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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會剛結束

  大都督?樂晨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名字,劉宗敏?!

  按照歷史記載,李闖進北京的時候劉宗敏正是被封為左都督,這個人,史上褒貶不一,作為正面人物出現的他,是李闖的左膀右臂,文韜武略,百勝將軍,而比較寫實的史書里,他則是進北京后李闖集團迅速衰敗的主要人物,進了北京后,他便開始對本已經投降的大明官員進行殘酷的鎮壓,也很快引發了士卒有樣學樣對平民的燒殺搶掠,而且傳說劉宗敏好色如命,陳圓圓便是被他強掠入府,就算被砍去了一臂的長平公主,也被他接去自己府中“養傷.”,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至于民間美貌女子被他見到,下場也可想而知。

  樂晨心思電轉,卻早已經操縱著那頭目在前,他和蔡鐵軍幾人在后,單膝跪拜:“參見大都督!”但是,樂晨心知今日只怕不能善了,畢竟見到這大都督該如何對答,該如何稱呼行禮,自己委實一竅不通。

  “你們這里面,好像有名女子?”那小白臉將官目光卻是銳利,盯在了陳圓圓身上。

  樂晨立時知道不好,猛地一咬牙,凝目向那大都督看去,但不出所料,大都督身子一震,但須臾便滿臉怒氣:“賊子爾敢!”

  樂晨已經縱身而起,匹練般刀光一閃,佩刀向那大都督脖頸劈去。大都督冷冷一笑,手中長劍如電,點向樂晨刀鋒,嘴里喝道:“鼠輩受死!”這一聲大吼便如霹靂一般,統領千軍萬馬的氣勢,煞氣沖天而起,便是神佛也要退讓!不知多少勇者在他氣勢下便腿軟筋酥,乖乖受死。

  卻不想,刀劍相碰,大都督便覺得手上一麻,便好似被雷電擊中一般,長劍脫手飛出,而那閃電般的匹練毫無阻滯的劈在他的脖頸上,“嘭”,血霧迸發中一顆頭顱騰空,頭顱上,他的雙目兀自帶著震驚之色。

  一招秒殺!

  啊?他身周的衛士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征戰天下百戰百勝,站神般不可戰勝的大都督,就這樣一合不到,就被人取了首級?

  就在他們還沒從震驚中清醒的時候,蔡鐵軍已經持著水火棍卷入了人群,他便如狼入羊群,水火棍掄的嗚嗚作響,嘭嘭聲中,騎手們紛紛慘叫落馬。

  張雷拉著陳圓圓連連后退,他手中刀橫在胸前,腿卻在打顫,更集中精神想催眠敵人一二,卻不想,便是最驚慌失措已經意志薄弱到極點的騎手,那也是刀山血海過來的,他又不是什么都布置好的情況下人家乖乖任由他使用催眠器具,以他微末的本事,又哪里能影響這些士兵意志力的分毫?

  幸好,這百余騎已經被樂晨、蔡鐵軍兩條餓虎沖擊的七零八落,根本無人顧及來取他性命。

  尤其是樂晨,手中佩刀如電,刀光一閃,便收割一條性命,其冷酷令遠遠看著他身影的張雷不禁打了個寒戰。

  終于,被突如其來的殺戮搞得措手不及的騎手漸漸反應過來,有人已經取下馬頭掛的號角,又有幾騎四散逃散。

  “撲”,正欲吹響號角的騎手胸前白光閃過,多了一條尺許長的傷口,鮮血噴出,眼前,是那持刀惡魔冰寒的目光,他慘呼一聲,跌落下馬。

  “快走!”樂晨低喝一聲,阻止了正欲追擊逃散騎兵的蔡鐵軍。

  幾人都不會騎馬,當下快步向南門行去,黯淡月光下的北京城,此時已經警報聲、呼喝聲四起,漸漸沸騰起來。

  城守處,火把通明,一隊甲胄鮮明的士兵已經列成長槍隊嚴陣以待,顯然,城里的變故驚動了他們。

  “什么人?”持刀小校快走幾步,攔在了樂晨幾人面前。

  樂晨從懷里摸出一個物件,對持刀小校賠笑道:“大學士緊急軍令,還請方便一二。”闖王陣營大學士自然便是牛金星,不管正史野史都評此人心胸狹隘善于弄權,借他的名頭行事更容易令李闖部下忌憚。

  那小校見了樂晨手中物件,立時神色一肅,接了物件,轉身快跑幾步,到了那策馬揚鞭的將領面前,小聲稟告。

  那將領低頭看了物件一眼,臉上卻露出狐疑之色。

  樂晨心中一沉,雖然這烏木護身符經過簡單加持可以暫時迷惑普通人的神智,令他們看起來這就是大學士牛金星的信物。但自己幾人來的確實蹊蹺,這位城衛將領看起來可沒那么好騙。

  “你過來!”將領對樂晨招手。

  樂晨這才松了口氣,急忙作出恭謹神態,快走幾步,到了將軍馬前。

  “你們幾人是大學士的親隨?”將領上下打量著樂晨。

  樂晨便湊前幾步,低語起來,看起來,是涉及大學士,不想被旁人聽到。

  那將領眼神卻漸漸迷茫起來,突然轉身做個手勢,喝令:“開城門!”

  在這里他便是絕對權威,小校們立時便去落門柱,但是城門何其厚重,城門的落閂又是何其沉重,在小校們嘿呦嘿呦的聲音中,那比人腰還粗的幾個門閂被慢慢絞起。

  聽著漸漸沸騰起來的北京城,蔡鐵軍和張雷都是臉色凝重,雖然短時間還不會有李闖將領猜測到大都督被殺是有人要奪門出城,但毫無疑問,城中一亂,最先被嚴令下來的定然是城門的警備。

  陳圓圓臉色蒼白,雙手在袖中用力絞成一團,在這城門前的一刻,真是度日如年。

  城門終于轟隆隆洞開,幾人匆匆向外走,樂晨甚至還和那將領低聲寒暄了一番,這一幕把張雷急的,恨不得抱起這小祖宗走。

  四人出了城門,夜黑星稀,眼見離開了城上守軍視線,蔡鐵軍二話不說,便弓腰背上了陳圓圓,陳圓圓驚呼一聲,便也聽之由之,她的腳,實在已經疼得厲害。

  樂晨在前,三人迅速離開大道進入了莊稼地,前行了一陣,樂晨停下腳步,“張雷,布置下,掩藏咱們的蹤跡,那人該醒悟過來了!”

  這個張雷,有些小本事,可以通過器具用些小小障眼法,在畈城時樂晨就見識到了,要說布置陣法掩人耳目樂晨的手段不知道比張雷高明多少倍,但樂晨現今手上卻沒合適的器皿。

  而這障眼法對張雷卻是保命之法,他和自己在一起,肯定貼身帶了相應的器具,在吳三桂的府邸換下人衣服時便見到他身上掏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出來。

  見樂晨神色凝重,張雷也不敢多廢話,從懷里摸出些黑乎乎的石頭,便在幾人四周布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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