。”楚離笑道:“消息確實嗎?”
“肯定沒錯!”李寒燕用力點頭道:“我已經確認幾遍了,打聽得清清楚楚!”
“若真是這樣,是該殺。”楚離點點頭。
蘇茹道:“別弄錯了,殺錯了人。”
“不會錯的。”李寒燕忙道。
楚離沉吟道:“好吧,那就去殺了他們!”
“你們還真是…”蘇茹無奈的道。
李寒燕笑道:“叫上雪凌姐姐一起吧。”
“雪凌?”楚離道:“她也要湊這個熱鬧?”
“雪凌姐姐說自己空有一身武功,卻施展不開,很懊惱呢。”李寒燕笑道:“我覺得殺人最能練武功,讓雪凌姐姐也殺幾個人,她就更厲害!”
蘇茹道:“雪凌性子不適合殺人。”
李寒燕笑道:“蘇姐姐,其實殺人一點不可怕,想想他們做的惡事,再想想被他們害的人,還有他們死之后,有多少人得救,覺得很痛快啊!”
“我是見不得血。”蘇茹擺手。
李寒燕道:“雪凌姐姐不怕見血。”
“唉…,你們呀…”蘇茹搖頭笑笑。
她雖一直練武,但一直在蕭琪身邊伺候,有什么事都是吩咐國公府護衛們做,幾乎用不到她親自出手,所以幾乎沒見過血,也不想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